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nèi),季源聽著女子在那裏搬弄是非,臉都黑了。不是,我哪裏壞了你的清白了,分明是你眼饞季某的身子,想對季某圖謀不軌。不料卻被季某發(fā)現(xiàn)了,沒得逞。
不過季源當(dāng)然也明白女子的心思。寧願落個清白被汙,名節(jié)盡毀的下場,也決然不可以承認(rèn)自己是女鬼。不然等待她的下場就是被在場的人圍殺至死,灰飛煙滅了。
你會搬弄是非,歪曲事實,莫非季某的嘴皮子就不利索了?
季源輕笑一聲,理了理衣裳,調(diào)整調(diào)整神情,衝了出去。
······
“你這蕩婦,好生不要臉麵!分明是你瞧見季某薄有姿色,又小有資產(chǎn),才玩弄你那美色,不知廉恥地主動來勾引季某。如今卻反過頭來汙蔑栽贓季某,當(dāng)真是無恥至極!”
季源怒氣衝衝地快步走出來,伸出手指對著女子就是一通臭罵。
不僅將女子給罵懵了,連同在場的其他人也一起懵圈了。
眼前這瓜,似乎有點兒大啊。
不少衙役的眼裏露出興趣盎然的神色,目光若有所思地在季源二人之間來迴移動,想要將二人給看出花來。
那長官本來對於女子的話語就存疑,現(xiàn)在季源又主動摻和了進(jìn)來,更叫他糊塗了。
“你這畜生敗類,不僅劫掠了小女子,還壞了小女子的清白,如今更是信口雌黃,敢做不敢當(dāng)。你還是個男人嗎?!”
女子臉色漲紅,即使在夜色下,也能瞧見明顯的赤色。
“這男人好生無恥,連這等話語都說的出來!
女子在心底憤憤不平地說著。
“你!你還說他呢,你剛剛到底在說些什麼!你這麼說出來,我的名聲全被你給毀了,以後可還怎麼見人啊!”
付小琴到底還是個未經(jīng)人事的女子,聽著季源二人之間的勁爆言語,著實吃不消。尤其是想到以後周圍鄰裏都帶著異樣的眼光看自己,將自己視作蕩婦,心底就更加的憋屈苦悶。
“你這沒頭腦的小妮子。奴家若是不這樣說,那豈不是就坐實了自己是暗夜行兇女鬼的身份嗎?!那個時候,就不隻是損失區(qū)區(qū)名節(jié)這麼簡單了,搞不好命都得交代在這裏!”
女子沒好氣地罵著。
“可······可是·······”
付小琴想要再說些什麼,可話到嘴邊,終究還是一言不發(fā)。
“季某是不是男人,季某大不大,姑娘你感受還不深?記憶還不清楚嗎?”
季源嘴角勾起,露出戲謔地笑容。仿佛已經(jīng)預(yù)料到了下一步女子的反應(yīng)。
果不其然,季源話語剛落,女子眼中燃起了難以言喻的熊熊烈火,那目光,恨不得將季源的生吞活剝了。
女子銀牙緊咬,素白的小手緊了又鬆,鬆了又緊,最後隻是憤憤地注視著季源,眼中透露出一個信息——你完了,老娘跟你不死不休!
衙役頭頭雖然樂的吃瓜,但如今的他可是把腦袋別在了褲腰帶之上,哪還有閑情逸致地聽季源二人撕逼掰扯,當(dāng)即就下令讓眾人把季源二人給圍了起來。
“來人,把這一隊奸夫淫婦的圍了!”
衙役頭頭指揮著人將季源二人給包圍了起來。
“本官沒心思聽你們二人之間的情感糾紛。若真是那麼想要吵的話,到鎮(zhèn)上衙門裏去,本官保管好吃好喝地招待你們,讓你們吵個夠!”
“嗚嗚······大人,大人明鑒啊。小女子如今名節(jié)盡毀,哪還有臉麵活下去啊。隻求長官能給小女子一個公道,將這罪大惡極的外鄉(xiāng)人給懲治了!”
女子一邊用衣袖佯裝擦拭著眼淚,一邊哭唧唧地說著。美眸泛紅,瞳孔內(nèi)星光點點,不可謂不動人心弦。
“大人,您可不能聽信這狡猾女子的一麵之詞啊。雖說季某才來烏有鎮(zhèn)沒多久,但周邊鄰裏都可以明鑒,季某哪會是那般強(qiáng)迫女子的人!”
季源惡狠狠地瞪了女子一眼,衝著衙役頭頭解釋著。
衙役頭頭本來就被找不到女鬼而弄的焦頭爛額的,哪裏還願意聽二人扯皮。
“本官且問你們一件事情,你們需要如實迴答。若本官要是發(fā)現(xiàn)你們二人之間倘若有人說了假話的話,不管你們到底是個怎樣的關(guān)係,都一起到地下去做一對亡命鴛鴦吧!”
“你們之前可有看見近來在鎮(zhèn)上行兇的女鬼? ”
季源和女子互相悄悄地對視了一眼,默契地?fù)u了搖頭。
“大人,小女子一覺醒來就發(fā)現(xiàn)正在被這畜生作弄,哪裏知道什麼勞什子的女鬼妖怪啊!
“大人,季某一直在和這不要臉的狐媚子顛鸞倒鳳,哪有時間去顧及什麼妖魔鬼怪的!
衙役頭頭將信將疑地看了季源二人一眼,正待再問的時候,後邊突然傳來了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語帶質(zhì)問和憤怒。
“田巖,你在搞些什麼,怎麼這麼久了還沒聽見動靜!”
蘇府的常大管家是個麵容清臒,瘦瘦高高地中年男人。
此刻的他,正帶著兩名蘇家的長老,怒氣衝衝地走了進(jìn)來。
蘇家家主蘇世淩已經(jīng)在外麵等的非常不耐煩了。明明都已經(jīng)布下了天羅地網(wǎng),隻要這女鬼一出來,定叫她上天無路下地?zé)o門。但奈何就是遲遲不見前麵有什麼動靜。
“常管家,您怎麼親自來了。”
先前還氣勢洶洶,盛氣淩人的衙役頭頭立刻變了臉色,掛上了討好的笑容,彎腰弓背地小步跑上前去。
這常管家可是個不得了的人物,在蘇府算得上是二把手了,是蘇家家主蘇世淩的心腹中的心腹。自蘇家家主小時候起,就一直跟在了他的身邊,陪著蘇家家主一步步走到如今的地位上來。
若非他田巖家裏有幾分關(guān)係,跟這常大管家搭上了線,是決計沒有機(jī)會做上鎮(zhèn)上的衙役總司的。
常管家冷冷地看了田巖一眼,麵無表情,無形之中卻釋放著一股子壓力,讓田巖背後直冒冷汗。
“我怎麼親自來了?你還好意思問我怎麼親自來了?!若是你動作再慢點,就是家主大人親自蒞臨了!”
常管家罵著田巖,嘴上絲毫不留情麵。
“是是是,都是小的辦事不力,都是小的辦事不力。”
田巖除了點頭哈腰,連個屁都不敢多放。上頭罵你的時候,老老實實挨著就好了,說的越多,辯解的越多,反而越容易節(jié)外生枝,激化事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