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金煌都到冥都還要經(jīng)過鬼穀河,到了鬼穀河,司徒破空才想起來還有金連蛙他們詭異死亡的事情,應(yīng)該是之前看到的黑色的火苗的傑作,問易溪河,那家夥就笑,也不迴答,沒辦法,司徒破空隻好作罷。
在各個船隻間穿梭,因為司徒破空能力也有了進(jìn)步,才一天就到了有奇怪河蚌的水域。
“對了!”看到熟悉的流域,司徒破空突然停下身子轉(zhuǎn)頭看向了易溪河,“你還恢複祖氣嗎?雪焰花呢?”
“草,你好意思提?!”易溪河沒好氣的白了眼司徒破空,“你把我扔了後我自己來這把花給吸收了,要不你讓我捧個花盆到處跑著找你?!”
“那你之後怎麼來焰之都的,從金煌都繞過來的?”司徒破空一臉不解,自己在金煌都呆了一段時間,還鬧出動靜了,他要經(jīng)過的話不可能不知道。
“沒有,從三洲之都過來的,我哪有錢供我繞那麼遠(yuǎn)啊,”易溪河無奈的聳了聳肩,說的一臉輕鬆。
“那進(jìn)城費(fèi)呢?”一個又一個的問題從司徒破空嘴裏接連冒出。
“嘿嘿,”說到這,易溪河訕訕的笑了,腳掌移動忍不住和司徒破空隔開一些距離,“你這也沒給我留錢,我不得自力更生。俊
“我就在這留了會兒,打劫了二十萬才走的,不過我就打劫這些,多一分都沒要!我可不當(dāng)海盜!”易溪河連連擺手著急的解釋,臉上還帶著無辜之色。
“那你吃什麼?”司徒破空拉著臉,但還是能看出他有些後悔。
“撿錢啊,有掉錢的,”易溪河聳了聳肩,說的特別隨意,一臉不在乎,“兩個銅板就能買個饅頭了,三洲之都的貴點(diǎn),但我買的也少,兩天差不多一個。”
“你...”聽言,司徒破空更加不好意思了,兩天才一個饅頭,這餓的肯定很難受,“先趕路吧,”他轉(zhuǎn)迴身抿了抿嘴唇,努力不讓表情流露更多。
“後悔了是不是?難受了是不是?”易溪河像個孩子一樣興高采烈的撲了過去摟住了司徒破空的脖子,戳著他的臉,“後悔就說對不起,說個我錯了聽聽,快,說!”
“你他媽滾開,”司徒破空嘴巴一撇心中的後悔感頓時衝的煙消雲(yún)散,沒好氣的拽開易溪河把他推開,因為沒用力,所以也沒推太遠(yuǎn),易溪河反而還笑了。
看他這欠揍的模樣,司徒破空先是沒好氣的瞟了他一眼,但轉(zhuǎn)迴頭的時候自己也偷著笑了。
極界都和冥都不是一個方向,冥都更近些,過了一天,黃昏時候兩人總算踏上了實地,麵前沒多遠(yuǎn)就是冥都,在通紅的晚霞下,冥都卻顯得很陰暗,更加增添了詭異的氣氛。
等到了城門口,天已經(jīng)完全黑透了,連大門都要關(guān)閉,兩人連忙跑了過去,守衛(wèi)一臉不耐又有些奇怪的看了他們眼,揮手讓他們進(jìn)去了。
城裏連個燈都沒有,黑燈瞎火的,進(jìn)城後,兩人不約而同的迴頭看了眼那個守衛(wèi),迴過頭時,司徒破空用胳膊肘碰了下易溪河的胳膊,“哎,不是說冥都的人都很壞嗎?”
“呀哈你竟然知道這個?”聽言,易溪河極為誇張的張大了嘴巴做吃驚狀,“你不是大白書嗎?!”
在他的印象中,司徒破空就是個什麼都不懂的菜鳥,但其實是他懂得太多了。
司徒破空知道的也不少,但就知道一些特別出名的事和人,還有就是周邊都城的大概情況和風(fēng)俗,哪能跟不知道活了多長時間,指不定把祖之大陸每塊土地都踩過的易溪河相比?
“去你的,該知道的我還懂!”司徒破空嘴巴一撇,沒好氣的撞了下易溪河的胸口,街上行人很少,有種死氣沉沉的感覺,他倆一鬧,街上還多了些活躍,僅有的行人路過他們,也都是投去僵屍般驚悚的麵龐。
“哈哈,”易溪河笑著躲開了,又繞了迴來下巴抵著司徒破空的肩膀,“不過你知道的還算對,冥都沒好人,就算有呆久了也成壞人了,外人很少來這,要不能這麼荒涼?”
“那我們能得到東西嗎?”司徒破空偏頭悻悻的看著他。
“誰說不能了?”易溪河猛地挺起腰板,極有自信的拍了下胸口,倒背著雙手極為嘚瑟的在他麵前晃悠一圈,又趴在他身後在他耳邊輕輕地道。
“偷就好了,那是人家宗族的寶貝,不可能給我們!
“我就知道你這樣,”司徒破空無奈的笑了,沒有吃驚,也沒有反駁,“那你就先說說到底是哪個宗族的什麼東西?”
“嘿嘿,”易溪河訕訕的笑了笑,離他耳朵又近了點(diǎn),“生死破魂珠,葬魂宗鎮(zhèn)宗之寶,此珠現(xiàn),必將屍體遍地,但相反,如若將其煉化,就是讓人魂魄再現(xiàn)的至寶!”
一字一句擊打在心中,司徒破空頓時愣在了原地,麵色極為冷漠,眼中紅血絲悄悄浮現(xiàn),“那就去!”一點(diǎn)懼色都沒有,語氣極為堅定。
“哈哈,就知道你會去!”易溪河大笑著拍了下司徒破空的肩膀,看他這樣反而很高興,“沒事沒事,有我在鎮(zhèn)宅之寶手到擒來!”
“那咱先找個地方住著好好商量商量,買個最便宜的就行!反正低等房高等房都一樣,就多了床被子!
易溪河極有興致的摟著司徒破空的肩膀,擁著他去找旅店,兩個身影更快的消失在夜色中,“酒也不用了,反正也不好,喝了光吐,哈哈!”
“……”
好不容易找到一家酒店,跟小二一接觸,司徒破空發(fā)現(xiàn)冥都的人真的是挺黑的,硬說沒下等房了,就有最貴的房間,易溪河才不信,自己一把揪住一個夥計瞬移到二樓隨手推開一個房門,房間空無一人,地上還有積灰,看樣子好久沒人打掃了。
“真沒了?”易溪河眼皮輕抬,低頭打量手底下又瘦又黑的夥計,手掌不自覺移向了他的脖子。
冰涼的觸感傳來,夥計很明顯的咽了下口水訕訕的退開,還特別殷勤的點(diǎn)頭哈腰,“客官,您請進(jìn)!”
“早這樣不就好了,”易溪河白了他一眼,正好急促的腳步聲順著樓梯傳了過來,易溪河抬頭看了眼,果然是司徒破空快步跑上來,看樣子一點(diǎn)也不著急。
“找好了?”司徒破空不緊不慢的朝易溪河走去,隨意看了眼那個房間的景色,無奈的皺起了眉頭,“下等房?”
“你想要什麼房這就是什麼房,”易溪河冷笑著指了指房間,“五金幣?”
“五金幣也...”夥計咬咬牙,一臉不情願,“我又不是老板,你這...”話還沒出口,冰涼的手就抵在了喉結(jié)處,似乎隨時都能把他氣管戳破。
“可以可以!一晚上可以!”夥計嚇得連連擺手,慌忙向後退去,生怕這人下一秒就出殺手,畢竟他可沒自保的本事。
“給!”聽言,司徒破空不緊不慢的從林貅取出五個金幣扔給他,金幣在空中劃出一道金燦燦的拋物線,一個接一個的全都準(zhǔn)確的掉進(jìn)那個夥計的胸前。
夥計摸了摸胸前衣衫,那裏,有五個冰涼的金幣貼在胸前,一方麵驚訝司徒破空精準(zhǔn)的操控力,夥計不甘的咬了咬牙,也隻能護(hù)著錢快步離開。
“挺能坑的,”看著迅速消失的背影,司徒破空無奈的聳了聳肩,看了眼如此髒亂的房間,司徒破空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但隻能走了進(jìn)去。
“沒辦法,冥都旅店沒幾個,都不怎麼樣,想當(dāng)年以前我來這...”
“剛才在樓下我看他們那邊的菜做的不怎麼樣,你湊合吃點(diǎn)這個吧,”一聽到“想當(dāng)年”這三個字,司徒破空連忙把一包點(diǎn)心拍他臉上,止住他的嘴。
“唔!”易溪河喉間發(fā)出一絲不情願的聲音,自己脖子一縮退了一步把點(diǎn)心接過,有些不滿的翻看,嘴裏還念念有詞,“不就是不想聽嘛!
“知道你還說?!”聽言,正準(zhǔn)備收拾房間的司徒破空沒好氣的的瞪了他一眼。
床板上鋪了一層灰,司徒破空手掌一揮水屬性祖氣如浪花般翻卷著在床板一掃而過,順便又把周圍灰塵和蛛網(wǎng)清理一遍,原本清澈的水流髒了很多,司徒破空隻清掃了床鋪,隨手把水流彈在灰塵兩尺厚的地上防止塵土亂飛,他真不想給這來個徹徹底底的大掃除。
“怎麼弄?”一邊問,司徒破空一邊把之前司徒殺給他準(zhǔn)備的被子鋪了上去。
“你還一點(diǎn)不擔(dān)心,”看他這絲毫不緊張,易溪河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因為有你的能力我妹妹肯定能複活,”司徒破空抬頭笑著看了眼易溪河,繼續(xù)整理床鋪。
“嗬,你倒真有自信,”看他這樣,易溪河反而笑了,他嘴角輕揚(yáng),心中不自覺多些感觸,“等明天正午我們就動手,那個時候日頭最毒,冥都的人屬性大都陰暗,那時能力最弱!
“冥都的宗族三天兩頭就有人搗亂,我就偽裝成其他宗族的人刺探故意暴露行蹤,然後你試著去找生死破魂珠!
“你有殺意,是破魂珠的克星,到時你就沉下心用殺意感應(yīng)哪的能力最臣服你就去哪,用殺意一包手到擒來,懂了?”易溪河使勁拍了下司徒破空的肩膀,一臉笑意。
“那怎麼匯合?”司徒破空擔(dān)心的看了他一眼。
“一魂在你這還能找不著?!”聽言,反而是易溪河冷哼一聲像是看待傻子一樣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東西到手你就趕緊跑,別拖累我,記著,別去詭靈淵,不然嚇?biāo)滥!?br />
話到最後,易溪河雙手叉腰很用力的咬住“嚇”字,還白了司徒破空一眼。
“為什麼?”
“別問那麼多,按照你的尿性,每次我說不準(zhǔn)幹的事情你偏要幹,問完你肯定會去詭靈淵了!
一邊說,易溪河還很不耐煩的甩了甩袖子,看樣對司徒破空的傻勁也很無奈。
“說了我也不去,”司徒破空倒是隨意的應(yīng)了聲,也沒多問,自顧自的在門口布上殺意,脫鞋上床朝易溪河擺了擺手,“快點(diǎn)睡覺吧。”
“切,睡死你!”易溪河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在床邊看了會,也隻能上床睡覺了,明天,他又要苦戰(zhà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