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磷峰主白眼一翻,焉能不知道張舜是在故意給自己扣高帽?
但能坐到峰主位置,其涵養(yǎng)還是有的,自然不會和張舜一般見識。
“你畢竟是新人,就算因?yàn)槲遥洗髱熜种唬b怕也難以服眾。”
張舜並沒有接茬兒,但他也知道峰主的話,算是一句實(shí)話。
光是奕磷峰便有數(shù)萬弟子,其中比他資曆深的,實(shí)力強(qiáng)的,並不在少數(shù)。
如果,他張舜真的坐了這個位置,後續(xù)的麻煩鐵定不會少。
當(dāng)然,他有那個信心在這個位置上坐穩(wěn),但那畢竟不是短時間就能完成的事兒。
有那個閑暇,還不如多花點(diǎn)時間在修煉上。
更何況,他來金陽門的目的,本來就不是為了爭這些莫名其妙的虛名。
至於奕磷峰主,隻怕也是出於本峰穩(wěn)定考慮。
“我也不虧待你。你拿著這個去金陽經(jīng)閣,許你隨意挑選一本功法修習(xí)。”
峰主顯然早有準(zhǔn)備,說著,他便取出一隻五色令牌遞到張舜麵前。
張舜並沒有伸手去接,甚至連多看一眼都沒有。
奕磷峰主再次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也罷,我另允你再去器閣選一件趁手兵器。”
“多謝峰主!”
張舜終於笑了,嬉皮笑臉地拱了拱手,隨後將令牌接過。
“沒別的事兒,你可以走了!”
峰主不耐煩的一揮手,開始攆人。
張舜當(dāng)然也就沒在殿內(nèi)多留,把令牌往懷裏一揣,出門便哼上了小曲兒。
金陽門在主體四峰之外,令設(shè)器、丹、經(jīng)三閣。
主要負(fù)責(zé)本峰靈器、靈丹以及功法供應(yīng),歸掌門直接管轄。
尋常時候,這三個地方不允許弟子隨意進(jìn)出,隻有得到長老及以上高層的授權(quán)才行。
五色令牌是峰主級別的高層才有的信物。
張舜得到這塊令牌,就等於擁有了那個權(quán)限。
但到底能去哪兒,他必須得聽峰主的。
畢竟,冒命之罪可不輕!
看看天色,時間還早,趁此機(jī)會,他決定先去去器閣轉(zhuǎn)轉(zhuǎn)。
金陽四峰,從來沒有主從之分,四峰環(huán)伺之間的山穀,才是金陽正殿所在。
三閣也坐落於這座山穀之內(nèi)。
但如今這裏早就已經(jīng)看不出山穀原貌,隻有巍峨聳立的建築群。
除了中央?yún)^(qū)域一直安靜,外圍比尋常城市還來得熱鬧。
自然這不是張舜第一次來這裏了。
不過比起往常,顯然今兒這裏又要喧鬧了不少。
能從秘境出來的,都可以算是大難不死,這會兒正聚眾狂歡呢。
張舜的出現(xiàn),並沒有引起更多人的主意。
一路深入,進(jìn)入中央?yún)^(qū)域之後,他便看到了那座聳立的三座高塔。
他選了最右方的那一座。
緩步走近,很快就看到了高塔大門懸掛的兩個大字——器閣。
“站住!”
張舜堪堪走近,就被一個人伸手?jǐn)r下。
來人年紀(jì)不小,看外貌已然四十出頭,鷹鼻鳳眼,板著臉還莫名有點(diǎn)陰鷙之感。
但比起容貌,顯然是眼角那條疤痕更加惹眼。
“這位師兄有禮了。”張舜不慌不忙,從懷裏掏出那塊五色令牌遞了上去。
看到令牌,疤眼男才把胳膊一收,冷淡道:“原來是奕磷峰的師弟,你可以進(jìn)去了。”
言落,他側(cè)讓半步,露出了半截通路。
張舜當(dāng)然沒有和對方客氣,收迴令牌邁步而入。
但詭異的是,疤眼男竟亦步亦趨跟在他背後,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這丫難道不是守門的嗎?”
注意到身後尾巴,張舜不自禁地在心頭嘀咕,麵上卻不曾表露。
一邊走,還一邊在塔中仔細(xì)瀏覽。
靠牆依序陳列著兩層兵器架,分刀槍劍戟等,各自陳列。
或許因?yàn)槭亲畹讓拥木壒剩@些武器看似不錯,但卻沒有一件高於黃階下級。
就這品階又如何能滿足得了張舜?
所以,他很快就上了二層,然後是第三層……
直進(jìn)入第五層他才停了下來,因?yàn)樵俑叩臉菍泳退阌形迳钆埔采喜蝗チ恕?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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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他隻能在該層挑選。
大部分的兵器都是玄階中級層次,隻有少數(shù)幾件具備玄階上級水準(zhǔn)。
而其中那把閃著紫霞的四尺重劍,第一時間吸引了他的目光。
“這把劍不錯!”嘴角一勾,張舜抓向了那把重劍劍柄。
但沒等他拿起來好好打量一下,突然一隻巴掌遞出,將他攔下。
“這把劍,你不能選!”說話的正是疤眼男。
話音未落,他便抓著張舜的手掌一丟。
“為什麼?”張舜心裏不爽,但還是耐著性子問道。
“為什麼你心裏沒點(diǎn)數(shù)嗎?如此神兵,落入你手,豈不糟蹋了!”
疤眼男語氣清冷,說完,還嫌棄地掏出手絹在劍柄上抹了抹。
這話怎麼說的?什麼就叫糟蹋了!
哪怕張舜再好的脾氣,此時也被激怒了。
“那似乎就不該你費(fèi)心了吧?既然這把劍上沒有刻上別人的名字,我想我有那個權(quán)利將其帶走!”張舜冷著臉,無視了疤眼男的阻攔,再次伸手。
“臭小子,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是吧!這裏可是我的地盤,我說不許那就不許!”
“是嗎?這話真應(yīng)該讓咱們掌門好好聽聽!”
“你是在威脅我?”疤眼男臉色一黑。
“聽起來竟然是那個意思嗎?好吧,既然如此,那小爺就威脅你了又如何?”
張舜冷聲輕喝,直接把那把重劍抽出,轉(zhuǎn)頭就要塞進(jìn)乾坤戒裏。
“怎樣?我告訴你怎樣!”
疤眼男陰森一笑,一巴掌扇出,取得還是張舜腰間氣海。
下手之毒,讓張舜當(dāng)即變了臉色,迴手也是一拳轟出。
拳掌交觸,轟然而震,周遭的兵器架子卻承受不住那份衝擊,紛紛散落。
在那淩亂的聲音之中,還有幾聲噔噔腳步,兩人各自倒退。
疤眼男似乎還有些意外,像是沒料到張舜居然有此能耐。
不過,張舜卻沒再理會他,甩頭往樓下轉(zhuǎn)去。
“把劍留下!”
疤眼男急了,大吼一聲,卻並沒立刻追上,反而伸手在牆上的繩子一拉。
張舜下樓期間,突然聽到了一陣叮當(dāng)鈴響
等他再來到底樓的時候,門外卻不知何時多了一隊(duì)人馬,堵住了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