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股力量之強,足以讓一般的修士感到難以承受。
然而,對於沈川來說,這依舊是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
他並沒有特殊施展功法來抵抗這股巨力,而是憑借著自己深厚的修為和堅韌的意誌,默默地承受著。
此時,廣場上除了沈川之外,所有承受巨力的修士都顯得異常吃力。
他們有的用法器輔助,有的運起真元之力,還有的則借助特殊種族血脈之力來對抗這股加在身上的巨力。
無論他們如何努力,都無法像沈川那樣從容不迫地站立在陣法之中。
這一幕,讓那些大乘和渡劫修士感到十分驚訝。
他們看著沈川就那樣站在陣法之中,仿佛並沒有巨力加身一般,心中不禁暗暗稱奇。
冰淵靈塾的一名貌美女修忍不住看了看任子凡,語氣中帶著幾分羨慕和嫉妒地說道:
“任院長,你們淩雲書院真是臥虎藏龍啊!
這小子不僅神識化形、移形換位露一手,現在承受其他修士一倍的陣法巨力,竟然連斂護體靈光都沒有亮起來。
你們淩雲書院單單是這一人,就打了我們所有書院的臉!”
任子凡聞言,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任子凡聞言一笑,語氣中帶著幾分謙遜和客套,
“王院長,你這話說的有些過了。
入無修士本事再大,不也是入無修士嘛。
他這也是救人心切,道友海涵,可別和小輩一般見識。迴頭我自然會重罰於他,以儆效尤。”
王院長聽了任子凡的話,嘴角微微上揚,她知道任子凡這是在給她臺階下,也就不再糾纏此事。
“罰就不必了,你們淩雲書院撿到寶了,本院長就是羨慕而已。”
她的話語中帶著幾分真誠和讚賞,顯然是被沈川的表現所打動。
此時,廣場上一眾修士承受的巨力又增加了不少,許多修士的臉色都變得凝重起來。
他們紛紛運起全身的法力,試圖抵抗這股越來越強大的壓力。
而沈川周圍,終於有陰陽二氣縈繞的彩色護體靈光浮現。
這護體靈光如同一層彩色的繭殼,將他緊緊包裹在其中。
然而,沈川依舊沒有任何動作,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裏,仿佛這巨大的壓力對他來說根本不足為懼。
隨著壓力的持續增大,又有不少修士選擇了棄權。
他們無奈地搖了搖頭,退出了陣法。
而所有書院的弟子都像看怪物一樣看著那個依舊隻是有護體靈光閃耀而不曾有任何動作的沈川。
他們心中充滿了震驚和好奇,不知道沈川究竟是如何做到如此從容不迫的。
就在這時,那須發花白的老者也對沈川提起了興趣。
他瞇著眼睛,仔細地打量著沈川,仿佛要看穿他的每一個細節。
“小友,你這體術修煉的倒是夠霸道的,不錯,不錯,這次靈果大會老夫沒白來。”
老者的話語中帶著幾分讚歎和驚喜。
沈川聞言,又給老者躬身施禮,態度恭敬而謙遜。
“晚輩初學乍練,班門弄斧,能得前輩誇獎,心中喜不自勝。”
他的話語中帶著幾分真誠和感激,顯然是對老者的誇獎感到非常高興。
老者聽了沈川的話,點了點頭,哈哈一笑。
“好,好啊,孺子可教。
你有著如此紮實的根基和過人的天賦,將來必成大器。”
老者的話語中帶著幾分期待。
不多時,陣法施加的力量再一次猛烈地增加了。
仿佛是一股無形的巨浪,狠狠地拍打在每一個修士的身上。
沈川的護體靈光也開始出現波光蕩漾的情況,仿佛隨時都可能被這股巨大的力量撕裂。
然而,沈川自己卻依舊保持著一副從容淡定的模樣,仿佛這即將到來的風暴對他來說隻是微風拂麵。
此刻,廣場上又陸陸續續有修士因為無法承受這股巨大的壓力而選擇退出。
他們的臉上寫滿了無奈和遺憾,但更多的是對沈川那份從容不迫的羨慕和敬畏。
就在陣法放出的巨力又一次提升之後,又有一名修士無奈地搖了搖頭,退出了比賽。
此時,廣場上隻剩下六十五名修士,他們都在拚盡全力抵抗著這股仿佛要將他們壓垮的巨力。
這時候,劉姓老者看了一眼廣場上的情況,宣布這一輪測試結束。
六十四名修士成功進入了下一輪,而沈川則是那唯一一個還在陣法中堅持的修士。
隻見廣場上除了沈川所處的陣法之外,其他六十四座陣法都已經停止了運作。
它們仿佛是在這一刻失去了生命,靜靜地躺在那裏,與沈川腳下的那座依然運轉的陣法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沈川腳下的陣法依舊在運轉,同時巨力又一次無情地增加。
終於,沈川的護體靈光在這股巨力重壓之下潰散了,仿佛是一麵破碎的鏡子,再也無法映照出他的身影。
然而,這股巨力還是沒有使沈川拿出什麼真正的手段。
就在護體靈光潰散的瞬間,三股強大的力量同時從沈川的肩頭、右臂和腰間放出,它們如同三條巨龍,生生頂住了那股下壓之力,讓沈川依舊能夠屹立不倒。
這一刻,所有大乘和渡劫修士都露出了驚訝之色。
“這絕不是入無境修士該有的實力!
就是普通的合體初期修士也承受不住如此重壓!
你們淩雲書院裏真是藏著一個怪物啊!”
就在這時,元益川開口了。
任子凡一笑,眼神中透露出幾分感慨和欣慰,
“怪物嘛,依我之見,苦修就有迴報。
諸君不妨迴憶迴憶自己當年苦修的歲月,再看看眼前這青年,有沒有迴憶起昔年自己苦尋天道、矢誌不渝的模樣?”
他的話語仿佛帶著一種魔力,讓在場的大乘和渡劫修士們都不由自主地陷入了沉思。
他們仿佛看到了自己年輕時那段充滿艱辛與挑戰的修煉時光,也看到了沈川身上那份與他們相似的堅韌。
元益川點了點頭,目光深邃地看著沈川,
“此子絕非池中物,也不知道是哪一靈界送來的。
他的未來,不可限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