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張舜這麼一吼,錢有才立馬縮了縮脖子,也沒敢猶豫,忙不迭失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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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像上另外那個人是誰?”張舜的問題還沒有結束。
既然知道下黑手的是無涯門了,那他當然得多少找迴點場子。
不管無涯門的人要找畫像中人是為的什麼,他都不介意插一手。
“我也不是很清楚。隻知道,呂長老好像是看中了那人身上的某件東西。”
“那是什麼?”張舜追問。
“不知道!但據說,盯著那東西的人還不少!”
“我就當你說的是真的。那你和賀賢山莊的那些混蛋又是怎麼迴事兒?”
“這個……”錢有才語氣一滯。
“說!”張舜顯然不是很有耐心。
苦著臉,錢有才沒敢隱瞞,最終悶著頭開了口。
事實上,當初和賀賢山莊遭遇純屬意外。
無涯門突然收手,把史家等四大家族晾在一邊。
又得知張舜迴城,錢有才當即就感覺到局勢不妙。
所以,在史家等四家族全心備戰的時候,他偷偷攜帶一家老小逃了。
路上,錢有才聽說了追兵的消息,更半點也不敢大意。
可終究目標太大,還是引起了溪崖追兵們的注意。
大戰爆發,錢家眼看就要被擒,賀賢山莊的人突然出現。
而後,賀賢山莊還蠻橫地把錢家收為附庸。
但那隻是一個由頭。
借此由頭,賀賢山莊不僅多了個對付張舜的借口,還多了個搶走錢家家財的理由。
錢家在那之後,卻完全被扔在了一邊。
就是這時候,呂家叔侄派人找到了他們。
走投無路,錢家沒有別的選擇,改投呂氏旗下,甘為走狗。
“姓呂的倒挺看得起你!”張舜嘴角一撇,冷聲嘲弄。
錢有才麵上的苦澀更濃,苦笑著繼續道:
“他們根本沒把我們放在眼裏,隻是想借我們在溪崖的人脈,攪亂溪崖局勢罷了。”
說著,他歎了口氣:“可他們卻不知道,如今的溪崖早已不是當初,民心所向,單憑言語,已經很難在溪崖攪風攪雨!”
張舜嘴角一勾,對於溪崖能取得如此形象,也甚感欣慰。
“賀賢山莊就沒找你們麻煩?”沉吟了半晌,他才再次問道。
“對他們而言,我錢家已經沒有任何利用價值,又何必費那個功夫。”
錢有才滿臉苦澀,倒還有點自知之明。
“若沒別的,你可以動手了!”
打了個嗬欠,張舜卻沒再追問更多。
錢有才滿臉絕望,可仍不死心,伏地討饒。
“城主,我知道錯了。懇請您念在當初我也算為溪崖出過點力的份上,就饒了我這一次吧。我對天發誓,以後當牛做馬也絕不敢再背叛咱們吸煙,背叛您了!”
“晚了!”張舜麵色不改。
“城主!”錢有才拚命磕頭。
但張舜絲毫不為所動,甚至反而多了一縷不耐。
汗珠子裹著血水,洶湧淌落,最終錢有才還是認了命。
顫抖著胳膊,抽出了一把匕首,閉著眼,緩緩紮進了心口。
鮮血把地麵也染得通紅,很快就咽下了最後的那口氣。
張舜並沒有在醉紅樓多留,用姓錢的乾坤戒裝好屍體,迴了自己的包間。
隨後,把桌上昏迷的女人摟到床上,略解開了幾顆扣子,他也跟著躺了上去。
血最終滲透的地板,驚動了店家,也驚動了鑫浦城衛。
張舜仗著純熟的演技,輕易地擺脫了嫌疑。
是在包間睡了一宿,天亮後,他才結賬從醉紅樓離開。
等再找迴無涯門那三個家夥藏身的四合院,裏麵卻已經沒人。
而這時,比丹會也宣告開始。
為了物色煉丹師,他裹在人堆裏密切留意著考場中的各位應試者。
耳中聽到的,則是同樣看戲的人傳出的議論聲。
“聽說了嗎,這次主考官是蒙頗蒙丹王!”
“不止他,神農殿四大丹宗都到齊了、”
“我去,這陣容,隻怕也就隻有神農殿能拿得出來了!”
“那不是廢話嗎?不然,怎麼能讓這麼多人,削尖了腦袋也要往裏麵擠?”
光是這個監考陣容,便足以引起所有人的轟動。
更何況,參考的青年丹師,也有不少早就盛名在外。
也因此,這場比丹會才如此引人注目。
張舜趁機去外圍的盤口溜了一圈,順便補充了一下入手的資訊。
但看來看去,種子選手似乎始終是那麼幾個。
張舜則重點關注三男兩女。
這五人都不算種子,但俱在玄階丹師層次,而且都沒有多大背景。
別人都在期盼參考者能取得個好成績。
但他卻在暗中念叨著著五人能有那麼幾個落榜的。
不得不說,這樣的心思的確有點陰暗。
就在他下完注,迴歸人堆的時候,考官也宣布考試正式開始。
而後,昨日他在城外救下的父子被請上了臺。
跟在這對父子身邊的,還要不少同樣萎靡的人影。
第一輪藥理筆試的題目,正是分析這些人所中的毒。
每個考生,隻能選擇一個中毒者作答。
考試剛開始,全部考生便紛紛撲到那些中毒者身邊查探。
張舜看蒙了,忍不住感慨道:“神農殿這些家夥,還是會玩啊!”
“會玩?那你猜第二輪會考什麼題目?”器靈撇了撇嘴,突然開口。
張舜愣了愣,半晌才道:“都還沒開始,我哪兒知道。”
“神農殿隻錄十人,偏偏中毒者也正好十個,”器靈撇嘴。
張舜眉頭緊皺,聽懂了他的意思:這些中毒者很可能是專門為驗丹而準備的。
張了張嘴,張舜一時竟沒能說得出話來。
“這些家夥,有得受了!但願考試結束,還能繼續喘氣吧!”器靈歎了口氣。
張舜看著那些中毒者,心裏也不禁多了一份同情。
事到如今,隻能寄望考生煉製的解藥中,真有解毒的效用吧!
擰著眉頭,歎了口氣,張舜正準備收迴目光,餘角卻瞥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搞了半天,無涯門要抓的,竟然也是一位煉丹師!”
考生群中,一個長著和畫像上一毛一樣麵容的青年,吸引了他的注意。
仔細留意,還能發現幾縷同樣關注著此人的灼熱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