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不是你們一家在戰(zhàn)鬥,是很多部隊都在跟我們一起戰(zhàn)鬥,你們怕什麼?如果你們怕死,大可以跟在我們後麵喝湯!”這人又說道。
這是一個黑人,名叫卡爾,是這支部隊的副指揮官,他一臉輕蔑的俯視著江凡等人,不屑的說道。
“是啊!如果華夏人這麼沒種,幹脆滾出卡爾卡市,不要丟人了!”
“真沒想到,經(jīng)常在軍事大比武上奪得冠軍的華夏人居然是花架子啊!”
“你們?nèi)A夏完了,你們?nèi)A夏的這一代全完了!”
米國部隊的碎嘴子們紛紛對江凡的部隊大放厥詞,完全不給江凡麵子。
江凡隻是冷笑不語。
而此時,穆然卻忍不住了站出來,冷冰冰的說道:“我們十八個人在巴拉貢森林裏對付小巴爾大部隊的時候,你們在哪?”
“我們在拚死搏殺的時候,你們又在哪?現(xiàn)在跑出來說風涼話?”淩心月也忍不住了。
這一刻,米國的軍人們鴉雀無聲,甚至不知道該怎麼反駁了。
這的確是事實,這一戰(zhàn),江凡隻帶了十八個人就滅掉了小巴爾的千人主力,不僅如此,還放火燒毀了巴拉貢森林,為後續(xù)部隊的推進打下了最良好的基礎(chǔ),這種功績,是說磨滅就能磨滅的嗎?
卡爾麵紅耳赤,此時他全身是嘴也說不過這群英勇的華夏軍人了。
但是,他完全不服氣,毫不客氣的指著穆然說道:“哼,十八個人,我就不信你們隻上了十八個人,反正那天是夜間行動,隨便你們怎麼說!”
穆然頓時衝到了卡爾的麵前,冷傲道:“不服就來試試!我用事實讓你閉嘴!”
“好啊!試試就試試!”卡爾暴怒,頓時解開了自己的外套,狠狠地扔在了地上。
麥倫?瓦倫丁自始至終一言不發(fā),隻是冷眼掃視麵前的一切。
他本人很清楚自己曾經(jīng)的屬下顧煙的實力,顧煙既然進入了江凡的隊伍,也就說明將江凡的實力很強,而且,江凡在入學考試的成績,也是所有這一類的學校考生中最高的,當然,是在全球的範圍內(nèi)做比較的。
而麥倫隻是米國第一而已。
所以,他對江凡也很不服氣,而且對此前江凡十八個人就戰(zhàn)勝了小巴爾千人部隊的事情持懷疑態(tài)度。
當然,理由也不隻是這一個,因為此前麥倫曾經(jīng)作為米國特種部隊成員,在三年前和小巴爾戰(zhàn)鬥過。
而那一次,他們和小巴爾打成了平局,不過人員損失是小巴爾部隊的數(shù)倍。
正因為小巴爾如此強悍,所以麥倫完全不相信江凡的隊伍擁有這麼強大的實力。
此時,江凡不聲不響,隻是靜待事情的發(fā)展,他對這群傲慢的米國巨人非常無感。
倒是顧煙有些尷尬,她走到了江凡的麵前,低聲說道:“對不起,江凡,沒想到給你惹了這麼大麻煩,早知道我就不叫他來了。”
江凡卻搖了搖頭,道:“他來都來了,咱就不說那麼多了,等老穆把老黑放倒,我叮囑你曾經(jīng)的老板幾句吧!”
“叮囑?”顧煙頓時一愣。
“是的,他們這一去兇多吉少,我必須給他們一些提示。”江凡平靜的說道。
“兇多吉少?”顧煙楞道:“咱們不是已經(jīng)把巴爾德拉的退路封死了嗎?森林不是已經(jīng)被咱們燒毀了嗎?”
“那座森林裏還有古怪。”江凡一針見血道,“隻是咱們不知道,現(xiàn)在能做的,隻有見招拆招了!”
顧煙此時對江凡又一次陷入了不信任的邊緣……
這怎麼可能,你已經(jīng)把事情做到這麼細致了,敵人怎麼還會有餘地?江凡,你謹慎過頭了吧?
……
此時,卡爾已經(jīng)脫掉了上衣,隻穿著黑色背心的他露出了驚人的肌肉,而周圍則傳來了米國士兵們毫不吝惜的叫好聲。
“卡爾!幹掉這個華夏小娘們!”
“是啊!卡爾!抓活的!”
“哈哈哈!”
麥倫?瓦倫丁也在笑,但是笑過之後,他忍不住觀察了江凡的隊伍一眼。
隻是這一眼,他就有些驚異了。
怎麼迴事,怎麼都麵無表情,難道不關(guān)心自己的戰(zhàn)友嗎?不可能,這是勝券在握嗎?
麥倫?瓦倫丁突然覺得江凡等人非常可笑。
卡爾不是等閑之輩,是修為極深的男人,他的身體極為強壯,而且感知能力很強,常年進補的他修為已經(jīng)達到了米國修煉標準中的a級。
而美國修煉標準目前最高的是sss級,但是目前尚無一人修煉到這個境界,通常能達到c級已經(jīng)是高手中的高手了。
所以,a級已經(jīng)非常高了,卡爾的實力和麥倫極其接近……
此時,望著麵前的穆然,卡爾伸出了右手,輕蔑一笑道:“美女,我不欺負你,我就用一隻手!”
“你找死!”穆然說完就毫不客氣的發(fā)動了猛烈的攻勢,一時間她拳腳相加,迅猛無比!
這一刻,米國軍人們都看傻了眼,隻見卡爾瞬間就改變了自己的主意,居然用雙手進行了格擋!
沒有辦法,他已經(jīng)感受到了來自穆然身上強大的氣勢!
穆然的拳頭讓強壯的卡爾感覺雙手極為疼痛,甚至有一種要被震碎了的錯覺!
這一刻,他惱怒的飛起一腳,朝著穆然踢了出去!
穆然毫不客氣的反向一腳,一時間,兩條腿劇烈的撞擊在了一起!
卡爾瞬間飛了出去!
“啊?!”米國軍人們都瞪大了眼睛,他們本以為這是一場以卡爾完勝而告終的強弱不等賽,可他們沒有想到,穆然的實力居然高出卡爾那麼多,卡爾可是上一屆雄鷹學院的新人王啊!
很快,卡爾栽倒在了五米開外。
“死丫頭!”此時,卡爾像極了一頭暴怒的黑熊,頓時一躍而起,想要衝過去撕碎了穆然。
而就在此時,穆然卻如幽靈一般衝上來,一記重拳直奔卡爾的麵門!
卡爾連忙雙手招架。
但就在下一秒,穆然突然間握住了卡爾的右手手腕,整個人矯健的朝著卡爾的背後遊走,緊接著狠狠踢了一腳對方的小腿!
卡爾再次應聲倒地!
穆然將卡爾的手腕反握住,猛然發(fā)力!
“該死的!”卡爾頓時揚起了左臂要攻擊穆然!
然而,穆然卻再次攥住了他的右臂,緊接著用力一拉!
卡爾的兩條胳膊頓時狠狠勒住了他自己的脖子!
卡爾奮力反抗,但根本動不了一下!
很快,他犯了個白眼,被穆然勒暈了過去!
穆然這才鬆開手,冷眼掃著米國軍人們,道:“誰還敢來?”
“……”眾人全都傻了眼,一個都不敢上了。
麥倫和卡爾被稱之為這支隊伍的“糖和鞭子”,麥倫是糖,對屬下的關(guān)懷無微不至,甚至經(jīng)常和他們單獨談心,是個無比有耐心的人。
但卡爾卻截然不同,他專治各種不服,所以屬下都很怕他,而且還打不過他。
現(xiàn)在,他們的二把手那麼暴虐的人物被穆然輕鬆製服,他們還敢輕舉妄動嗎?
不僅僅是他們,他們的老大麥倫?瓦倫丁都不由倒抽了一口涼氣,他的目光筆直的落在了眾人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絲艱難之色。
許久之後,他平複了一下心緒,衝著眾人說道:“把卡爾抬迴營帳休息片刻,然後全體人員都有,向後轉(zhuǎn),齊步走!”
……
自己的夥伴們都離開了之後,麥倫?瓦倫丁也走到了江凡的麵前,帶著一絲尷尬說道:“真沒想到會鬧得這麼不愉快。”
“沒什麼不愉快。”江凡淡淡道,“麥倫,你是顧煙的朋友,我有句話不得不說。”
“請講。”麥倫的態(tài)度比剛才客氣了很多。
“巴爾德拉十分狡猾,手底下高手也很多,甚至還有不少精通歪門邪道的家夥,你們這一戰(zhàn)會非常艱苦,如果確定一定要打,那千萬要小心。”江凡說道,“雖然我們已經(jīng)燒毀了巴拉貢森林,但我總覺得巴拉貢森林裏有些古怪,如果可能的話,千萬不要輕易進入。”
“我……明白了,謝謝你的提示。”麥倫問道,“你不參戰(zhàn)嗎?”
“我會在你們支撐不住的時候出現(xiàn)。”江凡淡淡一笑。
“狡猾!”麥倫?瓦倫丁指著江凡一笑後,便離開了。
……
等到麥倫的身影完全消失在眾人視線中的時候,顧煙終於忍不住問道:“如果咱們按兵不動,上峰會不會責怪你?”
“不會。”江凡說道,“上峰需要的是咱們?nèi)毴暗霓捜ィ皇菗p兵折將,咱們來這裏的目的,是營救學姐,而不是殲滅巴爾德拉。現(xiàn)在對咱們來說,任務已經(jīng)完成了。”
“對。”淩心月也說道,“不幫多國部隊是本分,幫他們是緣分。”
“你們倆可真是利己主義者!”顧煙故意輕哼道。
……
麥倫是個很聰明的人,也很善於聽取意見,一路上,他都在琢磨江凡的話。
但是,他想破了頭,都想不出巴爾德拉到底還能耍出什麼鬼把戲。
而就在他一陣思忖的時候,他的部隊卻已經(jīng)不知不覺的來到了巴拉貢森林的邊緣。
此時,所有參戰(zhàn)的軍人們都在這裏集合了。
麥倫的社會關(guān)係網(wǎng)十分廣泛,特別是在軍校方麵更是如此,他和在場大部分學院派的指揮官都認識。
此時,他毫不猶豫的分享了江凡之前的建議。
然而,眾人剛一聽完,全都嗤之以鼻。
“哼,膽小鬼!真沒想到,華夏的指揮官居然是個膽小鬼!”棒國的指揮官冷聲道,“真的很難相信,這家夥居然就是滅掉了天極幫八百人的那個江凡!嗬嗬,沒什麼了不起的,隻是懦夫一個!”
“是啊!麥倫,你太多慮了!我們也不是沒有分析過巴爾德拉,不過話說迴來,就算是巴爾德拉有一千個鬼主意,也抵不過咱們吧?”德國指揮官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說道,“咱們的這裏可是相當發(fā)達的!”
眾多指揮官紛紛對江凡口誅筆伐,在他們眼中,江凡顯然成了懦夫的代名詞。
此時,麥倫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他隻覺得江凡的話可能隻有一半是對的,或許更少。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