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聽言,司徒破空尷尬的不知道說什麼好,“東門兄早就認出來我了是嗎?”
“也沒有,”東門巖隨意的道:“以前我隻聽說司徒破空很年輕,長得挺俊秀,但沒聽說是這麼個發色,”話到最後,東門巖還上手摸了摸司徒破空的頭發。
“嘿嘿,”司徒破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看來自己以後真的是要重新取個名字了,被東門巖一路扶著,因為司徒破空受了傷,東門巖不放心讓他一個人騎馬,愣是要和他騎一匹,司徒破空再三推脫,最後隻好坐在了東門巖身後。
一路上東門巖帶著司徒破空一路狂奔,一個小時左右就迴到了器室後院,一進後院,就看見東門凝雙臂環在胸前,氣鼓鼓的看著他們。
見狀,司徒破空有些尷尬的從馬背上翻了下來看向東門凝。
“哼!”東門凝小嘴一撅,氣唿唿的走向司徒破空忍不住訓起他來,“都跟你說了不要跟他混在一起你不聽!現在倒好,被他弄成這個樣子了吧?!”
一連串的話語直襲而來,頓時堵的司徒破空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把司徒破空訓了頓,東門凝目光一轉又看向了東門巖,“還有你,絕對是讓司空殺故意受傷的!搶奪漠上骨魚的日子快到了,你最好別讓司空殺受到什麼傷害!”
“哼!”說完,東門凝上前拉住司徒破空的手腕就要走,見狀,司徒破空連忙道:“東門小姐,東門兄不是故意的。”
“是不是故意的你以後也不能跟他在一起!”聽言,東門凝迴過頭狠狠地瞪了司徒破空一眼。
“切,不就是因為小兄弟這一上午沒有跟你待在一起嗎?等比賽結束了我自己找小兄弟玩兒去!”
東門巖瞪了東門凝一眼,對著司徒破空揮了揮手,“不好意思啊小兄弟,我這妹妹一上午沒見到你想你了,等比賽結束你再來找我吧,我給你打造個最適合你的兵器!”
“好,那就說定了!”司徒破空興奮的連連點頭,“那等比賽結束我再來找東門兄!”
“不行!什麼時候都不行!”還不等東門巖迴答,東門凝就迴過頭狠狠地瞪了司徒破空一眼,不管他身上的傷,拉著他趕緊跑了。
東門凝跑的很快,若不是之前司徒破空在天嶺山脈練過,這樣跑下來他肯定會很累,二十分鍾左右兩人就跑迴了東門家。
“你先迴房間休息吧,一會兒我叫大夫去你房間給你看看!”東門凝對著司徒破空微微一笑,然後就跑開了。
“那就先謝謝東門小姐了!”看著她的背影,司徒破空連忙喊道,之後也迴到了自己的房中。
剛迴房間沒多大會兒大夫就過來了,意料之外的是東門凝竟然沒有跟著過來,按理說查傷勢脫外套東門凝應該很感興趣,她不來司徒破功還鬆了口氣,他還沒有開放到讓女生隨便看自己肉體的境界。
不過好在司徒破空也沒有受什麼傷,隻是後背都被燙紅了,大夫給他敷了層冰涼的藥液就走了,臨走前還提醒他別忘了去飯廳吃飯。
聽言,司徒破空略一猶豫,他謝大夫的提醒,然後就趴在床上靜等藥液的幹透,大夫推門走了,司徒破空一直趴到快到吃飯時候才起來朝飯廳走去。
一到門口,就看見東門家族的人齊刷刷的坐在飯桌旁,東門凝旁邊依舊有一個空椅。
“東門族長...”看樣子,東門家的人是在商量事情,所以東門凝才沒法看他敷藥的,見狀,司徒破空心中有些發虛。
“小兄弟,家族同意把巨象蒼穹借給你學習了!”東門族長笑著道。
聞言,倒是司徒破空有些難以置信的睜大了眼睛,“真的?族長真同意了?!”
“當然了,”東門族長樂嗬嗬的道:“不過前提是你要幫我們東門家得到三條漠上骨魚!”
“沒問題!隻要能學到巨像蒼穹,讓我得三十條漠上骨魚都沒問題!”司徒破空激動的道。
“那樣就太辛苦小兄弟了,”其中一個東門家的人憨笑道,“小兄弟快坐下來吃飯吧,養好身體,五天以後就要開搶了。”
“嗯,”司徒破空激動的點了點頭,他連忙坐了下來,頓時感覺胃口都好了不少,居然吃下了三大碗米飯,不過跟其他人一比,他吃的還算是最少的。
五天時間就這樣悠悠過去,司徒破空充分研究了東門巖所贈的掠魂鏢,沒事兒還和東門家的人切磋,也讓司徒破空發現金煌都的人大部分更擅長肉體搏鬥,他這祖氣攻擊和身形祖技讓他沾了不少光。
第六天早上,東門家的人早早就起了床和司徒破空一同出了門,門口有東門家專用的馬車,上了馬車行駛出一段距離司徒破空才發現大街上的行人很少,就連商販都沒有了蹤影。
“每年這個時候大街上都不會有人,”和他坐在同一輛馬車內的東門凝笑著輕聲道,“到時候我會和你一起去地裂穀。”
“好,到時候保護好自己,”司徒破空點了點頭,沒在意東門凝說的這句話。
“地裂穀的地下水挺深的,漠上骨魚也很難抓,不過沒關係,我相信你肯定不會讓大家失望的,”東門凝笑瞇瞇的道。
“我盡力,”司徒破空點了點頭,接著就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了,而這次東門凝也沒有找話題,兩人一路無話,一直到車子駛到金煌都城北最邊緣——地裂穀,東門凝提醒司徒破空到地方了就下車了,司徒破空也跟著跳下馬車。
這裏完全就是荒涼的沙漠,隻有幾棵隻能在沙漠中生長的荒草艱難的活著。
下了車掃視四周,才發現這裏已經來了不少人,不過看服飾的統一度,來的那些人估計是另外兩個家族的,其中一個就是在器室有過衝突的西門家族,另一個就應該是宮氏家族了,不過也不知道西門家族從哪找到的水屬性修煉者,一個男的還又瘦又小,年齡也有二十歲左右,才是個三段祖歸。
仔細一看那宮氏家族,林淼就在其中,那日和林淼一起的年輕一輩就在他旁邊。
一邊是搶人的宮式,一邊是衝突不斷的西門家,這東門家是人緣差還是那兩個家族太壞了?
“呦,我就說嘛,那小白臉肯定是幫東門家的,”看到司徒破空,林淼輕蔑的瞟了他一眼,絲毫沒把他放在眼裏。
“總比小黑臉好得多!”聽言,司徒破空毫不客氣的還擊道。
“哈哈哈!”司徒破空這一句話逗笑了身後東門家族的人,隻是林淼臉色鐵青,他張嘴剛想說什麼,卻被身旁那個年輕一輩攔住了。
“在下宮氏家族宮北堯,不知小兄弟可否透露名諱,說不定我還能聽過小兄弟的名聲!”宮北堯沉聲道。
聽言,司徒破空卻語塞了,他可不想再說出自己叫司空殺然後讓對方懷疑了,畢竟他現在感覺整個東門家族都知道他的真名是司徒破空。
“你想幹嘛?還想搶人?”就在司徒破空不知道說什麼好時,東門凝立刻上前一步擋在司徒破空麵前淩厲的問道。
“我們不搶人,宮氏家族向來都是光明正大的請人,”宮北堯掃了東門凝一眼,不屑的撇了撇嘴。
“光明正大的請人你怎麼還把林淼暗地裏偷著請跑了?”正說話間,一道粗獷的聲音從東門家後麵傳了過來,迴頭一看,果然是東門巖拎著一個挺長的盒子帶著幾個五大三粗的下人走了過來。
頓時,空氣中充滿了濃濃的火藥味,似乎一言不合就要開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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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老大,這有個不長眼的占咱地盤!”在一處堆了不少垃圾堆的拐角,一群乞丐圍著一個唿唿大睡的俊美的人。
那人一頭長發淩亂,衣服和身上也髒兮兮的沾了不少泥,整個人特別瘦,就連鸛骨都露出來了,看樣子很久都沒吃過飽飯了。
“呦,美女看樣還挺正的,”被稱為老大的人猥瑣的搓著雙手就朝睡覺的那人抓去。
就在乞丐又髒又粗糙的手快抓住那人的臉時,那人卻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然後坐了起來,眼皮微抬,毫無感情的目光直射那個乞丐的麵孔,看他模樣哪像是剛睡醒的。
“有吃的嗎?”易溪河緩緩問道。
“吃的?男的?”聽到他的聲音,乞丐頭一愣,接著就和身後的人一齊大笑起來,“哈哈哈,從這鑽過去,我們就給你吃的!”乞丐頭大笑一聲,他張開雙腿蹲馬步,指了指自己的胯下。
易溪河抬起眼皮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一句話沒說,但六個同樣的分影迅速閃現至那群乞丐當中,“劈裏啪啦”骨骼錯位的聲音響起,除了乞丐頭,那些人脖子全部被擰了兩圈沒了唿吸,他們的臉上還保持著之前嘲笑的樣子。
冷風從身邊一陣陣的閃過,乞丐頭眼睛頓時縮成針尖大小,喉嚨什麼音節都發不出,腿像灌了鉛似的想跑也跑不了。
易溪河身形未動,冷漠的問道:“司徒破空迴沒迴來?”
“不...不知道....”乞丐頭驚恐的看著他,雙腿不斷的打顫。
“那就是沒迴來了,”易溪河腦袋一偏,看向外麵大街你來我往的人群和叫賣的商販,仿佛是在自言自語:“不是說下一站就是焰之都嗎?”
“有錢嗎?”易溪河提高了聲音問道。
“有!有!”聽言,乞丐頭連忙點頭,他手忙腳亂的翻著衣兜,掏出了一串銅板遞給易溪河,“隻有這麼些,我們這乞討的也不容易,都是為了活著才這樣的,大人,您...”
話還沒說完,就聽嘎巴一聲,乞丐頭脖子被人擰了180°,在他的旁邊,易溪河的分影麵無表情的站在那裏,手掌緊緊的抓著他的腦袋和脖子,分影消散,那一串銅錢就離奇的落在易溪河手中。
他修長的手指輕動撥拉著那些銅錢,“20個...夠買十個大饅頭了,”想到這,易溪河嘴角輕揚,他站起身來拍了拍衣服後麵拎著銅錢就走了,一邊長長的伸了個懶腰,隨意的道:“這十天不會餓肚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