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破空大腦一片空白,他什麼都不知道,等到能重新思考的時候,世界才一點點有了顏色,眼前景象也逐漸恢複,入眼,就是成片成片的冰棱擋在周身。
見狀,司徒破空暗叫不好,也不知道是過於震撼,還是冰塊太冰冷,瞬間大腦就清醒了。
他左看右看,隻見自己被一圈又一圈的冰棱死死包裹,透過縫隙,看到的還是冰棱。
“溪河!”祖氣在司徒破空腳下炸開,司徒破空借力縱身跳出了丈高的冰棱落在地上,隻見地麵土地被翻得亂七八糟的,隱隱還泛著紅色的碎石,以及,掉落的到處都是的冰柱,和,跪在地上滿身是血的易溪河。
“溪河!”司徒破空怒吼著縱身越到易溪河身邊,剛想扶住他的肩膀,卻見易溪河緩緩偏頭看著自己,半張臉都是血和詭異的黑紋,頭已經破了,嘴巴一咧,對自己笑了。
“你,你等會,”司徒破空顫抖著翻找林貅,想找點靈藥,可哪個都覺得差一點,他現在恨不得能有個靈藥讓易溪河一下子好起來。
“唿,唿,”易溪河喘著粗氣,伸手自己扶著地趴了下來,眼睛逐漸瞇縫。
“瘋子!瘋子!”在司徒破空絕望間,卻邪喪心病狂的聲音卻響了起來,他從一處灰燼中不甘的爬出來,一隻胳膊已經沒了,身上被捅了好幾個血窟窿,應該是多次躲過了致命一擊,樣子比易溪河更嚇人。
“你就是個瘋子!我不管!你們都得死!”卻邪咆哮著招手,土中埋著的紅色碎石應召喚盡數聚集到卻邪手上,隱隱匯成戰馬的模樣。
本來就崩潰的司徒破空,怒吼著衝向卻邪,手掌在肩頭劃過,瀟湘都被抓在手中,飛身就砍向戰馬,削掉了它小半個腦袋,頓時灼熱的光芒從切口中傾瀉而出,灼的司徒破空半個肩膀都快熟了,要不是有殺意護著,自己就廢了。
“你他媽狂什麼!”司徒破空咬著牙,一刀一刀的砍著戰馬,“不就占了個霸主的位置!你不就是個棄子!”
“滾!”聞言,卻邪怒了,沒想到司徒破空一下子就戳了他的痛處,當下碎石像流星雨一樣劈頭蓋臉的朝司徒破空砸,司徒破空吃力的招架,還是讓幾個碎石落到了身上,燙的滋啦冒煙。
司徒破空收起一把長刀改握焚天槍,借著卻邪之前打鬥遺留的大量祖氣,周遭所有的灼熱的能量飛快地在卻邪身邊像小溪一樣盤旋,“一!轉!溪!靈!焱!”
“轟!”
“溪流”應聲爆裂,司徒破空豎起殺意抵擋能量漣漪,地卷展開,能清晰地知道卻邪在爆炸中心還活著,隻是生命很微弱了。
“你們都去死!”卻邪怒吼著衝出爆炸,手掌上金光閃爍,抓向司徒破空,這次的大招終於對卻邪產生了傷害,給他身上燙出了成片的火泡。
司徒破空牙齒咬的嘎嘣響,他收起焚天槍,雙手握刀衝向卻邪,腳掌猛踩地麵飛身躍起,行路不留發揮到極致,披頭就朝他腦袋砍去,絲毫不在意卻邪的手是衝著胸口。
就在兩者即將拚個魚死網破,隻聽嗖的一聲,一道隻有小拇指粗細的巖漿離奇的從地麵彈出,不偏不倚,正好射穿了卻邪的心髒。
卻邪身子一顫,猛地睜大了眼睛,手上的金光也迅速黯淡,司徒破空可不會因此走神,下手毫不猶豫的砍向了卻邪的腦袋,一直到脖子都給劈成了兩半,血跟噴泉一樣澆了司徒破空上半身全都是。
司徒破空無力的落在地上喘著粗氣,卻邪的屍體也軟綿綿的掉在了地上,徹底沒了氣。
“哥!”在十五米開外的一塊石頭後,司徒晴空探出個小腦袋,確定沒危險了後噠噠噠地跑過去,一頭撲在了司徒破空懷裏嗚嗚地哭了。
“你...”見狀,司徒破空難以置信的睜大了眼睛,他現在才反應過來,剛才的巖漿,除了這小家夥,就沒人有這能力了啊。
“嚇死我了,溪河哥哥說讓我躲起來,隻要他不倒下,我就千萬別出手,讓我自己找時機幫助你,我好怕你被他打死,嗚嗚嗚。”司徒晴空哽咽著,哭的滿臉都是鼻涕眼淚。
“你不知道溪河哥哥剛才有多拚命,一邊打架一邊保護你那個壞人都招架不住,嗚嗚嗚x﹏x。”
“溪河!”聞言,司徒破空打了個激靈,他一把架起哭的梨花帶雨的晴空衝到易溪河身邊。
“你怎麼樣了?”司徒破空焦急但是又小心的翻過易溪河草草檢查了一下傷勢,發現除了腦袋破了大洞,其他地方沒什麼大礙。
“你能不能別哭了,老子沒死,”易溪河閉著眼睛,語氣充滿了嫌棄,“我就是太累了,想歇歇。”
“溪河哥!”聞言,司徒晴空立刻不哭了,她開心的俯身看著易溪河,“我好怕你不在了。”
“唉...畢竟有個愣頭小子要照顧,”易溪河惡作劇的伸出髒兮兮的手,憑感覺揉了揉司徒晴空的腦袋,把她的頭發弄得髒髒的。
“他媽的什麼都不問,也不查明白了,就衝三足金烏的老巢,還好他們族長走了,我要不給擦屁股,今天咱仨全都交代了。”
“小丫頭都比你靠譜,我都沒想到你能等到這麼好的時機並且一擊致命,”說到這,易溪河抬眸看著司徒晴空,“第一次殺人嚇壞了吧,害不害怕?”
“!!!”聽到這,司徒破空才明白司徒晴空為什麼哭的這麼慘了,他一個當哥哥的,怎麼就沒想到自己柔柔弱弱可可愛愛傻裏傻氣的妹妹是第一次殺人呢,當下挺直了腰板,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來,隻能慚愧的低下頭。
“怕,”司徒晴空可憐兮兮的擦著小臉,小手不住地發抖,“可是不這樣你們就會死掉。”
“我是不會死,”易溪河笑著握住司徒晴空的小手,易溪河的手很涼,可莫名的讓司徒晴空安心。
“你比你哥強多了,有腦袋有智商有膽識不衝動不逞強不淨事,是吧?”話到最後,易溪河還白了眼司徒破空。
“是,”司徒破空低下了頭,死死的咬著嘴唇,他現在真想找個沒人的地方大嘴巴子抽死自己,他以為自己變強了,可還是要處處被保護。
他翻出一些止痛藥和靈藥倒在易溪河傷口,這一次反噬真的很嚴重,黑紋才退到下巴處。
“嗯?”司徒破空正自責呢,易溪河眉頭一皺,看向了司徒破空的肩膀,在他的身後,有一團鮮豔的顏色正探頭探腦的看著這邊。
見狀,司徒破空警惕的迴身,發現,正光明正大的偷看的,竟然是一個藍綠頭發的少年!
“藍翠!”司徒破空身子一晃,少年隻覺得麵前一陣風吹過,司徒破空就來到自己麵前,嚇得少年差點一屁股坐地上。
“你是藍翠嗎?是不是?!”司徒破空激動的抓著少年的肩膀,一臉焦急,“我是司徒破空!和顧銘竹是好朋友!還有左丘恨鬆!我還有你們的族印呢!”
一邊說,司徒破空一邊把祖氣注入手背,讓藍翠族的圖騰浮現。
見狀,少年眼睛一亮,欣喜萬分的看著司徒破空,“你真的是司徒破空啊,少族長一迴來就在說有兩位恩人幫了他們很多,現在也經常念叨你們呢。”
“顧銘竹他們沒事?”聽言,司徒破空更開心了,謝天謝地顧銘竹他們沒事。
“嗯嗯!”少年用力的點著頭,那可愛的模樣讓司徒破空都有點恍惚,藍翠長得是真的好看啊,隻是這頭發還是沒有顧銘竹的好看。
“他們都沒事,你門是來玩的嘛?我帶你們去找少族長吧,順便給你們療傷。”
“好啊,”司徒破空和少年一塊把易溪河扶起來,臨走時還吩咐司徒破空,把卻邪的翅膀砍了帶走,司徒破空照做,砍下了將近三米的翅膀收進了林貅。
四人踩著一片狼藉的土地一邊交談,從聊天中得知藍翠族當時雖然有傷亡,但是不多,都是少族長他們斷後,後來族中找到外人進不來的秘境,才逃脫追捕。
三足金烏就對外宣稱藍翠滅族了,其實私底下還在偷偷尋找藍翠族,後來他們的族長帶著大家去了狂原之地,留下了卻邪和一小部分族人,理由是要消除藍翠餘孽,實際是拋棄了他,可是誰也不知道卻邪被拋棄的理由。
四人走了七八天,來到了一處幾乎沒有生物存活的林子,這裏的樹木更高,高的這個林子在白天都顯得黑漆漆的,隻有樹根處生長著茂盛的蘑菇菌落,甚至有的蘑菇一米多長,散發著奇怪的香味。
“這些蘑菇都不能吃的,”看著司徒晴空看著蘑菇啃手指頭,少年忍不住笑了,“你想吃的話一會兒我去叫廚子給你做,跟我來吧,尊貴的恩人。”
一邊說,少年站在一棵大樹旁,從胸前衣襟裏掏出一個很小的小瓷瓶,打開瓶蓋隨手一揚,居然從裏麵流出了好幾滴鮮血。
鮮血被倒出來暴露在空氣中,居然神奇的懸浮在眾人麵前,並在大家詫異的目光中散發出深藍的光芒。
光芒越發耀眼,很快就將四人包裹,並迅速淡去,一時間,林子中又恢複了空無一人的幽靜景象,隻剩下幾個踩壞了小蘑菇的腳印,證明這裏曾有人來過。
等眾人反應過來,睜眼一看,映入眼簾的,居然是一個大的望不到頭的峽穀,鬱鬱蔥蔥的長滿了竹子,還能看到遠處嘩嘩流淌的瀑布,帶著土香味的風兒吹過來,讓長期疲憊的三人不免覺得精神一顫。
離奇的是,這裏的竹子和外界生長的完全不一樣!不僅顏色要比外界的深,竹節處也更加粗壯,而且竹桿上遍布著形狀不一的花紋,就連地上的草,都跟外麵的不一樣,給人的感覺就是來到了萬年以前。
“這是?!”司徒破空驚愕的看著眼前的美景,他們是從落音森林直接瞬移了嗎??看向易溪河,易溪河也同樣不解。
長時間的趕路和自己強大的自愈能力,再加上司徒破空的照顧,易溪河的傷已經好得七七八八,可以活蹦亂跳了。
“我這就去找少族長!”少年開心的從口袋掏出一個信號煙發射到天空,隨著“嗖”“啪”兩聲,一朵紅色的煙花就被發射到了天上,雖然是白天,可也極為顯眼。
“你們這裏是不是有什麼禁地啊?”易溪河摸著下巴,話音剛落,少年就興奮的大喊,顯然沒聽見易溪河說的話。
“來了來了!”少年先開心的指著麵前的天空,高興的直蹦噠,在他指尖處,有一道黑色的影子已閃電般的速度直衝過來。
雖然速度很快,司徒破空還是能看清,來的人是顧銘竹。
原本一臉嚴肅地趕路的顧銘竹,看到突然進來了這麼多人,先愣了一下,接著難以置信的咧開了嘴角,當即翅膀一振,瞬間就飛的沒了蹤影,也就幾個唿吸間,就來到了司徒破空和易溪河的麵前。
“破空!溪河!”顧銘竹連翅膀都沒收,就一把摟住了兩人,高興的臉上都是淡淡的紅暈,“哈哈哈好久不見了,你怎麼變了那麼多,要不是溪河沒變化,我真認不出你了。”
“咱們都幾年沒見了,變化很正常,”司徒破空笑著拍了拍顧銘竹的背,輕輕的推開他上下打量起來,這麼一看,司徒破空都比顧銘竹高小半個頭了。
“不錯啊,狀態很好,來的路上我還擔心你們呢。”
“我們能有什麼事啊,”顧銘竹笑的眼睛瞇成了一條縫,還是一如既往的好看,餘光一撇,看向了司徒破空身後的司徒晴空,“好可愛的小妹妹啊。”
“她...”司徒破空舔了舔嘴唇,心跳莫名加快,“這是我妹妹,叫司徒晴空,我們在曆練的時候溪河幫我把妹妹救迴來了,來,丫頭,這就是我之前和你說的顧銘竹,快叫哥哥。”
一邊說,司徒破空把晴空拉到顧銘竹麵前,司徒晴空鼓著小嘴,脆生生的道:“哥哥好~”眼睛卻一直看著他的頭發,“哥哥你的頭發真好看。”
“嘿嘿,”聽言,顧銘竹卻不好意思了,他害羞的摸著頭發,隨即像是想到什麼了,連忙道,“哎呀我太激動了,你們餓不餓?我帶你們去吃飯吧。”
“等小妹妹吃飽了我就讓人帶你去做好看的小衣服,藍翠族的女孩子做的衣服都很好看,你一定會喜歡的。”
顧銘竹笑著看著司徒晴空,轉頭又看向被忽略的少年,“這次外出辛苦你了,吩咐下去,族中來貴客了,一切都已最高禮節對待,另外叫左丘來山頂,一塊喝酒。”
“哎哎!不用不用!”最高倆字一入耳,三人不約而同的連連擺手。
“哈哈,隻是吃的住的好一些,沒其他講究,走吧,我帶你們去參觀一下,”顧銘竹嘴角依舊帶著笑意,不知是不是環境的問題,司徒破空感覺,從來都沒有這麼輕鬆過。
幾個人各自施展本領騰空而飛,司徒破空和顧銘竹有翅膀,易溪河就厲害了,他控製周身水分子凝結成冰,拖動自己的身體飛行,而晴空則是被司徒破空抱著。
這個峽穀是真的大啊,一眼望不到頭,峽穀分成兩半,一半是鬱鬱蔥蔥的森林,不用細看都能感覺到裏麵有數不勝數的靈藥,另一半就全是竹子,開了花的竹子和結了穗子的什麼樣的都有,隻是全都不是外界所見,仿佛是被大自然忘記了一樣,沒有植物的進化,隻是自己靜靜的生長。
沿途也能看到幾個振翅飛翔的藍翠族人,看到他們了,全都很興奮,嘴裏一邊喊著恩人來了一邊到處通知,顧銘竹還順路給司徒晴空摘了幾穗竹子花玩。
看來在顧銘竹他們的幫助下,也讓族人們的實力提升了,不過藍翠族是真的好看啊,不管是天上的飛的,還是在樹冠上搭建小屋的,清一色的俊男美女,怪不得會讓三足心生歹意。
“這裏的靈藥很多,我們也沒什麼研究,想到日後你們來了肯定會喜歡,就全都保存了。”顧銘竹的頭發被風吹得壓得很低,可也影響不了他俊的能掐出水的臉蛋。
“哎呀,一說這個,那我可不客氣了,”司徒破空嘴巴咧的老大,他看到的靈藥,甚至蜉麵嶺都沒有的那種,鬼知道這神秘的地方是有多少年頭了,能誕生出這麼多的天材地寶。
“不用客氣,別說草藥了,整個藍翠都是你們的,前麵是禁地,所有人都進不去,就不帶你們去了。”
“禁地?”司徒破空輕聲念叨,轉念一想,冷汗當場就冒出來了,好像易溪河這家夥剛開始就問了禁地,真怕他給別人拆家了,他偷著瞄了眼易溪河,發現後者正盯著峽穀深處一處黑黝黝的巖壁上若有所思,心裏隻能祈禱這家夥別給好兄弟家添亂。
幾個人亂飛一通,才參觀了一半,因為晴空喊餓,顧銘竹趕緊帶他們到山頂的一處小閣樓,還有一段距離呢,都能聞到閣樓裏飄來的酒香和飯香,到了閣樓 ,隻見中間擺著一大桌竹子宴和用竹筒裝的米酒。
什麼用竹子裝的米飯,把司徒晴空饞壞的蘑菇湯,還有炒的鮮嫩的竹筍,還有好幾道臘肉,其他的司徒破空都沒見過。
“別看這個地方挺大,其實我們來的時候這裏什麼動物都沒有,肉類隻能出去抓,除了我和阿鬆在三洲之都呆的偶爾會吃點葷,其他族人都不吃的,今天你們先對付一口,等明天我去給你抓肉!”
“不用了!這個可比肉要好,”司徒破空他們笑著圍桌而坐,等了三五分鍾,就聽見一道破風聲響起,一個黑影輕巧的落在亭子外。
“破空!溪河!”來人正是左丘恨鬆,他隻穿著背心和大褲衩,一副居家男人的裝扮,高興的大步竄進亭子,對著兩人就是一個熊抱。
“你怎麼變了這麼多?都不敢認你了,”分開的好幾年,恨鬆現在也不戴帽子了,大大方方的把八隻眼睛都露了出來,也愛笑了,身子骨也比以前壯碩了不少,之前在蠱宗都瘦的臉上沒肉,這麼一看,忽略掉多出來的眼睛,恨鬆也是個十足的大帥哥。
相比於這些大老爺們的重逢帶來的喜悅,司徒晴空看了眼恨鬆的臉,舉著小碗等著喝湯的手一哆嗦,竹子碗直接掉在了地上。
聞聲,左丘恨鬆一探脖子看到了晴空,才想起司徒破空的妹妹也來了,當即起身連忙道歉,一邊就要往外跑去找連帽衫,“對不起對不起,我忘了!”
看這有點拘束的模樣,似乎又迴到了蠱宗那唯唯諾諾的時候,司徒破空急忙拍了下司徒晴空的腦袋,晴空會意的起身朝他喊道:“恨鬆哥哥去哪?!”
聽言,恨鬆一愣,估計活的這麼大第一次有人這麼叫他吧,“我不是那個意思啦,就是覺得你特別像我看的小說裏的人物。”
“噗!哈哈哈!”這話,聽的易溪河毫不收斂的放聲大笑,晴空看的都什麼小說?他可是最清楚不過了,因為都是他買的。
“哥哥經常和我提起你,說你可厲害啦,”司徒晴空仰著小臉,那可愛的模樣,真恨不得讓人狠狠捏一把。
“我...我怕嚇著你,”左丘恨鬆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沒有啦,我又不會介意~”司徒晴空笑到,簡直是個天使下凡,都讓司徒破空有些恍惚,他的妹妹啥時候這麼會說話了。
“哎?你的腳怎麼了?”易溪河眼睛看著恨鬆的腿,他的一隻腳都沒了,取而代之的是用竹片做成的假肢和顧銘竹的祖氣構成的腳的形狀,能讓他正常走路。
“這個...”顧銘竹眼眸低垂,他讓了讓,給恨鬆一個坐下的地方,開始講起了以前的事情。
原來,在恨鬆打死三足金烏的小兒子的時候,一群人在逃跑的路上,左丘恨鬆為了保護已經燈枯油盡的顧銘竹,替他擋了一支毒箭,為了保命,恨鬆毅然剁掉了那小半條腿,不過也因禍得福,其餘入侵到體內的毒居然被他誤打誤撞的吸收了,現在他的祖氣都是帶有劇毒。
“不過好在傷亡不大,我們也不太出去,就...”
“卻邪被我們殺了,”司徒破空靜靜地喝了口米酒,還是這個酒好喝,度數低,不會醉得那麼快。
“殺了?!”聞言,顧銘竹他們忍不住一拍桌子,激動地差點站起來,“你們把卻邪殺了??你們怎麼打過他的?!”
“因為我們厲害啊~”一說到這個,易溪河就來勁了,他巴拉巴拉說這個經過,當然跳過了自己強行解開封印的事情,還順便把功勞都推到了晴空身上,弄的兩人頻頻看著晴空,一臉的難以置信,弄的小丫頭都喝不下蘑菇湯了。
眼看事情說完顧銘竹他們又有跪地磕頭的意思,司徒破空趕緊岔開話題問了下焰之都,他們是順著焰之都走的,所謂的司徒家族,也因為司徒破空搞得元氣大傷,不出兩天就被其他家族瓜分的幹幹淨淨,江家江秋雨在司徒破空離開後三天自盡,張家天才張凡靈因此得了瘋病。
“聽說死前一直鬱鬱寡歡,自盡的時候肚裏還懷著小寶寶,”顧銘竹唏噓不已。
聽他們這麼說,司徒破空臉色越來越難看,張凡靈這個畜生,非要自己愛的人死了他才滿意是嗎。
聽顧銘竹的意思是張凡靈對江秋雨特別好,除了感情上很強硬,其他地方無微不至,孩子,嗬,一提到孩子司徒破空都想把張凡靈打進棺材裏,那陣的江秋雨才多大,這個畜生。
酒過三巡,四人臉上也都有了醉意,司徒晴空吃飽了就被帶去定做小衣服了,幾個人一直在說這幾年的曆練,最後說到司徒晴空曾被禦宗抓走拷打,司徒破空抿了抿嘴唇,猶豫了好幾次,才開口道。
“所以.....我這次來找你們,一來是敘舊,二來...”
“你是想讓我們幫忙照顧妹妹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