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方才冰兒為了給沈笑報仇向刺客猛下狠手,但卻疏忽了身後還有一個刺客頭領(lǐng),在她剛剛撕斷刺客的臂膀之時刺客首領(lǐng)已經(jīng)悄無聲息來到了冰兒的身側(cè),等冰兒反應(yīng)過來之後想要躲閃已經(jīng)來不及。刺客頭領(lǐng)一掌便拍在了冰兒的後背之上,冰兒便被拍得慘叫一聲再也受不住身形向後翻飛而出。
冰兒受傷跌落,這也是刺客首領(lǐng)想要將冰兒生擒手下僅僅使出了八成功力,若是全力出手就不僅僅是被拍得翻飛出去而已。刺客首領(lǐng)一掌得手之後嘴裏發(fā)出幾聲獰笑追著冰兒而去,便要將冰兒抓獲據(jù)為己有。
遠處的沈笑不是不出手幫助冰兒,實則是刺客首領(lǐng)身如鬼魅太快,等他剛剛想要示警之即冰兒已經(jīng)中掌。此時見冰兒向他這邊飛了過來,心中大急,顧不得自己的傷勢飛身一縱就向冰兒撲了過去,手中的寶刀一抖便向追來的刺客首領(lǐng)射了過去。
刺客首領(lǐng)本以為可將伶俐可愛的冰兒擒拿在手,他雖然不知道冰兒的真實身份,但卻能看出冰兒的並非池中之物,若是得到她馴化之後定是自己的得力幫手。但就在他剛剛伸手要抓住跌落的冰兒之即,卻見閃著寒光的金龍吞口寒冰刀已經(jīng)劃破夜空向自己當(dāng)胸而來。他知道這一刀力量非常巨大哪裏敢大意,隻得放棄了冰兒抬掌抵擋沈笑拋來的寶刀。
沈笑將黑衣刺客逼退之後,恰逢冰兒飛來,便急忙伸手將冰兒接在手中。此時冰兒已經(jīng)沒有了往日的光彩,目光黯淡無光,嘴角不斷的滲著血水,那嬌小的身軀也在輕微的顫抖,似乎隻有出的氣而沒有吸的氣一般。
冰兒安靜地躺在沈笑的懷裏,雖然受傷嚴(yán)重但臉上卻沒有痛苦之色,反而卻是一臉的恬靜,甚至還對淚眼蒙蒙的沈笑笑了笑。
沈笑見冰兒受到傷的如此重,心中如刀割般疼痛,嘴裏發(fā)出一聲“啊!……”淚水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他在冰兒的背上摸了摸仿佛在安慰冰兒,冰兒仿佛知道沈笑為她受傷難過似得,伸出小爪子在沈笑的手背上拍了拍,似乎在寬慰沈笑自己沒事一般。
沈輕柔地將冰兒放在了衣襟之中,雙目好似要噴出火一般看向踏步而來的刺客首領(lǐng)。
刺客獰笑著向沈笑而來。沈笑似乎越是憤怒他越是高興。他並未將沈笑放在心上,沒有受傷的沈笑都不是自己對手,這個時候沈笑更不可能是他的對手,看著對麵怒視的沈笑,恥笑道:“小子,大爺讓你後悔來這個世上!”
眼見刺客首領(lǐng)向自己而來,沈笑突然大吼一聲,抬起右拳向黑衣刺客搗了過去。
“找死!”刺客首領(lǐng)見沈笑這個時候還敢向自己出手,抬手便向沈笑的拳頭迎了上去。
一拳一掌迎在了一起,隻聽“嘭”一聲沈笑又一次飛出兩三丈之後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本是提著最後一口氣的沈笑,在被黑衣刺客一掌之下右臂都有些抬不起來了。他掙紮著坐了起來,輕輕的撫了撫摸衣襟內(nèi)的冰兒突然笑了,隻聽他嘴裏念叨著:“冰兒,這次我們是真的走不了了。”
“吱吱吱……”冰兒在沈笑的衣襟內(nèi)輕輕的叫著,她也沒有力量能爬出沈笑的衣襟,隻能以這低微的聲音迴應(yīng)。她的叫聲沒有一絲傷悲,反而有一種說不出的平靜。
一人一獸現(xiàn)在的想法均是一樣,生而在世,有一知己足矣!
“感人是感人!但還是得死。”刺客首領(lǐng)一揮手下令道:“殺了這小子,靈獸給我留下。”
刺客首領(lǐng)的話音剛剛落下,就見幾道黑影衝了上向沈笑。
看著斬落的長刀,沈笑不再躲避,他臉上露出了恬靜的微笑,任憑刺客長刀向自己斬來,等待著身體的最後一次疼痛,然後他就真的自由了……
沈笑在等待長刀落下之即,但長刀卻遲遲未落下,反倒是一股宏厚而卻柔順的力量向他卷了過來,他突覺身體一輕被這股柔順的力量卷起向一邊而去。不由得睜開雙眼再看之下,卻見自己如同騰雲(yún)駕霧一般憑空向後飛出數(shù)丈,最後落在了一片寬闊的地麵之上。
沈笑不知自己為何會突然向後飛去,睜開觀看之下卻見方才向自己出手的那些刺客也在空中飄蕩。但他們飄蕩的姿勢非常不雅,竟然如同在空中如陀螺一般翻著個兒,在飛出五六丈之後便頭下腳上的一個個落在地上來了一個狗吃屎。
移出沈笑的是內(nèi)家真氣,震飛刺客的也是內(nèi)家真氣。
能在瞬間將沈笑用內(nèi)家真氣包裹起來瞬間移出,又能將數(shù)個刺客震飛而又不傷的人絕對是高手中的高手。
刺客們大驚失色,他們不知出手的人是誰。可怕的不是出手之人用內(nèi)家真氣將沈笑救走,而是包括首領(lǐng)在內(nèi)幾十個刺客沒有一個人發(fā)覺藏在暗處的高手是如何出手的,甚至連對方出手的痕跡都找不到。
雖然暗中出手的人沒有將刺客殺死,但這卻是最為恐怖的地方,他能在瞬間將雙方震飛卻將真氣收放自如控製得恰到好處,他要是想要殺刺客他們,估計沒有一個人能逃得了。
“不知何方高人,小的們?nèi)缬械米镏帲f望見諒。”刺客首領(lǐng)自然暗中的高手不是他們這些人能力敵的,人家如若願意,或許一個指頭就會將他們這群人碾成粉末。便立即跪倒在地,身體前伏,頭深深的磕在地上,高聲道。
“哪來的小孫子嘴這麼甜,還沒有到過年就開始磕頭拜年了?”就在刺客首領(lǐng)跪倒之際,一個戲謔的聲音在眾人耳邊響起。
飛入眾人耳朵的聲音不大但卻如同在身邊一般非常清晰。眾人環(huán)顧四周之下卻並未看到說話之人。正在眾人納悶疑惑之即,又是一個戲謔的聲音響起:“活了一大把年紀(jì)竟然不知時節(jié),今日哪裏是過年?分明是清明之日,他們這是向他們祖先磕頭祭拜,並非是向你我兄弟磕頭!”
聽著這蒼老但戲謔的聲音,沈笑差點笑了出來,天下竟然還有如此顛三倒四說話之人。現(xiàn)在哪裏是清明時節(jié),這分明是故意借此來罵那刺客首領(lǐng)而已。
“不就是記錯了而已,為何要揭穿呢?”先前說話的人似乎被同伴揭穿而有些不悅,隻聽他繼續(xù)道:“奶奶的腿兒,這幫孫子想要磕頭祭祖卻為何要傷了我那兄弟,你說這個氣是不是不能受?”
“你要受這幫孫子的氣你自己受去,反正我是不會受,所以必須給兄弟出氣,不然還以為他們要上天了!”暗中另外一人附和的聲音傳來。
“不打他們個屁股開花腚成茄子,他們還不知道自己的媽媽是誰了!”
“不不不,屁股和腚是一個東西!但還要糾正你一件事,他們的奶奶早就死了哪裏還有腿?,不然怎麼會在這兒又是磕頭又是作揖的!”
“不管誰死了都要把他們屁股打爛,他們誰死了都沒有關(guān)係,最好是別死讓看著他們這些孫子屁股是怎麼變成茄子開花的!”
……
這兩個人說話不但顛三倒四,而且指桑罵槐的本領(lǐng)天下少有,這副罵人的口才即便是一向以口舌之強著稱的沈笑也是甘拜下風(fēng)。那些刺客聽著這兩個從天際飄來的聲音氣得渾身發(fā)抖但卻不敢發(fā)作,他們擔(dān)心這兩人若如猜測之中的高手一般,惹怒了他們就小命不見,也就隻能忍著不發(fā)作。但沈笑最後卻實在忍不住了,噗嗤一下卻又將傷口掙開,不由得疼得咧起了嘴。
不過讓沈笑有些納悶的是,這兩人口口聲聲說是刺客們欺負(fù)了他的兄弟,他的兄弟是何人?放眼這裏除了自己和冰兒之外就是聖靈宗的刺客了,哪裏還有他的兄弟?
難道暗中之人所言兄弟就是自己?沈笑有些納悶起來,他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怎麼成了他們的兄弟了!
不管怎麼樣,有暗中這兩個人在,他和冰兒就不用死了,這才是他最為開心的地方,於是便順勢躺在地上聽安裝的兩個高手繼續(xù)戲耍刺客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