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似乎有些不明白沈川為何能如此灑脫,對美色毫不動心。
良久,齊伽羅抬頭看了一眼此刻剛剛放出傀儡,走向船艙的沈川。
它心中一動,沙色的小貓身軀幾步跟上了沈川,也一同進入了船艙。
“這話啥意思?你給我說說。”
齊伽羅一進船艙就迫不及待地追問了一句,眼神中充滿了求知欲。
沈川正忙著擺弄煉製傀儡所需的靈料,聞言頭也不抬地簡單迴了一句:
“字麵意思!
齊伽羅聽了沈川的解釋,它顯然完全不能理解沈川的心境。
良久,齊伽羅的眼中閃過一絲靈光,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猛地跳了起來,語氣中帶著幾分驚訝和好奇:
“你……你不會是因為……,才對那些美女無動於衷的吧?”
沈川抬頭看了看沙色小貓,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但更多的是堅定:
“我喜歡女的,這是毋庸置疑的。
但對我來說,修煉之道才是我的追求,是我存在的意義。
至於那些美女,雖然她們美麗動人,但在我眼中,卻也隻是紅塵中的一抹風景罷了!
齊伽羅依舊好奇地看著沈川,顯然並不完全相信他的解釋。
它湊近了一些,用那雙充滿求知欲的眼睛盯著沈川:“那你和我說說,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你對美色如此淡泊?”
沈川歎了口氣,目光變得深邃起來。
他看了看沙色小貓,緩緩開口:
“人族修士,先天也不過兩千壽元。
在這漫長而又短暫的歲月裏,若不飛升上界,想在這一人界進階入無境,獲得無窮壽元,簡直是難之又難。
你可知,這一人界古往今來,能夠進階入無境的修士,寥寥無幾,我所知道的,也不過兩掌之數!
說到這裏,沈川的語氣變得有些沉重。
他自嘲地笑了笑,繼續說道:
“我自問有些機緣,也曾在修煉之路上取得過一些成就。
但說實話,對於進階入無境,我最多隻有一兩層的把握。
就算我懂得一些秘術,有一些延年益壽的丹藥,又能如何?
往多了說,也不過能多活個四五千載,這已經是極限了!
他頓了頓,眼神中閃過一絲堅定:
“若不飛升上界,在靈氣密度更濃厚的地方修煉,突破瓶頸進階入無,到最後還不是黃土一杯!
到時候,什麼陸地神仙,什麼叱吒風雲,什麼黃金屋,什麼顏如玉,什麼千鍾黍,都不過是過眼雲煙!
到頭來,不過昨得今失罷了!”
齊伽羅聽了沈川的話,陷入了沉思。
它似乎開始理解沈川的心境,也明白了為什麼他會對美色如此淡泊。
在這一刻,它看到了沈川身上所散發出的那種超凡脫俗的氣質,心中不禁暗暗佩服。
“你還挺清醒的嘛。大美人兒,你都不動心嘛?
我真想把你的心掏出來看看是不是大石頭塊!”
齊伽羅歪著小腦袋,一雙貓眼閃爍著狡黠的光芒,緊緊地盯著沈川,似乎想要從他的表情中捕捉到一絲破綻。
沈川無奈地笑了笑,對於齊伽羅的調侃,他已經習以為常了。
他剛想開口繼續和齊伽羅說些什麼,突然,一股磅礴的神識如同巨浪一般橫掃過妖合大陸南部港口附近的海域。
這股神識之力強大而深邃,仿佛能夠洞察一切,讓沈川和齊伽羅都感到心中一驚。
沈川的眉頭微微皺起,他迅速用神識感應著這股力量的來源和強度。
很快,他就發現,這股神識之力明顯比他自己入無境中期的神識還要強上不少。
這種級別的神識,絕對不是普通修士能夠擁有的。
被這種神識掃過,沈川感覺自己的一切都仿佛被對方洞察無遺。
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女帝,那個神秘而強大的存在。
其次,則是他的義兄令非道,雖然令非道的實力也極為強悍,但沈川知道,他的神識還達不到這種程度。
此刻,沈川並沒有輕舉妄動。
他明白,在這種級別的神識麵前,任何細微的動作都可能被對方察覺。
因此,他隻是用神識命令傀儡停船,而自己則保持著一動不動的姿勢,仿佛一座雕塑一般。
沈川的心中充滿了警惕和不安。他感覺自己又一次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盯上了,這種感覺並不陌生。
當初他第一次進入百萬大山的時候,就被葉傾歡從背後盯著;
後來在那神秘島嶼的巨大古陣之外,他又被女帝的神識盯著。這兩次的經曆都讓他感到無比的壓抑和無力。
現在,這種感覺再次湧上心頭。
沈川明白,自己和這可怕神識主人的差距恐怕用天生地下來形容都不夠貼切。
良久,並沒有什麼人和沈川還有齊伽羅交談,而那磅礴神識似乎已經離開了。
這時候齊伽羅看向了沈川,似乎想說些什麼,可是沈川還是密不可見的搖了搖頭,似乎是在告訴齊伽羅不要輕舉妄動。
又過了半個時辰左右,沈川才緩緩地放出神識,小心翼翼地查看附近海域其他船隻的情況。
他的神識如同細絲般穿梭在海風之中,輕輕地觸碰著每一艘船隻,感受著它們的存在和狀態。
見一切如常,沒有異常的氣息和動靜,沈川才終於鬆了一口氣,命令傀儡繼續開船。
然而,雖然危機似乎已經過去,但沈川並沒有掉以輕心。
他讓靈翅戰舟保持在中等的速度,既不顯眼也不落後,和其他離港的船隻保持著一致。
這樣既能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也能確保在需要的時候能夠迅速作出反應。
就這樣,沈川的靈翅戰舟和其他船隻一樣,都平安無事地離開了妖合大陸的海域。
海風輕拂著戰舟的帆布,帶著一絲絲鹹濕的氣息,仿佛也在為他們的順利離港而歡唿。
然而,沈川的心中卻並沒有完全放鬆。
他深知,真正的危險可能還在前方等待著他們。
因此,在接下來的兩個多時辰裏,他始終保持著沉默,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他的靈翅戰舟也在海麵上繼續前行,仿佛一葉扁舟在茫茫大海中漂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