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溪.....靈焱!”模糊不清的音節從司徒破空嘴裏勉強吐出,江易瑤拳頭一頓,模模糊糊的聽不清,他以為司徒破空是在求饒,嘴巴一咧剛想嘲諷,表情又瞬間凝固。
他不安的環顧四周,意外發現,自己的周圍不知何時布滿了紅色的絲綢一樣的東西。
說是絲綢,其實更像燃燒著火焰的小型銀河,仔細看會發現,火焰銀河中,真的有小星星的影子,可能在晚上會看的更清楚。
“這是....”江易瑤又看了好幾遍都沒弄明白這是什麼東西,在他發呆的時候,火焰銀河已經以肉眼難以察覺的速度悄悄朝江易瑤靠近。
“不好!”這可不是好奇寶寶的觀察時間,江易瑤不管被他壓製的司徒破空,自己連忙跳起就往臺子邊緣跑去,火焰銀河被帶動著跟在他身後,始終保持一致的距離。
“三段?”宗主忍不住挑了挑眉,剛來的時候,這家夥還是祖王,才幾個月,就升了三段。
“咳咳!”總算把江易瑤弄走,司徒破空摸著脖子緩緩從地上坐起看著倉皇跑到臺子邊,重新把巨斧拿在手中一臉警惕的看著周圍,身上紫色的祖氣防禦越發的凝實,直至變成一身堅硬的鎧甲。
司徒破空眉頭一皺,他撐著地麵站起,有些心疼的看了眼手中的短槍,現在了,想收迴招式也晚了。
“不好意思,”被祖氣包裹的聲音傳到江易瑤耳中,“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能殺死前任副將軍,除了蠱術,你沒有任何威脅。”
話到最後,司徒破空腳尖逐漸離地懸浮在空中一寸的高度,天地間的能量都不約而同的臣服在司徒破空周身。
時間迴到酒店—————————
“靠,小子不錯啊,等我的嗎哈哈哈好開心!”門被打開,首先看到的,就是司徒破空強裝嚴肅的麵龐,易溪河興奮的撲上去就要摟他脖子。
“你特娘的還知道過來?”司徒破空“沒好氣”的推開易溪河,自己假裝就要關門。
“哎哎哎!我可沒少照顧你寶貝妹妹!”易溪河嬉皮笑臉的順著門縫擠了進來,還幫司徒破空把房門關上,把手中一大包東西扔給坐在床上的司徒晴空。
“給你買的,你自己玩吧,你老哥等我這麼久,肯定有事情要說,”易溪河淡淡的道。
“嗯嗯!”司徒晴空懂事的點頭,自己轉身撲到大包裹上拆了起來。
“怎麼樣啊最近?”易溪河大刺刺的坐在沙發上,還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司徒破空坐到他旁邊。
見狀,司徒破空連連搖頭,一邊努嘴示意易溪河讓他別忘了還有司徒晴空。
“沒事,她這麼長時間就出過兩三次門,你這個當哥哥的不能讓妹妹開心一下讓她看點自己喜歡的東西嗎,”易溪河笑著朝司徒破空招手,笑的讓他遍體生寒。
理是這個理,一想到自己的小妹妹不能出房間天天悶著,他也隻好緊貼著易溪河坐在他旁邊,盡量很小聲的說話。
“說說最近發生什麼事了,我也知道了不少,肯定能幫你。”
廢話不多說,司徒破空把去了禦宗發生的事全跟他說了,就差把每頓飯吃什麼也給他詳細列出來,包括瀟湘澈教的招式、自己被江易瑤中招、差點成了太監,裴若無可能還在這當過弟子,和未來的想法他都說了。
聽完,易溪河沉默了,他考慮了良久,才為司徒破空倉促的製造了一套方案。
所有的招式,都經過易溪河再一次剖析分析,又混合自己的招式和司徒破空以前所學重新教了一遍。
又把瀟湘澈教給他的對力量的掌控重新分析,為司徒破空研究出一套新的理解方法,最重要的,就是易溪河手把手教給了他轉槍焱的強化版的第一層一轉溪靈焱。
教完這些,易溪河就急匆匆的走了,去幫忙準備司徒破空要的材料,眼看就要到比賽那天,易溪河才拿著小木盒迴來。
司徒破空著急,拿過小木盒就急匆匆的走了,緊趕慢趕,終於在比賽當天的大中午趕迴來了,沒耽誤比賽。
江易瑤也沒蠢到披個防禦就硬接,他胳膊用力竟然將巨斧舉過頭頂,自己伸手讓巨斧掉下來。
想象中被砸的血肉模糊的場景沒出現,巨斧就像水球一樣落下,將江易瑤嚴嚴實實的包裹在巨斧中,巨斧發出更耀眼的光芒,體積都比之前寬了一半,把江易瑤嚴嚴實實保護在裏麵。
周圍天地能量越發厚重,司徒破空將手中短槍平舉,另一隻手伸出食指和中指在槍身上緩緩劃過,周遭能量和火焰銀河開始不安分的散發巨大的能量。
這是他第一次用,威力肯定發揮不出50%,招式形成也很漫長,可是足夠了,“一!轉!溪!靈!焱!”
聲落,在江易瑤身邊盤旋的火焰銀河一股腦地就將他包裹,而在司徒破空周身的能量就像初春解凍的溪流一樣,雖然細小,但是兇猛的前撲,構成一條30厘米左右寬度的火焰銀河朝江易瑤纏繞過去,它們的源頭就是司徒破空周身的天地能量。
隨著銀河的形成,司徒破空手中短槍竟然傳來“哢擦”一聲,裂出細小的縫隙,司徒破空目光複雜的看著裂縫,深深眨了眨眼,再度睜開時,他的眼底唿地閃過一抹火焰,和小小的星海。
火焰銀河迅速包裹在江易瑤周身,超負荷控製這強大的力量,司徒破空喉嚨一甜。
“爆!”他來不及等待能量徹底凝固而成就一掌拍在槍身上,槍身終於承受不住這兇猛的力道,“嘩”地裂成碎片,無力的灑在石臺上。
“轟!!!”火焰銀河,應該說火焰溪流應聲應聲炸開,升騰的火浪騰空而起,遮蔽天日,將整個廣場都籠罩在熾熱的溫度中渲染成紅色。
“嗯?”宗主眼皮輕抬,他隨手一揮,沒看到任何能量流出,翻滾到觀眾席麵前的火海就被無形的防禦所阻擋,所有人毫發無傷,甚至連熾熱的溫度都感受不到了。
“好厲害,”瀟湘澈默默低頭,司徒破空,真的很厲害。
司徒破空依舊懸浮在半空,頭深深的低下,等到火焰漸漸散去,他嘴唇輕動,最後慘叫一聲狼狽的摔下來跪到地上,一口鮮血終於噴出,澆在坑坑窪窪的石臺上麵。
司徒破空看著眼前的石臺,原本石臺隻是被兩人掀起一道裂縫,現在被高溫烤過變得焦黑,坑坑窪窪的。
“嗬,”司徒破空莫名其妙的笑出聲,他隨便擦了下嘴角的血跡,勉強從地上爬起,晃晃悠悠的拔起麵前1米遠的焚天槍。
在這恐怖的破壞力下,焚天槍絲毫沒受影響,反而發出瑩瑩的光芒,他周圍一厘米的石臺都沒受影響。
現在可不是休息的時候,他還沒確定江易瑤的生死,司徒破空強忍身體的不適,但還是忍不住又咳出一口鮮血,自己撞撞跌跌的走向江易瑤的方向。
那裏巨斧還在,隻是布滿裂縫,隱隱還能看到有個人影縮在其中,“希望殘廢了,”司徒破空心中暗暗祈禱,現在的他,可是半點祖氣都用不上了,因為強行運用如此強大的祖技,現在體內一團糟,估計連個小孩都打不過。
巨斧“哢嚓”一聲,就像雞蛋殼一樣一塊一塊接連剝落,他的武器,竟然碎了,露出裏麵精神萎靡的江易瑤。
此時就像睡覺的鴕鳥一樣,把腦袋埋在身前,蹲在地上縮成一團,看他身上被震出的血道,就知道他的狀態也不好。
“嗚嗚嗚!”似乎是哭聲傳來,司徒破空握緊了手中的焚天槍,手掌一鬆,卻又扔掉了,摔在地上傳來叮鈴桄榔的聲音。
“啊啊啊啊!”可能是聽到聲音被刺激到了,原先“沉睡”的江易瑤突然跳起,像厲鬼一樣伸出尖銳的爪子一把捏住司徒破空的脖子將他推倒在地。
“你個雜種!知道我是誰嗎?你覺得你能打敗我嗎?!”江易瑤喪心病狂的抓著司徒破空的脖子使勁往地上摔他的腦袋。
“咳咳!”司徒破空忍不住咳嗽,反而笑了,“怎麼,要是打敗你的人是裴若無,很抱歉,幾年前我和他交過手,他打不過我。”
裴若無這三個字一入耳,江易瑤整個人都僵住了,看他的反應,司徒破空就知道自己猜對了,他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冷笑。
江易瑤呆呆的看著司徒破空,驚愕的眼睛越睜越大,誇張到眼珠子都快從眼眶跳出來了。
江易瑤手掌不停顫抖,他看著司徒破空淡漠的眼神,就像是看什麼可怕的東西一樣,突然抱頭痛苦的嚎叫。
“啊!!!!”江易瑤雙手死死抱住腦袋,重重撞在司徒破空下巴上,撞的司徒破空下巴發出哢嚓一聲,血瞬間再次布滿整個嘴巴。
這次司徒破空咬緊牙關忍住疼痛,一臉厭煩的將倒在自己身上的江易瑤推開,自己緩緩爬起,冷漠的看著蜷縮在地上痛苦嚎叫的江易瑤,良久,才開口。
“你不會覺得就你一人會蠱術吧?”
“不好意思,我也會,這是第二次用,效果還不錯,沒想到一轉溪靈焱那麼強勢的祖技,都沒震死你腦袋裏的蠱蟲,這隻是我隨便抓來的螞蟻。”
司徒破空起身爬起來,翻過江易瑤的身子,“很痛苦吧?我來幫你把蠱蟲拿出來。”
他不帶絲毫感情的說著,自己緩緩抬手,對著他太陽穴“嗤”地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