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沈川聞言隻是一笑,他的笑容中透著一股從容,
“第一,我不知道你說過這話;
第二,我就算知道也是想如何便如何,我的行事風格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第三,你怎麼就知道是我纏著軒轅道友,怎麼不是軒轅道友纏著我?
或許,是她對我有意,而你卻自作多情呢?”
沈川的話語犀利而直接,他並沒有因為尹貫軒的威脅而退縮,反而以更加堅定的態度迴擊了對方。
最後,他還勸了尹貫軒一句,
“書院裏人才濟濟,你別把自己太當迴事。
在這個強者為尊的世界裏,實力才是最重要的,而不是你那可笑的威脅和虛張聲勢。”
沈川的話聲音不大,可是卻加入了某種秘術,使得原本要離開的書院修士和那些大乘、渡劫修士也都不由自主地看向了沈川這邊。
他們被沈川的膽識和魄力所吸引,紛紛投來了好奇和敬佩的目光。
尹貫軒聽了沈川的話,臉上頓時有些掛不住。
他沒想到沈川竟然會如此針鋒相對,而且言辭犀利,讓他無從反駁。他咬牙切齒地瞪了沈川一眼,
“小子,你就逞口舌之快,你等著!
我尹貫軒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他心中卻已經暗暗發誓要給沈川一個深刻的教訓。
沈川聞言一笑,那笑容中帶著幾分戲謔與,
“尹師兄,你看看你從參加靈果大會開始,時不時就用那陰毒的眼神看向我,估計你都在腦海裏殺我不知道多少次了吧。”
他的語氣輕鬆而調侃,仿佛在說著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被沈川如此言語嘲諷,尹貫軒心中惱怒異常。
他緊握雙拳,青筋暴起,仿佛隨時都會爆發。
身邊還有軒轅如煙在場,他也不好發作,隻能強忍著心中的怒火,咬牙切齒地瞪著沈川。
沈川卻是肆無忌憚,繼續道:
“尹師兄,我記得軒轅道友身邊之前還有康宏亮、夏鑫陽兩位師兄,你們四人總是一起進出書院各處,形影不離。
那康宏亮、夏鑫陽兩位師兄修為不弱,也是書院公認的翹楚,在書院中頗有人緣。
可是,我已經有些日子沒有見到過這二位師兄了。
不出意外的話,你用了什麼手段把這二位師兄害了吧?”
沈川此言一出,書院一眾弟子和書院那些大乘、渡劫修士都是一驚。
他們並非沒有留意過康宏亮、夏鑫陽二人失蹤的事情,隻是之前查無實據,最後也就不了了之了。
如今,沈川突然提起此事,並且直指尹貫軒,這讓他們不禁開始重新審視起這件事情來。
尹貫軒聞聽此言,怒目瞪向沈川,仿佛要將他生吞活剝一般,
“小子,你休要血口噴人!
我也許久沒有見到康、夏二位道友了,我怎會知道他們的去向?”
他的聲音顫抖而憤怒,顯然是被沈川的話激怒了。
沈川又是一笑,那笑容中帶著幾分嘲諷與輕蔑,
“無妨,尹師兄,你們狗咬狗一嘴毛的事跟我沒有關係。
不過,我想和誰說話就和誰說話,這是我的自由。
你我同階,你不會覺得書院弟子都怕你吧?
大家隻是不願得罪你這種小人,才對你忍氣吞聲。”
沈川頓了頓,眼神中閃過一絲玩味,又繼續說道:
“我不一樣,我不是那種正人君子。
在家我和兄弟大打出手;
在外也是泡澡遛鳥,喝酒狎妓,遊手好閑,無惡不作。
這麼說吧,我這心性,正是七歲八歲狗都嫌的時候,調皮搗蛋,無惡不作。”
他的話語中帶著幾分自嘲,仿佛並不在意自己的形象,隻是隨心所欲地表達自己的真實想法。
尹貫軒聽到這些話,臉色更加陰沉,他沒想到沈川竟然會如此毫不掩飾地揭露自己的劣跡。
“尹師兄,你最好別再惹我。”
沈川的語氣突然變得嚴肅起來,
“否則,你拍不扁我,拉不長我,我怕我把你活活氣死。”
他的眼神中閃爍著一種挑釁,仿佛在等待尹貫軒的反應。
說到這裏,沈川放肆地仰天狂笑,那朗朗笑聲如同滾滾雷鳴,周圍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這笑聲在尹貫軒聽來,卻如同一記記響亮的耳光,當著眾人的麵狠狠打在他臉上,讓他無地自容。
任子凡遠遠地看著這一幕,眼中驚訝。他淡淡地說道:
“尹貫軒今天如果能忍一忍,恐怕還好。
若是他忍不下去,明年的今天就是他的忌日。”
他的聲音雖然不大,卻清晰地傳入了書院大乘、渡劫修士的耳中,讓人不禁為之一凜。
書院一眾大乘、渡劫修士都看向了這位不經常出現在書院,行蹤神秘且修為深不可測的院長。
他們知道,任子凡的話從來都不是虛言,他既然這麼說了,就必然有其道理。
這時候,尹貫軒已經忍無可忍。
他雙眼赤紅,咬牙切齒地瞪著沈川,
“楊飛,你敢和我上絕命臺嗎?”
絕命臺是書院中用於解決弟子間生死恩怨的地方,一旦上了絕命臺,生死各安天命。
沈川一聽這話,又是一陣大笑,
“敢啊,又有何不敢?
你要在絕命臺挑戰我啊?
哈哈哈,自不量力!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還想挑戰我?
我勸你還是不要去自取其辱了。”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不屑,仿佛根本就沒有把尹貫軒放在眼裏。
沈川依舊是口無遮攔,一副囂張至極的樣子。
他的話語和態度徹底激怒了尹貫軒,也讓在場的眾人對這場即將到來的對決充滿了期待。
他們知道,這場對決不僅僅是一場簡單的生死較量,更是一場關乎尊嚴和榮譽的爭奪。
這時候,尹貫軒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頭的怒火,轉身對書院大乘、渡劫修士的方向深深一施禮,聲音堅定而決絕地說道:
“弟子在絕命臺挑戰楊飛!”
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強烈殺意,仿佛要將沈川徹底擊敗一般。
就在這時,那位一直沉默不語的劉姓老者突然開口了,他的聲音沉穩而威嚴,
“楊飛二十年前在絕命臺接受過景良的挑戰,按照書院的規定,想再次挑戰楊飛,最少也要在三十年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