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力氣是天生的?”瀟湘澈疑惑的問道。
“不不不,”司徒破空連連搖頭,“以前我一哥哥帶我練出來的,”他口中的哥哥,就是司徒殺。
“不錯,學起來應(yīng)該快,”瀟湘澈點點頭,從腳下?lián)炱鹨粔K碎掉的小石頭塞進司徒破空手指尖擺弄著他的手指。
“來食指和大拇指尖抓著,可能有些不穩(wěn),抓住了,接著是無名指...別起伏太大...然後小指...控製住祖靈的力度別太大,嗯嗯,對...再然後大拇指和食指用力。”
瀟湘澈一邊手把手指導一邊絮絮叨叨的說,聽他說用力司徒破空半信半疑的乖乖用力,確實隻聽“哢擦”一聲,細小的破碎聲居然是從石頭內(nèi)部傳來。
聲音雖然小,瀟湘澈看了眼石頭,笑了,“不錯,不愧是天賦爆表的弟子,這隻是開始,沒事多練練,等以後你就會發(fā)現(xiàn)這裏的神奇了。”
“嗯嗯,”司徒破空小雞啄米似的連連點頭,等以後這招學成了,自己捏爆別人骨頭都不是個事。
“好了,太久沒有閑逛,這次溜達了好久耽誤了不少時間,”瀟湘澈看了眼頭頂?shù)奶枺F(xiàn)在差不多正午,“我要去給宗主試毒了,你先去吃飯吧,迴頭我來這找你。”
“試毒?”司徒破空皺著眉頭不解的看著瀟湘澈。
“對啊,”瀟湘澈倒是覺得很平常,“快到宗主吃飯的時間了,要吃的東西我都要先試一遍,確定無毒他才能吃。”
“那師父怎麼吃飯啊?”
“我就不用了,”瀟湘澈起身拍拍身後的塵土,“他一頓飯要吃好幾百道菜,試毒的時候一道菜吃一口我都撐死了,”瀟湘澈故作輕快的道。
“好啦,快去吃飯吧,下午還有四小時活動時間,我先走了,”瀟湘澈說完,就邁步快速離開。
“原來宗主說的吃飯和睡覺不準離開是要這樣,”看著瀟湘澈離開的背影,司徒破空想了一會,發(fā)現(xiàn)自己從中鑽不到害死宗主的空子,隻好老老實實的去吃飯了。
一路走過來,雖然沒有特意觀察,司徒破空還是發(fā)現(xiàn)大部分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他,雖然沒有別的舉動,但被人這麼看著司徒破空還是覺得不舒服。
因為現(xiàn)在是吃飯點,進了飯?zhí)茫Y麵的人立刻或明或暗的對司徒破空投過去莫名的目光,原先還有些嘈雜的食堂都安靜了很多。
見狀,司徒破空環(huán)顧四周,嘴角一咧忍不住冷笑,“你們這麼快就都知道我找了瀟湘澈當我?guī)煾福俊?br />
此話一出,那些偷眼看他的人連忙收迴了目光各幹各的事情,隻是氣氛依舊沉重。
見狀,司徒破空心中冷笑,自己打了份飯找個人少地方就不緊不慢的吃了起來,下午他還要去假山找瀟湘澈學習呢。
飯吃到一半,司徒破空正想著這個獅子頭味道不錯下次再點這個的時候,一個黑不溜秋的東西就劃出一道優(yōu)美的拋物線“啪”的一聲落到他飯盤中,濺起不少菜湯。
“啊!!”猝不及防的司徒破空嚇得驚叫一聲,自己下意識從椅子上彈了起來,這個反應(yīng)引得周圍不時傳來一片笑聲。
司徒破空定睛一看,扔進飯盤的居然是一隻死老鼠,眼珠都快從眼眶掉出來了,嘴邊還有血,腸子從裂口的肚子中流了出來,明顯是被人踩死的。
“我真操他媽了,”自己吃飯吃的好好的,突然來這麼個惡心人的老鼠,當下司徒破空心態(tài)就爆炸了,他憤憤的咬著牙,拳頭捏的嘎嘣直響,抬頭一看,就是戚閆一隻胳膊打著繃帶掛在身前一臉玩味的看著他。
“哎呀呀,這不是宗主身邊走狗的關(guān)門弟子嘛?怎麼?不吃了?”戚閆笑的很詭異,陰陽怪氣的說著。
“不了,你吃吧,”見到是他,司徒破空沒好氣的瞟了他一眼,“沒地位歸沒地位,不過...捏爆你和你師父腦袋的能力,你覺得他有沒有?”
“明知道自己沒地位,你覺得他會不會因此好好指點我希望我給他爭光?”
“宗主大人能同意瀟湘澈當我的老師,你覺得宗主大人對我的期望大不大?”
“你說萬一以後我真的變強了不再是瀟湘澈的弟子了,你覺得我那時第一件事我做什麼比較好?”說到這,司徒破空不懷好意的看著戚閆。
“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好,你現(xiàn)在還想繼續(xù)嗎?”司徒破空雙臂環(huán)在胸前,像看戲一樣的看著他。
雖然他知道會有人找他事,但沒想到這麼快,而且來人也是關(guān)門弟子,這下好了,不能隨意出手了。
萬一出手把這夥計打傷了,他再找?guī)煾父鏍钫宜麄兪碌惯好,就怕他們在告訴宗主,宗主要是懲罰下來,自己和瀟湘澈都好不到哪去。
“你!”聽他這麼說,戚閆粉粉的一咬牙,嘴唇蠕動著想說的話最後硬生生的咽迴肚子裏,隻好憤憤的指著司徒破空,“你給我記著今天說的話,小心以後的考核我打的你滿地找牙!”
“別指別人,不禮貌,”司徒破空還沒說什麼,一隻手就從眼前伸過來抓住了戚閆的手指。
抓他手指的手異常冰冷,兩者接觸,戚閆忍不住打了好幾個哆嗦,連忙把手伸迴來握在掌心來迴摩擦。
來人正是洛水良,他麵無表情的看著戚閆,“快迴宿舍收拾東西吧,聽說你的師父脾氣並不是很好,別讓他多等。”
“哦,”戚閆憤憤的白了洛水良一眼,意外的沒有多說什麼,他冷冷地瞪了司徒破空一眼,真的就走了。
“收拾東西?”司徒破空不解的看著洛水良,“他要去哪?”
“你不知道?”聽他這麼問,洛水良反而反問,“我們現(xiàn)在是正式的關(guān)門弟子了,住的地方也換了,之前住的是禦宗精英弟子的宿舍,這次我們可以換到更好的房間了。”
看司徒破空還是一臉懵逼,洛水良試探著問:“有沒有人告訴你你的房間號?”
“沒有啊,”司徒破空搖了搖頭,心裏已經(jīng)明白了幾分。
“……”聽言,洛水良沉默一會,麵不改色的道:“你搬過來和我住一起吧,有我在不會有人找事,房間很大,住兩個人綽綽有餘,正好等夏天天熱了和我一起睡還涼快。”
“不...不用了!”聽到住一起這三個字,司徒破空連連擺手,“沒關(guān)係我不介意這些,現(xiàn)在的房間對我來說也挺好的,就不麻煩你了,謝謝你。”
聽他這樣說,洛水良看了他一眼,又沉默一會,最後點了點頭,“行吧,那我先去找?guī)煾噶恕!?br />
說完,洛水良就道別走人,應(yīng)該是迴之前的宿舍搬東西去了,看他走了,司徒破空無奈的歎了口氣,沒想到事情傳的這麼快,麻煩事都來了。
想到這,司徒破空無奈的搖搖頭,本來挺開心的吃著東西,現(xiàn)在啥胃口都沒了,隻好隨便一擦嘴就往假山的方向走。
到了假山,司徒破空找到上午兩人呆的地方,瀟湘澈還沒來,司徒破空隻好一個人在附近溜達,撿地上的石頭練習瀟湘澈早上教他的東西。
瀟湘澈教他的可不是掰石頭和指頭的運用,而是對力量的控製,司徒破空不知道這要怎麼說,用很別扭的病句講,就是用很小的力氣爆發(fā)出很強大的暴擊。
他拿著石頭一連試了好幾遍,迴想瀟湘澈教他的細節(jié),終於讓石頭傳出來“咯嘣”一聲,司徒破空又換了另一個石頭,一遍就讓石頭傳來破碎的聲音,甚至表麵已經(jīng)有了很細小的裂縫。
“哈哈,”司徒破空忍不住傻笑,他像個孩子一樣扔了石頭又撿起新的接連不斷的試驗,感覺自己對小力量的控製越來越熟練。
“試個別的,”司徒破空念叨著蹲在地上撿起一塊石頭,但隻是用手指隨意的握著,沒用瀟湘澈教他的手指怎樣擺放,憑著感覺指尖稍一用力,“哢擦”一聲,石頭竟然碎成了好幾塊。
看著劈裏啪啦落在地上的碎石頭,司徒破空忍不住睜大了眼睛,自己這麼快就學會早上新教的東西了?!
“不錯嘛,悟性很高,”就在司徒破空心中暗暗高興,那道好聽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過來,司徒破空迴頭一看,隻見瀟湘澈正坐在他身後的一個兩米高的假山山頂笑著看著他。
距離這麼近,司徒破空都沒察覺到他是怎麼過來的,甚至一直都沒感覺到他的存在,這不是司徒破空太弱,而是瀟湘澈真的很強。
看到他終於發(fā)現(xiàn)自己,瀟湘澈輕輕的笑了,自己縱身從假山上跳下來穩(wěn)穩(wěn)落到司徒破空麵前,“看來早上教你的你已經(jīng)學會了,要不要學點新的?”
“嗯嗯,好啊好啊,”司徒破空傻笑著連連點頭。
“哈哈,怎麼像個小孩子一樣,”見他這樣,瀟湘澈忍不住笑出聲,自己隨手從假山的石頭縫中摘了根小草捏著草根。
“看好了,”瀟湘澈手腕一轉(zhuǎn),手指一彈“嗖”地就把草葉彈了出去,草葉筆直的一路向前竟然直接紮進了前方的一塊石頭中,隻有一厘米左右長的草根露在外麵。
“這麼恐怖...”司徒破空心裏念叨著,自己跑過去輕輕扒拉一下紮在石頭中的草根,草根還是軟的,往外拔就拔不出來了,已經(jīng)深深地卡在石頭裏了。
“不敢惹...”司徒破空心中再次感歎,迴頭看著瀟湘澈,“師父,這個我也能一下午就學會嗎?”
“沒問題吧,看你的天賦這麼好,”瀟湘澈笑著抬起手,舉到半空又放下了,“好啦,我開始教你,來,首先...”
“他是想摸頭發(fā)吧,”司徒破空心裏這樣想,但總感覺不是滋味,不是嫌棄他,而是這種感覺,他以前經(jīng)曆過。
“別走神啊,”瀟湘澈把手在司徒破空眼前晃了晃。
“哦哦,對不起,”司徒破空眨了眨眼睛,連忙拋開雜念認真學起來,不知不覺,兩個多小時就過去了。
“好了,今天先到這吧,我要迴去了,”瀟湘澈抬頭看了眼天色,把手中草葉隨便放在假山上。
“你也早點休息吧,對了,這三天是新生弟子的比試,宗主要親自坐陣,我不能離開,但是可以帶你一起看,”
“剩下那三個關(guān)門弟子也都會來,另外前幾年的關(guān)門弟子根據(jù)情況也會過來,等事情辦完我再好好教你。”
“我先走了,明天你早點過來到雲(yún)中堡等我,我?guī)阋黄鹑ィ睘t湘澈拍拍司徒破空的肩膀,急匆匆的走了,看樣真挺著急。
“好的師父,”司徒破空連忙高聲迴應(yīng),自己繼續(xù)拿起草葉練習,這次就難多了,司徒破空一直練到天黑都沒看有什麼進步,隻好打道迴去吃晚飯。
到了食堂,事實證明像戚閆那種閑人還是很少,雖然大部分人還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他,但是沒有找事的。
吃完飯,司徒破空迴宿舍躺床上想了想,還是動身往溫泉的方向走,這個洛水良應(yīng)該在泡溫泉吧,也不知道他們的新宿舍有沒有溫泉。
換下衣服到了溫泉,沒想到洛水良還真在那裏泡澡,靠著石壁閉目養(yǎng)神,可能是感覺司徒破空來了,他迴頭看向司徒破空,麵無表情的問:“練完了?”
“差不多了,”司徒破空踩著石頭踏進溫泉坐在洛水良旁邊,“你那邊學的怎麼樣?”
“還行吧,不過比不上你師父,”洛水良搖了搖頭,“我也是剛聽說我這個師父是僅次於章將軍的副將軍,他二人聯(lián)手才能和瀟湘澈勉強糾纏一會。”
“這麼強...看著倒是怪年輕的,”司徒破空低聲喃喃,怪不得當初宗主要傾盡半個宗族的力量活捉瀟湘澈,他這一個人打遍半個烏都不成問題。
“他兩人同歲,”洛水良依舊麵無表情,“都27歲。”
“27?!”聽言,司徒破空忍不住反問:“那師父被抓那年多大?”
“聽說才15。”
“15歲.....”自己15歲的時候還是個就知道和妹妹玩的小孩子,那時人家就已經(jīng)是第一高手了,這12年呆在宗主身邊,想必也呆成毫無感情的植物了。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泡了半個多小時才收拾東西走人,穿衣服的時候發(fā)現(xiàn),洛水良穿著特製的便衣,不用問都知道,這衣服一定是關(guān)門弟子才有的。
洛水良還是跟他走一路,當時司徒破空就挺納悶兒,這家夥不是換宿舍了嗎?怎麼還跟自己一起走,可是都走到食堂了,洛水良還是沒有說再見的意思。
看到這樣,司徒破空忍不住發(fā)問了:“你不是換宿舍了嗎?兩個宿舍樓離得這麼近嗎?”
“沒換,”洛水良很隨意的說著,“以後我和你一起住這兒,畢竟你的師父是瀟湘澈,很多事情不會有人通知你,我留在這兒陪你,還能有個照應(yīng)。”
感情這家夥是為了自己留在這兒的,司徒破空頓時過意不去連連拒絕,“不用了不用了,”司徒破空不停的擺手。
“你這樣我過意不去,我都做好心理準備了不會在意閑人做的那些事的,能換宿舍多好,你這樣我真的真的過意不去。”
“那你跟我一起搬,和我住一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