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對兩女的談話內容半點也不好奇,那顯然是自欺欺人。
不過,張舜還沒有蠢到在蘇婉氣頭上去詢問的程度。
伺候老婆用餐完畢,最終他也沒等來老婆暖床。
趁此時間,他幹脆把雷璽石取出,琢磨著煉製陣基。
但從沒煉器的經驗,更沒有布陣的經驗,一時真不知道該如何入手。
從頭開始,又怕浪費了材料。
猶豫之後,他決定用墨嶼先來練練手。
把從宇誠商會臨時買來的器鼎炸得一個不剩,他也沒煉出半件成品。
就在焦頭爛額之際,一個意外的人突然出現在溪崖。
“公輸前輩,您怎麼來了?”
看到公輸冶的第一眼,他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熱情迎上。
“路過此地,聽說了你的消息,所以順道來看看!”
公輸冶哈哈一笑,簡單的說了一下來意。
“就公輸爺爺是人,我們都是空氣呀!”
被晾在一邊,崇鳶不樂意了,不滿地瞪了過來。
“兩位崇姑娘,別來無恙?”張舜尷尬一笑,趕緊招唿。
“還沒死!”崇唯抬眼,淡聲說道。
冷漠的語調,搞得張舜頗有些尷尬,伸手也把兩女迎進了門。
突然又來兩個漂亮姑娘,引的別苑的幾個護衛議論紛紛。
得到消息,蘇婉也好,霍馨也罷,都匆匆趕了過來。
簡單掃視之後,她們都警惕地把視線打在了崇唯身上。
“正好,我給你們介紹一下。”
張舜嘴皮子微抽,裝模作樣地把公輸冶三人都介紹了一遍。
重點當然是公輸冶這位器王,至於崇家姐妹都隻是一帶而過。
聽到公輸冶的頭銜,蘇婉和霍馨終於把目光轉了過去。
“晚輩見過公輸前輩!”
“我和小張一見如故,你們也不必多禮,隨意點就好!”
公輸冶並沒有擺什麼架子,滿臉含笑,語氣慈和。
不過,崇鳶卻眼珠子一轉,突然湊到張舜身側,親昵開口:“姐夫,她們是誰呀?”
突然來這麼一句,張舜剛抿的那口茶,直接就噴了。
不止他,公輸冶也沒有繃住,弄得胡子都在滴水。
崇唯臉色陡然一黑,一雙冷眼往自家妹妹瞪去。
“看來把你帶出來,從一開始就是個錯誤!”
“現在外麵都說你們郎才女貌、天造地設,我隻是順應民心。”
崇鳶縮縮脖子,俏皮地吐吐舌頭,看向張舜的目光卻滿是得逞後的狡黠。
張舜擦幹下巴,沒好氣道:“崇姑娘不會太貶低令姐了?”
“青榜榜首,說出去也不算丟人!”崇鳶小聲道。
張舜微微一愣,渾然不知自己什麼時候從榜眼變狀元了。
崇唯俏臉寒霜,冷道:“你要再胡說八道,信不信我立刻讓人把你送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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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個玩笑嘛,你要是當真,那她們成什麼了?”
崇鳶委屈巴巴地癟著嘴,卻不忘趁機調侃霍馨和蘇婉那麼一下。
“兩位千萬不要見怪,這丫頭從小就被寵壞了,頑皮得緊!”
公輸冶無奈地瞪了她一眼,含笑和蘇婉二女解釋道。
這事兒到這裏,也算告一段落。
為了避免崇鳶神經病再發作,張舜匆匆轉移了話題。
“您老來得正好,晚輩有件事想請您幫忙。”
事不宜遲,他讓蘇婉幫忙招待一下崇鳶姐妹,便帶著老爺子去了書房。
“什麼事兒,還弄得神神秘秘的?”公輸冶含笑道。
“您老應該沒忘當初答應小子的事兒吧!”
“老夫一生磊落,自然不會食言而肥。”
“您也看到了,這座溪崖幾乎沒什麼有效的防禦工事。所以,我想請您幫忙煉製幾塊陣基,要是能再幫忙鐫下陣紋,那就更好了。”
畫坤舉方大陣,需要陣基和陣紋結合使用。
“沒問題。不過要煉製護城大陣,我得先好好看看地勢。”
“多謝前輩好意,不過具體要布置什麼陣,小子已有計較。”
“哦?拿出來瞧瞧!”公輸冶眼神一閃,興趣盎然卻沒有多少意外。
張舜也沒做耽擱,把之前就刻繪好的陣譜取出。
公輸冶怎麼著也算專業人士,拿著陣譜即刻開始查看。
看著看著,他的眼神變了,驚異道:“這是什麼陣,以前我怎未曾聽聞?”
“小子探尋仙府,偶然所得,具體也不是很清楚。”
“仙府?那就難怪會如此精妙了!”
“在您老麵前,談何精妙?不過對目前的溪崖城而言,聊勝於無罷了!”
“臭小子,竟和我打起了馬虎眼,你看我就那麼好糊弄嗎?”
“小子絕對沒有那個意思!”張舜嘿嘿一笑,沒再繼續編什麼故事。
因為看起來,公輸冶對於陣譜的出處,並不是很在意。
所在意的,是陣法本身,都沒用張舜催促,他便動手臨摹。
那也是刻繪陣紋之前,必要的練習過程。
一經開始,公輸冶便完全沉浸在了裏麵。
張舜識相的沒再打擾,留下雷璽石之後,便悄悄地退了出去。
自那之後,公輸冶便把自己關在了書房,一連幾日都沒再現身。
反倒崇鳶和蘇婉打成了一片,搞得張舜想找機會和蘇婉親熱一下都沒機會。
至於霍馨,則和崇唯湊在一起,神神秘秘地也不知道在聊些什麼。
搞到最後,張舜被完全扔在一邊,幹脆刻了一套麻將,和幾個護衛湊了一桌。
趁著護衛手生,他好好地贏了幾把。
正在興頭上,張濤找了過來,身後還跟著兩隻擔架。
黎蔓、姚嘯文就躺在擔架上,緊閉著眼睛,人事不省。
“老姚,老姚,你醒醒!”
哪兒還顧得上胡牌,張舜急忙撲了上去。
一手抓著姚嘯文的手腕,另一隻手則輕拍著他的臉蛋。
唔,好一陣子,姚嘯文才顫抖著打開眼瞼。
“老張,是你嗎?”
“是我!你怎麼樣?”張舜擔憂道。
查探之後,他發現姚嘯文內息十分虛弱而且紊亂,顯然是受了很重的內傷。
幸運的是,並沒有傷及根基。
“對了,黎蔓怎麼樣了?”
姚嘯文並沒有迴答,緊張兮兮地問道,還一副要起身的架勢。
但剛一動,就差點從擔架上滑下。
若不是張舜眼快伸手,隻怕就已摔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