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左丘恨鬆渾身顫抖的更加厲害,他低下頭,不由自主的向後退去,看著他那唯唯諾諾的模樣,左丘離鬆嘴角的冷笑越發的明顯。
“此局比賽結束,左丘離鬆勝!”招式沒有放出,就有一道渾厚的聲音出來,左丘離鬆有些不悅的抬頭看向主席臺方向,無奈說話那人竟然是石都主,然後又低頭看向了左丘恨鬆。
“算你走運,等你和司徒破空交手的時候,我會在他身上找迴你今天該受到的一切!”說完,左丘離鬆就轉身快步走下了臺子。
話到最後,左丘恨鬆猛地睜大了眼睛,他連忙爬起連帽子都來不及戴跑向左丘離鬆大聲喊道:“別動他!”
聽言,左丘離鬆身形一頓,接著就轉頭戲謔的看著左丘恨鬆,“那顧銘竹保護你的時候你怎麼沒這麼積極?”
聞言,左丘恨鬆頓時愣在原地,看著左丘離鬆竟說不出話來,“哼,”左丘離鬆冷笑一聲,手中折扇“嘩”地展開就大步離開,留下左丘恨鬆一個人在原地發愣。
“阿鬆!”就在左丘恨鬆發呆間,顧銘竹一臉緊張的快步跑上臺子,並迅速替他戴迴了帽子。
“迴去,我看看你的傷!”顧銘竹拉住左丘恨鬆的手腕就要迴去,卻被左丘恨鬆拉迴抓住了肩膀。
“小竹!別讓司徒破空跟左丘離鬆比!千萬別!左丘離鬆肯定會下殺手!下蠱術!千萬別!!”左丘恨鬆語氣焦急的道。
“我知道我會跟他說,咱先迴去,我看看你的傷,”顧銘竹趕緊點頭答應安撫下左丘恨鬆,聽到顧銘竹的保證,左丘恨鬆也平靜下來,任由顧銘竹拉著朝座位走去。
“阿鬆,這次真的要好好感謝易溪河,是他朝石都主商量讓他出麵的,不然...”
話到最後,顧銘竹頓下了,如果沒有易溪河讓石破城叫停比賽,左丘離鬆肯定會下狠手,當著觀眾席所有人的麵,一點點的把左丘恨鬆打的半死不活。
順便一提,易溪河真的不是跟石都主他們好聲好氣的說的,一想到易溪河天不怕地不怕的一個勁大喊石都主老東西,顧銘竹就渾身發抖。
迴去後沒見易溪河的身影,一問司徒破空,才知道後者又去生死場了,聽到這,顧銘竹他們心中更加難為情了,兩人好像欠了司徒破空他們很多了。
在左丘恨鬆催促的戳弄下,顧銘竹低聲朝司徒破空說了比賽時左丘離鬆要對司徒破空下手的事情,也讓對方不要和他交手。
司徒破空含含糊糊的亂七八糟的說了一些,然後就等到司徒破空比完賽等了一會上午場結束幾人就分開了。
司徒破空去找易溪河,顧銘竹他們也不知道跑哪去了,迴到居住的酒店,易溪河果然迴來了,還買了一些高階靈藥。
司徒破空提煉出來,等到中午去三雀閣,把提煉好的藥材放在左丘恨鬆的凳子上,自己閉目養神,易溪河照例趴在司徒破空後背。
等到左丘恨鬆迴來,看著凳子上的藥材和又睡過去的司徒破空,左丘恨鬆抿了抿嘴唇,偷偷看了眼左丘離鬆,想說的話最終沒敢說出口。
快開場的時候顧銘竹叫醒司徒破空,巨布再度變換名字一出,司徒破空神經終於繃緊起來,這次左丘離鬆還是沒有坐在這邊,不然肯定要衝他不懷好意的笑。
這次的比試,終於輪到司徒破空和左丘離鬆了。
看到對戰表,左丘恨鬆身子很明顯的顫了顫,他連忙轉頭看向司徒破空,嘴巴剛動話到嘴邊又停住了。
見狀,顧銘竹心有靈犀的看向司徒破空,“司徒兄,聽我一句勸告,還是認輸比較好。”
“怎麼,對我就這麼沒信心?”見他們這樣,司徒破空失笑道。
“不是對司徒兄沒信心,隻是...”顧銘竹頓了頓才繼續說道:“上午他對恨鬆說了,如果和你對手,一定會...”
“所以要對小空子有信心,”易溪河大大咧咧的拍了下司徒破空的肩膀,聲音絲毫沒有收斂,“我就很看好他,什麼左丘離鬆,蠱宗,對司徒破空來說都是小意思~”
“嗬嗬,”見他這樣,司徒破空無語的笑了,接著看向了顧銘竹,語氣極為輕快的道:“沒事的,大不了打不過就認輸,我可是有這遠大目標的人,不能就被這麼輕鬆打敗。”
“可是...司徒兄....”顧銘竹訕訕的摸了摸鼻子。
“我先上去了!”司徒破空起身衝顧銘竹笑了笑,接著就大步朝比試臺走去,同時起身的還有左丘離鬆,他偏過頭衝司徒破空不懷好意的笑了笑,接著就轉迴頭微抬著下巴一副勝利者的姿態走上比試臺。
見他這樣,司徒破空輕蔑的撇了撇嘴,這個家夥,對自己是多有信心,在比試臺站定,看著毫無懼色的司徒破空,左丘離鬆嘴角倒是揚了些弧度。
“我們早該交手了。”左丘離鬆語氣高傲的道。
“我也這麼覺得,”司徒破空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因為我幫助左丘恨鬆。”
“他不是你該幫助的人,”左丘離鬆深深的眨了眨眼睛,“你應該認識些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而不是和左丘恨鬆這種理應受踐踏的人深交。”
“他要理應受踐踏,那麼你這親大哥也好不到哪去!”司徒破空瞟了左丘離鬆一眼,手掌一招焚天槍抓在手中靈活的轉了兩圈,最後“咚”的一聲戳在地上,“而且左丘恨鬆也不該受人踐踏。”
“左丘恨鬆沒有你這麼好的修煉條件,實力依舊不輸你,不像你,這麼白的蜘蛛也是很少見的,”司徒破空語氣帶些嘲諷。
“既然這麼期待,那就開始吧,比試結束你也別欺負左丘恨鬆了,像我這種外人聽起來很想把你烤了,烤蜘蛛也是很好吃的。”
“哼,潑婦間的嘴皮之爭罷了,估計你司徒破空也隻能如此!”左丘離鬆手臂揮動,一大股緊密的蛛絲順著胳膊盤繞而出,纏向司徒破空周身。
司徒破空將焚天槍橫舉在胸前,蛛絲還不等挨近焚天槍槍身就自動分成兩股繞過,直襲司徒破空。
司徒破空眼睛一凝,他手掌靈活的轉動迅速將槍身旋轉一圈,像扭麻花一樣讓蛛絲纏在焚天槍上。
纏上蛛絲司徒破空沒有放鬆,他手掌唿地燃燒起火苗,順著槍身“噌”地朝蛛絲蔓延,在高溫下,蛛絲扭曲僵持一會後就逐漸消融,最後無力的散落在地上。
蛛絲剛剛脫落一部分,就聽斷口處“嗤啦”一聲噴出粘稠的蛛絲,朝司徒破空直撲過來。
“不好!”見狀,司徒破空防備不及,連忙朝一旁靈活的跳去躲開這一暗襲,蛛絲噗地落在地上,瞬間就將那一大塊地方黏住。
“你應該慶幸那個東西沒有落到你的身上,那可是祖符都掙脫不開的束縛!”
司徒破空看了眼那個地磚,還沒等看出門道來,就聽見金屬和地磚摩擦發出的刺耳的聲音,抬頭一看,果然是左丘離鬆手持兩米長的精鋼鐵棍朝他不懷好意的走來。
“但是我躲開了,”司徒破空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淡淡的瞟了眼比焚天槍粗一倍的鐵棍。
“無妨,”左丘離鬆微微一笑,他徑直縱身跳起,鐵棍重重的砸向司徒破空腦袋。
司徒破空繃緊力度將焚天槍橫檔在額前,“當”一聲,鐵棍重重砸在焚天槍上,力道傳在槍身上,司徒破空胳膊都不受控製得發抖。
司徒破空眼睛一凝,心中暗叫一聲不好就撤掉力道靈活的鑽到一邊,自己縱身躍起將焚天槍快速收起手上水刀迅速浮現。
“斷水斬!”整套動作幾乎是眨眼間完成,司徒破空毫不留情的將手中水刀砸向左丘離鬆後背。
左丘離鬆輕鬆的轉過身,平淡無奇的將鐵棍豎拿擋在身前,水刀叮地打在鐵棍上,左丘離鬆腳尖點地身形不斷地向後劃去,司徒破空步步逼近,手上力度越來越大,壓得左丘離鬆胳膊都逐漸彎曲。
眼看就要將他逼下臺子,司徒破空心中絲毫不敢放鬆,名聲這麼牛逼哄哄的家夥,怎麼可能這麼輕易被打敗,越到最後關頭,司徒破空越加大水屬性祖氣的傳輸,左丘離鬆的胳膊也越來越彎,仔細看去,會發現鐵棍也有些彎曲。
幾個唿吸間左丘離鬆就被推到場地邊緣,就在馬上要推下臺子的一瞬間,左丘離鬆眼睛一凝,他腳掌瞬間踩住臺子邊緣,另一隻腿一個橫掃踹向司徒破空腳腕。
司徒破空腳掌重重地跺向地麵,身體靈活的向後跳去,自己胳膊一甩將水刀甩向了左丘離鬆。
“轟!”
水刀還沒挨近就爆炸開來,濺起一大團乳白色的氣浪,“奔火掌!”還不等氣浪消散,司徒破空手掌隔空一拍,四五個晶狀手掌迅速成型,隻拍氣浪中心,他可不信左丘離鬆會因此受傷。
晶狀手掌排進氣浪中竟然沒有了動靜,司徒破空再度喚出焚天槍,槍身紅芒流轉,一臉警惕的看著氣浪。
還不等氣浪消散,就見數十個蛛網唰地從氣浪中彈出,鋪天蓋地的朝司徒破空包裹。
“不好!”司徒破空驚叫一聲,他連忙揮動焚天槍釋放火海朝四周撲去,蛛網嗤地撲進火海中,前進的速度瞬間就變成了蝸牛般緩緩前行,司徒破空槍尖朝前一指,火海唿一聲改為向前蔓延,直朝左丘離鬆所在的方向撲去。
左丘離鬆手持鐵棍不緊不慢的從氣浪中走出,看樣子竟然毫發未損,他淡淡的掃了眼朝他撲來的火海,手中鐵棍快速揮動,在空中留下一個個鐵棍殘影,殘影並未消退,反而還構成了一個陣法。
左丘離鬆一棍拍在陣法的中心,陣法發出一陣耀眼的光芒,接著就拖動一條漂亮的光尾迎麵與火海相撞。
龐大的火海麵前陣法顯得格外渺小,越是如此,雄厚的祖氣波動時不時地從陣法中溢出,就在陣法剛剛挨上火海就“唰”地瞬間放大好幾倍形成一個巨大的蛛網,仿佛要將火海全部籠起。
見狀,司徒破空絲毫都不敢小看,就在蛛網剛剛現形,司徒破空極為嫻熟的構出符文圖樣撞向蛛網,兩者相撞,就在剛剛穿過的一瞬間,符文頓時被蛛絲割成碎塊。
支離破碎間,符文的斷裂處開始散發淡淡的紅芒,接著就“轟”的一聲爆炸開來,四散的符文碎片還不等落到地麵就因能量耗盡消失成虛無。
與此同時,蛛網極為迅敏的朝火海和司徒破空包裹而去。
“斷水斬!”眼看蛛網就要包裹自己,司徒破空連忙凝成水刀重重的砍向蛛絲,水刀一與蛛絲接觸就發出了小型的爆炸,細小的蛛絲不斷的蹦著爆炸產生的火花,但好在蛛絲也在不斷崩斷,頓時蛛網就露出了一個一米長的口子。
“機會!”司徒破空眼睛一凝,他連忙將祖氣護在身前縱身跳躍而出,身子還未完全探出,司徒破空就感覺體內殺意一陣滾動。
感應到這一情況,司徒破空心中頓時慌了,他連忙跳出蛛網落到地麵,腳掌剛一觸地,腹部竟傳來了針紮般的痛感。
司徒破空嘴角一咧,連忙用手捂著腹部,腰都忍不住彎了下去,很明顯的熱流傳遞到手上,司徒破空抬手一看,自己手上果然粘上了好幾縷血道。
再看腹部,不知何時竟出現了四五個手指粗的血洞,正不斷往外冒著鮮血,抬頭一看麵前正將他火海逐漸吞噬的蛛網,司徒破空頓時明白剛才的殺意為什麼不受控製的活動了,那是在主動絞殺刺入他體內的蛛絲。
見到司徒破空隻是受了這點傷,左丘離鬆眼中也是閃過一絲詫異,“這一次,你很聰明,”左丘離鬆不鹹不淡的道。
“我一直都很聰明,”司徒破空聳了聳肩,麵無表情的伸出手,手掌猛地緊握,淡淡的吐出一個字節,“爆!”
“轟!”火海應聲爆炸,釋放出的威力竟然將蛛網生生撕裂,發出一圈又一圈的能量漣漪。
“除了火海、能量手掌和一個符文,你還會什麼?”左丘離鬆在身前輕輕勾勒出一個半透明的符文,符文緩緩旋轉,能量漣漪觸擊在上麵就自動分開,絲毫沒有傷到左丘離鬆。
“你想見識見識?”司徒破空依舊一隻手捂著腹部,嘴角竟揚起了弧度。
.............
“哼,也沒看出你這三雀閣閣主有多大能耐,看看這次你們三雀閣進前十的有幾個?!”
“我們這次人不多,你那裏人更少!”
“……”
“……”
聽著兩人的爭吵,原先看比賽看的熱血沸騰的石都主都沒精打采的耷拉著肩膀無力的靠在椅背上,到底是誰安排的座位讓這倆人坐在自己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