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宗禁地的石碑崩裂,九重天階顯現。隻要他們踏上這九重天階,就能脫離這方小世界的束縛。
周行和阿雪踏上了九重天階。每一層天階都對應著一道情劫。他們在這一路遭遇了各種幻境,有背叛、有離別、有生死相依……但他們始終緊緊相擁,共同麵對。
在第七重天階,阿雪現出了真身。她的蚌殼化作宮殿,吞下了追兵。周行趁機用儒生筆改寫了宗門律條,讓他們有了一線生機。
終於,他們來到了第九重雷劫前。阿雪知道,這是最後的挑戰。她以萬妖血契助周行凝出魔宗至尊印,然後自己褪去妖骨,化作凡人。
周行看著阿雪,心中滿是感動。他一劍破開天門,想要與阿雪一起離開這個世界。然而,天道鐵律仍在,一人一妖終是被一道金光分離。
阿雪留下了半枚珍珠耳墜,那是他們愛情的見證。周行看著耳墜,心中暗暗發誓,一定會找到阿雪。
百年後,周行成為了皓清宗的掌教。他一直沒有忘記阿雪,一直在尋找破解“人妖殊途”詛咒的方法。
一次偶然的機會,周行在宗門禁地發現了阿雪留下的蚌殼。他打開蚌殼,裏麵藏著他們九世輪迴的記憶玉簡。周行迫不及待地讀取玉簡中的信息,每讀取一世記憶,他的身體就會年輕十歲。
當讀到第九世時,周行終於明白了,真正的劫是他們自己設下的“必須相愛相殺”的局。原來,他們的每一世輪迴都是對自己的考驗,隻有打破這個局,他們才能真正在一起。
周行決定逆轉時空,迴到最初相遇的寒潭。他以魔宗秘術催動蚌殼,光芒閃過,他迴到了那個熟悉的地方。
這時,少年書生正咳血栽倒在寒潭邊。周行看著這一幕,心中感慨萬千。就在這時,水麵浮起了銜珠的蚌精。蚌精緩緩靠近書生,殼中落下帶血的珍珠。
周行微笑著伸出手,說道:“這次換我先說‘我娶你’。”蚌精阿雪抬起頭,眼中閃爍著淚光,也露出了微笑。從此,他們打破了天道的詛咒,在這小世界中過上了幸福的生活。而他們的劫難,也在這雙向奔赴的愛情中,畫上了圓滿的句號。
周行隻覺眼前白光一閃,緊接著便有一股強大的吸力將他卷入了一個陌生的世界。等他穩住身形,發現自己正站在一片古樸的街道上,周圍是古色古香的建築,街邊的行人皆著古裝,神情各異。
周行心中滿是疑惑,這時,一段陌生的記憶如潮水般湧入他的腦海。原來,他此刻身處的世界是一個妖鬼橫行的古代世界,而他的身份是一名捉妖師,自幼跟隨師父學習捉妖之術,在玄門中也算是小有名氣。
就在周行還在消化這些記憶時,不遠處突然傳來一陣驚慌失措的叫聲。他定睛一看,隻見一隻巨大的狼妖正在街道上追逐著一個少女。那狼妖身形矯健,獠牙外露,散發著令人膽寒的妖氣。而被追的少女身形纖細,腳步踉蹌,顯然已經體力不支。
周行來不及多想,立刻從腰間抽出桃木劍,大喝一聲衝了上去。他手持桃木劍,口中念念有詞,施展出玄門的鎮妖訣。桃木劍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淡淡的光芒,向著狼妖刺去。
狼妖見有人阻攔,發出一聲憤怒的咆哮,轉身向周行撲來。周行靈活地側身躲過,然後揮動桃木劍,與狼妖展開了激烈的搏鬥。在鎮妖訣的加持下,桃木劍每一次揮動都帶著強大的力量,漸漸地,狼妖開始露出敗象。
就在這時,那少女突然轉身,眼中閃過一道奇異的光芒。周行隱約看到她眼中有一圈銀色的紋路閃爍,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狼妖突然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控製住了一樣,身體猛地一顫,然後轟然倒地,化作了一具屍體。
周行看著眼前的一幕,心中充滿了疑惑。他走到少女身邊,警惕地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剛剛那是怎麼做到的?”少女抬起頭,眼中滿是驚恐和疲憊,她虛弱地說道:“多謝公子救命之恩,我叫淩雪,隻是個普通的采藥女,不小心遇到了這隻狼妖!
周行心中雖然懷疑,但看到淩雪楚楚可憐的模樣,也不好再追問下去。他看了看狼妖的屍體,總感覺這件事情有些蹊蹺,但一時又想不出個所以然。於是,他帶著淩雪離開了現場,打算找個地方讓她先養傷。
自從那次事件後,周行發現淩雪總是有意無意地避開自己。而且,每當月圓之夜,她就會消失不見。周行心中的疑慮越來越重,他決定暗中跟蹤淩雪,看看她到底有什麼秘密。
月圓之夜,淩雪像往常一樣悄然離開了住處。周行遠遠地跟在後麵,隻見她一路來到了一座廢棄的祠堂前。淩雪在祠堂門口停頓了一下,然後緩緩走了進去。
周行小心翼翼地跟在她後麵,躲在一根柱子後麵,靜靜地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隻見淩雪走到祠堂的角落裏,蹲下身子,嘴裏不知道在念叨著什麼。過了一會兒,她的掌心竟然凝出了一顆金色的妖丹。
周行心中一驚,原來這淩雪竟然是一隻妖!就在他準備出手時,意外地讀到了自己隨身玉佩上的預言:“雙生命劫,情撼九天”。周行心中一震,不明白這預言到底意味著什麼,但他直覺這預言與淩雪有關。
就在這時,天空中突然烏雲密布,一道道天雷劈下,竟是雷劫降臨。淩雪被這突如其來的雷劫嚇得花容失色,她慌亂地四處躲避。周行見狀,來不及多想,立刻衝了出去,用禁術結界將淩雪護在其中。
在雷劫的轟鳴聲中,淩雪終於忍不住,痛哭著坦白了自己的身世。原來,她的母親是人類醫女,當年為了救一隻受傷的兔妖,不幸染上了妖毒。那隻兔妖為了報答母親的救命之恩,將自身的妖丹渡給了母親,從此母親便有了半妖的身份。後來,母親生下了淩雪,而淩雪也繼承了這半妖的血脈。
周行聽了淩雪的遭遇,心中不禁有些同情她。他看著淩雪,說道:“你放心吧,有我在,不會讓你有事的。”淩雪感激地看著周行,眼中閃爍著淚光。
為了弄清楚這一切背後的真相,周行和淩雪來到了皓清宗的禁地。在那裏,他們找到了一麵神秘的千界鏡。周行施展法術,激活了千界鏡,鏡中頓時浮現出一幅幅畫麵。
原來,他們二人曆經九世輪迴,每一世都因“人妖殊途”而死。這一世,他們來到了這個捉妖世界,需要破“殺孽與情障”的雙重劫。
就在他們沉浸在真相中時,宗門長老突然出現了。長老一臉嚴肅地看著他們,說道:“淩雪,你體內封印著上古妖神殘魂,你必須留在宗門,讓宗門想辦法解除這殘魂的威脅。”
淩雪聽了長老的話,心中充滿了恐懼和抗拒。她不想被囚禁在宗門,於是趁機逃離了宗門。周行見狀,毫不猶豫地追了上去。
然而,宗門早有防備,他們啟動了縛妖陣,將淩雪困在了其中。周行趕到時,看到淩雪在陣中痛苦掙紮,心中一緊。他不顧自身安危,衝進陣中,以本命精血為引,試圖破陣。
在周行的努力下,縛妖陣終於出現了一絲裂痕。就在這時,淩雪覺醒了兔妖形態,她的頭上長出了毛茸茸的耳朵,身後也冒出了一條尾巴。她看著周行,眼中滿是愧疚,哽咽著說道:“我終究成了你除魔的任務。”
周行看著淩雪,堅定地說道:“你不會是任務,你是我認定的人!闭f著,他將淩雪緊緊擁入懷中。
周行違抗師命帶走淩雪後,被宗門列為叛徒。他和淩雪一路逃亡,卻不斷遭到宗門追殺者的圍剿。為了保護淩雪,周行決定獨自引開追兵。
他將自己的桃木劍交給淩雪,說道:“你找個地方躲起來,等我迴來。”淩雪眼中含淚,不舍地說道:“你要小心。”周行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向著另一個方向跑去。
然而,追兵眾多,周行很快就被包圍了。他揮舞著桃木劍,與追兵展開了殊死搏鬥。但對方人數太多,他漸漸有些力不從心。就在這時,一名追兵趁機偷襲,將噬魂釘打入了他的體內。
噬魂釘帶來的劇痛讓周行幾乎昏厥過去,但他憑借著頑強的意誌,還是逃過了追兵的追捕。他強忍著劇痛,來到了一個偏僻的山洞中。
淩雪在藏身之處等了很久,不見周行迴來,心中十分擔憂。她決定出去尋找周行。當她看到重傷的周行時,心中一陣刺痛。她將周行扶進山洞,用自己的妖丹為他續命。
然而,妖丹的力量過於強大,周行作為一個人類,無法承受。他的身體開始出現排斥反應,全身經脈劇痛,仿佛要被撕裂一般。
在經脈盡碎的劇痛中,周行咬著牙,以凡人之軀悟出了《混沌訣》雛形。他運轉《混沌訣》,試圖調和體內的矛盾。淩雪看著周行痛苦的樣子,心中充滿了愧疚和心疼。她泣血說道:“若我能化形為你同族,是否就能不相憎?”
周行看著淩雪,虛弱地說道:“不管怎樣,我都不會放棄你!
就在周行和淩雪以為可以暫時喘息的時候,妖神殘魂突然借淩雪的身軀蘇醒了。它操控著淩雪的意識,吞噬了三界靈氣,頓時風雲變色。蒼穹裂開一道道縫隙,仿佛末日降臨。
宗門得知此事後,立刻啟動了誅邪大陣。周行深知,這場戰鬥無法避免。他手持斷劍,毅然決然地衝向了淩雪。
淩雪雖然被妖神殘魂控製,但在內心深處,她還是有著一絲清明。當周行的斷劍刺穿她的心髒時,她故意偏移了心脈,避開了要害。與此同時,她將妖神之力灌入了周行的體內。
周行感受到體內強大的妖神之力,借著這股力量,他強行突破了修為的限製。他的身體周圍散發出一股強大的氣息,仿佛一尊戰神降臨。
周行融合了人妖兩股靈力,向著蒼穹裂隙中的妖神殘魂斬去。他的斷劍閃耀著耀眼的光芒,如同一道劃破夜空的流星。在眾人的目光中,周行一擊斬滅了妖神殘魂。
然而,這場戰鬥也讓周行和淩雪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天道降下“人妖永隔”的詛咒,一道金色的光芒將他們籠罩。當光芒消散時,淩雪漸漸消失在了周行的視線中。
周行看著淩雪消失的方向,心中悲痛欲絕。這時,他發現淩雪留下了半截染血的兔偶,耳邊響起她消散前的最後一句“等我”。
三百年後,周行已經成為了皓清宗的新任掌教。他一直致力於研究如何破解“人妖永隔”的詛咒。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中,他發現了一個上古秘境。
周行懷著一絲希望進入了秘境。在秘境中,他遇到了一隻修煉千年的兔妖。這隻兔妖的額間天生銀紋,與他記憶中的淩雪十分相似。
周行心中一動,他試探著問兔妖:“你可記得周行?”兔妖愣了一下,然後眼中閃過一絲迷茫。就在這時,周行動用時空法則逆轉了時間。
時光倒流,一切迴到了最初相遇的街頭。周行看著眼前熟悉的場景,心中感慨萬千。這時,少年淩雪捧著草藥踉蹌走來,兩人的手背同時浮現出血色星痕。
周行看著淩雪,微笑著說道:“這次,換我追你九千九百九十九次!睖R雪看著周行,臉上露出了羞澀的笑容。
然而,就在他們以為可以重新開始的時候,天道鐵律仍然存在。兩人知道,他們的愛情仍然麵臨著巨大的考驗。但他們已經下定決心,無論前方有多少艱難險阻,他們都要攜手共度,打破這“人妖永隔”的詛咒,書寫屬於他們的傳奇。
周行悠悠轉醒,隻覺周遭環境陌生至極。他發現自己置身於一座破舊的樂坊之中,滿地皆是灰塵與雜物。他滿心疑惑,起身在屋內踱步,偶然瞥見銅鏡中映出的麵容,竟與自己原本的模樣大不相同,再看雙手,指尖布滿了琴繭,顯然是常年撫琴所致。
就在這時,一名樂童跌跌撞撞地跑進樂坊,滿臉焦急地喊道:“周先生,不好了!咱們精心譜製的《破陣曲》被內侍總管扣下了,說是要轉贈給西域使臣,這可如何是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