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啞炮,”司徒破空連忙道;“有的煙花就這樣,點不燃,換一個就好了。”
“不用了,”瀟湘澈苦笑著搖頭,“本來就是哄小孩子玩的嘛,我想吃糖人了,可以嗎?”
“可以!走,”司徒破空連忙拉著他去找糖人,話雖這麼說,可瀟湘澈心裏肯定很失落,他帶瀟湘澈看到一個糖畫的攤子,瀟湘澈又想要糖畫了,還要青蛙形狀的,司徒破空無奈的偷笑,付錢給他買了個青蛙糖。
瀟湘澈捧著青蛙糖吧嗒吧嗒的吃著,似乎忘了願望不能實現(xiàn)的不快。
兩人一邊溜達一邊吃,為了安慰瀟湘澈,司徒破空一路給他買了不少東西,瀟湘澈兩手和嘴巴就沒有閑過,不停的吃。
“破空啊,”瀟湘澈艱難的咽下口中的雲(yún)切糕,“我吃飽了,想睡覺了。”
“那迴去吧,”司徒破空一邊說,還買了一盒桂花糕扔給瀟湘澈,瀟湘澈連忙接住,兩人並肩朝酒店趕去。
迴到酒店進了房間,司徒破空讓瀟湘澈先去洗澡,瀟湘澈脫了外套放在椅子上很乖的就去了。
司徒破空躺在床上,聽到瀟湘澈洗澡的嘩嘩流水聲,才坐起身來拿出司徒晴空給他的黑帶子仔細觀察。
黑帶子上有一片很小很小的金屬,司徒破空用祖氣輕輕焚燒,金屬片啪的一聲炸開,原先手指頭粗細的黑帶突然彈開,變成臉盆那麼大的黑紙,上麵還有冰藍色的祖氣寫的密密麻麻的字。
“謔,厲害了,”司徒破空忍不住驚歎,他都能想象到易溪河看到自己隻是留了張簡單的紙,肯定又要嘲笑了。
可能兩人相處的久了,都有心靈感應(yīng)了。
紙上,寫滿了易溪河調(diào)查的情況,大多是和裴若無有關(guān),正好是司徒破空想知道的。
但是易溪河能力有限,而裴若無又被鶴武閣層層封殺,查到的東西也不全都準(zhǔn)確。
上麵寫著裴若無原先隻是普通的來禦宗學(xué)習(xí),後來不知怎的有了歪主意,和鶴武閣有了來往。
他先在賽前吃了鶴武閣給的藥,讓他力量大增,才能把江易瑤揍得不成樣子,而鶴武閣特製的藥,讓宗主都沒看出來。
果不其然,江易瑤那種性格果然受不了自己輸?shù)煤軕K的現(xiàn)實,日後交手都很拚命的折磨對方,但憑他的實力,根本殺不死當(dāng)時的副將軍,也就是江易瑤的師傅,易溪河讓他好好問問瀟湘澈。
最值得一提的是,裴若無還沒走,還留在烏都,他闖小地獄,果然是受到命令為了搶其中的安靈草,隻是失敗了,現(xiàn)在正在等候時機,以後可能有點礙事,讓他有機會找到這崽子,廢了裴若無。
“唿,”司徒破空感覺太陽穴一陣眩暈,現(xiàn)在又來了一個麻煩,他把黑紙燒掉,目光一轉(zhuǎn),落到了瀟湘澈扔在凳子上的外套上,之前沒燃燒的煙花,也露出來了一些。
“沒扔?”司徒破空覺得奇怪,這種啞炮留著幹什麼,他上前拿起煙花棒,看著上麵綁的紙條,猶豫一陣,剛想打開看看,卻聽見浴室傳來“咚”的穿鞋的聲音。
司徒破空連忙將煙花塞迴他的衣服中,自己電閃飛雪運用,閃現(xiàn)到床上,坐在床邊。
自己剛坐穩(wěn)幾秒,浴室的門就被打開了,瀟湘澈一手拿著毛巾擦著濕漉漉的頭發(fā),身上隨意披著浴巾,除此之外就是下半身的大褲衩,半裸著出來的。
濕噠噠的頭發(fā)上流下來的水,順著脖頸一直流過瀟湘澈誘人的胸肌,和完美的無可挑剔的腹肌上,就算是司徒破空,都忍不住瞪大了眼睛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
“我!”瀟湘澈一愣,擦頭發(fā)的手都停了,當(dāng)他注意到司徒破空緊盯自己的上半身時,連忙彎腰用胳膊擋住腹肌。
“我忘了你也在,一會我就穿上衣服,”瀟湘澈的臉?biāo)查g就紅了,一直紅到耳朵根。
“怎麼不穿睡衣?”
“我....我沒有...”瀟湘澈忍不住低頭。
聽他這麼說,司徒破空才想起來,自己一直沒給瀟湘澈買睡衣,他隻能這樣光著睡,“明天去給你買。”
“不不不!不用了!”瀟湘澈不停的擺手,“以後迴禦宗我也穿不到了,這樣睡挺好的,涼快。”
“行吧,”瀟湘澈說的有道理,等迴禦宗,他總不能換上睡衣在門口坐著睡覺第二天換迴來吧。
“問你個事,你和副將軍關(guān)係很好?”司徒破空疑惑的看著他。
“不是,”說到這,瀟湘澈忍不住低頭,“他...是我舅媽的哥哥的孩子,比我小兩歲,也算是弟弟吧。”
“哈??!!!”聽言,司徒破空忍不住睜大了眼睛嗎,“她和你是遠房親戚?所以他這麼照顧你?”
“嗯,”瀟湘澈抿了抿嘴唇,“也不算,小時候,他的天賦也很好,但是超不過我,所以沒有我受到的表揚多,小孩子嘛,嫉妒心之下就離家出走了。”
“說是離家出走,其實才走了幾個月,等到我再見到他,就是聞都被攻,禦宗宗主以他和他的家人為人質(zhì)要挾我。”
“等到我放棄反擊,才知道他已經(jīng)投靠了禦宗,他先是作為人質(zhì)要挾他們的直係族人,讓族人被抓,才來繼續(xù)要挾我。”
“我當(dāng)時很生氣,就是因為他,聞都才徹底被滅,可是沒辦法,我的家人也都被抓了,為了他們,我隻能做禦宗的守衛(wèi),時刻保護自己的仇人。”
“那他當(dāng)上副將軍是什麼時候?”司徒破空皺著眉頭。
“江易瑤殺了他師傅之後,”說到這,瀟湘澈手掌不停地顫抖,“是我的私心,剛開始不管我和族人們怎麼被折磨,他都袖手旁觀。”
“後來他找我,說如果我能幫江易瑤殺了當(dāng)時的副將軍,隻要他能上位,就能讓我過得好一點。”
“我當(dāng)時特別痛苦,所以...就同意了。”
“可是你殺副將軍,宗主發(fā)現(xiàn)不了嗎?”
“我也不知道宗主知不知道,”瀟湘澈搖了搖頭,語氣有些悲涼,“他們也不是正大光明的比賽,我沒有祖氣,宗主也不能敏感的發(fā)現(xiàn),”
“他們在宗主經(jīng)過的路線附近切磋,是我彈出了指甲大小的石頭,打穿了當(dāng)時副將軍的脖子。”
“而江易瑤,也可以用輸了比賽沒有麵子,喪心病狂的發(fā)泄為理由,親手砍斷了他的脖子,掩蓋了我的痕跡。”
“怪不得呢,”司徒破空就納悶,江易瑤也沒這麼厲害,怎麼可能殺死堂堂的副將軍,不過也因如此,嚇得其他弟子都不敢和他切磋,才讓他耀武揚威這麼久。
“那他的直係族人呢?還好嗎?”
“全死了,他的直係族人始終不願接受叛變的副將軍,在聞都被滅後就奮起反抗,最後死的屍骨無存,後來宗主怕我的直係族人也送死,害怕沒有控製我的手段,絞盡腦汁不讓他們自殺。”
“沒想到副將軍還是這樣的人,”司徒破空有些唏噓的無奈的搖頭,“去小地獄麵壁的時候,我看到你的族人了。”
“他們怎麼樣?!”瀟湘澈像是打了雞血,突然很激動的問。
“不怎麼好,還剩四十來個,餓的皮包骨頭,像死屍,雖然沒被用刑,不過...活的很痛苦。”
“起碼還能活著,”瀟湘澈嘴角輕揚,忍不住苦笑,“我就是想讓他們好好活著。”
“可萬一哪天你的族人們都離開你了呢?”
“那就反抗,族人不在了,也沒理由保護他了,不過有他的蠱術(shù)控製,我可能反抗不了三秒就倒地不起了。”
“可就算你的族人因為各種原因去世,你又怎麼能知道?”
“能!”瀟湘澈說的很堅定,接著卻苦笑道,“我也覺得很不可思議,因為經(jīng)常見不到自己想見的人,我現(xiàn)在竟然和父母有了心靈感應(yīng)一樣的感覺。”
“我能感覺我的心跳有三層,另外兩層,應(yīng)該是父母的,”說到這,瀟湘澈忍不住摸著自己的胸口,也隻有這樣,能讓他安心。
“三層?”司徒破空狐疑的走過去,伸手摸在瀟湘澈裸露的左胸上,果然,司徒破空能感覺到,在瀟湘澈強健的胸肌下,似乎有三個心髒在跳動,噗通噗通的三層疊加的震感。
“好神奇,”摸著摸著,司徒破空忍不住傻笑出來。
“那個...”瀟湘澈滿臉通紅,看他這窘迫的樣子,司徒破空才意識到自己還在摸著瀟湘澈的肉體,連忙尷尬的把手拿開,像沒事人一樣,自顧自的脫著外套,“我去洗澡了,你先睡吧,睡床就行,兩個人能睡得下。”
“嗯嗯,好,”瀟湘澈連連點頭,司徒破空進了浴室20來分鍾,糾結(jié)了一會到底穿不穿睡衣,其實他不喜歡穿睡衣,也喜歡光穿褲衩,可是吧,麵對瀟湘澈無可挑剔的完美身材,自己還是不找打擊了,乖乖找了個睡衣穿上,出來時瀟湘澈正坐在床邊,也沒睡覺的意思。
“你還不睡?”
“你沒別的問題問我了嗎?趁著現(xiàn)在不在禦宗。”
“還真有,”司徒破空把脫鞋甩下來鑽到被窩,“如果沒有蠱術(shù)的束縛,你和宗主交手誰會贏?”
“我,”瀟湘澈說的毫不猶豫,“其實沒幾個人知道,宗主的實力一直忽高忽低,除了最巔峰的時候我打不過,其他時候都是我穩(wěn)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