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貓是數(shù)量自己減少的還是被殺了,”司徒破空若有所思的看著石碑,他之前以為傀儡人數(shù)和參加試煉的人數(shù)一樣呢。
正思索呢,就聽遠(yuǎn)處傳來一道破風(fēng)聲響,接著一團紅色的煙霧就在空中炸開。
“信號彈都能做???”司徒破空目瞪口呆的看著煙霧,這肯定就是祝卿安他們弄的了,為了集結(jié)分散的人手,當(dāng)下司徒破空也跟著去看熱鬧,他要看看有什麼能幫得上自己的好東西。
越走,周圍的人越多,果然場地越來越小,人數(shù)越來越密集,他們看了司徒破空一眼,就像打了雞血一樣用更快的速度爆衝,怎麼滴,這還要比個速度?
司徒破空不理他們,他在後麵慢悠悠的跟著,本來他就是打算偷摸觀察的,等到周圍行人都跑沒了,司徒破空才提速。
趕到集合地,司徒破空老遠(yuǎn)就看到烏壓壓的一大片人聚到一起說著什麼,司徒破空圍著人群繞了一圈,趴到灌木叢身後觀察著,這裏正好能看到一個身穿白衣,氣質(zhì)不凡的人坐在一塊大石頭上對著人群說著什麼。
大概就是珠子不好拿了這種話,也沒講什麼有用的東西,過了一會,那人緩緩起身,轉(zhuǎn)身麵朝司徒破空的方向,白皙如玉的麵龐始終掛著微笑,朗聲道,“鬼鬼祟祟的,差點被我當(dāng)成傀儡,誤傷了怎麼辦。”
這都能發(fā)現(xiàn)?司徒破空一驚,既然被發(fā)現(xiàn),也沒什麼躲得了,他站起身大步朝那人走去,一邊訕訕的笑道,“別誤會,我就是想來買點情報,看你們開會呢,我也不好出來。”
“你想知道什麼?”那人依舊微笑,看他不凡的氣質(zhì),和周圍沉默的氣氛,這人肯定是祝卿安了,而且,一看就不好對付。
“這試煉什麼時候結(jié)束啊。”
祝卿安微笑著搖頭,“我們也不知道,正在調(diào)查呢。”
“隊長!這人我有印象!”人群中,沒點眼力見的聲音欠揍的響了起來,司徒破空循聲望去,說話的是一個大漢,但自己沒印象。
“第二天我就看他亂竄惹動靜,我躲得好好的,愣是被他引來了一個傀儡,若不是隊長出手相救,我早就沒了!”
“啊?”司徒破空一愣,自己第二天引來一大堆傀儡呢,誰知道有的奔你去了。
“他還不組隊!一個人到處跑!”又有人說話了,再一看,好像是在河邊遇到的說要組隊的人。
“破空?是破空哥哥嗎!”就在司徒破空無奈間,熟悉的聲音傳過來,這次說話的,竟然是問白!他竟然也來這了。
隻見問白推開人群,看到司徒破空,樂了,他身後還跟著好幾個小孩,但不是司徒破空遇到的那些了。
“隊長,這位就是救過我性命的司徒破空,他可厲害了,一招就能把傀儡殺掉。”
“破空哥,要不要你也加入卿安隊長的隊伍,我的族弟族妹們在第一天就被隊長救下來啦!”問白自豪的仰著頭。
“那我認(rèn)識的那些弟弟妹妹呢?”司徒破空問道。
聞言,問白卻低下了頭,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發(fā),“隊長說他們沒有利用價值了,所以.....”
“都死了?”司徒破空有點驚訝。
問白頭更低了,這都沒有問下去的必要了。
“破空是吧,”祝卿安繼續(xù)微笑著看著司徒破空,弄得後者渾身發(fā)毛,這不就是個笑麵虎嗎,跟顧銘竹那種一看就舒心的笑完全不一樣,“這麼一聽,你也挺強的,要不要加入我的隊伍?”
“不要,”司徒破空幹脆的拒絕,“我就是來打探情報的,等之後再能碰上,我再用珠子換。”
“你得到多少珠子了?”祝卿安笑的有點危險了,“破空肯定發(fā)現(xiàn)傀儡越來越難對付了,數(shù)量也急劇稀少,我們這些人,珠子有些不夠啊,如果得不到更多的珠子,恐怕很多人明天就要氣化了。”
“啊?我以為傀儡變少了是被你們滅了,”這次輪到司徒破空驚訝了,他是真覺得傀儡變少的原因是被這大部隊團滅了。
“我也沒多少,剛好能夠今天活過去,我要走了,還有朋友等我呢,”司徒破空擺手就跑,不給祝卿安說話的機會,行路不留發(fā)揮到極致,眨眼就沒了蹤影。
他現(xiàn)在身上還有四十多個珠子呢,也不算多,祝卿安他們下一步,一定是大規(guī)模砍殺傀儡,來保證他的隊伍能活下去,說不定還會攻擊其他散人,這幫人,看著就挺瘋癲的,問白也是。
司徒破空跑出去好遠(yuǎn),確定他們沒跟上來後才停下,祝卿安,就算現(xiàn)在沒有祖氣,司徒破空也能感覺到這個人很危險。
司徒破空一邊躲開祝卿安的手下,一邊砍殺傀儡,都到下午了,才收集上4個珠子,都打算找個地方吃飯收工了,司徒破空眼睛一凝,看向了一側(cè)小角落,仔細(xì)聽,還能聽見那裏的灌木沙沙作響。
“又有人在逃命了,”司徒破空悠哉悠哉的朝那個方向趕,沒過一會兒,竟然有兩個傀儡從林子中竄出來,而且還背對著自己,堵著腳下的小道。
不是吧?這麼看不起自己,司徒破空驚呆了,剛想把這兩個目中無人的傀儡砍掉,就聽見瘋狂的喘氣聲和淩亂的腳步聲傳了過來。
來人是一個衣衫淩亂的小孩兒,看他的穿著,好像是個道士,他身後還有一個普通的傀儡窮追不舍。
看到前方還有兩個傀儡攔路,那個小孩兒咬咬牙,低吼著一頭衝了上來,看的司徒破空目瞪口呆,這個人到底是在逃命啊還是送死啊?
見狀,司徒破空張弓搭箭,嗖嗖幾箭射出去,準(zhǔn)確的射穿了他們的脖子,在那小孩兒驚魂未定的目光中化為了徐徐黑煙。
小孩兒站在原地喘著粗氣,看著朝自己走來的司徒破空,當(dāng)下哀嚎一聲就撲了上去,“恩人啊,可算讓我碰到你了!”
司徒破空閃開,小孩兒撲了個空,狼狽的趴到了地上,嗚嗚地哭著爬起來抱住司徒破空的大腿,一邊哭嘴裏還念叨著什麼。
“果然朝西南方向走是對的,要不是救命恩人,我早就死了哇哇哇哇哇哇哇哇。”
“你,”司徒破空推了推他的腦袋,那小孩兒紋絲不動,“你先起來,把話說明白!”
“是,”小孩兒抹著眼淚爬起來,一邊哭一邊說,“昨天晚上占卦就告訴我今天有個生死坎,但如果一路朝西南,還有活下來的機會,果然讓我碰到恩人了。”
“啥?占卦?”司徒破空挑了挑眉,“你就是小說裏描寫的江湖騙子?”
不怪司徒破空刻板印象,整個大陸,真正能做到推算天機和未來的,隻有蒼穹巔的人可能會有這種屬性,大家都稱唿其為尋道仙,當(dāng)然也有尋道仙會離開蒼穹巔去外麵,但很少很少,大部分都是騙吃騙喝的,所以司徒破空對他們印象一直不好。
“我不是騙子啊,”那道士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不信你問個問題,我給你算一下你就知道了,但你得護著我別死了啊啊啊啊啊。”
“那你給我看看試煉什麼時候結(jié)束吧。”
“這東西肯定看不出來啊,我隻能看到過去,看不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決定的東西。”
“這不還是騙子嗎,誰家蒼穹巔本地的尋仙道會來參加試煉,”司徒破空翻了個白眼,轉(zhuǎn)身就走,被小道士哀嚎著撲過來又抱住了大腿。
“別走啊恩人,我沒騙您,我給你看看試煉結(jié)果,你看看靠不靠譜好不。”
這還用看嗎,司徒破空無語,這為自己量身打造的秘境,還能輸?
“那你看看吧,”司徒破空無奈了,怎麼還來了個黏皮糖呢。
“哎哎,來了!”道士一骨碌爬起來席地而坐,從身後小包裏拿出來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
司徒破空看著他展開張挺大的牛皮紙鋪在地上,上麵寫著不少亂七八糟的看不懂的東西,還拿出了八個石頭打磨的圓幣,正反都繪製著不同的圖案,一邊拿嘴裏還絮絮叨叨的。
“還好臨走的時候看了一卦,告訴我要舍金,進來前我就把所有金屬都替換掉了,不然連卦我都算不了。”
一邊說他又拿出來好幾張黃紙夾在指尖,“我要開始咯,”說話就閉上眼,黃紙在頭上畫圈,另一隻手攥著那些圓幣,嘴裏念著聽不懂的東西。
嘴巴越念叨,手上的黃紙居然開始發(fā)紅光,最後唿地燃起火苗化為了灰燼,灰燼散落,小道士大喝一聲,手掌一鬆扔出圓幣,圓幣在牛皮紙轉(zhuǎn)了幾圈落了下來,司徒破空是沒看懂。
“謔,三日後恩人有場小劫,但是規(guī)模不小,你看,落子處全是紅的,一大片,第四日有個大劫,看著有驚無險。”
“那你能看出來我會不會和祝卿安交手,”司徒破空拄著腮幫子,感覺這話說了跟沒說一樣。
小道士又重新算了遍,很堅定的點了點頭,“你們肯定會交手,這兩個劫,都和他有關(guān)。”
“反正我覺得他很神經(jīng),第一天,他就把我抓走了,讓我給他占卦,報酬是珠子。”
“我給他算出來秘境一直在變小,算出來他可以帶領(lǐng)很強大的隊伍,今天又讓我給算,我算他命不久矣,會死在一個和他有相似之處的人手裏,除非放棄這個隊伍,就被他放逐了,那些個追我的傀儡,也是他關(guān)起來觀察用的。”
“是挺神經(jīng)的,”司徒破空掏出兩個珠子扔在牛皮紙上,起身就要走,又被小道士抱住了大腿。
“恩人!沒了你我活不下去啊!你再問點別的我給你算,你保我這條狗命好不好!”小道士眼淚汪汪的看著司徒破空。
司徒破空無奈的歎了口氣,“你給我算算,我的家人現(xiàn)在怎麼樣了。”
“好嘞!不過我現(xiàn)在沒祖氣,隻能算出來未來三個月的,想看的遠(yuǎn)就要等出去了,”小道士麻溜的起身占卦,倒是疑惑了。
“奇怪,你的親緣怎麼這麼淡,感覺親人很少,而且離得遠(yuǎn),並且不太見麵,但是你放心,你的親人過的挺開心的,也很想你。”
“那你再看看,接下來會有夥伴和我同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