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沈川轉(zhuǎn)身離開了雅間,當他走到一樓的時候,從懷中掏出一個儲物手鐲,輕輕地塞給了小二。
他輕聲說道:“這是雅間的費用,我出了。那瑤箏,玉琴,還有那套美玉頭麵送與剛才與我對話的女校書,剩下的,就當作是打賞你的吧。”
他的語氣平和而真誠,仿佛在做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小二接過儲物手鐲,一陣千恩萬謝。
他顯然沒想到這位看起來平平無奇的修士,竟然如此大方。
他提醒沈川:“龍聰聵就要出場了,您不如在坐一坐,等一等?”
但沈川隻是笑了笑,揮了揮手,表示謝意但拒絕了小二的提議。
“問佳人,桃花依舊笑春風,鉛華洗盡,素顏誰憐?”
沈川一邊往外走,一邊自言自語了一句。
他的聲音雖然輕,卻帶著一種超脫世俗的意境,仿佛在這一刻,他與這繁華的幻海城,有了一種莫名的距離。
當他這句充滿詩意的話說完的時候,人也已經(jīng)走出了棲鳳館的大門。
他獨自一人走在幻海城的街道上,身影在燈火闌珊中顯得有些寂寥,仿佛是一個孤獨的行者,在尋找著屬於自己的歸宿。
走出幾條街之後,沈川突然化作一道金色遁光,身形瞬間消失在原地,隻留下一抹殘影。
他一路往自己洞府的方向飛遁而去,速度快得驚人,仿佛要盡快逃離這喧囂的城市,迴到屬於自己的寧靜之地。
就在沈川返迴洞府的時候,影衛(wèi)的一間地下密室裏,一名高瘦老者悄然步入。
他身穿一襲黑衣,麵容嚴峻,眼神中透露出幾分睿智與深沉。
他看了看那黑紗罩麵的女修,聲音低沉而有力:
“你說的事情我已經(jīng)知道了,楊飛的母親,老師都是入無修士,他應(yīng)該有些保命的手段。
樂鄯城那邊傳迴來的消息,他二哥應(yīng)該是被他大哥幹掉了,楊飛師父是在他來我們幻海城的同時就失蹤了。”
女子聽老者如此說,微微一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明了:
“看起來楊飛躲進我們幻海城倒是挺明智的。
至少在這裏,他大哥的手伸不進來。”
她的聲音清冷而堅定,仿佛對這一切早有預(yù)料。
“我們幻海城不會參與他們區(qū)區(qū)一個都督府的家事。”
老者接口道,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種超然的態(tài)度,
“而楊飛既然敢來加入禁衛(wèi),倒是有幾分膽色。
他既然選擇了這條路,那就要看他自己能在影衛(wèi)創(chuàng)出多大天地了。”
老者說到這裏,頓了一頓,仿佛在思考著什麼。
然後他繼續(xù)說道:“既然是人族修士,身份上沒有問題,我們幻海城自然是一視同仁。
至於他以後能在影衛(wèi)走到哪一步,那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和自身如何努力了。”
女子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讚賞:“既然如此,那我就明白該如何做了。”
她似乎從老者的話中聽出了對楊飛的某種期待,也明白了以後對沈川的任用方向。
“他師父應(yīng)該一直暗中跟著他呢。”
老者又補充了一句,他仿佛已經(jīng)看穿了這一切背後的布局謀算。
女子聽罷,輕輕一點頭,表示讚同:
“我們隻需一碗水端平,一視同仁即可。”
她的聲音平靜,但是仿佛也已經(jīng)對楊飛的未來有了某種期待。
沈川迴到自己洞府後,立刻關(guān)閉了層層禁製,但他依舊能感覺到那股可怕的力量在暗處監(jiān)視著他,仿佛無處不在,令他心中升起一股寒意。
他深吸一口氣,隨即拿出複始元棺,輕輕地揭開了棺蓋。
在一陣靈光閃爍中,沈川與黑棺一同消失在了洞府之中,仿佛被某種神秘的力量卷入了另一個空間。
“給你看看複始元棺就行了吧。”
躲在黑棺空間裏的沈川嘟囔了一句,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隨後他才進入了太初之中。
在這個相對安全的環(huán)境裏,沈川開始同時服下數(shù)種珍貴的丹藥,苦練《神禁術(shù)》等功法。
接下來的日子裏,沈川除了閉關(guān)修煉之外,也接連完成了影衛(wèi)交給他的幾個不大不小的任務(wù)。
他憑借著過人的智慧和實力,在任務(wù)中展現(xiàn)出了出色的表現(xiàn),逐漸在影衛(wèi)中嶄露頭角。
他和這一組的另外六人關(guān)係相處得倒也融洽,雖然無法深交,但至少有了幾個點頭之交的朋友。
在這複雜的修真界中,能有這樣的交情已屬難得。
沈川同時還在考慮一個大膽的計劃——單獨進入蠻荒之地,讓自己的三隻靈獸進階入無境。
蠻荒之地危機四伏,但也充滿了機遇,他打算利用那裏的各種野獸和異族,來喂食他的九吞蟲,以期讓九吞蟲快速成長,進而提升自己的實力。
經(jīng)過一番深思熟慮和精心盤算,沈川找到了那名黑紗罩麵的入無境影衛(wèi)。
按官職來算,這位女修也是中府折衝都尉。
沈川開門見山地說出了自己的來意:
“我想要進入蠻荒之地尋找靈草和靈料,想問問有沒有什麼可以一人獨自完成的任務(wù),我想嚐試一下。”
他的眼神中有幾分期待,仿佛在等待著對方的迴答。
“一個人進蠻荒之地?你就算有些本事,也別誇下如此海口。”
女修隔著黑紗,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屑,她瞪了沈川一眼,仿佛在看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
沈川卻毫不客氣,他提起了自己第一次巡視時遇到的事情,語氣中帶著幾分諷刺:
“我若修為不濟,隕落蠻荒也沒什麼大不了,就是出賣我行蹤的禁衛(wèi)以後少了條賺錢的路子。”
他的話語中暗指有禁衛(wèi)出賣了他的行蹤,讓他陷入了險境。
女子聞言,眉頭緊皺。
她自然知道楊飛在乾字一百一十一營八十一隊的事情,也明白其中的關(guān)隘。
她更清楚,楊飛在那次事件中全身而退,並非等閑之輩。
因此,對於沈川的提議,她雖然有些不滿,但也並未完全否定。
“好吧,你既然有麵對生死的覺悟,那我就給你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