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不相信李夢舒殺人,對村民大喊:“行了!別喊了!先了解情況再說,喊什麼喊!都給我迴來!”
很快眾人的再次聚集,他急忙跑過去探郭知青的鼻息。
“沒死,暈過去了。”隊長和眾人齊齊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沒死就行。
蘇晴立馬惡人先告狀,哭哭啼啼,抹著眼淚,臉色蒼白,要倒不倒的樣:
“隊長,李夢舒差點就砍死郭蓮,我的腳也被她搞傷了,好疼,我本來是勸架的,沒想到李夢舒連我都要砍。”
李夢舒心裏厭惡,又把自己摘出去,合著她不是跟郭蓮一起來找她麻煩的,
“蘇晴,我可沒有砍你,是你自己不長眼非要護著郭蓮,自己跑過來逞英雄,還把自己的腳搞傷,
你看看,你腳上的傷是刀傷嗎?我沒有動你一根汗毛。”
呂秀秀翻白眼,“是啊,我在現場,事情是什麼樣的,我還不清楚嗎,李夢舒教訓的隻是郭蓮,
你插什麼手?這不關你的事吧?”呂秀秀找到機會直接反擊蘇晴。
李夢舒見蘇晴處處挑事,胡說八道,還狠毒,她嚴重懷疑郭蓮過敏跟蘇晴有關係,因為每次郭蓮找她麻煩,
蘇晴都在場,還總說一些讓人誤會的話,對她惡意滿滿,但她又把自己給摘出去,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頭疼!三個女人一條街,隊長擺手讓蘇晴暫停,“呂秀秀已經跟我說了事情的經過,李知青沒想殺你,放心吧,以後少管別人的事。”
蘇晴被隊長下麵子,尷尬極了,低頭,把兇狠的目光藏住,李夢舒怎麼沒把郭蓮砍死!
呂秀秀這個賤人,壞她好事,李夢舒殺郭蓮,差一點成功,她帶人來阻止,現在還當眾人的麵揭穿她。
隊長也是,問都不問,就當眾否定她的話,還有這些冷漠的村民,一個個都該死,都去死!
其實隊長他剛開始也被嚇得著了,但他就是莫名地相信李知青。
“李知青,怎麼迴事,就因為郭知青找你麻煩,你就要把郭知青砍死了?殺人可是犯法的你不知道?”
李夢舒隨意地擦把汗,“哪有啊,我隻是嚇唬她而已,最多讓她受點皮外傷!好讓她吸取教訓。”
隊長無語,這也不是她可以砍人的理由,“要是你下手不知道輕重呢,萬一真的把她砍死了呢?你看看渾身是血。”
李夢舒道:“沒事,我有把握,我隻劃傷她的小手臂,傷口淺得很。
誰知道她血這麼多,不停地流,搞得全身都是。她暈過去也不關我的事,應該是過敏導致的”
李夢舒眼睛通紅,委屈道:“隊長,您也別怪我衝動,她訛我錢,一千塊呢,還要報警說我給她下毒,還要我幫她幹活,您說,哪有這麼欺負人?
換作你們能咽下這口氣?她就算殺了我,我都沒辦法做到啊,反正我腦子也不知道能不能好,還不如大家一起死算了。”
隊長震驚,賠一千塊!這可是巨款!李知青也是倒黴催,郭知青不是個好的,此時他的心偏向了李知青。
“去去去,什麼死不死的,是她不對,念在你沒有造成嚴重後果,下不為例。”
眾人知道了原委,個個震驚了,都在竊竊私語。
“我理解李夢舒為什麼砍人了,要換作我也要砍死她,這是什麼人!”
“是啊,一年到頭,咱們連五十塊都沒有呢。”
“以後離郭知青遠點,免得她不高興,被她訛上。”
“她不貪吃就不會有事,她還要李知青幫她幹活,真是好吃懶做。”
隊長對著跟來的村民道:“行了,快,安排個人,把郭蓮送去醫院,等她醒了,再給她做思想工作。”
他隨意指著一個小夥子,“你去找你夏花嬸,讓她迴家拿瓶紅花油給蘇知青。”
得了,都散了,都迴去幹活。
此後,村民們心裏無比清晰,惹誰也不能惹李夢舒,她是不想活了,會跟你拚命的那種,對她敬畏了不少。
村裏的六朵金花嬸子們在比較遠的地裏幹活,並不知道李夢舒的事。
張銘安和江海波今天被派去挖溝渠,剛幹完迴來就聽說了此事。
江海波找呂秀秀詢問事情經過,江海波連連稱歎,李夢舒是個牛人啊,那倆女人也是有病。
“對了,那把大刀呢,我想瞅瞅是什麼樣的。”
呂秀秀翻白眼,懟道:“你關注點是不是偏了?現在是談論大刀的時候嗎?”
“不談大刀談什麼?女人的糾紛有什麼好談的?能改變什麼?”
“行行行!我不跟你扯,你想看大刀,問李夢舒要去!”呂秀秀說完就迴房了。
江海波小聲嘀咕,“這麼不耐煩,他又沒招惹她,不看就不看。”
張銘安覺得這事是他引起的,對不起李夢舒,去她家敲她的門,李夢舒出來後,他歉意十足。
“今天的事,對不住了,都是我引起的。”
李夢舒背靠著牆壁,歎息道:“你也沒有預知的能力,這事不怪你,隻是她太離譜了些。”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她問道:“之前她有過敏史嗎?”
“不清楚。”
“蘇晴有沒有吃?”
“好像沒有,都給郭蓮了。”
“你怎麼記得這麼清楚?”
“我……”
“你喜歡蘇晴?你要是對我有歉意,就老實說。”
“之前喜歡,現在好像沒那麼喜歡了,感覺混亂。”
“我懷疑蘇晴知道郭蓮對海鮮過敏,故意把自己的那份給她吃,讓郭蓮病情加重,你信嗎?”
“不會吧?她應該不知道郭蓮對海鮮過敏,她們以前也不認識。”
“嗬!我開玩笑的,你別當真。”李夢舒也沒指望他相信,男人哪會這麼細心。
“我明天迴省城,你需要什麼嗎?幫你帶。”
“家裏有事?”
“沒有,醫生說腦子沒好,建議去省城大醫院看看。”
張銘安擔憂地看著她,也不知道怎麼安慰,“迴去好好看,請多幾天假,沒錢了就跟我要。”
“你還有錢?你的錢不都借出去了嗎?”
“家裏昨天又給我寄了不少。”
“嘖嘖!你家人真疼你啊,但你也不要說給別人聽啊。額!有句話不知道要不要說。”
“你想說就說。”
“不要隨便借錢給別人,要是我打定主意不還,你那幾百塊就打水漂了,心善也要有個度。咱倆雖是高中同學,但是也不經常說話。
不隻是我,其他人也是一樣,我聽說,除了我,你還借錢給其他人了,你錢多?對了,高中的那些同學,把錢還給你了嗎?沒有吧?”
“嘖!我知道你心地善良,想大家好好相處,搞好氛圍,不想得罪人,但是在別人眼裏,你就是冤大頭。”
李夢舒今天折騰累了,“行了,你好好想想吧,不說了,我迴去休息一會。”說完就進屋。
他這人是好的,但是不懂得拒絕別人,隻要人家訴苦沒錢再流點貓淚,就借出去,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樣。
原書中,他和蘇晴結婚後,蘇晴管著他,不讓他把借錢給別人,粉碎了他到處泛濫的聖母心,要是他們不成了呢?管他呢,總有那麼一個女人。
張銘安第一次跟李夢舒說這麼多話,沒想到她這麼鮮活,有自己的主見,講道理,也會罵人,打人,踢人,拿大刀砍人,曾經被人欺負的小可憐的模樣越來越模糊。
傍晚,郭蓮從醫院迴來,陪同的一個村民跟大家說郭知青隻是海鮮過敏,沒啥大事。
她冤枉李知青給她下毒,被李知青砍的那一刀,小傷口而已。
眾人唏噓不已,鬧得這麼嚴重,結果屁事也沒有,看向郭知青的眼神充滿嫌棄。
當然這隻是那些明事理的村民的想法。
有些村民怕惹上麻煩地紛紛遠離她,郭蓮見村民,一個個看她像瘟疫一樣躲避,還很嫌棄她,不明白。
她見到比較熟悉的一群小孩走在前麵,“狗蛋,金蛋,鐵蛋,你們過來一下。”
“嚇!一千塊!”
“一千塊迴來了!快走!”
“快走,免得被訛上。”
“被我媽知道了,非得打死我,快跑!”
郭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