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贏攥緊了拳頭。
可是這也很正常,修為沒法動用,自然隻能依靠肉身,即修士本身所具有的力量。
武道境界中的第一境搬血境就是錘煉肉身體魄的境界。
這一境界修成圓滿,就能夠掌握千鈞之力,三萬斤。
對於凡人而言,哪怕是搬血境的修士對他們來說也是猶如天神一般,不可抵擋。
“我煉化過諸多寶骨,如青鸞寶骨,饕餮寶骨,窮奇寶骨……”
“雖然這些寶骨隻是存在於我的洞天中,並且助我凝聚出對應法相,但也同時增強了我的肉身基礎。”
“包括我所渡過的那些天譴之劫、天罰之劫,也都增強了我的肉身。”
楚贏喃喃自語,眸子逐漸明亮起來。
當分析完自己目前掌握的實力後,他才生出了一點底細。
轟!
他走出樹洞,狠狠地一拳轟擊在地麵上,當即就錘出了一個大坑。
這一拳至少有著五千鈞的力量,足足十五萬斤巨力。
楚贏沒辦法準確地估計,畢竟他現在感知大大降低,沒有修為也無法仔細判斷。
“如果再加上鬥字魔偈……”
楚贏眸光一閃,下一秒,手掌心間有著黑色的“卍”字一閃而過。
砰!
第二拳落下。
這迴他直接轟出了一個直徑超過十米的巨大深坑!就連他自己都差點掉了下去。
“很好,鬥字魔偈果然能用,百倍戰力加成,哪怕是對於純粹的肉身,也能夠增幅。”
“我至少五千鈞的肉身力量,百倍增幅,足有五十萬鈞!”
“即一千五百萬斤巨力!何止力破百萬,簡直力破千萬!”
楚贏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以往他從未動用過純粹的肉身戰力,或者說,他一直是修為和肉身結合在一起的戰鬥的。
畢竟沒有修士會單獨的不施展修為靈力,而是靠著肉身戰鬥。
因此,楚贏沒想到他現在的肉身戰力居然如此可怕。
“我這般肉身巨力,洞天境九重都不是我的對手,魂宮境修士才能與我一戰。”
“魂宮境修士掌握‘天’‘地’‘人’三種勢,戰力比之洞天境其實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能夠更多的借助天地的力量來助自己戰鬥。”
“因此,魂宮境對抗百萬斤巨力是穩穩當當的。哪怕隻是天魂宮一層。”
“然而,在鬥字魔偈的增幅下,我能達到千萬極境之力,足足一千五百萬斤巨力……”
“光憑肉身,我就能稱霸魂宮境,力壓冥虛境了吧?”
剖析到這裏,楚贏已經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與此同時是油然而生的巨大自信。
他的身體沒有出現問題,修為也沒有任何問題,無疑是這片神秘之地的原因,導致他無法發揮修為。
那麼如果這裏還有著其他人,其他人必然和他一樣。
隻能夠如原始人一般,如凡人中的“武林高手”一般,憑借“蠻力”戰鬥!
“既然我在這裏能夠發揮的肉身戰力沒問題,那麼就好好探索一下這個地方。”
楚贏深吸了一口氣,扯下幾塊巨大的棚樹葉子,架上原始的樹幹,製成了一把簡易的雨傘。
這樹也不知是什麼奇特的靈樹,楚贏折下那些枝幹,也花費了不小的力氣。
雖然簡易,卻極其堅固。
晾在樹洞中的衣服已經不滴水了,雖然還很潤,也沒有幹,但楚贏已經等不了了。
他必須盡快找到秋靈素。
撐著木傘的楚贏離開了樹洞,開始探索這片雨林。
……
“大雨……獵物們已經來了。”
島嶼上的一處聚落,這裏擁有著山洞,篝火,大棚,燒烤架。
一身紫袍已經褪色的男子目光閃爍,眼中流淌出貪婪和邪異的光彩。
“希望這批獵物中有不少女人。”
“老大,我們現在就去‘打獵’嗎?”
一個穿著獸皮草裙,上身隻有些許襤褸布條的男子問道。
對方上身的布條或許在最初之時也是一件完好無損的衣袍,隻是可能不知道在這樣一片詭異原始的地方待了多長的歲月,以至於再好的衣袍也成了這般襤褸之狀。
“再等等,現在雨還太大了,這可是沾染了無迴之地的絕對重力的雨水,沒有百萬極境之力就無法忽視。”
褪色衣袍的男子搖頭,隻是他眼眸中也含著迫不及待的光彩。
但是手底下的人個個都是他勢力中的好手,自然不能夠讓他們去冒險。
“唉!我就怕出去狩獵的晚了,好貨色都被輪迴穀、雷音洞那些人給搶光了。”一個小弟歎著氣說道。
“他們雖然掌握了一些這無迴之地的特殊手段,但是在雨中行動也不輕鬆,他們不會將自己置身於這樣具有風險的環境中的。”
褪色衣袍男子冷靜地道,理智還是戰勝了他眼眸中的貪婪和迫不及待。
“嘿嘿,聽老大的,真希望出現幾個漂亮的女人啊!”
“最好再出現幾個類似瓊霄聖女那樣的女人,桀桀!”
“管你在外麵擁有怎樣強大的修為,怎樣不俗的天賦,來到這裏,有來無迴,眾生平等!”
“雖然沒有人能夠逃得出去,但恐怕這裏也是能夠無懼任何勢力的自由瀟灑之地。”
有人既是暢想,又顯得無奈,卻又自我疏導的歎氣道。
“提到瓊霄聖女那個女人,我就來氣!春風林的人實在太可恨!那女人本來都落到了我們的地盤,卻是被春風林給搶走了,真是該死!”
“否則,我們也能夠享受那女人的滋味,哪裏至於像現在這般?”
一個渾身穿著鬆茸草皮衣的汙垢男子說著,已經是忍不住自己安慰了起來,似乎是忍耐了許久。
“老九,要弄滾一邊去弄!”
褪色衣袍男子冷喝一聲,眉頭已經皺了起來。
“老大……前天狩獵的那頭野山羊還活著嗎?”被稱為老九的汙垢男子眼睛有些發紅,語氣都變得粗重起來。
在這片看不到希望,無法逃出,隻能夠坐等老死,依靠打殺野獸來充饑的絕地,再如何道心堅定的修士,意誌也會被壓垮。
“唉,老九,我看你也真是餓了,你也不怕那裏長瘡。”
又一個穿著褪色黃袍的男子開口,這個年輕男子看起來三十多歲的模樣,比之被稱為“老大”的人物要顯得睿智和滄桑。
“二哥,我有什麼辦法?三十!我已經整整在這裏待了三十年!”
老九紅著眼睛,有些暴躁地低吼著。
“罷了罷了,你去吧,弄完之後把那頭山羊殺了,記得清洗幹淨,那可是我們後幾天的食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