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聽到這,頓時臉色一冷,甚至還退後了幾步:“我給我趙哥敬了一杯酒,不行嗎?”
“行你馬勒戈壁!”慕容春暴怒,揚起手臂甩給了美女一個大嘴巴,“你他媽再敢過去試試!”
美女頓時捂著臉,哽咽的罵道:“你他媽敢打我?”
“對,就打你了!怎麼著吧?”慕容春冷哼道。
“你給我等著!”美女說完就哭著跑出了房間。
“等你!”慕容春滿不在乎,衝著身邊有些驚呆的另一個美女說道,“看啥呢?繼續喝酒啊!”
“呃……”美女這才迴過神來。
“媽的,得罪我們慕容公子,真不知死活!”
“春哥,別理她,等我把經理叫來,問問她怎麼沒教育好就送來了!”
幾個狐朋狗友連忙勸道。
慕容春卻並不在意,隻是端起了杯子,衝著眾人微微點頭。
不到幾分鍾的功夫,包間的門突然被踹開,從外麵走進了一個人高馬大的壯漢,這人剛一進門就指著慕容春罵道:“是你他媽不長眼,欺負我的妞?”
慕容春並不認識這個壯漢,他站起身指著對方怒罵道:“你麻痹的!就是老子!她他媽不懂事!欠收拾!”
此時,之前那個美女捂著臉蛋,衝著壯漢哭道:“趙哥,我沒招沒惹他,就是給你敬了一杯酒,他就打我!”
“你個臭娘們!打你是輕的!我還想打死你呢!”慕容春說完就衝過去要揪美女的頭發。
“給我死吧!”壯漢暴怒,飛起一腳直接踢向了慕容春的雙腿之間!
慕容春毫無防備,隻感覺身上什麼東西碎了,整個人一下子癱軟在了地上,他的狐朋狗友們,頓時嚇得作鳥獸散,居然沒人敢管。
……
天剛蒙蒙亮,慕容懷被一個電話驚醒,剛一接通,他的汗毛就立起來了:“你說什麼?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慕容懷連忙離開了家,甚至連司機都沒叫,就一個人開車前往了天海中心醫院。
在泌尿?频氖中g室外,慕容懷駐足了,他看到幾個年輕人正哭喪著臉站在這裏。ъimiioμ
“到底怎麼迴事?說!”慕容懷拽住了其中一人的脖子怒問道。
這人頓時哭道:“春哥讓人給廢了!”
慕容懷頓時感覺一陣天旋地轉。
這人很快就斷斷續續的把淩晨在酒吧裏發生的事情告訴了慕容懷。
慕容懷越聽越氣,幾乎快坐不住了。
媽的!自作孽不可活!不可活!慕容懷幾乎要窒息了,他真的沒有想到慕容春會玩得這麼大,甚至把自己活活玩死!
慕容懷在醫院門口等著一個多小時,也在這段時間內問清楚了所有的情況。
古雷昨天因為有任務在身,沒在慕容懷的身邊,他昨天臨走前已經囑咐兩個保鏢不離慕容春左右了,但是慕容春卻趁兩個保鏢休息的時候出去玩了,所以才釀成了慘劇。
慕容懷完全沒有辦法責怪古雷,因為這根本沒有人家古雷什麼錯。
終於,手術室裏的燈滅了,慕容春被醫護人員推了出來。
慕容懷連忙走過去拽住醫生,焦急的問道:“醫生,我孫子怎麼樣?”
“唉……”醫生歎了口氣,“我們已經盡力保住他的生命了,但是他受傷太重,已經不會有生育能力了!
慕容懷頓時感覺天塌了……他呆呆的望著昏迷不醒的慕容春,一時間老淚縱橫。
我到底做了什麼孽?兒子死了,一個孫子進監獄了,另一個孫子還這麼不成器,難道我慕容家真的要斷送在這一輩上嗎?
慕容懷越想越難過,甚至想死。
……
在醫院裏渾渾噩噩的待了一上午後,慕容懷終於迴到了公司。
坐在董事長辦公室裏,慕容懷思忖了許久許久,終於,他鼓足了勇氣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清雨,你過來一趟,我找你有事,對,來公司!你先別著急走!”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李清雨終於緩緩而來。
她剛走進了董事長辦公室,就看到慕容世家的兩位專職律師都來了,慕容懷更是在辦公桌前頹廢的坐著。
“爸,出了什麼事了?”李清雨連忙問道。
“唉……”慕容懷歎了口氣,道,“慕容春那個不爭氣的畜生!算了,我也不說了,我放棄他了,我累了!”
李清雨心中大概猜出了端倪,一時間也沒有開口說話,這時候還是見招拆招最好。
慕容懷望著李清雨,許久才說道:“清雨,我叫兩位律師來,是要做個股權轉讓的,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慕容世家的當家人了,兩位,趕緊幫我們辦理轉讓手續吧!”
兩個律師麵麵相覷,甚至有些難以置信,慕容懷是什麼脾氣他們兩個最清楚了,讓慕容懷做出這種決定的可能性幾乎微乎其微,除非是出現了什麼重大事故。
李清雨終於點了點頭:“我接受,爸,您太累了,該歇歇了!”
慕容懷閉著眼睛,不由點了點頭:“我真的累了,清雨。慕裉扉_始,慕容世家交給你來掌舵,以後任何決議都不需要征求我的意見了!”
“是!”
……
半個鍾頭的功夫,股權轉讓已經辦好,公司的法人沒有變更,但是股權卻全部轉移到了李清雨的手中,至此,李清雨成為了慕容世家新的掌門人。
望著一臉憔悴的對方,李清雨淡淡笑道:“爸爸,明天早晨一起吃早飯吧,我有事要跟您說。”
“行。”慕容懷頹廢的說道,其實現在他什麼都不想聽,隻想安靜的一個人待著,不過,一想到李清雨肚子裏的孩子,他就什麼都不多想了,畢竟,家族的最後生機要靠李清雨來延續,哪怕這個孩子是因為他的罪惡而誕生的。
……
這一夜,慕容懷幾乎沒合眼,知道天快亮了才睡了一會兒。
清晨,他早早起床來到了李清雨的房子裏。
看到李清雨後,兩個人又是一陣默默無語。
許久之後,李清雨開口說道:“爸爸,其實那天的藥是我下的!
“。俊蹦饺輵杨D時愣住了,許久才咬著牙問道,“你的意思是,你……”
“您別誤會,我和您沒發生任何事!崩钋逵甑溃澳请b是我讓您轉移股權的一個陰謀,當然,小春的事情不是我做的,是他自己咎由自取。”
慕容懷整個人都淩亂了,他仔細的打量著自己的兒媳婦,怎麼都無法想象這個溫柔敦厚的女人居然也是一個野心勃勃的陰謀家。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慕容懷拍案而起,指著李清雨怒罵道,“為什麼?你不是這樣的人!你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
李清雨仍舊十分平靜:“爸爸,您不要生氣了,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慕容世家。您真的以為跟著高城明朗那群人,咱們家就能有什麼大出息嗎?我告訴您,這不可能的,跟著他們隻會讓咱們家更快的沉入深淵!隻有跟著江凡,才能有好日子過!”
慕容懷頓時心頭一冷:“你已經投靠江凡了?”
李清雨沒有正麵迴答對方的問題,隻是轉過頭,看了一眼樓梯間。
樓梯間上很快走下了一個身穿戎裝的年輕人,他看上去氣色比以前更好,修為更高,走下來的時候,目光和平常都不同了,少了過去的那種浮躁和玩世不恭,多了幾分沉穩老成。
“爺爺,我迴來了!蹦饺菘敌n著慕容懷微微點頭。
“小、小康?”慕容懷頓時一愣,甚至有些激動。
他是看著慕容康長大的,慕容康過去是什麼樣子,他怎麼會不清楚?慕容懷一直都在教慕容康為人要霸氣,結果導致慕容康做事不擇手段,囂張跋扈,最後終於惹了大禍。
而現在的慕容康看上去格外沉穩不說,舉手投足之間更是十足的軍人的樣子。
“小康,你……你參軍了”慕容懷訝然道。
“爺爺,我現在是天劍大學一年級新生,在步兵班擔任少尉副班長!蹦饺菘狄蛔忠活D道。
聽到這裏,慕容懷悲哀的發現自己居然不怎麼難過了……他的目光轉向了李清雨的時候,語氣也變得平和了很多:“清雨,作為一個母親,你做的沒錯,作為我的兒媳婦,你做的也沒錯,如果小康一直像過去那樣生活,慕容春的命運就是他的未來,現在多好了,這孩子成材了。”
“爸爸,跟江凡董事長合作吧,他沒有害咱們孩子的意思,也沒有害慕容世家的意思!”李清雨懇切的說道。
“可是現在,咱們一家人還被天王的人控製著,咱們怎麼逃出去呢?”慕容懷眉頭緊鎖,他考慮的已經不是和江凡合作不合作的問題了,而是更深一步的問題。
理由也很簡單,自己最寵愛的孫子不但沒有進入監獄,反而還成為了天劍大學的學生,這種事必然是光宗耀祖,而且即便是拿在董事會上說,他臉上也有光彩,所以,和江凡合作也不是問題了,而且現在他就可以把慕容世家放心的交給慕容康了。
聽到慕容懷的說法,母女倆頓時笑了。
“姐姐們,進來吧”慕容康衝著門外喊道。
下一秒,蘇傲雪、賈米爾、韓春露三人就出現在了慕容懷的麵前。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庇陮m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绷制咭股钗豢跉猓拔覀儽仨氁J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