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體積看著挺大,其實裏麵的空間挺小,剛一進去,司徒破空就感覺胸口悶的喘不動氣,而不動金剛鍾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融化。
透過它半透明的身子,司徒破空清楚看見易溪河收起了冰盾難以置信的看著他,自己周圍旋轉的能量體極速成型。
司徒破空衝他擺了擺手手中的發光水晶,示意自己沒事,易溪河一愣,但還是停止了出招,但周身環繞的能量還是沒撤掉。
司徒破空手掌一握焚天槍牢牢抓在手中,周圍稀薄的天地能量中的火焰元素開始在周圍緩緩旋轉,就連周圍水溫都提高了很多。
感受到體內的高溫,怪物不安分的掙紮起來,龐大的身子開始在不大的石穴中亂撞,撞的整個石穴都更加嚴重的搖晃起來。
“轉槍焱!”司徒破空心中一聲大吼,一個有能量盤旋的錐形能量體快速在槍尖凝聚,一聲悶響後就穿過了怪物的頭頂。
怪物身子一頓,沒多久,他的身體開始散發出耀眼的紅芒,接著強猛的氣浪瘋狂的湧出。
怪物就像是被撕碎了似的“嗤”的裂成兩半,氣浪一股腦的湧了出來,就連易溪河都連忙構建防護將自己嚴嚴實實的籠罩後一頭栽了進去,自己釋放強猛的能量朝四周湧出。
易溪河的能量剛一冒出,氣浪就迅速退去,露出飽受摧殘的空間。
司徒破空倒還好,隻是身體有些虛弱,無力的飄在那裏,而那個怪物就慘了,易溪河左看右看,都沒找到它的遺體。
易溪河快速遊了過去扶起司徒破空,司徒破空衝他一笑,眼中布滿了血絲,就連衣服都有些破損。
“接下來呢?”司徒破空滑動手指,用冰在水中寫下。
見狀,易溪河指了下怪物出來的地方,拉著司徒破空遊了過去,怪物隱藏地也就五六平米的樣子,周圍全是拳頭大的卵石,隻有正中央是一塊臉盆大小的黑色石頭。
易溪河拍了下司徒破空,又指了指石頭,示意他收起來,司徒破空也毫不猶豫的收了起來後,兩人才一起朝外麵遊去。
路過西門家水屬性的人時,易溪河看了他一眼,目光變得凝重了,略一猶豫,還是用一條冰繩捆住帶他一起出去,正好也合了司徒破空的想法。
當初想害死自己,現在又莫名其妙的出現在這裏,而且還能跟易溪河短暫的交手,甚至能無視殺意,種種跡象表明肯定有原因,問問比較好。
“震感從這傳來的?”東門巖站在地裂穀旁疑惑的看了眼打探情報的士兵,他的身後就是東門凝和一幹族中的高手。
旁邊還站著其他家族的人,都是有些疑惑的看著,但沒人敢下去查看,其中就包括西門家。
“奇怪...難道是上次發現魚穴的地方?”東門凝雙臂環在胸前,忍不住邁開步子憑著感覺朝當初發現漠上骨魚王的方向走去。
“喂,傻妹!”見狀,東門巖緊張的叫了一聲,連忙帶著其他人跟了過去,還警惕的打量了下其他人。
“怎麼了傻妹?”東門巖湊到東門凝旁邊,一臉神秘的問道。
“走開!”東門凝有些煩躁的一把推開東門巖,而東門巖似乎也習慣這樣,笑了聲就走開了。
隻剩東門凝站在懸崖邊上,最後,隻能輕輕的歎了口氣,沒多久,就聽幾道連續的破風聲響起,接著就有一道人影靈活的翻了出來落在地上,身上滴落的水滴很快弄濕了腳下的地麵。
“破空!”見到來人,反而是東門凝特別激動的撲了過去。
“沒了吧?”司徒破空扶著脖子正找魚鰓的影子,,還沒反應過來,一道身影卻撲了過來,不顧他濕漉漉的身體直接就抱住了他,碩大的肉團壓在自己胸口,司徒破空瞬間臉紅了,他連忙抬起胳膊,使勁把脖子往後倒,生怕接觸到東門凝的身體。
“我操你真瀟灑!”易溪河埋怨的拉著那個人翻身跳上懸崖,一抬眼,卻吃驚的張大了嘴巴,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牢牢抱著司徒破空的火辣女人。
“太好了你迴來了!這次還走不走了?呆在這吧好不好...”
“你先放開!”易溪河沒好氣的怒吼一聲,自己瞬移到司徒破空旁邊極為用力的分開他們。
有人解救自己,司徒破空還暗暗鬆了口氣,借著這股勁他還向後退了幾步。
“好久不見了,東門小姐,”司徒破空禮貌的衝她笑了笑。
“我操你還好久不見,你好久不見的多了去了!”易溪河白了司徒破空一眼,自己伸手重重拍了下司徒破空的腦袋。
“我問你這怎麼迴事?”易溪河上前一把抓住司徒破空的領子,指著東門凝問道,臉色嚴肅的可怕。
“我...”
“你幹什麼?!”東門凝不悅的上前走了兩步,還推了下易溪河的肩膀,“我喜歡他怎麼了?金煌都都知道!”
“完了...”聽她這麼說,司徒破空無奈的摸了摸濕漉漉的頭發,不敢去看易溪河。
話一出,易溪河整個人都愣住了,他難以置信的看著東門凝,又看向了司徒破空,司徒破空連忙轉過頭,不去和他對視。
“啥?”易溪河莫名其妙的笑了,他上下打量著東門凝,嘴角的嘲笑更為明顯,“我說姐你多大了?那小朋友才十八多。”
“那又怎麼了?不就比他大了幾歲?”東門凝嘴巴一鼓,毫不客氣的迴擊。
“那不就行了?滾滾滾,離他遠點!”
“切,你以為你厲害我就怕你?我喜歡他關你什麼事?!”
“怎麼不關我事?他又看不上你!”
“你...”
“溪河!”司徒破空無奈的上前按住易溪河的肩膀,“別說了。”
“我操你還幫她?!”聽言,易溪河卻嫌棄的甩掉司徒破空的手,一臉不相信的看著司徒破空。
“不是!”司徒破空連連擺手,他看了看易溪河,轉頭又看向東門凝,“東門小姐別介意,我朋友他...”
“他是不是就是三洲之都跟你在一塊的那個娘炮?”東門凝指著易溪河,眼睛卻在司徒破空身上非常溫柔地看著他,跟之前對待易溪河簡直是兩種態度。
“嗯,”司徒破空悻悻的點了點頭,一邊抬眼偷偷打量易溪河,果然,後者的臉色已經完全陰下來了,目光始終落在麵前的地上,“我朋友。”
“切,就愛出風頭,”東門凝撇了撇嘴,但看向司徒破空,又笑了出來,眼睛瞇成很好看的月牙狀,“破空要不來我家吧?”
“我...”
“就是,小兄弟,好不容易過來一趟,來我家坐坐吧,”東門巖也湊了過來笑著道。
“東門兄...”聽到東門凝叫他破空,而周遭東門家的下人還一點都不意外,司徒破空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他,“當初你們是不是都知道我是司徒破空?”
“對啊,聽你說你叫司空殺我們全家就都猜出來了,”東門巖豪爽的大笑一聲,“來我家吧小兄弟,就當休息了。”
“去!就去!”聽言,易溪河拍了下司徒破空的肩膀,一邊把那個冰球牽了過來,“我還想看看這人什麼情況。”
“破空,這個是...”東門凝指著冰球,一臉的不解。
“沒什麼,當初西門家陰我們的水屬性高手,也不知道為什麼下來了,”司徒破空隨意的擺了擺手,一邊看了眼西門家的人。
接觸到司徒破空的目光,西門大小姐忍不住垂下了眼皮,不隻是她,其他人也有些躲避司徒破空的目光,看他們這樣,司徒破空也有些明白什麼情況了。
“那行,先迴去商量商量吧,”司徒破空衝兩人笑了笑。
“哈哈,走吧,”東門巖大笑著擺手叫人帶來馬車,東門凝蹦跳著想跟司徒破空坐一輛,易溪河卻動作麻利的一把將司徒破空推了上去,自己一翻身坐到他的旁邊,還挑釁似的瞟了眼東門凝,沒辦法,東門凝隻好不甘的瞪了他一眼,轉身去坐別的車了。
下午三點左右,幾人就迴到了東門府,東門凝很有興致的想去拉司徒破空的胳膊,易溪河瞪了她一眼,自己摟過司徒破空的脖子像是迴自己家一樣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幾個下人把捆成麻花的冰屬性高手帶走,易溪河嘴巴一張想說些什麼,但還是沒其他動靜,隻好目視那人被送遠,那人低垂著頭,樣子有些不甘,但也束手無策。
“先去吃飯吧破空,老爹已經在等我們了!”東門凝蹦跳著把他們往飯廳的方向帶,沒進房間,一股厚重的肉香和酒香就飄了出來。
“族長!”司徒破空跨進房間,禮貌的喊了一聲,屋子裏很多人,都熱情的看著他們,東門族長笑著起身,嘴角都咧到了耳根,“哈哈,恭喜小兄弟報仇成功!”
“嘿嘿,謝謝族長,”司徒破空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脖子,一邊把易溪河推了過去,“這我朋友,叫易溪河。”
“哈哈,聽說過,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來來來,別客氣,就當是自己家了!”東門族長連連擺手招唿他們坐下。
“謝謝族長!”易溪河出乎意料的竟然禮貌的衝東門族長點了點頭,司徒破空笑了笑,挨著易溪河坐了下來,東門凝也坐在了司徒破空的旁邊。
一桌子大魚大肉還有酒,司徒破空還是吃不下很多,易溪河不管,還很快跟周圍的人打成一片,吃的也不比任何人少,酒的喝比兩個人加起來還多,再次顛覆了司徒破空對他的了解。
跟族長打了個招唿,司徒破空就先去休息了,還是在他之前住的那個房間。
他一動身,東門凝也想跟著起來,易溪河那家夥連忙狼吞虎咽的塞了兩大塊肥肉,含糊不清的跟他們說了再見就跟了過去一把摟住司徒破空,還能聽見東門凝在後麵憤憤的跺了下腳。
“你跟著我?”司徒破空沒好氣的瞟了他一眼。
“不跟,你走你的,”易溪河隨意的擺擺手,口中的肉還沒咽下去,牙齒一合,還有暗黃的油脂順著嘴角流出。
“搞不懂,”司徒破空無奈的垂下了眼皮,任由他跟著自己,迴了房間,司徒破空剛想關門,易溪河卻順著門縫靈活的鑽了進來,毫不客氣的坐在床上。
“還想跟我睡?”司徒破空半開玩笑的把外套掛在衣架上,恍惚間,發現這個場景以前也出現過。
“滾,誰稀罕你似的,”易溪河雙手抱在腦後白了他一眼,隨意的靠在床邊,“那女的真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