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見狀,司徒破空大腦瞬間失去理智,他死死抱著小溪河的腦袋,低垂著腦袋站在原地,良久,才把腦袋收進林貅中。
“擦!”見狀,藏芒種手掌握拳就要衝上去,卻被辛穀雨死死抓住胳膊,掙紮了兩下沒掙紮開,藏芒種憤憤的咬著牙,失態的衝副城主大喊:“穆驚蟄呢?!你把他怎麼樣了?!”
“他倒沒事,我隻是把他打暈了,”副城主隨意的道,聽言,藏芒種才逐漸冷靜下來。
“嗬嗬,”司徒破空冷笑一聲,“所以你拿我妹妹要挾我,還讓妖麵三生獸不知生死是想幹什麼?”
“沒什麼,”副城主倒是大大方方的迴答他,絲毫不懼,“隻是想要挾你,畢竟城主這樣做,你們定不會留她活口。”
“而蜉麵嶺不能沒有城主,她若死了隻能我轉正,可我又不想當。”
“你大可放心,我不會傷害這個小姑娘,妖麵三生獸拚死阻攔,我才斬下它一首,不過沒有生命危險,隻要你把頭還給它,剩下的讓它自己來就好。”
“你們走吧,事後我會和城主商量放你們一馬,隻要你們現在選擇離開,我就能放了你妹妹,不知司河小友現在意下如何?”
“這....”聞言,司徒破空卻猶豫了,他轉頭看了眼易溪河,隻見易溪河也在看著他,兩人對視一眼,易溪河緩緩點頭,居然同意了。
“那好...”看到易溪河同意,司徒破空才開口對他道:“不過你要先讓我們見一下妖麵三生獸我們才會離開。”
“嗯,那是當然,”副城主點了點頭,指向了一行人曾經住過一晚的那個方向,“他們就在那裏,應該不能行動,你們快去吧。”
話還沒說完,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感受到,副城主身後的爆炸雲開始湧動出強橫的氣息。
“嗬!”冷笑從爆炸雲中傳來,副城主麵色輕變,連忙將一些勁氣包裹住手中的司徒晴空將其推給司徒破空。
司徒破空上前幾步連忙伸手接住,將司徒晴空牢牢抱在懷中,卻不急著走,反而緊緊盯著爆炸雲,他自己心裏也知道,就算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梁舊庭,你這個吃裏扒外的東西!”蘊含著怒意的聲音從爆炸雲中緩緩傳來,這次,被稱為梁舊庭的副城主麵色大變,他轉過身看著爆炸雲,絲毫不在意自己的後背正對著司徒破空他們。
“不好!”司徒破空能聽出來,城主這下怕是要暴走了,他抱起還在昏迷的司徒晴空,腳尖點地身形暴退落到染冬至他們麵前,把司徒晴空小心的交給染冬至。
“照顧她一下,”司徒破空眼睛看著爆炸雲,頭也不迴地說。
“現在是想跑也跑不了了,”藏芒種無奈的聳肩,“反正現在我們狀態都不好,聽副城主的意思,他應該會幫我們跑路吧?”
“他也要有那個能力啊,”辛穀雨無奈的看了他一眼,“先看看情況吧,不過芒種說的沒錯,我們....現在確實跑不掉了。”
“跑不掉就跑不掉吧,我也不認為那個騷娘們有能耐把我們留下,”司徒破空輕聲道,說實話,他自己都不知道哪來的信心。
“城主,您這樣真的毫無意義,”梁舊庭無奈的看著爆炸蘑菇雲,話剛說完,一道金光就“嗖”地彈出貼著梁舊庭的腦袋險險擦了過去。
梁舊庭身形未動,但也不再多說,自己往旁走了幾步讓開地方,丟給司徒破空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不能走...不能走...不能走!”越來越喪心病狂的聲音從蘑菇雲中傳出來,司徒破空眉頭緊皺,低聲對身旁的辛穀雨他們道:“一會副城主要是出手你們就幫我攔一下。”
“你要上大招?”藏芒種淡淡的瞟了他一眼,“這城主看樣子要瘋了,加油,去吧。”
“嗯,”司徒破空隨便迴了個嗯,自己大步朝蘑菇雲走去,手掌一握焚天槍被抓在手中,體內祖氣極速流淌,天地間的能量都開始在他周身盤旋。
“轉槍焱!”司徒破空一聲大喝,濃鬱的火之能量迅速在槍尖聚集形成巨大的能量體,握著焚天槍的胳膊重重揮下,能量體順勢脫離而出,化為一道光尾朝蘑菇雲擊去。
能量體還沒擊中,就見原先沒什麼動靜的蘑菇雲突然滾動起來,接著就像遮蔽天日的烏雲化為黑龍唿嘯著朝能量體奔去。
“轟!”兩者相撞,再次發出不小的動靜,但還沒等轉槍焱產生的熱浪擴散開來,那股衝向他的蘑菇雲黑龍就一股腦的將之包裹起來,兩者互相碰撞相互抵消,看著感覺隨時都能爆炸開來。
“唿...唿....”脫離了蘑菇雲,城主的身形也暴露在眾人的視線下,衣袍破爛,渾身是血的她狼狽不堪,顯然也受了很重的傷。
她低垂著頭,目光陰翳,還沒等有反應,眼睛卻猛地睜大,連忙轉身手掌重重拍向麵前。
“叮”的一聲傳來,城主裂了好幾道血口的玉手,此時死死抵著一把長槍。
司徒破空手持焚天槍,這城主要是反應慢點,焚天槍估計都能戳穿她的心髒。
“斷水斬!”偷襲沒成功,司徒破空也不意外,另一隻手一甩,一個挺小的水刀在特別小的距離內快若閃電般的襲向城主細腰。
還沒等撞上,城主腰前,卻詭異浮現出一堆湧動的沙子,兩者一接觸沙子就一口將水刀吞噬,還調皮的朝地麵撞去,入地就沒了蹤影,仿佛剛才的一切都不存在。
“靠!”見狀,司徒破空心中輕罵,他能不知道這是副城主搞的鬼嗎,一邊不想插手,一邊又想讓城主知道他是想保護她。
“不好...”看著這一情形,易溪河眉頭緊皺,他伸手拽了拽辛穀雨的衣服,“我會想辦法治好穆驚蟄你們能出手幫幫司河嗎,我低估那個娘們了他肯定打不過。”
“我...我們....”應該對他們非常有吸引的條件,辛穀雨他們卻卡殼了。
“易兄這麼厲害,能看出來....”辛穀雨有些為難的攤攤手,換來的卻是易溪河沒好氣的白眼,剛想說什麼,易溪河麵色卻放鬆了。
“就知道你們沒用,”易溪河沒好氣的白了他們一眼,反而優哉遊哉的靠在大樹上,對染冬至他們說:“站的近點,你們不都是一家子嗎離那麼遠幹啥?”
————
“真不想和你過多糾纏,”城主低垂著腦袋,,頭發不由自主的飄起。
“......不是說這城主不行了嗎....”司徒破空心中一陣無語,一邊暗罵一邊迅速出手,不給城主出招的機會。
他手腕一轉再度推進焚天槍,城主依舊緊緊抵著槍尖,等到焚天槍不能推進的時候,司徒破空腳尖點地縱身跳起用包裹著殺意的雙腳朝城主腹部重重踹去。
這一腳不偏不倚踹個正著,剛好踹上城主柔軟的腹部,其中不小的力度也讓城主身子一弓,手一軟抵著焚天槍的手都鬆了。
趁著這一空檔,司徒破空連忙收迴焚天槍,自己穩穩落迴地麵一個橫掃就踹向城主腳腕。
還沒等踢到,一隻冰涼的手卻輕觸在自己天靈蓋上,觸感傳來,司徒破空忍不住打了個激靈,腦袋頓時脹大,他下意識將殺意瞬間凝聚到頭頂朝城主絞殺過去。
兩者觸碰間,司徒破空明顯感覺到那隻冰涼的手還沒有動靜就連忙收了迴去。
不過司徒破空可不會就此罷休,脫離而出的殺意順勢跟著城主的手將其席卷過去,城主被迫腳尖點地跳到一邊。
“司河迴來!”城主剛讓開,易溪河焦急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司徒破空毫不猶豫的將電閃飛雪運用到極致,擦著城主肩膀瞬間迴到易溪河他們麵前,自己偏頭警惕的看著城主。
“怎麼了?”司徒破空急急忙忙的問,語氣急促。
“站著別動,”易溪河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也就在司徒破空剛迴來的時候,幾人的腳下空間居然離奇的開始出現紊亂。
“嗯?”幾人不約而同的低頭看自己腳下,仔細觀察會發現,腳下空間的紊亂很有規律,居然是一個符文,紊亂的地方就是符文的紋路,居然是空間構成的符文。
“什麼鬼?”司徒破空一愣,想來想去都沒想明白這東西怎麼來的,反正不能是易溪河,他沒這本事。
“別走!”這個東西出來沒多久,城主反而激動起來,當下手掌向前一推無形的勁氣壓著地麵筆直地朝司徒破空他們打去。
“我幫你!”隨著城主的出手,副城主嘴角輕揚,伸手輕打響指,音落,城主打出的勁氣下方的土地開始跟著它一路爆炸,炸出一條挺窄的通道來。
還沒等勁氣搭在司徒破空他們那,下方土地的爆炸突然擴大好幾倍,濺起的土塊都有大樹那麼高,等塵土落下,司徒破空他們的身影,已經不見了。
————
“唿....呸!呸!這副城主誠心的...”周圍冷的出奇,等到迴過神來,司徒破空吐掉吃在嘴裏的泥土,能感覺自己的血管快凍裂了,他連忙調動體內冰屬性祖氣在體內流淌才好受很多。
手忙腳亂的拍著臉上和身上的泥土,等把睫毛上的灰土拍掉能睜開眼了,司徒破空才環顧四周,最終目光落在麵前一個手持卷軸的人身上,“這次真的要好好謝謝你了,雲穀涼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