“師姐,這一別近九百年,師姐風(fēng)采更勝從前啊。”
沈川微笑著說道,心中也感到一絲驚喜。
夏瀅看見沈川,心中也是一驚。
她沒想到,當(dāng)年那個離奇的師弟,竟然會在今天突然出現(xiàn)在翠柏峰。
她愣了一下,才開口說道:“沈師弟?真的是你?你怎麼會來這裏?”
沈川這時才站起身,對著夏瀅點了點頭,笑道:
“師姐,多年未見,別來無恙。
我這次迴來,是想看看故人和師門,沒想到還能見到師姐。”
夏瀅聞言,神色微微一肅,說道:“文騎留下,其他人都退下吧。”
在場眾人聞言,急忙退出大廳,不敢有絲毫怠慢。
待眾人離去後,夏瀅才再次開口問道:“沈師弟,你進階先天了?”
她雖然看不出沈川的境界,但也能感受到沈川身上散發(fā)出的強大氣息,心中已經(jīng)有了些許猜測。
沈川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嗯,如今以我先天中期的修為,在這一人界不敢說縱橫無敵,但鮮有敵手倒是真的。”
他說得輕鬆,但語氣中卻透露出一股自信,還有幾分霸氣。
聽到沈川親口說出自己的境界,夏瀅和魏文騎都是一驚。
他們之前雖然已經(jīng)猜測到沈川可能已經(jīng)進階先天,但當(dāng)沈川明確說出自己境界是先天中期時,還是大大出乎了二人的意料。
他們知道,沈川的修為已經(jīng)遠遠超過了他們,成為了人界中的一方強者。
“不到九百歲,先天中期。沈師弟當(dāng)真天縱之才。”
夏瀅臉上依舊殘留著一抹不可置信與驚訝交織的表情,仿佛難以相信眼前這位曾經(jīng)的師弟,如今已經(jīng)走到了如此高度。
魏文騎也連忙開口恭喜:“恭喜沈師叔修為大進,實乃我翠柏峰之幸事!”
沈川輕輕擺了擺手,謙遜地說道:“我進階先天也是機緣巧合,並非全靠天賦。
對了,玄易教的兩位太上司徒風(fēng)華和任飄零與我有些交情,你們不必擔(dān)心玄易教會因為我來向你們詢問什麼。
如果他們真的來人問起,你們據(jù)實相告即可,不必有任何隱瞞。”
聽沈川如此說,夏瀅和魏文騎心中頓時輕鬆了許多。
他們一直擔(dān)心沈川的突然出現(xiàn)會給翠柏峰帶來麻煩,尤其是與玄易教的關(guān)係。
現(xiàn)在聽沈川這麼一說,他們明白沈川已經(jīng)對這一切有了安排,心中的巨石也算落了地。
夏瀅這時候開口說道:“沈師弟既然如此說,那我們二人也好對總教有個交代。
不過,師弟既然迴來了,是否願意聽聽師門這些年來的變故?”
沈川聞言,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懷念之色:
“夏師姐,我當(dāng)然願意聽。
你和我說說,恩師和師母,還有我?guī)孜粠熜值慕鼪r吧。”
夏瀅聽沈川問起趙明真和葉無憂,不禁歎了口氣,神色變得有些凝重:
“師父、師母本來有機會進階成元,奈何北境之戰(zhàn)曠日持久,消耗了太多的精力和資源。
你離開翠柏峰到玄易教後不久,北境之戰(zhàn)就愈發(fā)激烈,聚丹修士也陸續(xù)參戰(zhàn)。
師父和師母為了守護翠柏峰,多次出戰(zhàn),最終雖然保住了翠柏峰,但他們的修為也因此受損,再也無法更進一步。”
說到這裏,夏瀅的眼中閃過一絲悲痛之色。
她頓了頓,繼續(xù)說道:
“至於你的幾位師兄,他們也在北境之戰(zhàn)中各有遭遇。
有的隕落在了戰(zhàn)場上,有的則因為受傷過重,修為跌落,再也無法恢複昔日的輝煌。
如今,翠柏峰雖然依舊屹立,但已經(jīng)失去了往日的許多精英。”
夏瀅的聲音低沉而沉重,她略一停頓,又繼續(xù)說道:
“師父、幾位師兄陸陸續(xù)續(xù)在北境之戰(zhàn)中隕落。
那是一場殘酷的戰(zhàn)爭,我們翠柏峰也未能幸免。
大師兄為了給師父報仇,急於進階聚丹境,結(jié)果走火入魔,陷入了瘋狂之中。
師母為了救大師兄,不惜以身犯險,深入險境。
然而,結(jié)果卻是師母沒有救迴大師兄,自己也身受重傷,不久之後就隕落了。”
說到這裏,夏瀅的眼眶微微泛紅,顯然對於那段往事充滿了深深的懷念與悲痛。
她吸了口氣,繼續(xù)說道:
“紫靈師叔看我可憐,便將我收於門下,照顧有加。
也正是如此,我才有機會在北境之戰(zhàn)中活下來,否則,我恐怕也早已隕落在那場戰(zhàn)爭中了。”
沈川靜靜地聽著夏瀅的敘述,心中不禁感慨萬千。
他歎了口氣,說道:“我原本以為一眾師兄裏會有人進階成元,師父、師娘無論修為還是天資,進階成元也不難。
沒想到世事難料,竟然會是這樣一個結(jié)果。”
沈川的思緒迴到了昔年自己還是小修士時候在翠柏峰的點點滴滴,那些快樂的時光仿佛就在眼前。
雖然不能說和趙明真、葉無憂以及一眾師兄弟有多麼深厚的情感,但聽到這些人全都隕落,他心中還是不禁感到幾分淒涼與惋惜。
良久,沈川才從迴憶中迴過神來,他看向了魏文騎,問道:“文騎,連秋水和你有往來吧?他進階成元境了嗎?”
魏文騎見沈川問起了連秋水,急忙迴答道:
“師叔,連秋水和我的確有過幾麵之緣。
當(dāng)年他進階聚丹境之後,在翠雲(yún)居我們見過一麵,之後再也沒有迴來過。
我也曾在北境多方打探他的消息,但一直都沒有他的下落,仿佛他就這樣憑空消失了一般。”
沈川聞言,微微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沉思:
“估計秋水是去連家報仇了。
當(dāng)年他家中慘遭變故,曾立下誓言要親手為家人報仇。
你有北境的情報嗎?給我一份。
不論秋水是否隕落,我昔年答應(yīng)他的事情,如今既然有能力了,就勢必要做到,鏟除連家,為他了結(jié)這段恩怨。”
聽沈川如此說,魏文騎不敢怠慢,連忙從儲物袋裏拿出一塊玉簡,雙手遞給沈川:
“師叔,這裏麵有北境目前的輿圖,以及宗門、世家的詳細情報。希望這些能對您有所幫助。”
沈川接過玉簡,用神識略一查看,便點了點頭,表示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