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相擁相抱良久才分開。
雲(yún)刀用衣袖抹了抹臉上的淚水,此刻他哪裏還是一個刺客的樣子,而是一個隻有親情的孩子而已。
但是他絲毫不覺得難為情,他用衣袖抹去淚水後看著眼前的一男一女蒙麵的白衣刺客,突然嘿嘿嘿地笑了起來,雖然他笑的有些僵硬,可是誰都能看的出來他是真心的笑,開心的笑。
“你個傻小子,還是當年那個傻樣子,來,這裏有大師兄的新衣服你先穿上,師姐今日就給你再做一件新衣服。”女刺客眼裏流淌著似水的柔情,她從玄戒之中取出一件嶄新的白衫鬥開披在雲(yún)刀的身上,雖然眼裏還是淚水,可是卻笑盈盈的道。
“還是師姐好,小時候我可是經(jīng)常跟著師姐,師姐給我做飯洗衣沒有少照顧我,沒有想到這麼多年後還是要占師姐的便宜!彪(yún)刀接過女刺客的遞過來的如雪一般的白色長袍,雙手一抖便穿在了身上,笑著道。
“還說,你那時候五六歲了都曉不得羞,硬是要跟著師姐,連睡覺都要師姐哄著才肯睡覺,師傅為這事沒有少教訓(xùn)你這個臭小子……”女刺客伸手為雲(yún)刀扣上扣子,在他的身上拍拍打打的將衣袍拉平,道。
“師姐,你就饒了我吧,那時候小弟年齡小什麼都不知道,就知道跟著師姐好,師姐從來不罵我也不打我,經(jīng)常給我做好吃的……”雲(yún)刀居然沒有動任憑女刺客為他扣衣扣,嘴裏雖然說得有些不好意思,可是臉上卻蕩漾著滿滿的幸福。
一邊的大個子男刺客看著眼前的女刺客和雲(yún)刀,他雖然沒有動,可是眼睛卻告訴其他人他非常高興,也非常幸福。
“我家刃兒長大了,大師兄的衣服雖然有些寬,但是卻一點也不長。這件衣服你這幾天先穿著,等過上一兩天師姐給你做一件合身的穿!贝┖靡路,女刺客向後退了兩步,又繞著雲(yún)刀轉(zhuǎn)了一圈,而後道。
“不急不急,我以後再也不會離開你們了,難道還沒有衣服穿嗎?不過要辛苦師姐了。”雲(yún)刀道。
“你臭小子還和師姐客氣開了,臭小子!”女刺客嗔道。
三人好像忘記了身邊還有沈笑、玉小樓和冰兒三人,他們?nèi)齻旁若無人的在那裏盡情的享受這幸福的快樂。
沈笑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他也靜靜的站在那裏看著眼前的三個人。
在這一男一女兩個刺客出現(xiàn)之即,沈笑就知道自己有了幫手,危險也降低了很多。他對於這兩個刺客的本事了解,如這兩個刺客幫助自己他雖然不一定可以取勝,但是逃命卻是可以的。
當聽了雲(yún)刀和這兩個刺客的對話之後,他才知道這三個人居然是出自一個門派,而且是親密無間的師兄師弟。他有些懵圈了,這三個人都是殺人不眨眼的刺客,出手不但冷峻而且毫不留情,而且是一個要殺他的時候另外兩個前來阻止的。
雲(yún)刀殺他的原因已經(jīng)明了了,是有人出高價錢請他出手,可是雲(yún)刀的師兄師姐為何三番五次的幫助於他呢,他對這兩個人從未謀麵,他也沒有任何會讓這兩個人有對他出手相助的背景,是誰有這麼大的能力調(diào)動這兩個人這麼厲害的人幫助於他呢?
這三個人的師父到底是誰?誰能調(diào)教出這樣的徒弟?那麼這個人絕對是江湖之中一等一的人物。
沈笑沒有敢說話,他一來驚訝這三個人的身份,二來不想打破他們?nèi)齻人的幸福。
三人給他的感覺非常羨慕和幸福,他對於這種感覺雖然非?释墒且呀(jīng)生疏了,他想起了他的父母、他的妹妹,如果他們都在多好。
自沈笑四歲多就離開了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將近十四年了,十四年來他們好嗎?可是他們在哪兒呢?沈笑眼睛也濕潤了。他不得不轉(zhuǎn)過身將頭扭到一邊。
他能找到他們嗎?他們還好嗎?可是即便他們在,他敢去找他們嗎?
這個世界太亂了,沒有生活的資本想要在這個世界活下來非常難。沈笑問著自己。
“師兄、師姐,不不不,現(xiàn)在應(yīng)該叫師兄師姐還是叫師兄嫂子呢?”雲(yún)刀突然道。
這一男一女兩個刺客是雲(yún)刀的師兄和師姐,也是一對夫妻,這時沈笑都看出來了雲(yún)刀自然看得出來。
“什麼都可以,你想叫什麼就是什麼!”男刺客道。
“還是師兄師姐舒服。嘿嘿嘿!彪(yún)刀用手一摸頭,有些憨憨的一笑。
“隻要刃兒喜歡,叫什麼都行,不管叫什麼你都是我們兩個的小師弟,那個跟屁蟲一般的小師弟。”男刺客笑著道。
“對,那時候是小跟屁蟲,現(xiàn)在和以後,依然是跟屁蟲”雲(yún)刀笑了笑,又道:“小弟沒有趕上給師兄師姐恭喜,但是小弟卻有一禮送給師兄師姐,希望師兄師姐收下!
“在師姐和師兄麵前還來著一套,別貧了!迸炭吞鹦∪^在雲(yún)刀的肩膀上一錘,笑罵道。
“不不不,這個禮物必須收下!彪(yún)刀一臉正經(jīng)的道。
“什麼禮物?”男刺客慈愛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小師弟,道。
“身外之物送給師姐師兄就有些敷衍了事,而且小弟是個窮人,這些年除了吃喝就沒有攢下什麼東西,所以小弟將自己送給師兄師姐,一輩子……”雲(yún)刀道。
“你小子,我不要你這個禮物,太重了,你是我的師弟,是我和大師兄這輩子最親的親人!迸炭痛妨艘幌码(yún)刀的胸膛,道。
“不,這輩子就這樣了,我累了,師兄和師姐就是我的家,我的依靠,所以我必須這樣做。”雲(yún)刀一臉認真的道。
“刃兒,別鬧了,還有人呢,你老大不小了羞不羞啊!”男刺客突然道。
“哦!他是我朋友,不會笑的對嗎?”雲(yún)刀迴頭看著沈笑,道。
“不會,隻有羨慕?上н@個人不是我!鄙蛐Φ。
“哦?”當沈笑的話說完之後,雲(yún)刀、男女刺客似乎有些似懂非懂,異口同聲的哦了一聲。
沈笑沒有接腔,他將頭轉(zhuǎn)向男女刺客,道:“二位幫助我這麼多次了,可否請教一下二位的名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