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你們欺負過於知樂?
司徒破空像條鹹魚一樣躺在宿舍床上,他是被長老一路牽著,最後扔迴宗族的,一路上不少人都在笑話他,丟人丟的這輩子是抬不起了。
“別躺屍了,”易溪河坐在他的床邊,一邊往傷口倒療傷藥,“今晚咱們偷偷溜出去,把黃毛他們滅了吧,他們人多,長老給的藥我留著呢,能恢複祖氣體力還能療傷。”
“你這身體行嗎?”司徒破空依舊像一條失去了夢想的鹹魚。
“包行的,”易溪河笑了,“我比你還著急,那個灰毛都不認識我,還那麼弱,一看歲數就不大,估計是鬼將的人。”
“而且還搞這些奇奇怪怪的陣法,跟鬼將一個德行,”說到這,易溪河卻煩惱的撓著頭發,“好熟悉啊那個氣息,想不起來了,可是真的好熟悉。”
“晚上去問問他唄,”司徒破空依舊半死不活的,“那些陣法,我看你也會啊,”
“肯定要跟著學幾個啊,明白其中的道道不然以後被他完虐了,”易溪河擺了擺手坐到司徒破空的腿邊,卻有些泄氣了,“媽的還是被陰了,誰知道還藏這麼一手。”
“話說,人家既然能用陣法吸取別人的天賦為自己所用,你怎麼就不能把陣法改改,把那些仇家的性命用來抵禦封印呢?”
聞言,易溪河頓住了,他沉默了好久都沒做聲,司徒破空抬頭看了眼,隻見後者眉頭皺的都快縮成一團,良久才緩緩開口,“好像也不是不行?”
“得了吧,真行的話你自己能想不到?”還以為會挨罵呢,司徒破空重新趴床上,依舊懶得動。
“你也不看看你把我從封印裏拉出來的時候我都被脅迫成什麼樣了,見著我就抓我腦袋查記憶,”易溪河又翻了個白眼,“我也就這兩年撈個清淨,之前敢有這種想法的話分分鍾就被按死了。”
“那咱們試試唄,反正他們對你也不好,先用灰毛練手,”司徒破空慢慢悠悠的爬起來,“我去叫隔壁來打牌,你拿點酒出來。”
“行吧。”
司徒破空真出去叫人了,沒幾分鍾就叫來三個小夥子,仨人笑嘻嘻的,一口一個空神的叫著,易溪河貼心的擺好了牌和酒,讓他們一邊喝一邊玩,自己站司徒破空的身後,看他一手好牌打的稀巴爛,無奈的捏了捏鼻梁,嘟囔了一句菜雞就走了。
玩了幾局,司徒破空都快輸哭了,那仨人笑著打趣司徒破空,玩著玩著,幾杯好酒下肚,半個時辰過去了,居然接二連三的倒桌子上唿唿大睡了。
“睡著了?”司徒破空吧啦了幾下那三人,果然睡得死沉,“能睡多久?”
“睡到天亮吧,”易溪河一邊說,一邊套上外衣,“走吧,去瞅瞅,”
“走,”司徒破空拿上外套,開門確認走廊沒人後,倆人才鬼鬼祟祟的溜出去,和上次一樣避開了行人和弟子,做賊一般躍過圍牆撒丫子就跑了,還好宗族周圍沒什麼街市,晚上安靜的一個行人都沒有。
剛跑出去沒幾步,卻聽身後傳來嘟嘟嘟的腳步聲,兩人趕緊縮在周圍掩體後,探頭一看,來的竟然是樹長老那隻兔子,一跳一跳的朝兩人跑過來。
“完了,”看到它,司徒破空心都死了,這都能讓樹長老看出來,結果兔子跑到兩人麵前,又開始咚咚的搗藥,變戲法一樣變出兩顆藥丸。
藥丸飄起,司徒破空一臉不解的將其抓在掌心後,那兔子站起來聞了聞後,小屁股一撅就跑迴去了,留下了一臉懵逼的倆人。
“這是...?”
“還猜啊,長老都看出來咱要去找他們算賬了,還提前幫忙把人打傷了,別擔心了有什麼事宗族會幫我們扛著的。”
“咱的想法這麼好猜嗎?”
“怎麼可能,他又不是肚子裏的蛔蟲,”易溪河白了他一眼,“他隻是知道你和司徒家關係不好而已。”
易溪河拍了下司徒破空的後腦勺,司徒破空目光複雜的看著藥丸,認真的揣到了懷裏,兩人繼續趁著夜色繼續狂奔。
伴隨著林中時不時傳來的野獸的吼叫聲,行路不留發揮到極致,一個時辰就竄到了白天和君白伴身交戰的地方,借著月光,看著周圍七零八碎的樹木,司徒破空不免艱難的吞了下口水,這玩意,太恐怖了。
“在那,”易溪河指向了山林深處,兩人拿出黑袍給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對視一眼繼續深入,不到半個時辰,就看到一座座的帳篷落座在大平臺上,看樣子他們強行開墾了一片森林作為營地。
兩人遁入樹後的陰影中,看著營地外圍著火堆烤火的三個守衛,司徒破空閉上眼睛展開林卷和地卷,不算很大的平臺,有20來個紅點閃爍。
這東西也是神奇,之前還是隻能看到紅點,現在有林卷了,看的東西也立體了,還能看到生命體的高度,除了守夜的都在平躺著睡覺,就剩帳篷裏的一個人,應該是在打坐。
其中三個紅點脫離了大部隊一點距離,應該就是這三個烤火的,帳篷後麵也有兩個紅點,應該是後方守夜的,司徒破空朝易溪河指了指後麵,比了個2,易溪河會意的點頭,塞給他兩個小冰球就走了。
司徒破空深吸一口氣,抬手取出瀟湘讓它們懸浮在手邊,看著還在笑談的三人,指尖在刀鋒上劃過,給其鍍上了一層厚厚的殺意。
做完這些司徒破空沒有出手,反而是豎起耳朵聽著周圍,深夜的鬆峴山不時傳來魔獸的咆哮,聽聲音就知道距離遠。
等了將近一炷香的時間,終於從山林的另一側響起了魔獸滲人的慘叫聲,聲音大到連飛鳥都被驚擾的騰空亂竄。
圍火聊天的三人聽到這動靜也分了神,不由得偏頭往慘叫聲的方向看去,趁著有吼聲掩蓋的機會,司徒破空眼睛一凝,控製瀟湘斜著飛出去,劃出一道冷冽的寒光閃過那三人的脖子,隻見那三人動作一僵,接著眨眼的功夫都沒有,瀟湘就化為一道殘影迴到了司徒破空手中。
而那三人,腦袋直接起飛,血柱噴的老高了,,還沒等屍體落迴地上,就有一道無形的勁氣將其拖住,才輕輕放迴地麵。
做完這些,司徒破空又等了一會,手中一個珠子才裂開,他拿出焚天槍,體內祖氣開始急速流淌。
等到槍尖開始有紅芒閃爍了,他才捏碎那個珠子,同時手掌緊握,槍身用力往前一推,一個半米粗的虛幻槍身極速成型。
“二轉銀江焱!”司徒破空一聲大喝,槍身帶動著周圍纏繞的紅色的絲綢一樣的彩帶就這樣朝最中心的帳篷撲去,與此同時,帳篷的另一邊,像海一樣連綿的冰浪也唿嘯而來。
兩者相撞,規模不大的營地直接被夾在中間轟的七零八落的,火與冰的相撞,還崩出了大量的白汽,在深夜此次拉拉的作響。
司徒破空趕緊展開地卷,紅點隻剩9個了,當即甩手準確的扔進去好幾個斷水斬,再一探查,還剩五個,但也在逐漸消失,應該是易溪河出手了。
隻見剩下的兩個紅點快速移動到一起,就往爆炸圈外衝,司徒破空也跟著衝了過去,手上殺意若隱若現,透過火海,隱隱還能看到兩個狼狽的人影相互攙扶。
見狀,司徒破空再度甩出三個摻著殺意的斷水斬,精確地打在那兩個人身上,同時更加濃厚的白汽爆炸開來,連周遭空間都紊亂了些許。
“死了嗎,”還沒等司徒破空展開地卷呢,就見白汽突然膨脹,接著就有兩個狼狽的人影從中跳出,落到司徒破空的麵前。
此時的兩人衣服都燒焦了,皮膚上燙出不少水泡,灰毛還好點,就是額頭往外冒血,那個黃毛就不太行了,被灰毛攔腰夾在胳膊底下,燒的不成人形,痛的嗷嗷直叫,連頭發都燒的看不出黃色了。
“我就說,就是他!”黃毛瞇著被血糊住了的眼睛,還指著麵前的司徒破空大吼大叫的,“他有殺意,肯定是司徒破空!”
“呦?”聞言,司徒破空來興趣了,心想著:原來你們知道的啊,就感覺頭頂黑了一大片,抬眸一看,果然是易溪河越過火海高高跳起,手持長棍,如女子般弱軟的腰肢彎成一個難以想象的弧度,隔著老遠借力朝灰毛腦袋打去。
長棍甩下,棍子迎風見長,很快就竄的十多米那麼長,直搗灰毛後腦勺,司徒破空同時顛了顛瀟湘,腳尖點地翻身借力就朝灰毛腦袋砍去。
灰毛動都沒動,就在刀子快砍上額頭的時候,卻聽“叮”的一聲,就被卡在離他一寸的距離,長棍也被定格在他後腦勺後方,像是被粘住了一樣,易溪河抓著長棍在空中扯了幾下,棍子紋絲未動。
“這是...”灰毛眼珠子轉了一圈,頭都沒迴,表情有點驚訝,“易水杵,不是說給祝卿安了嗎,你也不像啊,難道說...”
“敲!”一聽這名司徒破空就來氣,當下抬頭看向易溪河,正準備暗示對方打配合,卻見後者驚駭的看著灰毛的後腦勺。
“嗯?”司徒破空詫異的看了眼灰毛,卻見後者麵無表情的盯著自己,一頭短發無風自動,在司徒破空震驚的目光中,竟然渾身散發黑氣。
在這黑氣的包裹下,一頭灰發沒幾息就變成了黑色,甚至連眼白都變成了黑色,這模樣,和易溪河強行破除封印的時候一模一樣!
易溪河這狀態下多恐怖司徒破空比誰都清楚,還沒等他有動作,就見易溪河翻身踩上棍子,現在應該叫易水杵,順著細長的棍身朝灰毛瞬移而來。
灰毛身形未動,腋下的黃毛周身迅速浮現玄奧的陣法,黃毛不解的抬頭,還沒等問話呢,自己的身體就像炮彈一樣被陣法包裹著彈射而出,驚的黃毛發出一連串的慘叫。
“敲!”司徒破空暗罵一聲,轉頭就朝黃毛追去,這家夥擺明了是想把他送走,可誰會傻到放人迴去報信呢,隻能祈禱易溪河別有事吧。
陣法速度非常快,很快就沒了黃毛的蹤影,司徒破空展開火紅的翅膀飛到空中,在深夜中像流星一般,拖著漂亮的光尾貼著樹尖疾馳。
十來分鍾的功夫,就見黃毛像個繭一樣被陣法裹著,縮在裏麵一動不動,任由陣法帶著自己逃命。
見狀,司徒破空身形在空中靈活轉彎,像老鷹捕食一般直直地朝黃毛砸去,不偏不倚砸在其上,隻聽“碰”的一聲,兩者相撞崩出了不小的爆炸漣漪,打在周圍樹幹上,振落了不少樹杈。
“咳咳!”煙塵彌漫的樹林,司徒破空捂著口鼻緩緩站起,瞇縫著眼睛看著身下趴著還能吱哇亂叫的黃毛,不耐煩的踢了一腳。
“閉嘴,吵死了!”司徒破空不悅的把黃毛踢翻,讓他麵朝自己,這一腳踢得黃毛叫的更慘了,他仰麵朝天,臉扭曲的都猙獰了,嘴還不閑著。
“天殺的司徒破空,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之前的守衛都是你殺的,早晚讓長老給你廢了!”
“天殺的,”司徒破空咬牙切齒的抽出瀟,像剁肉一樣照著他大腿根來了一刀,刀落,他的腿也完美的和身體分離。
“啊啊啊啊啊!”更加滲人的慘叫傳來,司徒破空皺著眉頭屈指輕彈,一團火焰隨之落下,落到黃毛的斷口處,隻聽刺啦刺啦的燃燒聲響起,給黃毛大腿根的血管給燒糊了,貼心的做了止血。
“啊啊啊啊啊!!!”比之前更喪心病狂的慘叫意料之內的傳了過來,司徒破空迴頭看了眼易溪河的方向,隻見那裏時不時彈出一圈圈的能量漣漪,打的森林嘩嘩作響,在他倆的交手下,林子都沒野獸敢亂喊了。
“閉嘴!”司徒破空煩躁的把刀子抵在黃毛唇邊,黃毛嘎一下就不叫了,兩個眼珠直愣愣的盯著閃爍著寒芒的刀刃。
“你們欺負過於知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