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從石人的破綻之中一穿而過,刀刃斬在石人的脖子處,隻聽鐺的一聲之後石人的脖子出現了一個裂痕,但腦袋卻沒有離開身體,被指頭粗細的繩子牢牢地連在身體之上。
脖子已經離開,腦袋掛在身體之上,石人也就倒在了地上。沈笑不擔心會損壞這裏的石人,在剛剛進入石人堂就見過有人將石人腦袋拔了出來,但石人卻自己複原了過來。他擊倒石人後腳步一邁與剩下的七名石人展開肉搏。
他的身體再強悍,也終究是隻修煉了一個多月的“九轉不死魔佛體”,還沒有到能強悍到用身體硬撼石人的程度。就算石人的槍不會刺傷他的身體,石人的力量也不是他能抗衡的。不得已之下沈笑隻得“八荒無極步”躲閃石人的進攻。一時間沈笑被七名石人壓著打,捉襟見肘之下危機四伏。
一個躲閃不及,沈笑被石人一槍橫掃砸在脊背之上,沈笑腳下一個蹌踉差點跌倒在地,一個控製不住便一口鮮血噴出。
從走登天雲梯開始,沈笑還沒有受過傷,可是在這裏被擊得吐血。
沈笑拄刀剛想站起來再與石人戰鬥,突然身後再起要命的殺氣,不用看便知道身後那三個青年對他下手了。
沈笑剛剛受傷,又因卸了真氣,所以神識反應也差了許多。等到他反應過之時殺氣已經臨身。沈笑隻覺得後背一陣鑽心的疼,剛才已經受傷的內髒再次錯位,喉頭一甜,又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偷襲的人是被沈笑不是別人,卻是被沈笑斬斷五指的青衣青年。
青衣青年被沈笑一刀斬斷五指,可謂是既疼又恨,五指已經不可能複原,他以後的武途將會受到很大的限製。對沈笑之恨不言而喻,恨不得將沈笑碎屍萬段。他時刻想著如何將沈笑弄死才後快。
在沈笑卸去真氣與石人大戰之時,他見沈笑被石人壓製著打便高興了一起來,一直盯著沈笑等待他露出破綻以便一招擊殺。果然,沈笑受傷了,這千載難逢的機會他如何能錯過,手中的長槍化作一道寒光便向沈笑的後心而去。
槍在後背刺入約莫一分左右。若沒有“九轉不死魔佛體”神功護體,青衣青年含怒一槍絕對能將沈笑刺個透心涼
後背的槍傷可以忽略不計,但是因為巨大的力量卻時的沈笑痛苦不已,先前受傷的內髒移位不說,人也被撞的再次跌出了三四尺才穩住。
沈笑轉過身,冷冷的看了一眼那獰笑著的青衣青年,抬手抹了一下嘴角的血跡,將刀交在左手,右手握住刀柄向青衣青年走去。
不下狠手看來是不行了,若是再對他們心慈手軟,不知道這幾個人還怎麼樣對待自己!該狠的時候必須狠,否則受傷的永遠是自己。
“你不是很厲害嗎?你不是很囂張嗎?這會被石人打的怎麼不囂張了?哈哈哈……”青衣男子見沈笑走來,心裏雖然有些發杵,但想到沈笑已經受傷,而自己身邊又有四個同伴,於是獰笑著罵了起來:“以為穿個防護甲胄就能保你不死?老子今天就要結果了你這個細作。哈哈哈哈,各位師兄,我們一起殺了這細作以正師門!
剛才一槍沒有殺了沈笑,青衣青年以為沈笑身上穿了護身寶胄。不過也對,這等厲害的護體神功不但青衣青年從未聽聞過,就是整個江湖對這樣的神功也是鮮有知道的。青衣青年這樣想也不足為奇。
沈笑僅僅是後背被劃傷而已,青衣青年如何不懼,見沈笑向他而來更加發怵,於是慫恿其他人給自己壯膽起來。
其他四名弟子見沈笑被青衣青年刺中,以為沈笑已經受傷嚴重,他們雖然不齒這青衣青年的卑鄙行徑,但對沈笑的實力有也了懷疑,此時被這青衣青年一吆喝,均是大吼一聲,手中的長槍挽起一團絢麗的槍花,如同四朵綻放的牡丹一般向沈笑周身罩來。
四桿槍,四道殺氣,沒有人對沈笑留情,全部都是一副要置沈笑於死地的架勢。
四桿槍雖然槍槍想要奪命,可是沈笑卻不管不顧,而是提刀繼續向獰笑著的青衣青年而去。
見沈笑提刀而來,青衣青年知道受傷吐血之下的沈笑已經是強弩之末。此時心裏雖然對沈笑還有些發怵,當看到四個師兄的追來之即便放下心來。隻要自己擋住沈笑一個唿吸,那麼四個師兄一定會將沈笑刺成刺蝟。於是長槍在胸前一橫,獰笑道:“死吧,哈哈哈,死到臨頭還如此張狂,小爺我……”
青衣青年後麵的話戛然而止,那還在獰笑著的青衣青年脖項處出現了一道血線圈,隨即血液沿著血線圈噴了出來,那顆腦袋滾落在地。
青衣青年臉上還帶著笑容,口大張著一副得意的樣子。
但他的腦袋和身體分家了,他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的腦袋是如何與身體分家的,明明沈笑距他還有一長之遠,明明自己已經做好了了防禦,但後麵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來了。
他不明白的是,有些人是不可招惹的,想惹就要付出代價。不過青衣青年的代價的確有點大。
後麵追過來的四人停住了腳步,一個個驚得嘴都合不攏。他們似乎忘記了方才的得意,他們忘記了手中還有槍,忘記了這是前去圍攻沈笑。
沈笑對於青衣青年的屍體是如何倒下的並未理會,當刀再次出現在身後四人的眼簾之中時,刀刃上殘留著一抹不易察覺的殷紅。
刀還在閃著寒光提在沈笑的手裏,但人卻變得有些虛了起來。
又是一聲慘唿傳來,再看之下,先前和倒在地上的青衣青年一起偷襲沈笑的白衣青年傳出慘叫自肩膀處連著腦袋斜斜的被劈了開來。在他的麵前三尺左右的地方,沈笑持刀站在他的麵前,刀此依然斜指石頭地麵,並未見沈笑有任何的出招動作。
在沈笑的注視下,白衣青年上半身已經落地,下半身卻還立在地上,過了兩三個唿吸這才慢慢軟在了地上。
前後不足兩個唿吸,沈笑就這樣斬殺了兩名聖槍門弟子。
既然對方要將自己置於死地,再心慈手軟又有何用,殺一個是殺,殺五個也是殺。此時沈笑已經不再忍耐,沈笑轉身提刀繼續向那三個青年而去。
三個青年手中被嚇傻了,平日裏雖然趾高氣昂蠻狠,但麵對的都是同門師兄弟,哪裏見過如此殘暴的場麵。長槍雖然指著沈笑,但卻嘩啦啦地抖動著,一雙腿都打起顫來,甚至連跑都忘記了,隻是眼睜睜地看著沈笑向他們走來。
“大膽狂徒,快快與老夫住手。”就在沈笑剛要揮刀之際,突然傳來一聲大喊,隨即一道身影自石人堂一側牆壁的暗處飛出直撲沈笑。
沈笑此時才不管是誰在喝叫,手中的刀不但沒有停住,反而更快地向其中一名青年斬了出去。隻見一道光影閃過,那名弟子胸前出現了一條刀口,鮮血如瀑布一般噴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