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溫泉山莊,
巖洞內,
傅天華正在熱氣騰騰霧氣繚繞的水池中盡情享受著。
隨侍在側的兩名歌舞伎,一個在給他揉捏肩膀,一個則在喂他喝酒吃水果。
隻見二女,時不時的借著獻殷勤的機會,偷摸傅天華那令人豔羨的腰腹。
但聽傅天華言語撩撥道:“誒,本大人數著呢……迴頭啊,可得從你們那加倍要迴來哦……”
二女遂爭相嬌嗔道:“嗯~大人好壞……\/哎呀,大人想要就要好了,我們又不是不給,莫要找什麼由頭了啦……”
傅天華笑得邪魅道:“這可是你們說的,別說得好聽,到時候卻臨陣脫逃啊……”
二女異口同聲的輕哼了一聲道:“才不會呢……”
陣陣的調笑聲,此起彼伏,縈繞在水池周圍。
少時,
就在二女被撩撥得意亂情迷,想要主動獻身之際,卻被來至巖洞外的楚英傑一聲:“大人”,給攪擾得相繼噘起了小嘴。
傅天華則允了聲:“進來”之後,即揮手示意兩名歌舞伎先行退下。
在二女退出去的同時,楚英傑走了進來。
傅天華也已從水池中上來,穿上白色寬袍後,落座於一旁的石榻之上。
楚英傑走至其近前執禮後,遞上一本小冊子,稟道:“大人,屬下已經將鄭其和盧運來兩名犯事掌櫃帶來,請大人發落。”
傅天華先是拿過放在石幾上的羊脂玉球,邊置於手上轉動,邊接過小冊子瀏覽後道:“嗯,那就將他們帶進來吧……”
楚英傑遂衝外喊了聲:“帶進來!”
話音未落,就見兩名侍從,將五花大綁的兩個掌櫃押了進來。
隻見二人,被侍從推倒跪在地上後,一個已經嚇得是渾身顫抖。而另一個,則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傅天華斜睨了二人一眼後,語氣平靜得令人窒息的道:“記得,你們到傅家去拜見新家主之時,我曾說,我這個人吶,說好相處呢,卻又是個眼裏揉不得沙的人。說不好相處呢,卻又對人要求比較低。隻要你會做事,便就好……不過,若是你將事做過了頭呢,便就不好了……至於,如何拿捏好分寸尺度嘛,就得看你們的心啦……可有道是,鳥心隔毛皮,人心隔肚皮……世上最不好拿捏的,最難測的,便是人心……”
他說著,停頓了片刻後,語氣轉為冷冽的接著道:“可如今看來,你們並沒有將我這個家主的話記在心裏。甚至,都不曾將我這個人,放在你們的眼裏吧?”
聞言,那名嚇得渾身顫抖的掌櫃,當即磕頭如搗蒜般的結結巴巴求饒:“家……家主……是,是小的……一時……一時利令智昏,小的該死!小的知錯……望……望家主開恩……小的……小的就……就算是傾家蕩產,也……也定會將錢款……盡,盡數退還的……請家主開恩……饒小的一條……一條狗命吧……”
未待話音落,隻聽那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掌櫃啐道:“呸!盧運來!瞧你這個熊樣!我鄭其怎麼會同你這種軟蛋結成親家的!要不是你做事首鼠兩端,讓人起疑,怎會東窗事發!”
傅天華則先是勾唇嗤笑,後側目蹙眉,道了句:“吞下去的東西再吐出來?那多髒啊!”
隨即,他站起身,走到盧運來的身旁,抬手拍在他肩上道:“認罪倒是挺誠懇的……隻可惜,是個軟骨頭!”
語落間,隻見他運勁於掌間,一招分筋錯骨手,即捏碎了盧運來的肩胛骨。
盧運來立時痛徹心扉,可未及他喊出聲,另一側的肩胛骨也被頃刻間捏碎。
巨大的疼痛令得他近乎失聲,摔倒在地後整個人抽搐不止。
傅天華則以居高臨下的姿態,微歪頭作奇怪狀的看著腳下之人的痛苦模樣,眸中寒光直透人心
轉而,他將目光移向鄭其。
鄭其眼見得盧運來的慘狀,先是不自覺的咽了下口水。
繼而,他昂起頭,衝著傅天華硬頸道:“士可殺,不可辱!與其受家主這般折磨,不如來個痛快點的!”說罷,起身就往石壁方向悶頭撞去。
說是遲那是快,隻見楚英傑一揚手,從袖中甩出一根長鞭,將鄭其繞住後拽迴到傅天華腳前。
但聽傅天華冷笑一聲道:“你倒是個硬骨頭,很好!”
轉而,他吩咐楚英傑:“解開他,讓他走。”
楚英傑領命後,即給鄭其鬆了綁。
鄭其先是一愣,跟著作僥幸狀的道了聲:“謝家主”後,轉身就往外走。
豈料,未待其走到巖洞洞口,就見傅天華目露狠厲,抬手向其擲出注有內力的羊脂玉球,正中其脊椎尾骨。
鄭其當即癱軟在地,繼而轉過頭來目眥欲裂的吼罵:“傅天華!你不是人!你是個魔鬼!”
卻見傅天華負手走上前,身體微前傾,一臉陰鷙的道:“本家主是可以免你一死放你走,可沒說過不懲罰你……”
說著,他直起身,瞟了眼還在痛苦呻吟的盧運來,冷然道:“你們倆拿的那些錢,應該夠讓你們過上飯來張口的日子。既如此,少一雙手跟腳,對你們來說,並沒什麼損失……”
繼而,他吩咐楚英傑:“包紮後好生送迴家去。”
楚英傑躬身應後,即命侍從將鄭、盧二人左右架起後拖了出去。
且說候在外麵的兩名歌舞伎,見楚英傑帶著人離開了,便小心翼翼的走進來,準備繼續伺候。
可因看到了兩個掌櫃的慘樣,令二女對傅天華產生了畏懼,已使不出方才那般的風情萬種。
傅天華見二女戰戰兢兢強顏歡笑的樣子,即為之蹙眉,將剛被喂進嘴裏的水果吐出後,嫌厭的揮揮手道:“行了,不管你們是真給嚇到了,還是玩欲擒故縱,本官乏了,退下領賞去吧!”說罷,顧自臥於石榻上合眼睡去。
二女互看了一眼後,恭敬的齊聲道了個萬福:“謝大人賞賜,那奴家告退了”後,忙不迭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