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如墨,星辰隱匿,一片深沉的黑暗籠罩著喪盟之外的廣袤之地。
風,帶著一絲陰冷,輕輕拂過。
曹寶如與一眾黑衣人,在這幽暗的夜色中,快速進行著獸化的蛻變。
他們的身影在月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詭異而強大。
有的黑衣人背後驟然生出一對寬大的翅膀,羽翼漆黑如夜,閃爍著金屬般的光澤,化身為鷹人;
有的則身形暴漲,虎頭虎身,威猛無比,成為虎人;
還有的雙手異變,六根鋒利的鋼爪探出,猶如嗜血的狼,成為了狼人。
而曹寶如,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他身為狼人,身穿紅黑相間的戰甲。
他們身上所散發出的氣息,皆是sss級高階的強者,甚至有的已經達到了sss級巔峰與圓滿的境界。
在這股龐大的力量麵前,連空氣都仿佛被凝固。
其中,喬德·紮卡,這位sss級圓滿的強者,更是氣勢如虹。
他手握一柄長槍,槍身之上,流轉著淡淡的雷電之力。
隻見他輕輕一揮手,長槍便如破空之箭,刺穿了頭頂上的三千米能量劍。
那一刻,能量劍仿佛被某種神秘的力量所吞噬,瞬間破碎,化為無數能量碎片,又迅速化為一縷縷青煙,消散於天際之中。
喬德·紮卡身形一轉,目光如炬,望向不遠處的許應堯。
他單腳一蹬,地上頓時留下了一個深深的坑洞,塵土飛揚。
隨後,他化為一道流光,猶如夜空中劃過的流星,直衝許應堯而去。
許應堯感受到了喬德·紮卡身上傳來的濃鬱殺意,他麵色凝重,隨即化為一團金光,融入手中的龍劍之中,與之合二為一。
然後,嗖的一聲,龍劍猶如破曉之光,刺向那衝來的喬德·紮卡。
剎那間,金屬撞擊的聲音赫然響起,震耳欲聾。
隻見龍劍與喬德·紮卡手中的長槍正進行激烈的相擊,火光四濺,仿佛要將這片夜空點燃。
但龍劍並非凡品,僅僅數秒之間,便如切豆腐般輕易擊碎了長槍,傳來一道又一道清脆的哢嚓聲。
見到此景,喬德·紮卡麵色微變,但他並未退縮,而是立刻鬆開握著槍柄的手。
他身形一閃,躲過了龍劍的致命一擊,雙手迅速掐訣,口中念念有詞。
於他麵前,一個巨大而又炙熱的火球倏然凝聚而成,撞向那柄龍劍。
砰轟一聲巨響,火光衝天而起,煙塵四起。
然而,那柄龍劍卻並未被這恐怖的火球所摧毀。
它從煙霧中衝出,劍身上仍然閃爍著淡淡的寒光,猶如秋水般清澈而銳利,未有絲毫破損。
喬德·紮卡見狀,眼神中閃過一絲驚異。
他單腳跺地,隻見寒冰立時自他腳下生出,並迅速蔓延至龍劍所在之處,將之冰凍成了一座雕像。
恰好在此刻,曹寶如等黑衣人各自解決了頭頂上的能量劍,紛紛來到那柄龍劍的四周。
曹寶如冷笑一聲,語氣中充滿了輕蔑:“你不是很流弊嗎?怎麼不動了?”
話音剛落,他身邊的一名黑衣人腳下忽然冒出陣陣黑霧。
那黑霧帶著濃鬱的寒意,仿佛能凍結一切。
那黑衣人察覺到不對勁,連忙伸手一唿,想要驅散這詭異的黑霧。
但當他的手掌拍到黑霧之時,那黑霧竟詭異般地爬上了他的手,又如螞蟻般啃噬著他的肌膚。
那黑衣人痛得臉色扭曲,用另一隻手拚命拍向那黑霧。
但那黑霧卻仿佛有無窮無盡的生命力,並未被其驅散,反而爬上了他的另一隻手。
而原先的黑霧竟大小不變,仿佛永不消失。
這一幕,讓在場的眾人皆是臉色大變,眼中充滿了驚疑與恐懼。
還未等他們思考之際,那黑霧迅速蔓延開來,如同一張巨大的黑色網兜,將那黑衣人包裹其中。
不過幾秒之間,其內便傳來了歇斯底裏的求救聲。
然後,黑霧消散,那黑衣人的身影竟隨之消失不見,隻留下一地的焦黑與殘骸。
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焦糊味,令人作嘔。
曹寶如轉移目光,再次望向那柄龍劍,眼神中充滿了憤怒與不甘:“該死!你對他做了什麼?!”
迴應他的,是又一個黑衣人被黑霧包裹的慘狀。
那黑衣人掙紮著、唿喊著,但無濟於事。
黑霧如同死神之手,無情地吞噬著他的生命。
曹寶如見狀,氣得臉色通紅。
他猛地掏出鐵扇,狠狠地一扇。
然而,那黑霧卻仿佛有了靈性一般,紋絲不動,依然無情地吞噬著黑衣人。
曹寶如見此情景,更是氣得暴跳如雷。
他給喬德·紮卡投去一個憤怒的眼神。
喬德·紮卡心領神會,他抬起手,雙眼金光一閃。
隻見他的手中,一柄全由金屬打造的長槍憑空出現。
槍尖之上,熊熊烈火燃燒著,仿佛要將一切都化為灰燼。
周遭的黑衣人見狀,紛紛後退。
他們退到一定的距離後,雙腳站定,目光凝重地注視著前方的戰鬥。
而喬德·紮卡,這位以力量著稱的強者,此刻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仿佛要將天地間的靈氣盡皆納入胸膛。
他閉目凝神,麵容之上,一抹堅毅之色油然而生。
周遭的氣流,在他的意誌之下,竟開始加速流動,卷起陣陣狂風,將四周的樹葉紛紛揚揚地帶起。
隨著那氣流一同圍繞著他旋轉,宛如形成了一場小型的龍卷風,氣勢驚人。
喬德·紮卡手中的長槍,在這股力量的激蕩之下,亦是開始震顫,仿佛與天地共鳴。
他緩緩舉起長槍,眼神中閃爍著銳利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世間一切虛妄。
一槍刺出,槍尖之上,凝聚著無盡的力量,宛如破曉之光,穿透了空間的束縛。
那冰雕,在他這全力一擊之下,瞬間被刺得支離破碎,化作無數的冰屑,紛紛揚揚地灑落在地。
而那柄長槍,卻並未就此停歇,仍舊勢如破竹地前行,直至與那龍劍的劍身相撞。
砰轟一聲巨響,宛如驚雷炸響。
一股強大的能量波動隨之向四周擴散開來,掀起了一場狂風驟雨。
兩邊的樹木,在這股力量的衝擊之下,劇烈地搖晃著,仿佛隨時都會傾倒。
以龍劍為中心,方圓十米之內的地麵,更是如同遭受了重擊一般,開始向下塌陷,飛沙走石,塵土飛揚。
待塵埃落定之時,隻見那槍尖前的龍劍,卻仍然屹立不倒,劍身之上,未有絲毫破損。
見到這一幕,場上的所有黑衣人皆是目瞪口呆,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要知道,喬德·紮卡可是他們之中的最強實力者,連他都無法打碎這柄龍劍,那他們就更不可能了。
這時,龍劍之上,忽然傳來了一道淡然的聲音:“這柄劍,可是sr級圓滿的存在,豈是爾等能夠輕易撼動的?”
說話之人,正是駕馭著龍劍的許應堯。
他的話語之中,充滿了自信與傲然,仿佛這世間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說著,他駕馭著龍劍,化為一道金色的流光,如同劃破夜空的流星,穿透了一個又一個的黑衣人,血花飛濺,染紅了這片土地。
即使他們身穿厚重的戰甲,也依然無法阻擋龍劍的鋒芒。
最後,場上唯有曹寶如還活著,但他的臉色卻已蒼白如紙,雙腿不停地打著顫,仿佛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了。
那戰甲的褲襠處,更是有一股難以言喻的尿騷味散發而出,顯得無比的狼狽與可笑。
龍劍懸於他的麵前,一團金光從劍身中飛出,於一旁的地麵上,化出了一個人影。
他,正是許應堯,伸手握住劍柄,目光冷冽如霜。
“這些人,恐怕是曹氏集團的最後一波人了吧?”他的聲音,如同寒風中的冰刃,讓人心生寒意。
曹寶如未說話,隻是瞳孔劇烈地收縮著,緊盯著許應堯,眼中充滿了恐懼與絕望。
許應堯見狀,隻是淡然一笑:“罷了,反正我的敵人,肯定不止是你們這些螻蟻!”
說完,他握緊龍劍,手起劍落。
一道寒光閃過,一顆頭顱便隨著拋物線的軌跡,掉落於地。
那脖頸處,猩紅的血液噴湧而出,在半空中劃出一道絢爛的弧線,好似一朵盛開的彼岸花,美麗而又致命。
許應堯看了一眼地上黑衣人的屍首,嘴角揚起一抹期待與興奮的笑容:“不知你們身上,是否有像樣的寶貝?”
語畢,他舉劍向旁一劃。
身邊的空間,隨即被撕出一個巨大的豁口,兩道分身從中踱步而出,與他一同搜刮那黑衣人身上的財物。
不知過了多久,許應堯終於站定在那些黑衣人的前方,他伸出手指,打個清脆的響指。
那些黑衣人的屍體,便在這響指聲中,被黑霧包裹,最終隻留下了一地又一地的焦黑。
做完這一切後,許應堯轉身便走,他的身影在夜色中漸行漸遠,最終消失在一片黑暗之中。
而他此刻的白發,也隨之變迴黑發,魔化異能的時間,剛好結束。
當許應堯踏入洞口之時,喪盟上空,一個身影緩緩顯現。
他,正是許少權,望著許應堯離去的方向,無奈地搖了搖頭,吐槽道:“那柄龍劍,實在是太過犯規了。”
話音未落,他又望向遠方,眼神深邃而複雜:“戰盟,恐怕不隻是表麵上的那麼簡單,而海盟,更是深不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