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唿,”司徒破空長唿一口氣,才發現胸口憋得慌,估計是緊張到忘了唿吸,司徒破空幹脆閉上眼睛展開水卷,感受周圍一舉一動。
探測能量左右轉動,周遭環境全都映在司徒破空腦海,“全都是高階祖王...”心中默默吐槽,畢竟這種東西,等級低了也駕馭不住,浪費。
司徒破空一邊查看情況,心中一邊盤算對策,不知不覺的就走神了,對探測能量的控製一點點的也鬆了。
“哼!”就在司徒破空思緒越拉越遠,一道冷哼聲突然在司徒破空腦海中炸開,司徒破空打了一個激靈,等迴過神來反應到自己疏忽了也晚了,當下漂流在外的探測能量刷地就被扯得七零八亂。
“靠!”沉默一會,司徒破空低低的罵出了聲,這家夥,快祖境了吧,他若有所思的看向易溪河的方向,後者也主動貼過來,照舊用祖氣傳聲:“你感覺到了?”
“嗯,很強。”看他的反應,易溪河應該是早就發現了。
“還準備繼續嗎?在這火山裏,除了你妹妹,就屬你最弱。”
“哈哈,”司徒破空笑了笑,“沒想到你也會打退堂鼓啊,要不是很熟悉你,我都要懷疑現在和我說話的不是易溪河了。”
易溪河是誰?天不怕地不怕,厚著臉皮搶還不夠臨走還要拆人家的流氓混混,居然還會想撤退。
“你放心,我說過不會再讓你逞能,就不會讓你在拚了命的護我了,也算是給我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你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
“.....”易溪河沒說話,要不是他的氣息還在,簡直就跟丟了一樣。
見他這樣,司徒破空也不說話了,抿了抿嘴唇,眼神有些迷離,良久,才開口,“明知自己在這裏被克製,還下來陪我冒險,我挺感動的。”
“.........”易溪河還是不說話。
“等我們出去了,可以給我講講你的心事嗎?”司徒破空繼續說道,“我覺得我可以幫上你了。”
“.......”還是沉默,不知道易溪河在想什麼,這次司徒破空也不說話了,靜靜地等著迴答,等了起碼有三四分鍾,才有迴音,“好....”
司徒破空嘴角一揚,笑容剛浮現,一股股強猛的力量突然沒頭沒腦的撞上來,衝撞的司徒破空差點翻倒。
“開始了!”司徒破空手掌緊握,一手火焰燃燒,一手冰晶旋繞,反正這是在球球裏,沒人認識他,不怕露底牌。
才剛準備好窺視一下外麵的情況,就聽“碰”的一聲一個大球就砸了過來,撞得司徒破空直接飛到一邊,連帶著易溪河也被撞飛了,好在巖漿流的慢,沒撞飛多遠。
“淦!”暗罵一聲,司徒破空祖氣覆蓋往外看,當下打了一個機靈,外麵連個開始前的吶喊都沒有,就開始打成一團,還不時有火球被打飛,還有一個又衝著司徒破空過來,司徒破空剛想躲,身旁就飛過去一個冰藍的能量體,“轟”的把火球撞得粉碎,裏麵慘叫聲還沒冒頭,就結束了,聽的司徒破空渾身發毛。
“我們上!”司徒破空道,說話的時候他才發現嗓子眼很幹,幹的幾乎黏在了一起,可身體不慫,也朝著人堆衝了過去,手掌一翻,體內積攢的滿滿當當的殺意盡數聚集在手上,混在祖氣當中,反手就分成四股拍了出去,自己同時發力,朝高處跳上去,易溪河緊緊跟隨。
四股火冰能量體嗖的就衝了出去,沒有掀起一點漣漪,連眨眼的功夫都沒有就打在了離他最近的四個球球上。
那些人顯然沒注意身後還有司徒破空這麼弱的人偷襲,等他們反應過來,能量球已經嘩啦一聲碎了,同樣慘叫還沒傳出來就被熾熱的高溫吞滅。
“嗯?”前麵的人發現不對勁,斜眼往身後瞅,可身後什麼都沒有,就走神那麼一小會,自己就被別處瘋狂的人群趁亂砍死。
殺意可真好用。
司徒破空跳得很高,準確的說,是易溪河讓他躲到靠牆的地方的,像魚卵一樣黏在一處黑黝黝的土牆上,易溪河落在他的旁邊,故作神秘的道,“你知道巖漿裏也有生物嗎?”
聞言,司徒破空猛地偏頭看著易溪河,不是因為驚訝,而是易溪河聲音很虛弱。
還沒等司徒破空問話,易溪河手指輕點球麵,一堆指甲蓋大小的小圓球像小蝌蚪一樣,在司徒破空震驚的雙眸中調皮的朝人群遊去,陣勢浩大,還記得易溪河當初給珍珠蚌的血嗎?這次起碼是兩倍。
“你要幹嘛?”
“幫你啊,”易溪河說的很隨意,“隻憑你自己,對付些毛頭小子還好,可厲害點的你怎麼辦?”
“你隻要記住,接下來的時間,隻要在巖漿裏,就千萬不要讓自己流血!”話到最後,易溪河陡然凝重。
“嗯!”司徒破空輕咬嘴唇,雖然他現在很擔心易溪河的身體,可耽誤時間更不好。
易溪河往旁邊挪了挪,彈出無數個冰球接二連三的打在土壁上,掉了不少土粒子,司徒破空也幫忙,用冰球一塊幫忙砸。
砸了起碼三五分鍾,就在司徒破空忍不住發問時,牆壁後麵終於有了動靜,轟隆轟隆的宛如龐然大物疾馳而來。
“閃開!!”易溪河大聲喊到,自己率先後退老遠,第一次見到易溪河這樣,司徒破空也不敢小看,也跟著退出去五六米。
剛離開點,剛才靠著的牆壁就轟的一下子裂開,借著祖氣給視力帶來的增強,司徒破空明顯看到?自己的麵前衝過一隻一米長的大魚,渾身火紅,金紋遍布,鱗片分明,魚鰭鋒利,張著的大嘴獠牙密布,看的人遍體生寒。
“這……”司徒破空驚訝的合不攏嘴,最扯的小說裏都不敢寫?巖漿裏有生物,可他今天就親眼見到了。
帶來的震驚還沒結束,隨著那條大魚衝出去直奔人群,一大群半米長的小魚就蜂擁而出,?嘴裏發出歡快的嘶啞聲,前赴後繼的衝向人堆,沒多久,就聽見傳來的驚慌失措的叫聲。
“這是焱下錦魚,名字是我剛才現起的,”就在司徒破空震驚中,易溪河悠悠的飄了過來。
“說起來他才是魚類的老祖宗,很早以前就存在於這片大陸,是除了龍以外的霸主,極為嗜血,可以說沒有血腥味的東西不吃,後來因為各種原因,他們所在的環境溫度開始升高,一點點的還有了毒,別的能吃的東西活不下去,隻有它們這個種族適應了環境活下來了,可沒有東西吃,為首的大魚就帶著小弟們陷入了沉睡,經過時間的推移,被沙土掩埋。”
“所以你故意用血引他們攻擊別人?”司徒破空看著易溪河的方向,聽他現在的聲音,也沒之前那麼虛弱了。
“那當然~這東西餓了幾百萬年了,有吃的當然激動了,”易溪河還不忘自誇,隻是語氣沒以前那麼驕傲了。
“小空子,我頭暈,可能幫不了你什麼了,不過有它們,你會少一大半對手。”
“這就夠了,”司徒破空嘴角上揚,“問你一個問題,瀟湘在巖漿裏會有影響嗎?”
“現在溫度算低的,還不會,可正常巖漿絕對不行!”
“那焚天槍呢?”
“上麵有我的靈魂,也不成問題,”易溪河語氣凝重,“你想幹什麼?”
“沒,隻是問問,”司徒破空展開水卷,如他所想,人數少了大半,“你先去找晴空吧,我自己可以應付。”
“喂!”司徒破空剛轉身想走,易溪河就叫住了他,司徒破空迴頭瞅,易溪河過了幾秒,才開口:“炎柱心這東西隻要沾到肉體就會自動融入,體溫會立刻增高,別人搶也搶不了了。”
“我知道了,”司徒破空輕笑,既然如此,反而還更好得手,有瀟湘澈教他的武功,尤其是那些玄幻深奧的身形變換,就算對手比他等級高很多,司徒破空都能僵持一段時間。
看著亂作一團的倒黴蛋,司徒破空迴頭看著砸出來的洞口若有所思,魚能從這鑽出來,說明裏麵有挺大的空間,要不要去看看呢?
“溪河!”想到這,司徒破空連忙叫住易溪河,指著洞口問他:“要不...咱進去看看?”
聽言,易溪河破天荒的沒罵他,猶豫一會,後者也樂嗬的同意了,兩人一拍即合,一前一後鑽進了洞口。
洞口後麵是一個長廊一樣的通道,足有七八米那麼高,兩三米寬,周遭堆滿了黑色的火山泥,但還是勉強能分辨出,這地方,似乎是個遺跡殘留?
“這啥啊,”易溪河大大咧咧的扒拉牆壁上的鬆動的泥塊,很快就扒拉了一大片,露出了一個勉強有些痕跡的壁畫。
“還有你不知道的?”司徒破空好奇的湊過來,幹脆手掌蓋在壁畫上,殺意輕微浮動,整塊的泥土一下子就被剝落開來,露出了完整的壁畫。
雖然大半都模糊不清了,但依稀能看出來畫的是一個長發人影,腳下踩著一堆屍骨。
“這誰啊?”司徒破空指著壁畫問易溪河。
“嘶.....”易溪河想了半天,憋出來一句,“不知道。”
“那再看看,”司徒破空積極地運用殺意,給長廊清理了七七八八,能勉強看清的壁畫就有五塊。
畫的都是長發人影,要麼手持長棍,要麼坐在屍體堆上,隻有一張畫了大臉的,嘴裏吃著人的屍體。
“好家夥,這麼恐怖嗎,”司徒破空心中犯怵,指著這些壁畫,“這是屠了好幾座城吧,還吃人!”
“所以現在鳥無音訊了,”易溪河隨意地攤了攤手,指著壁畫上的大臉,“估計幹完這些就被正義人士圍剿了,不然不能留這麼點東西到現在。”
“應該是吧,”司徒破空隻覺得頭皮發麻,“應該是早就沒了,不然我爹小時候就講給我嚇唬我玩了。”
“走吧,看看炎柱心,”易溪河撞了下司徒破空的球,兩人又一前一後鑽了出去,出來後易溪河還順手把洞口毀了,司徒破空沒在意,看著外麵依舊亂成一團。
“媽蛋誰他娘的知道巖漿裏還能有魚!”人群此時亂成了一窩馬蜂,狼狽的在魚群中左閃右閃,易溪河的血就像牛皮糖一樣黏在他們的能量球?上,晶亮晶亮的,也就是這血腥味,引得他們不停的去啄,堅如玄石的防禦,在它們凜冽著寒光的尖牙之下,竟如豆腐一般脆弱。
“真慘...”司徒破空訕訕的咽了下口水,瞅準現在沒人在意炎柱心的機會?,祖氣爆發,身體就像捕食的老鷹一般俯衝向下,直撲獵物。
“小輩!”眼看就要撲上去了,司徒破空狂跳的心髒隨著這厚重的聲音一同狠狠顫了一下,當下殺意不受控製的席卷而出,將能量球裹得嚴嚴實實。
同一時間兇悍的祖氣波浪也重重的掀了過來,砸的司徒破空人仰馬翻,殺意甚至都被消耗的支零破碎。
做完這些沒算完,接著又有兩股兇猛的漣漪撲了過來,司徒破空連忙閃躲,同時又湧出大量殺意,但還是被漣漪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