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小樓轉頭看向於飛龍,隻見於飛龍的向她張開了沒有牙的口,他有話要對玉小樓說,可是他自知無法說話,隻是張開嘴巴向玉小樓作了幾個口型。
口型的意思玉小樓看得非常真切,隻有三個字,這三個字就是:“殺了我!”
別人玉小樓都無法下手,何況於飛龍是玉小樓的戰友,是玉小樓的親人。
“不可……”玉小樓流著淚搖著頭,無論如何也不能答應於飛龍的要求。
“他們都很好,我是找沈少被抓的。快殺了我,我怕我扛不住他們的折磨。”於飛龍見玉小樓能讀懂他的口型,一口氣以口型說了一大堆。
“於大哥……不能……”玉小樓看了於飛龍的唇語之後,對其他人的安危略略放下了心,也對於飛龍的錚錚鐵骨更加敬佩,但她還是不能答應於飛龍的要求,於是以口型問道:“他們現在……”
就在玉小樓已唇語問話的時候,於飛龍突然輕輕滴搖了搖頭,不再言語,但眼神裏卻滿是祈求,他在祈求玉小樓殺了他,讓他早日輪迴免遭這非人的折磨。
同時於飛龍在告訴玉小樓,這裏看似沒有其他人,但其實暗地裏聖靈宗的人在監視著這裏,若是他們再以唇語談下去就會被發現,於飛龍已經成了這樣倒也是其次,但玉小樓卻就麻煩了。
“林姑娘,殺了我們吧!求求你了,這些惡魔有一萬種折磨人的方法,他們還在地下建了一個……啊……”就在於飛龍和玉小樓二人以唇語悄悄溝通的時候,耳邊響起了司徒俊的祈求聲,可是他一句話沒有說完卻發出了一聲慘唿。
玉小樓抬頭一看,隻見司徒俊此時不知什麼時候被從石碑之中飛射而出的兩個尖銳的長刀將雙臂全部斬落,而他的咽喉處卻露出一個長長地槍尖。
方才司徒俊的話中隱藏著聖靈宗的一些秘密,躲藏在暗中的聖靈宗的人如何能讓司徒俊將他們的秘密泄露給玉小樓,就在他剛剛張口之際便操縱機關殺了司徒俊。
司徒俊雖然被人斬去了雙臂,咽喉處也被一槍刺穿,但他臉上卻沒有一點他痛苦之色,而是一幅解脫後的坦然。
玉小樓沒有說謊,如此殘忍的事情隻有聖靈宗才能做的出來。
她在思考著於飛龍的話,但她無論如何也下不了這個手去殺於飛龍啊。
就在此時,石門吱吱吱的發出一串響聲,隨即從室外走進了一個人,當玉小樓看到這個人的時候差點跌倒在地。
她在思考著於飛龍的話,但她無論如何也下不了這個手去殺於飛龍啊。
就在此時,石門吱吱吱的發出一串響聲,隨即從室外地跌撞撞地走進了一個人,當玉小樓看到這個人的時候差點跌倒在地。
進來的人是一個老者。
他一身洗的發白的衣服折折皺皺的掛在身上,而且還破了好幾個洞,看起來非常淒涼。而那一頭亂糟糟的頭發淩亂的披散在臉上和肩頭,將他的大半個臉都給遮擋住了,但玉小樓卻對這個人非常熟悉,即便大半個臉被頭發和血跡遮悉,可是她卻一眼就認出了被人推搡進來的老者。
老者是莫文武。是玉小樓詩文的啟蒙老師,也是她知書達理的老師,更是陪伴了他三年多,帶著她遊曆天下的老師。
莫文武不但教會了玉小樓詩文經書,也讓玉小樓體驗了社會的殘酷,所以,莫文武對於玉小樓來說和郝連清不相上下。
但是現在,這個對玉小樓來說非常重要的人物卻出現在了這個魔窟之中,而且看樣子是被人方才著急之下扔進來的。
莫文武已經沒有了往日的儒雅風采,他被人從門外推搡進來之後啪嗒的一下倒在地上,而後狠命地想要爬起來,但卻因為年老無力而又遭受了酷刑折磨,所以他一時卻沒有爬起來。
玉小樓見此大驚失色,一個箭步便飛馳到了莫文武身邊,一邊攙扶莫文武坐起來,一邊急切的問道:“師父,您老人家怎麼也被抓來了。您老人家怎麼樣?您……”
莫文武坐起之後,抬起那瘦弱右臂擺了擺,而後舒了口氣,吃力地道:“玉……玉兒,為師……不說了,為師無礙,你怎麼樣……”
玉小樓地愧疚的地下了頭,她怎麼對莫文武說,同是階下囚還能說什麼。
玉小樓給莫文武遞上了水杯。莫文武接過玉小樓遞過來的水杯,仰頭兩口喝了個幹淨,在用衣袖將嘴邊的水漬擦了擦後,抬起渾濁的老眼看著玉小樓,道:“為師是前幾天去龍城的路上被這幫惡魔抓來,他們要為師……唉……為師如何能作出如此背信棄義、喪盡天良、助紂為虐的事情,所以……不過為師能扛得住。今日看到你無恙,為師算是放心了,咳咳咳……”說著,莫文武捂著胸膛劇烈地咳嗽起來。
玉小樓聽明白了,莫文武是被聖靈宗專門抓來威脅自己的,他們的目的就是要讓自己低頭,成為聖靈宗的一員。
玉小樓也非常清楚聖靈宗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他們並非是因為自己,而是因為自己手中的驚夜槍,若是沒有驚夜槍,聖靈宗壓根不會如此大費周章,正是因為驚夜槍的可怕和它已經完全通靈,聖靈宗這個時候想要殺自己別說已經很困難,就是沒有困難他們也不想就此讓驚夜槍卻落入他人之手,所以才會有這麼多人因為自己而受連累。
是啊,前有於飛龍被折磨地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到現在隻是吊著一口氣,若是身體內被聖靈宗注入的那些真氣耗盡將會煙消雲散,此時她的恩師又被抓進來了,這樣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這個時候卻要因為自己要遭受非人的罪孽,她心裏如刀割一般,頓時雙眼中的淚水如泉湧般流淌了出來,泣聲道:“師父,是玉兒無能,是玉兒連累了您老人家,玉兒有愧啊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