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蘇凡這番話,蘇凡心中已然全然明了,情不自禁地輕輕歎了口氣。
他暗自忖度,看來其他幾大勢力對古月皇朝的怨念依舊深重,竟連夏成神尚在人間的消息都刻意隱瞞,不肯透露分毫。
畢竟,若不是當初自己在古天庭力挽狂瀾,出手相助,那些勢力恐怕早已在那場劫難中灰飛煙滅,不複存在。
蘇凡的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向了夏浩然。夏浩然身為古月皇朝的皇子,既然與夏成神之間有著這般千絲萬縷的關聯,為何身為皇帝的夏石天卻對夏成神的存在毫無所知?
念及此處,蘇凡眼中閃過一抹深深的疑惑,緊緊地凝視著夏石天,目光銳利如鷹隼,不放過他臉上任何一絲細微的表情變化,再度開口問道:“你確定你對夏成神尚在人世的消息一無所知?”
夏石天眉頭輕輕蹙起,臉上浮現出一抹無奈與困惑交織的神情,眼神中滿是真摯與誠懇,篤定地點點頭,語氣極為懇切地說道:“前輩,我當真毫無所知!”
蘇凡微微頷首,接著說道:“既然你確實不知情,那本座想要問一問,夏浩然可是你們古月皇朝的皇子?”
夏石天神色猛然一怔,像是被這個問題打了個措手不及,旋即緩緩點頭,臉上瞬間湧起一抹沉痛之色,聲音微微發澀,帶著難以掩飾的哀傷:“這是自然,夏浩然乃是朕的第九子。隻是可惜啊,前段時間他不幸隕落了!
說到此處,夏石天的眼神瞬間黯淡下去,整個人仿佛陷入了對逝去皇子無盡的追憶之中,無法自拔。
但很快,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至關重要的事情,眼中猛地閃過一絲急切的光芒,開口問道:“不知道前輩突然提及老九,他與這件事究竟有什麼聯係呢?”
蘇凡神色平靜如水,微微點頭,道:“不錯,這件事的確與他息息相關!”
夏石天聽聞,身體不由自主地微微前傾,眼中滿是期待與焦急之色,說道:“還請前輩明示!”
蘇凡深吸一口氣,緩緩道:“當初在忘川河,本座曾與夏成神隔空對戰,並且成功將他擊敗。可後來,夏浩然卻突兀地出現在了忘川河。緊接著,夏成神竟以夏浩然的身體作為媒介,與本座再度展開激烈對戰……”
隨後,蘇凡將夏成神與夏浩然之間的種種過往,簡明扼要卻又條理清晰地向夏石天講述了一遍。
講完之後,蘇凡目光如炬,緊緊地盯著夏石天,道:“你身為古月皇朝的皇帝,竟對夏成神的存在毫不知情,可一個皇子卻知曉。這其中的緣由,實在是透著不同尋常,讓人費解!”
夏石天聽聞此言,臉上的震驚之色愈發濃烈,像是被一道驚雷劈中,嘴唇微微顫抖著,想要說些什麼,卻感覺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哽住了,一時語塞,無法出聲。
他緩緩閉上雙眼,深吸一口氣,胸脯劇烈地起伏著,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再度睜眼時,眼中滿是堅定與決然,仿佛下定了某種決心:“前輩所言極是,此事定有蹊蹺。老九這個人,向來給人一種與世無爭的感覺,可是你說的這些事情,已經遠遠地顛覆了朕的認知!看來他才是隱藏得最深、最厲害的那個人,否則的話,他又怎麼會結識連朕都不知曉的夏成神呢?這可是天大的秘密啊!
齊王夏無殤在一旁也是眉頭緊鎖,神色凝重,沉思片刻後說道:“陛下,會不會是老九在外出曆練期間,機緣巧合之下偶然發現了與夏成神有關的線索?又或者,是有其他勢力在暗中引導他,故意不讓皇室知曉此事呢?”
夏石天微微點頭,目光轉向蘇凡,眼中滿是懇切與期盼,雙手不自覺地微微抬起,像是在哀求:“前輩,還望您能助朕一臂之力,查清此事的真相。夏成神的出現,以及老九的隕落,背後恐怕隱藏著巨大的陰謀,這關乎我古月皇朝的興衰存亡,朕實在是憂心忡忡啊!
蘇凡神色平靜,微微頷首:“陛下不必擔憂,此事既然被本座撞見,自然不會袖手旁觀。本來我以為夏成神已然死去,可是現在大魔神的複活,讓我不得不懷疑,先前夏成神的死亡或許也不過是一場精心策劃的假象罷了!”
夏石天心中猛地一驚,像是被重錘擊中,追問道:“前輩的意思是,夏成神還沒有死?” 他的眼睛瞪得滾圓,眼中滿是震驚與難以置信。
蘇凡目光深邃,望向大殿之外,像是要穿透層層迷霧,緩緩說道:“大魔神的確是在其他地方複活了,但是夏成神的情況,本座也不敢確定,目前也隻是基於種種跡象的推測罷了!”
他微微皺起眉頭,臉上露出一絲凝重的神色,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夏無殤這個時候開口說道:“前輩,若是夏成神真的沒有死,是不是他們與大魔神都是處於同一夥!”
蘇凡搖搖頭,道:“不清楚,但是應該會有一部分聯係吧!”
夏石天的眉頭緊緊擰成了死結,額頭上的皺紋仿佛溝壑一般,刻滿了焦慮與擔憂。
他在大殿中來迴踱步,每一步都踏得極重,靴子與地麵碰撞發出沉悶的聲響。
“若夏成神真的還活著,是否與大魔神當真有所聯係?”
他的聲音低沉而壓抑,微微顫抖著,帶著幾分難以掩飾的緊張!
蘇凡搖搖頭,道:“不清楚啊!”
齊王夏無殤聽聞此言,眼神瞬間一凜,平日裏沉穩的麵容此刻也染上了一層緊張與急切。
他快步轉向蘇凡,急切問道:“前輩,依您之見,我們當下該如何應對?大魔神已然出世,夏成神又生死未卜,還極有可能與之勾結,這局勢對我們實在是太過不利,稍有差池,便是萬劫不複。
蘇凡的臉上沒有絲毫慌亂,可微微皺起的眉頭和緊抿的嘴唇,還是泄露了他內心的憂慮。
片刻後,他緩緩抬起頭,目光堅定而深邃,緩緩說道:“如今的形勢極為嚴峻,他們在暗處謀劃已久,而我們卻所知甚少,處於被動防禦的艱難境地。當下,我們除了竭盡全力加強防禦,盡可能減少損失之外,一時間確實難以有其他更有效的行動。”
聞言,眾人也都是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