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壓,不過是對靈魂力量最基本的運(yùn)用方式。
吊眼中年的實(shí)力是不弱,怕是半隻腳都已踏入元嬰境界。
可這點(diǎn)修為在張舜麵前又如何夠看?
麵對那猶如狂潮一樣碾來的威壓,他麵色不改,撇嘴冷哼。
而後,全力勾動魂力,轉(zhuǎn)眼一道宛如山嶽般厚重的氣息衝天而起。
瀕臨分神的靈魂境界,所釋放的威壓,如何是吊眼中年可比?
轟隆隆,兩道無形威壓迅速撞在一起,猶如雷鳴乍起。
吊眼中年的威勢,在一瞬間就被強(qiáng)行碾碎。
更加浩瀚的威壓,猶如海口決堤,洶洶往唐家那票人反碾而去。
隨著這份威壓蕩開,周圍數(shù)十米的範(fàn)圍內(nèi),樹木也都劇烈地?fù)u晃起來。
當(dāng)然,不隻是樹。
正麵麵對他凜然威壓的那十來個唐家人,也沒能例外。
唔唔,接連幾聲悶哼,兩個修為最弱的,沒能扛得住,噗通墜地。
至於那些個還站著的,也已經(jīng)滿臉慘白,青筋畢露。
“現(xiàn)在你告訴我,不開眼的到底是誰?”
張舜麵無表情,冷冷開口,每一個字落定,威壓又更重一分。
慢慢地,還勉強(qiáng)站立的幾個,雙腿也都開始顫抖。
本來挺直的脊梁骨,也越彎越低。
“你,你……”
“我怎麼?”張舜冷笑,絲毫沒有要住手的意思。
噗通,噗通,陸續(xù)又有人支撐不住,跪了下去,臉上的汗水宛如剛淋了一場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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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該!”姚嘯文冷眼看著這一幕,幸災(zāi)樂禍地開了口。
但他剛說完,才剛平複了一些的山林,再次傳來一陣虎虎風(fēng)動。
又一聲轟隆聲後,突然有一股同樣浩瀚的威壓強(qiáng)勢撞出。
身外十米的樹木, 被震蕩的餘波,瞬間剃成了光頭,漫天飛葉飄卷。
張舜匆匆祭出一道真氣護(hù)盾頂在身外,這才沒讓蘇婉和姚嘯文被波及。
等狂風(fēng)過後,他才猛然抬眼,往前方的山林裏瞥去。
一個白胡子老頭,就站在某一株大樹樹梢,背著手,冷冷看著這邊。
顯然,剛才以氣勢震碎張舜威壓的人,就是這個老東西了。
能有如此強(qiáng)大的魂力,修為當(dāng)然也不會差,至少也有元嬰後期的程度。
“年輕人,出門在外,做事兒別太過火!”
“您老人家這話,似乎不該和我說!”
張舜把撐開的真氣護(hù)盾收迴,掃向吊眼中年一行,和那老頭道。
“小心點(diǎn),這家夥是唐家?guī)状箜敿壐呤种唬骑@淵。”
蘇婉眼神微縮,悄悄湊近張舜耳邊,低聲提醒道。
畢竟是蘇家小姐,對於同為六大豪門的其他家族,她還是有所了解的。
張舜對唐家並不熟悉,但顯然姚嘯文也聽過唐顯淵的名號。
“唐家老祖的親兄弟,年輕時,也是淝西的一大風(fēng)雲(yún)人物!”
這句補(bǔ)充,對張舜來說,並沒有多大用。
所以,他並沒有接腔,就隻是警惕地看在那老東西臉上。
四目交對,場中的氣氛也驟然變得壓抑凝重了許多。
“修煉不易,小小年紀(jì),便能有如此修為,死了倒是可惜了!”
唐顯淵冷酷的目光收斂,但冷漠依舊,繼續(xù)道:“離開此地,這次,我不為難你!”
那模樣,就像是開了天大的恩似的,整一副高高在上!
張舜最看不慣的就是這種自以為是的家夥。
不過,沒等他開口,就有一個冷笑聲傳到,極盡嘲諷。
“這麼多年不見,你還是那麼自命不凡。小夥子,你可別聽他的,這家夥才不是什麼好貨,所謂的不為難你,不過是怕金陽門找他麻煩罷了!”
伴隨著這個聲音出現(xiàn)的,是另一個老頭。
裹著粗衣,滿頭亂發(fā),一看就十天半月沒洗過頭的那種。
比起唐顯淵,這個老頭更瘦削一些,麵相也更顯老。
但那踏空而來的悠閑,卻在告訴所有人,這老東西也同樣不容小覷。
“怎麼連他也來了?”
之前還勉強(qiáng)維持著平靜的姚嘯文,臉上多了一抹明顯的意外。
“淝西兩大散修之一的厲秋原。他可是半步分神之境!”
蘇婉趁機(jī)再次給張舜提醒道。
“蘇家丫頭,好久不見了,你不在金陽門待著,跑這兒來湊什麼熱鬧?”
似乎是聽到蘇婉出聲,厲秋原撇頭往她看來,勾唇笑道。
“小侄見過厲伯伯!”蘇婉幹笑了笑,拱手一禮。
“倒是會套近乎。不過,我可當(dāng)不起!”
厲秋原一擺手,重新掃迴唐顯淵,繼續(xù)道:“瞪著我?guī)致铮空Φ模想連我這個糟老頭子也一起攆走不成?你唐家,未免也太霸道了!”
“原來你還沒死!”唐顯淵滿臉冷漠,半晌才悶悶地吐出一句話來。
“你那死鬼大哥都還喘著氣,我怎好意思先走一步呢?”
“沒死那是你之前走運(yùn),可今天就不一定了!”
一聲怒哼,唐顯淵背著手緩緩放下,直接拉開了架勢。
“連你大哥都不是我對手,你又算個什麼東西!”
嘴角一撇,厲秋原渾然沒把他放在眼裏,語氣要多不屑,就有多不屑。
言落,厲秋原甩手一振,凜冽掌風(fēng)甩出。
唐顯淵立刻抬手相迎,拳風(fēng)噴薄湧動。
轟然大震,飛沙漫天,一招對轟把兩人之間的樹木都攪成了碎片。
但顯然,還是厲秋原略勝一籌,掌風(fēng)在撞碎唐顯淵的拳風(fēng)後,持續(xù)遞進(jìn)。
嘩啦一下,就連唐顯淵站立的那顆大樹也被襲來的掌風(fēng)拍碎。
唐顯淵不得不翻身掠出,跳到後麵的那顆大樹之上。
“你們趕緊走吧,那株厭神花不是你們該染指的。”
沒再去理會唐顯淵,厲秋原扭頭和蘇婉三人說道。
言落,又扯開嗓子,揚(yáng)天一聲大喝:“一刻鍾之內(nèi),所有元嬰後期以下,都給我滾出此山,旦有違者,殺無赦!”
中氣十足,震得整片山林也都簌簌搖晃。
迴音滌蕩,經(jīng)久不息。
不隻是附近幾座林子,更遠(yuǎn)的山林也全都聽到了。
就在他一句話後,立馬又有好幾道掠空聲動。
接連幾條人影閃現(xiàn),全都選了一顆大樹立身,彼此對視,彼此警惕。
但釋放的威壓卻連成一片,交織成一張無形的大網(wǎng),開始往遠(yuǎn)處延伸。
漸漸地,將方圓三四裏地都完全籠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