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精血仿佛蘊含著某種神秘的力量,一接觸法陣便泛起陣陣漣漪。
他接連打出幾道法訣,法陣瞬間靈光大盛,猶如一輪明月升起在密室之中。
伴隨著靈光的閃耀,還有嗡鳴之聲響起,仿佛是天地間的共鳴。
這法陣靈光閃耀、嗡鳴之聲持續了將近半個時辰,然而那些精血卻隻是化作血霧彌漫在法陣中,並沒有發生任何實質性的變化。
這讓渡劫修士的眉頭皺得更緊,他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安:
“這究竟是怎麼迴事?
為何精血沒有如我所願地凝聚出化身隕落的方向和印記??”
他凝視著法陣中的血霧,仿佛要從中看出些什麼端倪來。
然而,一切依舊如初,沒有任何異樣。
這次的事情並不簡單,或許背後隱藏著更深的秘密和危機。
見此一幕,這名黯魘族渡劫修士的眉頭微皺,眼中閃過一絲不甘。
他再次凝聚心神,接連對著法陣打出數道繁複的法訣,企圖喚醒那沉睡的血霧,讓其按照他的意願凝聚出新的化身。
然而,法陣此刻的嗡鳴之聲卻變得格外刺耳,靈光也瞬間極盛,仿佛是在訴說著某種無法言喻的痛苦。
但即便如此,又過去了一刻鍾的時間,法陣裏的血霧依舊沒有任何變化,仿佛是一潭死水,無法被激起任何波瀾。
渡劫修士的心中充滿了不甘,他再次咬緊牙關,接連念誦起古老的咒語,並打出一道道蘊含著力量的法訣。他的額頭開始滲出細密的汗珠,眼神中也透露出一絲疲憊。
然而,無論他如何努力,法陣依舊沒有絲毫的變化,那血霧仿佛已經失去了所有的生命力。
又過了一個時辰,法陣終於停止了無謂的掙紮,似乎消耗掉了精血中所有的力量。
那血霧在靈光的閃爍中,逐漸變得稀薄,最終化作點點靈光消散不見了。
“這……出手之人竟然可以徹底抹去所有痕跡?!”
渡劫修士喃喃自語,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能夠做到這一步的,絕對是某位實力深不可測的老家夥。
“看來真的是某一位老家夥出手的!”
他暗自思量著,心中充滿了疑惑,
“不過究竟是傀族的那一位,還是雲荒宮的那一位呢?”
就在這時,一隻沙色的小鳥突然落進了他的洞府禁製之上。
渡劫修士心念一動,小鳥便乖巧地飛進了洞府,最終落在了這間密室之中。
他單手一招,小鳥瞬間變成了一塊傳音玉簡。
渡劫修士接過玉簡,仔細地閱讀著其中的內容。
看完之後,他沉吟了半晌,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加複雜。
“摩訶多克的寶貝孫子也一起隕落了……”
他低聲自語著,
“應該不是傀族那位,畢竟他不會對入無修士出手。
那就隻剩下雲荒宮的那一位了!
可是,那一位也有萬年沒有離開雲荒宮了,這次跑到大沙漠邊緣又是何意?”
渡劫修士的眼中閃爍著疑惑,他深知這件事情並不簡單。
無論是傀族還是雲荒宮,都隱藏著深不可測的力量。
而這次的事件,或許隻是冰山一角,背後還隱藏著更加深邃和複雜的秘密。
他需要更加謹慎地應對,才能在這場危機中保住自己和黯魘族的未來。
就在那猙獰的黯魘族渡劫修士對自己的化身和摩訶多克的孫子隕落一事感到困惑不解,一時之間弄不清楚狀況的時候,沈川已經憑借著高超的飛遁之術,成功地遁入了靈霄山脈的深處。
他此刻全神貫注,把自己的神識全部放開,時刻警惕著周圍的一切動靜,生怕黯魘族的渡劫修士會突然追上來。
然而,經過數日的飛遁,他並未發現任何追兵的蹤跡,心中的緊張情緒這才逐漸放鬆下來。
放慢了飛遁的速度後,沈川開始認真領略起靈霄山脈的無限風貌。
隻見山間雲霧繚繞,奇峰聳立,綠樹成蔭,花香鳥語,仿佛置身於一幅絕美的畫卷之中。
他一路采摘了不少靈花靈草,也發現了一些珍奇的靈料,收獲頗豐。
然而,在這靈霄山脈之中,沈川卻和之前在大沙漠裏一樣,許久都沒有見到一個人影。
雖然他遇到了不少靈獸和古獸,但卻未曾見到過其他種族的存在。
他不禁開始疑惑起來,難道是因為雲荒大陸地廣人稀的緣故?
又或者是雲荒宮太過霸道,排斥異族,早就將靈霄山脈裏的異族屠戮殆盡了?
帶著這些疑問,沈川繼續在靈霄山脈之中飛遁。
數日後,他竟然在一個隱蔽的山坳裏發現了一個規模不小的村落。
這個村落裏有幾百棟建築,錯落有致地分布在山間,然而卻一個人影都沒有。
村子周圍築有高高的圍牆,大門緊閉,仿佛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了。
沈川仔細觀察了一番,發現村子周圍並沒有設置禁製陣法,也沒有靈獸或古獸的蹤跡。
村子周圍的田地已經荒蕪,長滿了雜草,但縱橫交錯的阡陌依然清晰可見,似乎在訴說著這裏曾經的繁華。
沈川心中充滿了疑惑,他不禁開始猜測這個村落的來曆和遭遇。
或許這裏曾經是一個繁榮的異族村落,但因為某種原因被遺棄或毀滅了;
又或許這裏曾經是一個隱世的修行之地,但因為某種變故而人去樓空。
無論是哪種情況,都讓這個村落充滿了神秘和未知的色彩。
沈川決定深入探索一番,或許能夠在這裏找到一些有價值的線索或寶藏。
不過,沈川並未因此而掉以輕心,他依舊保持著高度的警惕。
他先從空中向那村子裏扔了十六具成元傀儡,這些傀儡是他精心煉製的,能夠按照他的心意行動,搜索村落的每一個角落。
同時,他還拿出了乾坤釘,這是一種威力強大的法寶,隨時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攻擊。
傀儡落地之後,並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它們快速地在村子裏遊走搜索,沒有觸動任何機關禁製。
沈川通過傀儡的視野,仔細地觀察著村落的每一個角落,試圖找到一些有價值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