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聞笳預想之中的觸感並未到了,反倒在眉間感受到了一股清涼之意。
“這是?”
唐聞笳睜開眼睛,紅唇開合,訝異地出聲。
“怎麼樣?這個功法厲害吧?這可是小生我珍藏多年的秘寶哦。”
季源看著唐聞笳那吃驚的目光,得意地挑了挑眉。
唐聞笳一直沒有修煉正經的功法,導致她的王境實力發揮出來的不過七成。僅僅憑著這樣,是不可能在外麵好好地生活下來的,更別提保護蘇心怡這個琉璃明淨體了,保護她自己都可能成個問題。
畢竟在這個世界,沒有與之匹配的實力,美貌隻會給你帶來災難,無論男女。
季源傳給唐聞笳的正是他修行過的帝級功法——《寒月寶典》,是寒月大帝的畢生所學。
嘿嘿,秋秋要是知道自己隨意把帝經傳給了一個才認識不到半年的人,估計宰了自己的心都有了。
季源唇角揚起一抹微笑。
不過季源還是留手了,並未將完整的帝經傳給唐聞笳。他提供的部分,足以支撐唐聞笳修煉到問道境巔峰。但也隻能止步於問道境。再想更進一步的話,她就得在《寒月寶典》的基礎上創造自己的功法了。
不過她真要是修煉到了問道境巔峰,相信憑借她的天賦和實力,突破帝境也是不難的。
帝經本就是稀世珍寶,尋常人哪裏有機會能夠接觸得到。而且,帝經可是一位證道大帝畢生所學精華的濃縮,是蘊含著大帝之意和道則氣息的存在,哪是那麼容易接受理解的。
待到唐聞笳徹底接受完季源傳給她的帝經之後,已經是接近天明了。
雖然唐聞笳沒見過帝經,甚至都沒聽說過,但她可以感覺得到這個臭男人傳給自己的東西是非凡無比的,絕對是很多人一生都求不到的東西。
念及至此,她的心亂如麻,各種情緒在她的胸腔之中交織,讓她心中陡然湧起一抹衝動,想要投入眼前男人溫暖寬闊的懷抱,把他狠狠地抱住,揉進自己的身體裏。
唐聞笳瑰麗的眸子顫抖著,嬌軀微微晃動,剛邁出一步,突然瞧見蘇心怡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季源的後麵。
望著她那空靈澄澈的眸子,唐聞笳上漲的情緒一下子掉迴了冰點,各種紛繁情緒頓時一掃而空,隻剩下平靜。
不知為何,唐聞笳似乎從蘇心怡的眼中看到了些別樣的神采。
“雖然你如今的存在很奇特,不過常年修煉鬼氣,對你的身體來說會造成不可逆轉的傷害。而且,在外界,對於鬼修的厭惡,比之小鎮隻會更勝一籌。與其繼續修煉鬼氣,不如修煉我給你的這部功法。
你現在連實力的七分都沒發揮出來,要想保護好你和小妮子,修煉我給你的功法才會更加安全。”
季源笑著說道。
唐聞笳怔怔地看著季源的臉龐,抿了抿紅唇,卻發現此時竟然無法用任何言語來表達出自己心中的所感。
“聞笳姐姐,你醒了?”
蘇心怡突然在季源身後出聲,聲音空靈清澈,縹緲出塵。
季源早就感知到蘇心怡站在了自己的背後,不過蘇心怡沒有主動出聲,他也就沒有迴過神去。
“嗯。”
唐聞笳眸光複雜地看了季源一眼,輕嗯了一聲,最終從季源身邊擦身而過。
若不是季源耳朵尖,幾乎都聽不見那一聲微不可聞的“謝謝”。
······
是夜。
月光被厚厚的雲層的遮擋,整個小鎮都陷入了黑暗之中。
季源三人來到小鎮城牆口。
小鎮的城門除了特殊日子,否則是關的,便於鎮民和往來的商幫出入。
“你有把握不驚動他們嗎?”
唐聞笳有些擔憂地問道。
“放心吧。有哥在,沒意外。”
季源笑著說道。
唐聞笳嬌媚地白了一眼季源。
城門處是有徐道淩設下的陣法,一旦有妖族鬼魂闖入小鎮,陣法就會第一時間響應並抹殺闖入者。
但這陣法,在攔住外界妖魔鬼怪進入的同時,也同樣阻隔了鎮上鬼怪的出路。
曾經有鬼魂不信邪,仗著小有修為,非得闖闖,最後就落得個神魂燼滅,被徹底度化的下場。
自此以後,再無任何妖魔鬼怪試圖硬闖城門了。
“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說笑。”
蘇心怡抬眸看了看季源,又看了看唐聞笳,抿了抿薄唇。
“放心吧,來,牽著我的手,直接走出去就行。”
季源笑著伸出了雙手。
“真的?”
唐聞笳略帶懷疑。
“真的。”
“不騙我?”
“不騙你。”
“你保證。”
“我保證。”
季源笑著。
在唐聞笳遲疑的時候,蘇心怡倒是先一步將自己軟軟的,冰涼的小手放入季源溫暖寬厚的手掌之中了。
“呀,心怡妹妹,你怎麼這就放上去了。小心這大色狼占你便宜。”
唐聞笳眼底閃過幾分慌亂,一邊說著,一邊也把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蘇心怡空靈澄澈的眸子靜靜地注視著唐聞笳,讓後者不禁縮了縮脖子,眼睛瞟向了其他地方。
心怡妹妹的目光真嚇人,感覺都把我看穿了一樣。
唐聞笳在心底暗暗想到。
“走嘍。”
季源牽著一大一小美人,往著城門處走去。
雖然已經過了子時,但街上還是有人的。
當一些在外遊玩歸來的年輕人看著季源這家夥兩手,一手牽著一個美人。大美人冷豔傾城,小美人清冷似仙,可把他們嫉妒壞了。
暗道都是男人,怎麼這家夥就吃的這麼好。
不過烏有鎮的民風普遍還是質樸的,幾個年輕人雖然在心裏把季源這個花心大蘿卜罵了個遍,但也不會不識趣上前去糾纏。
畢竟烏有鎮就這麼打,要是他們這麼一做,第二天全鎮上的人就都知道這事兒了,那他們就沒臉再在小鎮上待下去了。
“瞧那幾個家夥,可被你們兩位美人迷得神魂顛倒了喲。”
季源瞥了眼那幾個年輕人,調侃道。
“誰讓他們看我了,自己管不住眼睛。”
唐聞笳連視線都懶得向幾人投去,略顯高傲地說著。
在鎮上做了這麼多年豆腐,對於這些男人看自己的下流目光唐聞笳是再熟悉不過了。
不過當時對於身體掌握的不完全,而且她對於做飯談不上有興趣,所以都是讓付小琴出來應付,她則一個人躲在身體裏休養,眼不見心不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