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夢舒委屈地看向李宏貴他們,沒有動作。
魏蘭急了,“丫頭,你看他們做什麼,你不需要征求他們的意見,也不要害怕他們,快給大家夥看看你傷哪裏了。”
眾人疑惑,一臉好奇。
“傷了腦袋了,後腦勺有一個疤痕。”
“來,我看看。”魏蘭拉近她,巴拉著李夢舒的頭發。
“哎喲!真的啊!好大的一個傷疤,快!胖妹,你來看看。”
胖大媽湊近一看,“哎嘛!天啊,是真的,夢舒丫頭真的受傷了,腦子那好大一口子,當時肯定很危險吧。”
隻有一些婦女走近來看,一些大老爺們就沒看,大家都知道了李夢舒受傷的事。
魏蘭趁機道:“大家夥都看到了吧,這麼大的口子,她還能迴來已經算不錯了,
可是你們看看,宏貴和趙芳他們兩口子,竟然說夢舒小傷,還說她沒事,自己的女兒受傷了。
不關心也不給錢治病就算了,還說她隻是受輕傷,還讓她迴鄉下,讓她迴去幹嗎?等死嗎?”
接著魏蘭問李夢舒,“來,夢舒,跟你爸媽再說一遍,你受傷的情況,你的病情醫生又怎麼說的,免得他們耳聾聽不見,眼睛瞎了看不見,心裏明白裝糊塗!”
李夢舒繼續抹了把眼淚,“醫生說當時我差點救不迴來,腦子裏麵有瘀血,頭天天疼,我治了很久都沒有把瘀血散去。
醫生說他實在沒辦法了,說我這病很難治好,可能隨時會死掉,要我做好心理準備,還讓我迴省城醫院試一試。”
眾人聽了紛紛用不讚同的眼神打量著李宏貴夫婦,李宏貴緊握著拳頭。
隨後跟大家夥說,“我們真不知道她受這麼重的傷啊。”
“夢舒你這丫頭也真是,受了這麼重的傷也不跟自己的爸媽說,反而跟別人說,有沒有當我們是你父母啊。
你應該早點寄信或者打電話迴來告訴我們,我們好趕過去照顧你,或者寄錢過去給你。
你看,一迴來不告訴我們,就把事情鬧出去,讓大家誤會咱們,多難看不是。”
“那不是,一迴來就指責我們不給錢你看病,你不跟我們說,也不給我們看傷口,我們以為你隻是受了點小傷而已,你看,這不是誤會了。”
魏蘭早就了解他們的尿性,“既然你們知道她是因為受傷的事跳樓,你們剛才為什麼說,她因為李夢強結婚的事不高興跳樓?還因此誤導大家。
還說夢舒丫頭不懂事不孝順,現在又指責她不早點跟你們說受傷的事,什麼都讓你們說了,對的都是你們,錯的都是夢舒唄。”
“大家說說看,如果李夢舒是你們的女兒,你們會這麼對待她嗎?”
眾人紛紛搖頭
“當然不會啊,要是我家舒舒受傷了,我早就帶她去醫院了,還在這裏吵架,逼得孩子跳樓。”
“是啊,還迴什麼鄉下,趕緊治病要緊哦。”
“沒錢給夢舒丫頭治病,不可能吧,昨天李夢強辦的酒席可豐盛了,可隆重了。”
魏蘭冷哼,“你們都知道這個理,可人家不知道啊,也是,有錢給大兒子辦婚禮,沒錢給二女兒看病。
你們說他們重男輕女吧,也不是,大女兒李夢寧的工作可是他們兩口子安排的呢,小女兒李夢瑤的學費也是他們出的呢。
看看,這是重男輕女嗎,不是,但他們對夢舒可不是這樣的,這是區別對待。”
眾人紛紛疑問。
胖大媽想想也是,“對啊,給孩子工作,幫孩子交學費,這不是正常的嗎?對李夢舒怎麼不一樣了,蘭姐,你為什麼這麼說?”
趙芳忍不住了,“她嘴裏能有什麼好話!我們對兒女好不是很正常嗎,關她什麼事了!在她眼裏就不正常了,成天在胡說八道。”
李宏貴也恨死魏蘭了,“行了,你就別造謠了,我們家一視同仁,對自己的孩子都好,不要離間我們跟夢舒的感情。”
“對,我懷疑你想離間我們母女的感情,我們是有矛盾,但你不能把我的孩子給拉下水啊,你怎麼這麼狠毒,你也是有孩子的人啊,也不怕遭天譴。”趙芳指責道。
說著就要拉李夢舒進屋,又被魏蘭攔住,“別啊,怕我說出你們的不堪,這是惱羞成怒了吧,還賴在我身上,
我可沒有閑情離間你們,有本事把話說清楚,著急進屋幹嘛,你們要是著急,也應該帶她去醫院啊,這就是你們的疼愛嗎?”
李夢舒乖乖地順著蘭嬸的拉扯給退了迴來,靜靜地呆在她的身邊,讓她為自己做主。
“他們家的事,你們可能不了解,但是我作為最近的鄰居,我可是一清二楚,
他們兩口子對待夢舒和其他的孩子根本不一樣,他們讓夢舒從小就幹家務活,這理所應當,哪家小孩不幹家務活啊。
但是,我就沒見過他們家其他的孩子幹過家務活,所有的活都丟給夢舒丫頭幹,你們說說,這不是區別對待是什麼?”
胖大媽立馬醒悟,“好像是這樣,我聽我們家梅梅說,李夢寧從小到大都不用幹活,她還抱怨我讓她幹家務呢。我那會還不相信呢,還以為孩子隻是說說而已。”
蘭嬸又來一道,“不止呢,夢舒這孩子的學費還是她爺爺幫交的,這兩人根本沒有給過夢舒一分錢的學費。”
又一片嘩然。
“不是吧,真的是這樣嗎?”
“我兒子跟他們小兒子同一個班級的,我每個學期都看見趙芳去交學費啊。”
“我以前也見過李宏貴幫李夢寧交學費。”
“你們這麼一說,好像是哦,我女兒小學的時候跟李夢舒一個班級的,每次都是她爺爺幫交學費。”
“真的是這樣,每次都看見李夢舒一個人上下學,從來沒見過這兩口去接過她,以前打招唿,他們都說去接李夢寧或者李夢瑤上下學。”
“嘖嘖,不說不知道啊,原來還真是不一樣呢。”
李宏貴惱怒,“瞎胡說什麼啊,哪有每個孩子都有時間接送啊,你們不也知道廠裏忙得很。難道你們家每個孩子都能接送嗎?”
眾人又不說話,確實不能每個孩子都接送,他們的工作也很忙。
魏蘭繼續,“我們不說接送的問題,說你不給學費的問題,這你不能抵賴吧,不信大家來問問當事人不就知道了,夢舒,你給大家說說。”
李夢舒紅紅的眼睛看看李宏貴和趙芳芳,見他們投來警告的眼神,哼!“我自從讀書開始,都是我爺爺幫我交的學費,爸媽他們說沒錢,讓爺爺交。”
“看看,抵賴不掉了吧。”
趙芳恨不得給李夢舒一個巴掌,養不熟的白眼狼,“你爺爺的錢也是我們給的,我們沒空去幫你交學費而已,你怎麼這樣冤枉我們呢。”
“不!爺爺說了,他的退休金都給我交學費了,你們沒有給。”李夢舒反駁。
魏蘭嘖嘖幾聲,“大家看到沒有,人家老爺子的退休金給孩子交的學費,被這女人說是他們的錢,你們說,他們的話有幾分可信啊。”
李宏貴唿出一口氣,“他那點退休金都不夠他用,還不是我們給他的,小小年紀就說謊,誰教你的?”他看向魏蘭。
魏蘭驚呆了,“不是,你看我做什麼,你懷疑我教夢舒說謊嗎?你有病吧,你有沒有出錢,心裏沒點數嗎?”這種男人,就該下地獄,怎麼這麼惡心。
李夢舒拿出原主放在包包裏麵爺爺領出退休金的票據,她早就知道這玩意有用,沒有給丟了。
“看看,這是什麼?爺爺每次領退休金都有票據,數額大不大?夠不夠他用?他一個月的退休金是40塊,跟你們的工資一樣,還說他的錢不夠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