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的為人眾所周知,他這些年兵權(quán)在手,勢力滔天,雖然二皇子在朝廷之上也有其權(quán)力範圍,可是卻與大皇子有一定差距。在十年之前,大皇子不但被朝中大臣、就是江湖之上也被視為必定是下一個皇帝的繼承者,可是後來卻出來了一個二皇子,這就使得大皇子和二皇子明裏暗裏開始較勁,皇位的最終去向也變得撲朔迷離起來。
這兩個皇子的較量也就算了,但偏偏出現(xiàn)了一個不該出現(xiàn)的言如玉母子,因此才導致了這次江湖大洗牌。
以大皇子的性格,他性格暴躁而且睚眥必報,若是這次得罪了大皇子,那麼即便當下大皇子不會對他不滿意的人出手,但若是他當上了帝王一定會舊賬重提。
若是現(xiàn)在幫了大皇子去圍剿這三個宗門,那大皇子日後若是當不了黃帝呢?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誰都懂,那麼以後的日子大家更難過。
所以進退兩難,不幫與幫忙都是錯,視若不見更不行。
“那老前輩之意呢?”冷若霜道。
“慎之又慎,必須慎重考慮,依老夫之意,此時暫不做表態(tài),我江湖人終究是江湖人,最忌諱的是和官府來往。所以還是靜觀其變。”郝連城道。
“但是父親大人,看大皇子派來之人意思,大皇子是不會給我們這個機會的,他的意思路人皆知,必須讓我們選邊。”郝連清臉上露出忐忑之色,道。
“清兒,凡事都要三思而行,大皇子有他的主意,我們也應該有我們的做法不是?天下江湖,不僅僅是隻有這三個宗門之亂,所以……”郝連城說到最後,看著遠處的天空,道。
“父親的意思……?”郝連清眼睛一亮,道。
“天下武林不太平了,或許腥風血雨將會來臨,我輩哪個能善得其身?與其怎麼爭權(quán)奪利,不若為江湖做點好事,起碼讓我們後輩子孫有個平安的將來……”郝連城歎了口氣,道。
“郝連爺爺,小女子正好在武學上有些不明之處,您老能否指點迷津一二?”就在大家都在為如何應對端木若成之即,紫羽竹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輕邁蓮步向前走了幾步,對郝連城一個萬福,笑盈盈地看著郝連城道。
“哦?紫樓主客氣了,老夫一介武夫,隻是癡長了幾歲,哪裏敢說指點,若是不嫌,我們可相互學習一二。”郝連城看了看紫羽竹,見紫羽竹眼裏有別樣的目光,他笑嗬嗬地道。
“郝連爺爺,再不羞煞小女子了。這就要麻煩您老了。”紫羽竹道。
話說到這裏,大家已無須再討論下去了,眾人個個站起身告別。就在大家準備離去之際,一名聖槍門的弟子從門外走了進來單膝跪倒在地,抱拳道:“啟稟老宗主、宗主及各位長老,沈少醒來了!”
“醒來了?”方才還是一片霧霾,沉重的空氣壓得大家喘不過氣來,但聽到這個消息時候,大家臉上均露出了笑容,郝連城第一個問道。
“是,沈少醒來了,但是……”那位報信的弟子臉上露出了為難之色。
“小娃娃,醒來就是醒來了,哪來的但是,快說到底怎麼了?”郝連城眼珠子一瞪,道。
“老宗主息怒!”這名弟子嚇得地下了頭,道:“沈少走了……”
“去哪兒了?”郝連清也追問道。
“不知道,但是他走了!”弟子道。
“你是幹什麼的,沈少俠去了哪兒都不知道?”郝連清慍道。
“啟稟宗主,弟子不敢詢問沈少,但是……但是……沈少是和太一少爺,白師兄一起去的,所以……所以……”那名弟子急忙道。
“清兒,不要再追究了,這小子醒來就好,而且有太一心鐵白聖衣兩人陪著也不會有什麼事情,讓他去散散心也好,他能自己從悲傷之中走過來就已經(jīng)不錯了。”郝連城還想說什麼,卻被郝連城攔了下來,
“是是是,父親大人說的是!”郝連清見郝連城發(fā)話,急忙道。
“你們都去吧,這小子沒事的,讓他一個去山上轉(zhuǎn)轉(zhuǎn)散散心,或許過段時間就會好的。”郝連城對眾人道。
“笑兒醒了,嘿嘿嘿,我去找笑兒……”就在眾人準備離去之際,紫清若喃喃自語了一句,便向門外而去。
“娘!沈少俠他有事情,等他迴來我們再去看他好不好!”紫羽竹一把拉住了紫清若,道。
“我想看他,他……陪我說話……”紫清若不舍地道。
“娘,我陪你說話,他迴來了我們?nèi)フ宜貌缓谩K軅耍屗ド⑸⑿模@樣好得快,我們別打攪他好不好!”紫羽竹溫柔地道,口氣如哄一個小孩子一般。
“嗯!他迴來了你帶我去找他……”紫清若看了看紫羽竹,雖然很不情願,但是還是點了點頭。
“一定的,他迴來我就帶娘去找他,讓他好好陪娘說說話。”紫羽竹繼續(xù)哄道。
紫清若再沒有說話,便被紫清若拉著隨著郝連城、郝連清向大殿後麵而去。
來到後殿,三人坐下之後,郝連城突然道:“怪不得言如玉會福滿堂的第三號人物,如此說來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郝連清沒有說話,他臉色陰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可是,恕老夫愚鈍,千麵人魔為何會和言旭一直如此,他的為人不似是屈居人下的人物,而且以其能力和財力,完全可以不聽從言旭的布布,這事有些想不通。”郝連城不解地連連搖頭,道。
“或許是中了那狐……言如玉的魅狐之毒,所以……”郝連清方才剛想說那狐貍精三個字的時候,卻突然想起紫羽竹和他的父親在此,便急忙改口說道。
紫羽竹和郝連城當然清楚郝連清想要說什麼,紫羽竹臉上露出無奈且悲傷的笑容,郝連城則當做什麼都沒有聽見。
“非也,以千麵人魔的為人,他如何會因為言如玉而甘願屈居人籬下呢?羽竹自從知道他們的關(guān)係之後一直想要探聽究竟,可是……”紫羽竹道。
“無妨!這已經(jīng)非常了不起了,老夫這一大把年紀了,本應該如天地兩個老活寶一般為江湖出點力量,可是不但沒有,就是在消息方麵也是欠缺的很,羽竹姑娘讓老夫汗顏啊,虧老夫空活了這麼多年,唉……”郝連城露出內(nèi)疚的神色,道。
“您老就別謙虛了,跑跑腿的事情,就交給我們這些年輕人吧,您老這樣的泰鬥隻要給我們指點方向,坐坐鎮(zhèn)就可以了。”紫羽竹媚然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