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蘭·桑頓掃視著複華組織的成員們:“我聽說,你們這裏有一位被譽為第一丹師的高手?”
他的聲音通過手中的紅色手環翻譯成流暢的中文,迴蕩在這片肅靜的空間之中。
蔡平福站在尤蘭·桑頓身後,目光鎖定在複華組織中的一人身上。
他微微側過頭,低聲對尤蘭·桑頓道:“會長,就是那位,身穿黑袍,戴著黑色麵罩,一直站在華崇軍身旁的男子。”
尤蘭·桑頓聞言,目光順著蔡平福所指的方向望去,終於捕捉到了那個神秘的身影。
他微微瞇起眼睛,審視著那位被黑袍和麵罩遮掩得嚴嚴實實的男子,心中不禁升起一絲疑惑與不屑。
他冷哼一聲:“這位第一丹師,把自己遮得如此嚴實,莫非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
他的話音剛落,周圍便響起了一片附和聲。
狼煞公會的成員們紛紛交頭接耳,議論紛紛,聲音中充滿了對複華組織第一丹師的質疑與挑釁。
“難不成,他是隨便找了一個人嚇唬我們的?”
複華組織的成員們,他們的臉上紛紛露出不滿之色。
他們深知許應堯的實力,也知道他在煉丹術上的造詣。
“放屁!”一個複華組織的丹師怒喝一聲,滿臉憤慨地反駁道,“你們狼煞公會的丹師,能在短時間內煉製出兩顆丹藥嗎?還是說,你們嫉妒我們有一個如此厲害的丹師?”
狼煞公會的人被這番話噎得啞口無言,他們自知理虧,卻又不甘心就此罷休。
一時間,場中的氣氛變得緊張起來。
尤蘭·桑頓見狀,眉頭一皺,厲聲喝道:“夠了!要證明這位所謂的第一丹師是否名副其實,那就讓他與我們的丹師一決高下!否則,我們今天便一直留在這裏,質疑你們複華組織的第一丹師!”
華曉怡和華崇軍兄妹倆相互對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無奈與擔憂。
他們知道,如果狼煞公會一直在這裏糾纏不休,必定會對複華組織的名聲造成極大的影響。
可許應堯的實力他們心知肚明,最高也隻能煉製出f級中階的丹藥。
一旦比試的內容超過他的能力範圍,那麼許應堯必將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正當兄妹倆猶豫不決之際,許應堯卻主動站了出來。
從蔡平福的出現,他就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經被懷疑了。
既然被發現,那麼也就沒必要躲躲藏藏。
他深吸一口氣,平複了心中緊張又忐忑的情緒,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向人群中央。
他的眼神堅定而深邃,仿佛能洞穿一切虛偽與謊言。
在眾人的注視下,許應堯緩緩摘下了黑色麵罩與連帽。
一張稚嫩的臉龐暴露在空氣中,頓時引起了所有人的驚疑與好奇。
“這……我們的第一丹師竟然這麼年輕?”
“他真能在短時間內煉製出兩顆丹藥嗎?”
於鴻程,複華組織中原本煉丹術最厲害的丹師,此刻已經沒有了繼續留下來的心思。
他準備轉身離去,然而蔡平福的一句話卻讓他停下了腳步:“他,我認識。今年剛滿十八歲,異能等級也隻有f級初階。”
“什麼?!”於鴻程驚唿了一聲。
他猛地抬起頭望向許應堯。
隻見他的雙眼裏再次重現光芒,好似蔡平福的話給他重拾了信心。
要知道,丹師的自身實力是與煉丹水平掛鉤的。
於鴻程的實力可是a級初階,最高能煉製出a級初階的丹藥。
他準備向華崇軍提議,取消許應堯的第一丹師。
但許應堯卻向他和其他丹師們鞠躬道歉:“首先,我要向於大哥和其他丹師們道歉。我知道你們對這個第一丹師的稱謂極其在乎與重視,但我當時並不想承受這個重任。現在,我就把這個稱謂還給你們。”
於鴻程和複華組織的丹師們聞言,紛紛陷入了沉默。
他們看著許應堯那稚嫩而堅定的臉龐,心中不禁升起一股莫名的情緒。
如果是他們,恐怕會極力地保護第一丹師的稱位,而不是直接拋棄。
這還沒完,許應堯又向華崇軍和華曉怡的方向深深鞠躬:“組長、副組長,對不起。但請允許我,再為複華組織戰鬥一次吧。”
他緩緩站起,脊背挺直如鬆,目光直視著對麵的尤蘭·桑頓。
那目光中,有火焰在跳動,有決意在燃燒:“我,許應堯,挑戰你們的e級中階丹師!”
此言一出,猶如驚雷在眾人耳邊炸響。
無論是狼煞公會的成員,還是複華組織的成員,他們都驚愕不已。
“我沒聽錯吧,他不是f級初階嗎?”
“你沒聽錯,但這小子是不是瘋了?他怎麼可能挑戰e級中階的丹師?”
狼煞公會的成員們望著許應堯的目光中充滿了鄙夷。
他們覺得許應堯這是在自取其辱,是在故意挑釁。
“或許,他就是為了口嗨?”
狼煞公會的成員們覺得有理,便哈哈大笑。
而蔡平福則是雙眼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他終於等到了這一天,看到了許應堯的狼狽。
“許應堯啊許應堯,你也有今天!”
蔡平福心中幸災樂禍地想著,仿佛已經看到了許應堯慘敗的場景。
在華曉怡的眼中,卻隻有許應堯那孤獨的背影。
她望著他,心中一陣揪痛,仿佛要替他承受所有的壓力和痛苦。
她想要衝過去,站在他的身旁,為他辯護。
但她的肩膀被一隻強勁有力的手穩穩地按住。
那是她的哥哥,華崇軍。
他望著許應堯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讚賞和敬佩。
他來到許應堯的身旁,望著對麵的狼煞公會成員們,聲音冷冽而堅定:“你們不是要挑戰嗎?難道連一個f級初階的都不敢迎戰嗎?”
狼煞公會的成員們被這話問得一言不發,他們麵麵相覷,不知該如何迴答。
就在這時,一位長相兇狠的丹師,泰倫·裏克特站了出來。
他冷冷地看了許應堯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意:“怎麼不敢?隻是怕你這個小輩哭得太慘罷了!”
許應堯笑了笑,反諷道:“哭?我認為應該是你們要哭得喊爹吧!”
“好,說得好!”龍憶萱激動又喜悅的聲音在他的腦海裏響起。
然而,隻有許應堯自己知道,他的背後早已濕透,冷汗如雨下。
他實在是太緊張與害怕了,但不知道為何,他的心中卻有一股力量在支撐著他,讓他說出了那句話。
泰倫·裏克特被許應堯的話激怒了。
他臉色一沉,大步向許應堯走來:“既然你這麼想哭,那麼我就滿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