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我在上房的大床上結結實實的伸了個懶腰。
看著身旁小貓一樣蜷縮著熟睡的龍向雪,嘴角揚起了一個滿意的笑容。
要不都說老婆孩子熱炕頭,這感覺還真讓人有一絲陶醉,唯一的問題是...拿下那名叫初初女修的難度好像又變大了一些。
沒辦法,誰讓我當著她的麵搶走了龍向雪呢。
簡單的洗漱過後,我邁步走出了房門。
眼下這座客棧已經被小秦買了下來,作為我們明麵上的大本營。
之所以是明麵上的大本營,不是因為我們有一個暗地裏的大本營,而是因為我們買不起洞天或者隱匿地點。
把一樁擺在明麵上而且是真金白銀帶地契買來的客棧當做暗中據點,這行徑有些過於腦殘。
隨著龍向雪和初初的加入,啊對,那個女人的全名很好聽,叫...花語雲初。
為了慶祝新成員的加入,又或者是為了慶祝我跨入六品,稱霸南州城。
又或者是我單純的有些懷念‘家’的感覺,總之我們最後決定...去青樓好好慶祝一番!
就這樣,我、小秦、柳沛、龍向雪、花語雲初五人便來到了南州城最大的青樓之中。
該說不說,龍向雪這丫頭真可謂是逆來順受的典範,雖然表麵上看起來對我很是厭惡,但實際上卻充斥著一股言聽計從的意味。
雖然隻有五個人,但卻開了兩桌,不用想,自然是花語雲初那家夥作妖,說什麼和自己一桌吃飯會惡心,索性自己單開了一桌。
我倒是沒有特別在意她的態度,畢竟這種事對我來說乃是家常便飯。
當年機緣閣那麼多姐妹,哪有不吃醋的道理,事後哄哄就好了。
龍向雪畢竟剛剛入隊,我倒是沒在叫其他姑娘,不過給小秦和柳沛這兩個家夥一人叫了一個花魁過來。
老子又不是讀書人,更不會有事沒事標榜自己什麼聖人,來青樓為了什麼?
玩樂啊!
不叫姑娘幹喝酒,那我還不如大街上隨便拉一張酒桌來的痛快。
龍向雪似乎是沒有喝過酒,在不使用修為的前提下,三兩盅清酒下肚小臉便燒的通紅,看得我玩心大起。
一邊逗弄龍向雪的同時,我也在用餘光觀察著小秦和柳沛。
就想看看這兩個平日裏裝的像那麼迴事兒似的正人君子,在這等酒色財氣之地會有什麼表現。
但結果卻讓我大失所望。
這兩個家夥當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起初沒喝酒的時候還像那麼迴事,還能對自己的行為加以克製。
但隨著三兩杯酒下肚,那副隱藏在正經之下的醜惡嘴臉顯露無遺。
先說小秦這個王八蛋,丫的由於管錢的緣故,我們來青樓遊玩這筆花銷是算在他頭上的,所以他就理所當然的壓榨起了身旁的花魁。
他自己在那喝酒,但卻讓他身邊那個花魁幫他抄賬本寫賬。
每頁賬目都得寫三份,其中一份出現了紕漏,那麼三份都得重寫,居然還美其名曰是在培養對方的嚴謹精神。
人家一個花魁,主打業務就是個吹拉彈唱,說好聽點是姬,說不好聽的就是妓,要嚴謹幹什麼?
難不成要記錄每天晚上的打賞金額?又或者幫青樓本身承接一部分賬房職務?
再或者...記錄某些特殊時刻的時間,再以此為據進階為時間管理大師。
那踏馬是一個花魁該考慮的事情麼?
說完小秦這邊,那自然也不能少了柳沛這精神病,這丫的身旁那個花魁最‘大’,身姿最為妖豔。
結果丫的居然跟個太監一樣毫無表示,反倒滿臉鄭重的向對方灌輸著太平教會那一套理論。
絲毫不曾理會那花魁瘋狂抽搐的眼角,就那麼自顧自的演說著自己設想中新天地的模樣。
看他們兩個這副德性,我一時間也失去了興趣,對著不遠處的小廝招了招手。
伸手指了指花語雲初那孤零零飲酒的身影。
“給那個大丫頭多找些個小娃娃,讓她自己挑,再弄些個品相上乘的瓜果小食。”
“得了爺,瞧好吧您內。”聽到我的話後,小廝亦是點頭,滿口答應。
但我畢竟打小從青樓之中長大,自然能看出這家夥的不以為意,似笑非笑的囑咐了一句。
“那家夥可是五品,況且身負修為的女修懂的都懂,脾氣不好,這事若辦不好,小心被她一劍挑了腦子。”
我此話一出,那小廝的冷汗瞬間就下來了,略帶驚恐的看了花語雲初的方向一眼。
我說話沒有遮掩的習慣,該多大聲音就多大聲音,自然也就逃不過花語雲初的耳朵。
聽到我如此形容她之後,花語雲初喝酒的動作一頓,放下酒杯後頗為兇厲的橫了我一眼。
畢竟是修行中人,花雲初眼中所包含的煞氣對我來說可能不算什麼,但放在小廝眼中卻宛如青麵羅剎。
當即腿腳一軟,癱坐在地,對著花語雲初的方向連連磕頭。
“仙人饒命,仙人饒命,小的知錯了,這就給仙人奶奶預備最好的瓜果,仙人饒命,仙人饒命啊!”
小廝的舉動頓時引來了全場目光。
但大家的目光並沒有匯聚在磕頭如搗蒜般求饒的小廝身上,反而都被花語雲初那超然於物外的氣場所吸引。
對於這種程度的注釋,花語雲初似乎已經習以為常,又或者基本上是個修行中人都不會太過在意。
畢竟修行者在凡人中本就是鶴立雞群般的存在,唯一的區別就是或高或低而已。
但隻要是個修行者,其本身特質就會讓其與蕓蕓眾生間顯得格格不入。
相較於普通修行者,像是花語雲初這般氣場更加出眾,同時身如皎月般的存在自然是更加吸引他人目光。
加之本身白裙籠紗,更是為那神聖而不可侵犯的身姿平添了三分遐想。
那種與生俱來的高貴氣息,使得在場之人看向她的眼神也更是都是偷瞄,不敢貿然直視。
某說是尋常生靈,就算是本少爺與其初見之時都被她的氣場所感染,下意識高看了她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