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川的感知中,這四名鮫族先天已經成為了他的目標。
他並未選擇逃避,而是決定主動出擊。
隨著鮫族修士逐漸接近,沈川背後六支羽翅驟然浮現,身形如同鬼魅般接連閃動數次,隨後他的身影又出現在了原來的位置,而那片天空中的四名鮫族先天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哼,有人為了楊飛的小命,竟然出賣了我們八十一隊和八十二隊的交接時間給其他幾個異族,還給楊飛的人頭開出了不低的價碼。”
沈川的聲音中透露著冰冷和憤怒。
通過吞噬那四名鮫族先天的精魂和元嬰,他大致了解到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心中對於這種背叛與陰謀更是充滿了憤慨。
沈川原本打算,在收取蜥族和藤族先天的精魂後,迴到幻海城將它們上交給乾字一百一十一營校尉荊澤方,由乾字營來處理這些異族精魂。
然而,當他發現八十二隊沒有按時到達時,心中就預感到了不祥,但他並未因此感到畏懼。
沈川深知自己的實力,他的主元嬰已經達到了無境後期巔峰,對於這種隻有先天境的對手,他並未放在眼裏。
即便有入無修士出現,他自問也有一戰之力,無所畏懼。
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心中暗自思量:
“這一次,我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為自己查個明白!”
畢竟,沈川是經曆過妖獄界麵昊天戰場洗禮的戰士,他對入無境修士的能力有著深刻的了解和判斷。
在那個殘酷的戰場上,他見證了無數強者的隕落與崛起,也見識了多種異族鬥法的詭異手段。
因此,隻要不是遇到合體境修士,他根本就不覺得有什麼可怕的。
然而,此次任務中,沈川卻選擇了冒險。
為了送走自己的九名下屬,他私自建立了傳送陣,這無疑是違反了幻海城的規定。
他知道,自己迴去後恐怕會因此受到處罰,但他更清楚,與自己的安全和查明真相相比,這點處罰根本算不了什麼。
他之所以如此決斷,是因為他心中有一個更強烈的願望——弄清楚八十二隊沒有準時到達的原因。
這個謎團像一塊巨石壓在他的心頭,讓他無法釋懷。
因此,他毅然決然地選擇了冒險,用傳送陣將下屬們安全送走。
就在這時,沈川的靈識敏銳地捕捉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
從八十二隊應該過來的方向,有一名人族入無境修士和一名身上爬滿了各種毒蟲的枯骨正往自己這邊飛遁而來。
“這是來取楊飛性命的吧?
終於露出獠牙了嗎?”
沈川心中一凜,但隨即又湧起一股戰意。
他迅速盤算了一下當前的形勢,周身靈光一閃,化作一道彩線遁光,直奔那兩名入無修士而去。
那人族老者和蝕骨蠱族的先天修士突然發現一道合體境後期修士遁速的遁光直奔他們而來,心中都是一驚。
他們迅速擺出一副戒備的姿態,眼神中透露出警惕。
然而,令他們感到驚奇的是,這道如此快速的遁光裏,竟然隻是散發著先天境的氣息。
這讓他們不禁對沈川的實力和身份產生了濃厚的興趣與好奇。
沈川則帶著冷靜與決心,迎向了這兩名未知的入無修士。
他必須全力以赴,揭開這背後的真相與謎團。
不多時,沈川便來到了兩名入無修士的近前。
他二話不說,一揚手,就有數不清的透明甲蟲鋪天蓋地地直奔那一副枯骨上爬滿了毒蟲的蝕骨蠱族入無修士而去。
這些甲蟲乃是沈川精心培育的九吞蟲,它們不僅數量眾多,而且威力驚人,是沈川對付毒蟲類修士的殺手鐧。
與此同時,沈川額頭之上的豎目驟然浮現,閃爍著幽冷的光芒。
他凝視著那名人族老者,豎目中射出一道寸許寒芒,幾乎瞬間就刺穿了老者身上的兩層盔甲和一層軟甲,紮在了老者丹田處的元嬰胸口。
這突如其來的一擊,讓老者措手不及,元嬰瞬間受創。
下一刻,沈川身形一閃,便掏出了老者的元嬰,並將其徹底吞噬。
同時,他還收走了老者的屍體,以免留下任何痕跡。
而這時候,那蝕骨蠱族的修士雖然放出了大團毒霧,並試圖用數不清的毒蟲來抵擋沈川的九吞蟲,但無奈九吞蟲實在是太可怕了。
這些奇蟲不僅不怕毒,更不怕毒蟲的撕咬。
它們透明的身體仿佛有著神奇的防禦力,毒蟲根本咬不動。
蝕骨蠱族的修士見狀,四肢都化作骨刀,瘋狂地劈砍著透明甲蟲,同時還放出一件可以放出毒液的油傘,試圖抵擋九吞蟲的進攻。
然而,這一切都是徒勞的。
九吞蟲的數量實在太多,它們如同潮水般湧向蝕骨蠱族的修士,不斷吞噬著毒蟲和毒霧。
不多時,毒蟲就被吞噬殆盡,就連毒霧的體積也開始迅速縮小。
沈川冷冷地看著這一切,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他並未急於出手,隻是靜靜地等待著九吞蟲將蝕骨蠱族的修士徹底啃食幹淨。
當最後一絲毒蟲和毒霧消失殆盡時,沈川才緩緩走上前去,從蝕骨蠱族修士的殘骸中找迴了一個骨鐲和一顆骨珠。
這兩件物品顯然是蝕骨蠱族修士的寶物,但此刻卻成了沈川的戰利品。
沈川輕輕摩挲著骨鐲和骨珠,眼中閃爍著冷冽的光芒。
他知道,這場戰鬥雖然結束了,但背後的陰謀和危機卻遠未結束。
九吞蟲陸陸續續迴到了沈川的靈獸環中,他吞噬了骨珠,收起了骨鐲,隨後化作一道遁光,飛迴了原先等候八十一隊交接的地方。
沈川的心中充滿了冷冽,他一邊盤算著接下來的行動,一邊仔細查看著周圍的情況。
“這楊懷英家裏還真的是挺有趣的,死了楊江,還不夠,看來有機會還要迴去繼續殺人。”
沈川的聲音中透露著冰冷的殺意。
通過吞噬骨珠和查看周圍的情況,他已經大致拚湊出了整個事件的脈絡,心中對於楊懷英一家的不滿愈發濃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