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姐,”許應堯與眾人皆是拱手行禮,言語間帶著幾分敬意。
燈光映照在他們身上,為這莊重的時刻平添了幾分肅穆。
喬憶梅拄著拐杖,立於眾人之前,輕輕頷首:“外界風雲變幻,機械族已在兩個月之前,便悄然洞悉了十源珠的來曆,他們野心勃勃,已開始從那些域主的手中,不擇手段地奪取!
她的目光深邃,此刻正緊緊鎖定在許應堯身上,“留給你的時間已不多。”
許應堯聞言,臉色驟變,凝重之色瞬間爬上了他的眉宇之間。
他的心中翻湧著驚濤駭浪,十源珠的秘密,本應如深埋地下的寶藏,除了他、喬姐、龍姐以及龍禾之外,唯有那高高在上的十大域主才知曉。
而今,機械族是如何得知這一消息的?難道……
一個可怕的念頭在他腦海中閃過,“難道十大域主之中,已有人徹底背叛,投入了機械族的懷抱?”
這念頭如毒蛇般纏繞著他,令他心頭沉甸甸的。
他無暇他顧,腳步急促,深知每一刻的拖延都可能帶來無法挽迴的後果。
他必須搶在機械族之前,奪得源珠,守護這份關乎大陸命運的秘密。
就在那道通往未知的光幕之門緩緩開啟之際,喬憶梅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深意:“許應堯,你此行水域,切記,耳聽之語,眼見之景,未必皆為真實。”
許應堯聽言,眉頭緊鎖,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他剛想轉身詢問,卻發現自己已身不由己地被吸入那道光幕之中,轉瞬之間,便置身於喪盟之外的一片幽深森林。
四周靜謐無聲,隻有微風拂過樹葉的沙沙聲,以及遠處偶爾傳來的獸吼。
許應堯警惕地掃視四周,確認無人後,身形一晃,隱入虛無之中。
脖頸前,那串黑色圓球項鏈突然閃爍起淡淡的黑光,許應堯的麵容隨之變幻,成了一個中年大叔的模樣,下巴蓄著濃密的黑胡子,臉上還添了一道猙獰的傷疤。
緊接著,空間泛起層層漣漪,許應堯身形一閃,便在這瞬移之術下,消失得無影無蹤。
而在遙遠的海洋深處,一座名為“水域”的宮殿中,機械族的顏宏端坐於王座之上,目光如炬,審視著下方的一切。
他側首問道:“你是說,可以利用水源珠,將許應堯誘騙至此?”
水域域主水萬琴,一位身著藍色長裙的女子,微微點頭,神色堅定:“正是如此。許應堯對十源珠的渴望,無人能及。我們正好可以利用這一點,設下陷阱,將他一舉擒獲!
她的聲音柔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至於水源珠,我已掌握多年,這世上恐怕無人能比我更了解它的奧秘!
言罷,她輕輕一揮手,掌心之上,一顆晶瑩剔透的水源珠竟憑空浮現,散發著淡淡的藍光,美得令人窒息。
水萬琴輕輕一握,自身氣息瞬間暴漲,連距離最近的顏宏都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壓力撲麵而來。
“好!很好!”顏宏激動地站起身,眼中閃爍著狂熱的光芒,仿佛已經看到了成功抓捕許應堯的那一刻。
他目光轉向大門,沉聲道:“既然如此,那水源珠暫且交由你保管。不過,你若敢像木域和金域那般背叛,我機械族定會讓你知道什麼是真正的毀滅!
語畢,顏宏大步流星地走下高臺,向門口行去。
水萬琴望著他的背影,高聲應承:“大人放心,我水萬琴必不負使命。”
三日後,許應堯曆經風雨,終於踏足水域的外圍地帶。
然而,眼前的景象卻如寒冰封心,令他不由自主地頓住了身形。
這水域,竟未如金木二域那般設立防護罩,仿佛是敞開懷抱,迎接著每一個踏入此地的生靈。
水域內的生物,麵容之上洋溢著純真無邪的快樂。
機械族的巡邏隊伍穿梭其間,卻並未對這些水獸展現出絲毫的敵意,反倒是和諧共處,宛如一家。
許應堯眉頭緊鎖,目光深邃,低語中帶著一絲疑惑:“這究竟是怎麼迴事?難道說,水域的域主,已然成為了那背叛眾域的罪人?”
他深吸一口氣,邁出了沉重的步伐,踏入了這片充滿未知的水域。
街道之上,兩旁的建築參差不齊,卻與人類居所無二,透露出一種別樣的和諧與寧靜。
隨著深入,許應堯愈發感受到人魚一族在這裏的高貴地位。
兩條美人魚搖曳著絢爛的魚尾,緩緩遊蕩,她們的身影在水中劃出一道道優美的弧線。
季飛雪抬頭望向遠方,眼中閃爍著追憶的光芒:“曾幾何時,火域的域主常來這裏遊玩,更多的,是與我們的域主共度歡樂時光!
烏娜·庫克聽此,痛心疾首,聲音中帶著一絲哀傷:“是啊,可惜火域的域主已然仙逝,而我們的域主卻與機械族狼狽為奸。若是火域域主還在,她又該如何看待這一切呢?”
季飛雪聞言,神色一緊,迅速掃視四周,確認並無機械族在旁,這才低聲提醒:“如今局勢複雜,我們最好不要提及這些敏感之事,以免招來殺身之禍。”
但她們的對話,卻一字不落地落入了許應堯的耳中。
他心中暗自思量,憶起臨行前喬憶梅的叮囑,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信任。
以水萬琴與火羽的深厚情誼,她斷不可能與仇敵為伍,這其中必定另有隱情。
不久,一座巍峨的機械殿映入眼簾,全由鐵雕砌成,氣勢恢宏。
殿內,數名水獸井然有序地排列著隊伍,它們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種莫名的敬畏。
在隊伍的最前方,一塊巨大的菱麵體懸浮於半空之中,其內蘊含著濃鬱的水係能量。
在燈光的照耀下,那湛藍色的光芒閃爍不定,猶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
許應堯以意念探查,驚訝地發現,每當一位水獸來到菱麵體前,便會從眉心處釋放出一股純淨的水係能量,匯入那菱麵體之中。
他單手握拳,輕貼下巴,陷入了沉思。
金域、木域、水域,皆有機械族在收集相對應的能量,這與他收集十源珠的任務何其相似。
但機械族的目標究竟是什麼?他們的背後,又隱藏著怎樣的陰謀?
許應堯放下拳頭,目光堅定,來到一位螃蟹水獸身旁,開口問道:“兄臺,你可知那菱麵體的真正用處?”
螃蟹水獸聞言,身體紋絲不動,唯有眼柄上的眼珠輕輕一轉。
當它看清眼前之人乃是人類時,便口吐人言:“那菱麵體的用處,我亦不甚了解。此乃機械族與域主的要求,我等不敢多問!
許應堯聽後,眉頭皺得更緊,心中充滿了疑惑。
雖然他百般思索,卻仍不得其解。
他向螃蟹水獸道謝後,便心事重重地離開了此地。
不知低頭走了多少步,許應堯突然猛地抬頭,雙腳站定,眼神中閃爍著前所未有的堅定。
“管你們機械族在暗中謀劃什麼,我許應堯都要將你們的陰謀粉碎!就像你們搶奪我的源珠一樣,我絕不會讓你們得逞!”許應堯暗自發誓。
然而,正當他準備調動在水域不同地方的八道分身動手之時,前方突然傳來一道清脆的聲音:“域主明日將要展示水源珠,那可是她最珍貴的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