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破空再度沉默,自己真的過分了,可他實在不能容忍了寶貝妹妹被這樣對待,這一次,她很懂事的沒有喊哥哥救我,他是不想再讓哥哥為了她受傷了吧,如果晴空沒事,那他願意去道歉,隻是兩人也不能像以前那樣信任了,愛咋咋地吧。
這樣的日子過去了兩周,易溪河給準(zhǔn)備的食物剛好吃完了,手上的肉也以喜人的速度愈合,隻是司徒破空還是坐在那裏發(fā)呆,火山的溫度已經(jīng)感覺不到了,難道晴空成功了?
“丫頭沒事了,”心中正在構(gòu)建美好想法呢,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司徒破空頭也不迴,易溪河站了一會,看到司徒破空沒反應(yīng),才小心的坐在他旁邊。
“我向你保證過,丫頭不會有事的,就像你想的,我雖然心懷不軌,但是保證的事情,我就會拚命做到,哪怕自己會生不如死,可隻要是答應(yīng)了,我就會去做。”
“護你周全也是一樣,我向你保證,不管以後發(fā)生什麼,我都做你的盾。”
“不需要,”司徒破空冷冷的道,“我不需要別人一直護著,我也不值得。”
“可是不護著你,世上就沒有這麼純淨(jìng)的傻小子了,”易溪河笑著打哈哈,“你要相信,你身上肯定有獨一無二的閃光點,想讓別人拚了命的護住。”
易溪河不像以前那樣吊兒郎當(dāng)了,他說的話,字字都戳在了司徒破空的心窩,司徒破空偏頭看向易溪河,易溪河把衣領(lǐng)拉的很高,還把劉海梳下來,就留個眼睛。
他剛想伸手扯他衣領(lǐng),已經(jīng)寂靜兩個周的火山,終於晃動起來。
“晴空!”司徒破空激動的就要站起來,可晃動實在太厲害,司徒破空被迫跌迴原地,易溪河連忙扶住。
震動持續(xù)兩分鍾左右就開始越晃越大,司徒破空死死盯著火山口,心髒都隨著晃動要跳出來了。
終於,火山不負(fù)眾望的轟的一聲噴發(fā),一團金色的帶著紅紋的火焰噴湧,耀眼的比太陽還亮,準(zhǔn)確的落在了司徒破空的麵前,大地也停止了晃動。
司徒破空眼睛都不敢眨,連忙站起來,死死盯著麵前的火,看著火焰越來越小,裏麵的人影越來越清晰,司徒破空的手都在不住地發(fā)抖。
被火焰包裹的司徒晴空緩緩睜開眼睛,因為炎柱心,她的眼睛都變成了金紅色,猶如寶石一般,比之前更加靈動。
她的額頭和胳膊,也有紅色的圖騰覆蓋,隨著火焰越來越小,圖騰的顏色也隨之淡化。
等火焰完全散開?,司徒晴空的樣貌也恢複如初,還是當(dāng)初那個天真的洋娃娃臉。
“哥哥!”司徒晴空開心的撲了上去,摟住司徒破空的脖子撒嬌,笑的像個小傻子,“哥哥我好想你啊。”
“哈哈,哥哥也想你?,你可讓哥哥擔(dān)心壞了。”司徒破空把臉埋到司徒晴空軟軟的頭發(fā)中。
“哥哥膽子真小,有溪河哥哥,我怎麼可能有事啊。”司徒晴空得意的道,“多虧了溪河哥哥跳下巖漿陪我,他把那些該湧入我體內(nèi)的巖漿全都自己吸收了,用自己的身體換成溫和的能量再給我,等到今天上午我能自行吸收了才走,陪了我十幾天呢~”
聞言,司徒破空愣了一下,他迴頭看向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易溪河,怪不得他留下那麼多藥材和吃的,剛開始他就打算用這種換命的方式來救晴空。
易溪河再怎麼厲害,那也是個冰屬性,還被封印了,這能量轉(zhuǎn)換帶來的痛苦,可想而知。
易溪河避開他的眼神,看著司徒晴空故作生氣的道:“我讓你做的任務(wù)是什麼?”
聽言,司徒晴空抬起委屈巴巴的笑臉,不情願的道:“好像是...吸收完所有巖漿?”
“那你吸收了多少啊?”易溪河雙臂環(huán)在胸前,像個威嚴(yán)的老師。
“哦,”司徒晴空極為可憐的低下了頭,“哥哥,我先去繼續(xù)吸收巖漿了,因為著急見你,所以我才剩下一點點的!”
“快!去!”易溪河厲聲道。
“知道啦!哥哥你等我,我很快就迴來啦!”司徒晴空鬆開司徒破空嘿嘿的笑著,縱身一跳,幾個唿吸間就跳進了火山裏。
“嘿嘿,以後我負(fù)責(zé)丫頭的修煉,你這個妹控不會介意吧?”易溪河撥拉著劉海,沒做任何防備,一雙大手就摸上了胸膛,下一秒,衣服就被人生硬的扯開,露出單薄的上身和麵頰。
“喂!”易溪河明顯被嚇到了,他趕緊推開司徒破空的手整理衣服,“你變態(tài)啊!老子可不喜歡男人!”
易溪河擋的再快,司徒破空也都看到了,他本來就瘦小的身板,大半全是猙獰的燙傷,燙的就像魚鱗一樣,皮都一塊一塊的皺了起來,甚至蔓延到了臉上,在他躲開的時候劉海亂了,還把額頭上的燙傷漏出來了,本來俊美如女人的麵龐,硬生生的給毀了。
見狀,司徒破空沉默了,任由易溪河怎麼嫌棄,他都不反駁。
“真是讓你愁死了,丫頭現(xiàn)在也有自保的能力了你該高興啊,我跟你說你倆要是交手你都不一定...”
還沒說完,易溪河就被一個熊抱打斷了,司徒破空幾乎是死死的抓著易溪河的後背,搞得易溪河都愣住了。
“對不起,”司徒破空在易溪河耳邊輕聲道,沉默了半晌,都沒在說話。
“你可得了吧,”易溪河一如既往地大大咧咧的推開司徒破空,“你對我的信任我感覺到了,在這種條件下我說出丫頭會沒事你都選擇信了,那我肯定不能讓她有事啊。”
易溪河整理衣領(lǐng),也不遮掩了,“說真的你是第一個信任我的人,就連以前的老大都沒這麼信過我,被人信任的感覺挺好的。”
“而且我都做好準(zhǔn)備了,如果丫頭真沒扛過去,你就是打死我我都不會怪你的。”
易溪河說話依舊大大咧咧,聽的司徒破空的心都沉了下去,臉色不禁越來越陰沉,“不會的,我不會那麼做的,就算你做了更過分的事,我也不會的。”
“就算做了讓你做夢都沒想到的事?”易溪河歪著腦袋看著司徒破空的眼睛,聽著輕佻,語氣中卻帶有一絲認(rèn)真。
聞言,司徒破空停頓了一下,他注視著易溪河的眸子,眼瞅著他眼裏的失望之意一閃而過,“不會的。”
“哈哈,”聽到這個迴答,易溪河別扭的笑了兩聲,眼神有些酸澀,畢竟這個迴答,是經(jīng)過猶豫才說出來的。
“那你給我買燙傷藥,我還是很在乎外貌的。”
“肯定的,我保證把你的皮膚治好!”
“丫頭雖然有了巖漿這一逆天屬性,不過還不能亂用,她體質(zhì)柔弱,不像你個粗老爺們,每次運用,都會燙到自己。”
“我會適當(dāng)教她一些防身技巧,能讓她再遇到禦宗抓她那種情況能自己逃跑就夠了,一個小姑娘,就不教她打打殺殺了,以後相公受不了,哈哈。”
“少來!”司徒破空沒好氣的懟了下易溪河胸口,突然說起司徒晴空,無非就是想把剛才的話題略過去。
“在乖妹妹嫁人前,我要先看看那個男人值不值得。”
“不值得就偷摸揍死,別讓丫頭知道。”易溪河來了精神,一到八卦的時候,他就可開心了。
“你跟我一塊,”司徒破空笑著拍易溪河的肩膀,兩人在附近找了些治療燙傷的靈藥給易溪河治療,等到半夜了,司徒晴空才迴來,三人繼續(xù)趕路。
不過從這個晚上開始,司徒破空睡覺都要離開他們好遠(yuǎn),易溪河明白他這樣是想躲著自己,倒也不說什麼,依舊把司徒晴空保護的好好的自己在睡。
三個人緊趕慢趕,又過去兩個月,才到落音森林,落音森林是真的壯觀啊,那裏的樹木,誇張點來形容,可謂是高聳入雲(yún)。
放眼放去,幾乎都是五六個人合抱都抱不過來的樹幹,樹冠密密麻麻,黑壓壓的,樹杈之間還有無數(shù)巢穴,數(shù)不勝數(shù)的飛禽走獸在其中自由活動,一派繁榮,有的巢穴還有巴掌大的小鳥扯著嗓子嗷嗷待哺。
各種動物的鳴叫聲混在一起,可穿過樹冠後傳出的聲音就變小了太多太多,難怪要叫它落音森林,就連聲音都很難穿透這千年巨木。
“這是遠(yuǎn)古時候留下來的樹林了,整個祖之大陸僅此一處,連狂園之地都沒有,”看著一臉震驚的司徒兄妹,易溪河解釋道。
“最外圍就是最普通的魔獸,現(xiàn)在看到的這些連等級都排不上號,甚至連祖氣都不能運用。”
“越往裏魔獸越強橫,並且?guī)缀醵际侨诵危鼈冇械氖菑哪ЙF修煉到的人形,有的是像三洲之都的人一樣天生自帶動物屬性。”
“像顧銘竹的藍(lán)翠,大概就在中部區(qū)域的最外圍吧,畢竟太弱了,其餘的強者想滅了他們以此打發(fā)時間,可是跑到外圍吧,他們又是人形,和魔獸們?nèi)谌氩贿M去,遭排擠。”
“現(xiàn)在顧銘竹他們有實力了,應(yīng)該會改善好多吧,這也是我第一次來落音森林,咱們?nèi)フ覀正經(jīng)人隨便問問基本都能知道,畢竟這麼弱的族群是個人都會沒事去欺負(fù)欺負(fù)。”
說完,三人便一頭紮進森林中,千奇百怪的動物,讓他們仿佛來到了動物園,落音森林很大,再加上司徒破空有意無意的放慢步子,還去帶司徒晴空這參觀那遊覽,一個多月了,三人才來到森林的中部。
中部和外圍就像是劃了一道無形的城牆,劃分了兩個區(qū)域的生活習(xí)性,外圍樹杈上雜亂無章的鳥巢,到了這裏一個都見不到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座精妙的茅草屋。
有的建在樹上,有的坐落在大地,無數(shù)的人在其中忙來忙去,有的是和司徒破空差不多的人形,有的個子很小,還保留動物的特征,看到司徒破空他們,都不約而同的投過去好奇的目光。
“這...這看著挺和諧的啊,”被盯得不好意思了,司徒破空尷尬的笑了笑,他左看右看,盯住了一個正在敲榛子果的小孩。
小孩體型也就五六歲孩童的大小,長著鬆鼠的耳朵和大尾巴,指甲也有些尖銳,一隻小手抓著石頭不停的忙活著砸橡果,他身邊還擺著一大籃子沒有開口的,可也止不住他眼睛一直瞅。
司徒破空徑直過去蹲在他身邊,他看司徒破空過來,連忙低下了頭當(dāng)做沒看到,見狀,司徒破空指尖輕觸籃子中的橡果,體內(nèi)殺意快速奔騰,隻聽齊刷刷的“咯嘣”聲傳來,橡果就像商量好了一樣,整齊的開了口。
“哇!!”見狀,小鬆鼠驚奇的張大了嘴巴,露出兩個長長的門牙,他看看司徒破空,又看看橡果,當(dāng)即大方的抓起來一把舉到司徒破空的麵前,“送給你啦!”
他的聲音有點沙啞,可聽著又讓人覺得很可愛,“我不要,”司徒破空推開小鬆鼠的手,“我就想打聽一下,你知道藍(lán)翠族在哪嗎?”
“藍(lán)翠?”聽言,小鬆鼠鼓起了腮幫子,一臉疑惑地道:“他們早就被滅族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