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倫斯頓時愣住了:“凡哥,你出手好快!那現(xiàn)在……”
“你的部落還在,家人們還在,大山還在,信仰還在。”江凡平靜的說道,“敵人們還在,因為他們必須接受你的裁決。”
聽到這,勞倫斯的心中算是有了底。
……
私人飛機的速度很快,進入了佩斯之後,眾人馬不停蹄的朝著安洛山脈的方向而去。
隻不過,平時開著車的他們這一次是用雙腿在跑。
沙漠地帶很多區(qū)域是越野車都無法通過的,因為那裏的沙土通常會讓車子的輪胎陷入其中,就算是馬力再大的越野車,能夠跨越一片兩片戈壁灘,也無法跨越連番的戈壁。
但是人力除外,特別是擁有很強大修為的人。
經(jīng)過了結(jié)界的修煉,就連五人之中修行相對來說最差的寧琳都已經(jīng)進入了上古境,她不但突破了生命法則,更是早已突破了人類速度的極限,現(xiàn)在他們在沙漠之中如履平地,比越野車行進的速度更快,幾乎都達到了180~200公裏每小時速度。
所以抵達安洛山脈也隻是用了兩個小時而已。
隻是,來到這裏的時候,勞倫斯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雙眼!
兩年前已經(jīng)被踐踏的一塌糊塗的山脈,居然已經(jīng)奇跡般的起死迴生了,而且山林之間蓊蓊鬱鬱,長滿了奇珍異果,整個山林中的靈氣比過去最旺盛的時候還是旺盛。
不僅如此,勞倫斯還看到了闊別敘舊的部落成員們。
部落成員們一看到勞倫斯,頓時大喜過望,他們有的人跑過來擁抱起了對方,有的則快步跑進了部落中,大喊著“勞倫斯迴來了”。
一時間,整個部落都傾巢而出了。
同樣,還有人已經(jīng)看到了江凡,他們的舉動一下子變得虔誠了,紛紛跪倒在了江凡的麵前。
江凡連忙走過去,攙扶起了這群人。
其實至今為止,江凡隻是來過這裏兩次,而且都是路過部落而不入,就是不想擾亂部落中人們的正常生活,而且他還在這裏加派了很多高手,更是命人在山間進行了大量的播種工作,還把一些容易捕捉,卻含有大量靈氣的飛禽走獸放入了山中,而這些東西都是來自於亞特蘭蒂斯、小世界等等。ъimiioμ
不過現(xiàn)在,又要多加入一個領(lǐng)地了。
所以,雖然江凡沒有進入部落一次,但是部落裏關(guān)於江凡的傳說卻已經(jīng)流傳開來了,而且這個部落非常懂得感恩,他們有的人從江凡派來的高手之中套不出江凡的信息,就去大城市裏麵想辦法旁敲側(cè)擊的打聽,最終都知道了江凡的樣子。
所以,部落中現(xiàn)在人人都在供奉江凡和山神兩個人。
此時,一個高大的壯漢走到了勞倫斯的麵前,衝著她咧嘴一笑。
隨後,兩個人都互相摸了摸對方的腦門。
這是部落中特殊的禮節(jié)。
這個壯漢名叫莫克,是老酋長的兒子,也是現(xiàn)任酋長。
勞倫斯衝著莫克說道:“江凡是我的哥哥,這位是寧琳、這位是菜菜蔡曉雲(yún),都是我的姐妹,還有他,他是我的……男人。”
莫克聽到這,頓時喜出望外,連忙走過去拍了拍陳罪的肩膀,不由點頭道:“隻有這麼強壯的男人才有資格做我們安洛女人的男人。”
“你好,大哥。”陳罪說道,他話語平靜,但卻飽含熱情。
莫克望著他們,越看越高興,連忙說道:“都進來,都進來吧!董事長,您也進來吧,這一次我們邀請您喝酒吃肉,喝最好的酒,吃最好的肉!”
……
當(dāng)夜,部落裏升起了篝火,變得十分熱鬧,女人們更是載歌載舞,男人們則圍坐在了火堆前。
當(dāng)肉烤熟了的時候,很多男人都割下了不少拿給了自己的女人們吃。
在這個部落裏,男女絕對平等,沒有人高人一等,也沒有誰低人一等。
一邊喝酒,江凡一邊衝著莫克說道:“從明天一早開始,我會撤掉這裏所有的高手,以後,這座山的主人再也不是我了,是你們的勞倫斯,從今往後,如果有人再敢欺負你們,你們要自己負責(zé)趕走他們。”
聽到這,莫克頓時深深點頭:“感謝董事長過去一年時間對我們的照顧,真的非常感謝,從今往後,我們一定會按照您的話來做,誰敢欺負我們,就讓他有來無迴。”
莫克之所以稱唿江凡為董事長而不是大恩人、救世主之類的,是因為江凡覺得這樣的稱唿太俗了,不如董事長這個詞更方便快捷接地氣。
而在過去一年的時間裏,江凡對安洛部落真的很好,他知道有外麵的各種奸詐小人經(jīng)常叨擾安洛部落,所以就買下了這裏,不但把大山救活了,更是教會了安洛人很多功夫,更是把自己的秘笈中的精要傳給了他們,毫無保留。
而且,江凡還安排了所有高血脈的安洛人去了小世界、亞特蘭蒂斯修煉。
現(xiàn)如今,安洛人不好欺負了。
聽到江凡的話,勞倫斯不由抿嘴笑道:“凡哥,你的話裏有話!嘿嘿嘿。”
“更有陰謀的味道。”羅玨一邊吃著烤肉,一邊壞笑道。
“那咱們拭目以待吧,有些事說出來就不好玩了。”陳罪也笑了。
……
這一夜,眾人住在了部落之中。
隻是到了晚上,蔡曉雲(yún)有些不老實,不知不覺的叩開了江凡的房門。
不過,開門的並不是江凡,而是陳罪。
“菜菜,怎麼還不睡?”陳罪揉著眼睛問道。
“哥哥,迴去房間去睡。”蔡曉雲(yún)撅著小嘴,很是不滿意的說道,“幹嘛非要霸占我的江凡哥哥?”
陳罪頓時鬧了個大紅臉,他摸著小美女的腦瓜,不由歎道:“完蛋完蛋!自己的妹妹跟自己不親了!”
“討厭!臭哥哥!”蔡曉雲(yún)說完就把自己的哥哥退了出去,“以後你又多了兩個妹妹好不好!”
陳罪頓悟,一時間羞澀的溜走了。
很快,蔡曉雲(yún)就鑽進了江凡的房間裏。
和江凡一個四目相對,江凡就慵懶的揮了揮手臂:“過來吧,小磨人精。”
“嘻嘻!”蔡曉雲(yún)得到了肯定,立刻溜到了江凡的懷裏,緩緩的褪去了衣裝。
“不準(zhǔn)亂動……”江凡瞇著眼睛說道。
“嗯,知道了哥哥。”蔡曉雲(yún)嘻嘻笑道。
“哥,別動靜太大。”江凡的臉紅了。
“好的哥哥。”
“那個……我想說什麼來著?”
……
與此同時,陳罪也走到了自己的房間門口,不由歎了口氣:“妹妹長大了。”
走進了房間,陳罪躺下來就要睡。
但是突然間,他感覺有點不對勁,怎麼自己的雙手裏麵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模?br />
這一刻,陳罪冷汗淋漓了。
他想起了一個關(guān)於爺們之間的私房話的故事。
姐妹之間會聊男人,兄弟之間也會聊女人,偶爾會聊一些比較羞澀的話題。
隻不過,江凡跟陳罪關(guān)係太好,所以根本不怕害羞。
江凡曾經(jīng)說過,自己在某一天困極了躺在床上準(zhǔn)備睡覺的時候,就遭遇過這種情況,於是後來,就稀裏糊塗的……
陳罪想到這,就汗流浹背了,不由叫苦道:“女俠們,我們得罪你們吧?”
“陳罪,我看你以後改名好了。”勞倫斯輕哼道,“別叫陳罪了,叫陳受受!因為你就是一隻受!”
“嗯嗯,還是一隻老受受!”寧琳輕哼道,“在十八層地獄裏活了那麼久,沒想過女人嗎?”
“琳琳,你怎麼知道我……”陳罪一時間心虛了。
寧琳的目光頓時落在了一旁的勞倫斯身上,道:“這不廢話嗎?我和勞倫的感覺這麼好,她會不告訴我嗎?”
外國人也有小名,不過他們的小名一般都是名字的縮寫。
勞倫斯被稱之為勞倫,也是寧琳等人對勞倫斯的愛稱。
看著陳罪那張表情複雜的臉,寧琳伸出手撫摸著陳罪的臉,柔聲說道:“你永遠是我的罪罪,甚至你比罪罪更懂我的心。”
陳罪的心頓時感覺到了一陣溫?zé)幔挥奢p歎道:“是我糟踐了你們兩個。”
“沒有!”兩個美女異口同聲。
勞倫斯說道:“罪罪,你必須學(xué)會如何戀愛,更要學(xué)會如何跟我們相處,在地獄那段日子,永遠不要去迴想了,好不好?”
陳罪微微點頭:“好!”
……
翌日清晨,江凡起了個大早,出來一人沿著整個山脈走圈。
這時候,山脈裏的高手都撤退了。
這也是江凡和勞倫斯的一次默契,而且是沒見麵之間就形成的默契。
自己的事情永遠要自己解決,自己的仇也要自己來報。
江凡買下這座山,並且特訓(xùn)安洛人,就是為了讓他們?nèi)蔗嶙约航o自己報仇,而不是假手他人。
而那些宵小之徒以前因為山脈外有江凡團隊的高手的原因,一直不敢靠近,現(xiàn)在他們都走了,這群小人必然會有恃無恐。
於是接下來,就到了一個最好玩的環(huán)節(jié)了。
就在此時,江凡突然間聽到了山脈入口處傳來了一個嬌滴滴的尖叫聲:“不要殺我,嗚嗚嗚,你們太過分了!嗚嗚嗚!哥哥救我!”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dāng)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dāng)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dāng)?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dāng)?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fàn)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zhǔn)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