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夢舒聽完之後,陷入了沉思,李雲、黃芳芳、蘇晴這三個人對付她,她不意外,讓她覺得意外的是那個陌生的男人。
他又是誰,從哪裏冒出來的,她得罪過他嗎?還是說不是針對她,針對的是廠子。
大家夥都覺得黃芳芳沒腦子,害周大財的人是李生根,也是他自己,他不覬覦杜欣蘭,李生根會剁了他嗎?她竟然相信蘇晴的鬼話,認為李夢舒害了周大財。
接下來這幾天,大隊全體成員,隻要看到突然出現的陌生人就格外上心,仔細盤查,就連從其他地方來朝南大隊做客的親戚也要盤問一番。
幾天過後,他們依然不見嫌疑犯的蹤影。
李夢舒親自坐鎮廠裏,帶著幾朵金花和一眾幹部們,每天監督工人們生產橄欖菜,沒有讓任何人有機會搞破壞,經過他們的努力,終於把兩筆訂單給完成了,李康立馬安排人發貨。
隊長召集隊幹部開會,主要內容就是要拔花生。
要求大隊成員,所有人都要參與拔花生,包括廠裏的工人,除非有新的訂單,就不用他們下地。
他們開會的時候,李夢舒安排李康和他部門的人出去拉業務,這次她沒打算去,讓李康他們鍛煉鍛煉。
隊長開完會之後,就讓隊員們開始出發到地裏拔花生。
李夢舒作為暫時的閑置人員,也要下地幹活。
她帶好備用手套,帶好帽子,跟著知青們和嬸子們一起到花生地裏麵幹活。
炎熱的天氣,大家夥忙得熱火朝天,集體幹活就是不一樣,熱鬧得很。
這時,唐明江也來了,這次是他一個人來。
之前,經過幾個嬸子們的宣傳,大家都知道新來的書記是個英俊的年輕人,這迴終於見到了唐書記本人。
個個都被他帥氣的臉和高大修長的身材給吸引了。
年輕的小姑娘和小媳婦不自覺地偷偷看他。
幾個嬸子更是停下了手上的工作,站直身子,然後紮堆,在評論他的外貌和身材。
“這就是夢舒的表哥?”
“是啊,隊長都叫他唐書記了。”
“嘖嘖,這英俊的臉,這腰身,這大長腿,我都沒見過這麼好看的男人。”
“春花上次跟咱們說的時候,沒有多想,還以為她們太誇張了,這迴終於見著了,一點也不誇張。”
“夢舒,你看那邊,你表哥來了,你不去跟他打招唿嗎?”
“幹著活呢,不去。”她看一眼唐明江那邊,然後繼續低頭彎腰拔花生,沒一會,她腳下就疊起高高的一大堆。
有什麼好打招唿的,該幹什麼幹什麼。
唐明江早就看到李夢舒了,她正在賣力地拔花生,都不看他一眼,他轉移視線,見到不遠處的牛,跟隊長說:“你們大隊有多少頭牛來犁花生地?”
“3頭牛。”
“少了點。”
“沒辦法啊書記,我們大隊實在太窮了,買不起太多的牛。所以,就按照您的意思,一半用牛來犁花生地,一半用人工手拔。”
“嗯,你們先這樣幹著。走吧,我跟你們一起幹。”
“書記,您不用幹了吧,天這麼熱。”
“沒事,我也幫其他公社和大隊幹活,天天拿著筆桿子坐在辦公室,不體察民情,不了解你們的疾苦,有什麼意思?”
他這麼一說,隊長一夥人一臉感動。
此時,朝東大隊、朝北大隊和朝西大隊的隊長都來了。
隊長心裏想,真是風水輪流轉啊,這些人耳朵怎麼這麼靈,這麼快就知道唐書記來他們大隊,還趕了過來,就跟上次他也趕去朝東大隊一樣。
他們相互打招唿後,唐明江對他們說:“你們幾個隊長迴去吧,你們大隊也在拔花生,迴去帶領好隊員們幹活,我這裏不需要你們,迴吧。”
唐明江並不想每次都有人陪著,耽誤時間,又沒有用。
他們迴去之後,唐明江讓隊長忙他自己的,然後走到李夢舒身旁。
太陽照射著她的身體,熱得不行,突然被人給擋住了陽光,有些陰涼,她抬頭,發現唐明江正在微笑地看著她。
她看了眼四周,發現幾個嬸子正在附近看著她倆,臉上的笑容燦爛。
不用想就知道她們怎麼想的了。
她扯了扯嘴角,“表哥,你還真來大隊幹活呀?”
“嗯,你在這裏,不來怎麼行,我不放心,以後我也會常來。”他知道她不想他來,他得表明自己的想法。
“經常來?你不去別的公社嗎?寧縣這麼多公社和大隊,你輪流下去走訪,輪一年都輪不完。”
“沒必要走訪完,你這裏就不一樣了,偷情,打老人,殺人,投毒,沒完沒了的,我現在不放心你。”
“投毒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嗯,當然知道啊,這事能瞞得住嗎?現在我在想著,你們廠裏的橄欖菜銷售,會不會因為這事受到影響。”
“不可避免,多少會有些影響,但是這隻是暫時的,投毒的事情及時被我們解決,時間久了會好的。”
唐明江在她旁邊也拔起了花生。
“你心裏有數就行。這花生拔了就直接放在地上堆成堆嗎?不用捆起來嗎?”
“不用,有人會捆,我負責拔快一點就行。”
唐明江雖然沒拔過花生,但也不用別人教,嶽承跑過來了。
兩人聊了一會,他看到不遠處拉牛的老人,“那個就是你姥爺嗎?”
“是啊,今天要用牛,他就負責拉牛了。”
“村裏人沒發現你們的關係吧?”
他們聽到村民扶著鐵犁在後麵催老人拉牛走快一點,態度不是很好。
嶽承看不過去,“沒有,我先不說了,我去幫幫他。”
“你別去了,你讓隊長過來,我跟他說。”
沒一會,隊長跑過來了。
“唐書記,您找我什麼事?”
他直接指著嶽承姥爺,“那個老人是誰呀?行動不方便,讓他拉牛,耽誤時間,換個年輕一點的人來拉牛。”
隊長看過去,臉上的表情動了動,“書記,那老人是下放過來的,是我的疏忽,我沒注意到他,我另換一個人拉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