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賜二人剛下八公山便被神龍教眾人圍住了。
二人細看,來人正是水龍旗主郭嘉佑,另一人並不認識。
“屬下火龍旗主汪道聖拜見二位聖童。”一個少年坐在馬上拱手行禮。
這男子二十三歲,眼睛像月牙,笑起來更是瞇成了線。
天賜二人見郭嘉佑二人帶領四個旗主護法,都暗暗心驚。
這些旗主護法的戰力和地煞殿高手差不多,都是江湖一流高手。
而郭嘉佑和汪道聖更是鬼仙高手,實力不容小視。
天賜雖然已經是鬼仙上等,但天佑才躋身鬼仙,打起來他心中也沒有勝算。
“聖童束手就擒吧,你們沒有勝算!”郭嘉佑手拿馬鞭指著天賜。
“師弟,等下你負責搶馬!”天賜吩咐一聲,率先攻向郭嘉佑。
郭嘉佑連忙幻出冰劍擋住天賜掌氣,結果被震下馬去。
汪道聖見郭嘉佑不敵,眉頭緊皺,兩掌生火,兩道火焰襲向天賜。
天賜飛身而起,兩指攻去,兩道指氣陡然攻向汪道聖。
汪道聖不敢硬接,也急忙空翻落下馬。
他自忖武功沒有郭嘉佑高,連郭嘉佑都不是天賜敵手,他哪敢硬拚?
郭嘉佑聯手汪道聖夾攻天賜。
四位旗主護法趁機圍攻天佑。
天佑勉強隻能對付兩個一流高手,如今被四人圍攻,逐漸落了下風。
天賜預感形勢不妙,陡然奮了神威。
一道掌氣震裂了郭嘉佑冰劍,迴身一掌吹散了汪道聖火焰。
汪道聖大驚,趁機後退,險些被自己火焰所傷。
郭嘉佑也閃身一旁,手心吐寒氣,冰劍重新鑄造。
天賜見有機可乘,急忙殺入重圍,提起天佑飛身上馬,往壽州城飛奔而去。
郭嘉佑飛身落馬,“通知何旗主,其餘人隨我追!”
他一揮手,眾人急忙追去。
此地距離定珠鎮隻有三五裏,很快何憶凡領著其餘眾人直奔北門追去。
神龍教眾人走後,一個灰衣人一閃入了城。
灰衣人飛身來到晚晴客棧。
“啟稟小主,天賜二人已經下山,正前往壽州城。神龍教的人也已經追了上去。”
子龍冷峻的麵龐依舊麵無表情。
婉瑩一捋絲發,莞爾一笑,“壽州往西是正陽鎮,往南是廬州城。我料他們必定會去廬州城。”
婉瑩吩咐晴兒、子龍舍棄馬車,備好快馬迅速奔向廬州城。
“姐姐,騎馬太過顛簸,我怕你身體吃不消。”晴兒十分擔憂。
婉瑩自從修煉毒術,傷了身體本元,導致體質偏寒。
婉瑩也深知自己身體狀況,但眼下情況危急,容不得片刻遲緩。
婉瑩一揮手,目光如炬,“即刻準備,事不宜遲。如果晚了,他們恐怕有性命之憂。子龍,你派人襲擾神龍教,能拖住一刻是一刻!”
子龍詢問在何處埋伏。
婉瑩便指著鳳陽地圖,耐心分析。
她認為無論是天賜,還是神龍教眾人,最後一定會沿著壽州城北繞到定珠鎮與廬州城之間的官道上。
婉瑩便吩咐子龍在兩條官道交叉口設下埋伏,遲滯神龍教追捕的步伐。
果然天賜和天佑最後繞到官道,直奔廬州城而去。
神龍教眾人眼看就要追上,突然奔出一夥盜匪,阻攔了一炷香時間。
這難得的一炷香時間給了天賜二人喘息機會。
傍晚時分廬州城北西平門外塵土飛揚。
霎時兩個英俊少年騎馬飛至。
正是天賜和天佑。
兩人抬頭望去,城門上寫著西平門三個紅漆大字。
兩邊細細觀望,廬州城牆高十米,不是神仙級高手休想越牆。
城外還有護城河,河寬百餘米。
雖然夜幕剛剛降臨,但廬州城已經熱鬧非凡。
到處燈光熠熠,行人絡繹不絕,喧鬧聲此起彼伏。
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廬州城算是比較大的城鎮,東西長五裏,南北長七裏,有城門七座。
城內南北主街四道,東西主街六道。
城西仁德街和伯寧街交叉處有家客棧,名叫雅俗共賞。
這客棧、酒樓等往往是江湖三教九流聚集的地方。
天賜二人來到客棧外,尋了一個偏僻的角落。
天賜先去定了一間房,又打賞碎銀給客棧夥計,吩咐照顧好馬匹。
這雅俗客棧真是兼顧了雅和俗,二樓是雅間,十分幽靜,一樓是大堂,相當喧鬧。
天賜仔細觀察四周,有自斟自酌的劍客,有猜拳行酒的長工,有四處張望的少年……
很快店小二上了飯菜,二人便匆匆用飯,不敢久待,生怕行蹤暴露。
天佑麵北而坐,他身後三步外兩雙眼睛正不時瞅著他。
一個藍衣少年,五官精致,杏目圓臉,卻掩飾不住眉宇間一絲浪蕩氣質。
他叫紫琥珀,二十三歲。
他對麵白衣少年芳齡二十歲,一看就是女扮男裝。
她鳳目淡眉,紅唇如火,鵝蛋臉塗著粉脂。
兩人不時四處張望,尤其是一直觀察天賜二人。
琥珀指著天賜二人,饒有興趣。
“妹妹,你看這兩人像不像?”
琉璃一手托著下巴,仔細觀察,uu看書 ww.uukansu.cm“我覺得八九不離十。反正咱們隻有一天時間了,不如先留住他們。”
兩人打定主意,琉璃招招手,琥珀急忙附耳過來,琉璃竊竊私語一番。
她望著天賜二人,露出一抹得意之笑。
這時天賜二人已經吃好,天賜拿起包袱,天佑抄起長劍,兩人便要起身離去。
突然一個藍衣少年站在桌旁,笑意濃濃。
正是琥珀。
琥珀拱手行禮,“小弟初來乍到,見兩位兄臺器宇不凡,想結識一下。還望二位兄臺不要推辭!”
天佑一驚,本能地東張西望。
天賜搖搖頭,“我二人也是初來廬州城,什麼都不清楚。如果賢弟有事,還是找別人吧,免得浪費你寶貴時間。”
天賜起身離去,不料琥珀伸手攔住了去路。
“我看兩位兄臺十分麵熟,咱們是不是在什麼地方見過?”
天賜心下一驚,審視著眼前琥珀,竟沒有絲毫印象。
“莫非此人是神龍教探子?”天賜暗暗思忖。
琥珀也仔細打量天賜二人,始終保持微笑。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見他這般恭敬,天賜也不好惡語相加。
“我們確實有事,賢弟請讓一下,我們要走了!”天賜語氣堅定,沒有絲毫商量餘地。
琥珀無奈,隻好閃身一邊,靜靜望著二人,暗暗思忖。
天賜二人跟著店小二往後門廂房走去。
臨走前天賜餘光一瞥,見琥珀還在偷偷觀望,不禁心下一涼。
他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