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幫他們!”丹青族長牙都咬碎了,聲音都帶著許些哭腔,“丹青族隻是想有尊嚴的活著難道還不行了嗎。”
“當然是給好處了哈哈哈,”卻容再度俯衝,這次他毫無保留的將磅礴的祖氣一股腦的砸在丹青族長身上。
兩人交手間,這片空間的溫度再次升高,周圍好像被映的更紅了,眼睛一瞥,果然是三族的人馬接踵而至。
“喂,別看熱鬧了,找人啊!”就在魂將他們看打架呢,卻敖這個亂叫的把金剛鞭砸地上戳的咚咚響不耐煩的催促著。
“......”魂將徹底無語,他習慣性的一手一個抓住鬼將和易溪河的手腕暗暗用力,示意他們別亂來,自己瞇著眼朝卻敖點頭,“沒問題。”
說完,魂將確定那倆人不會作妖後,才鬆手對著周圍空間放出了好幾道祖氣,撕開了數十道的裂縫。
而裂縫後麵,全是巨大的空間和無辜的丹青族的人,隻是此時的後者也不像之前那樣驚訝了,他們咬著嘴唇滿臉的不甘,隨時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裂縫出現後,丹青族的青壯年就低吼著衝向三足的隊伍,二話不說接二連三的自爆開來,沒幾下子就把三足的部隊炸的七零八落的。
“你放出來那麼多幹嘛!”見狀,卻敖氣急敗壞的指責道,自己連忙飛身上前幫助族人,此時的魂將他們,眼裏寫滿了活該。
丹青族長吃力的硬接了幾招,最終體力不支,先是被卻容一把火燒到了翅膀上,族長身子一歪,卻容絲毫不給人喘息的機會,又是一連串的火球砸下來,每一個都準確的砸到了丹青族長的身上,發出震耳欲聾的爆炸聲。
隨著自家族長完全落入下風,丹青族先是一愣,看著因為爆炸而產生的濃厚能量波動,族人們瞳孔猛的皺縮,接著更加悍不畏死的投入戰鬥,能打得過就打,打不過毫不猶豫的自爆,死也要帶幾個人,極為的壯烈。
“哼,不知好歹的東西,要不是看在卻念的份上,一開始我就捏死你了。”
卻容不屑的嗤之以鼻,手掌之上能量再次匯聚,可還沒等他給丹青族長帶來致命一擊的時候,一道火紅的身影拖著光尾瞬間就閃進了爆炸中心,又很快竄了出來落到地麵上。
等那人落定,眾人才看清,來者居然是卻容安排看守溪語他們的卻念!
“小海?小海?顧海一!”隻見卻念心疼的抱著渾身是血慘不忍睹的丹青族長——顧海一,接二連三的掏出來不少一看就品相不俗的丹藥塞他嘴裏。
就在易溪河他們看的眼睛都瞪圓的時候,卻問煽動著翅膀撲棱棱的趕過來停在卻容身邊,看到卻念已經抱上顧海一了,當下無奈的喘了口氣,對著卻容歉意的道:“父親大人,孩兒無用,沒有看住卻念。”
“哼,”卻容沒搭話,隻是冷漠的看著眼下這一幕,收起翅膀,緩緩降落在他們周圍,就連手下被炸的如此淒慘他也不為所動。
有了這龐大的藥效,顧海一吃痛的皺著眉頭,總算有了意識,“咳咳!”他忍不住的咳嗽,每咳一下都伴隨著鮮血的咳出。
卻念也不嫌棄的幫他擦著嘴角,抬頭對著卻容大喊:“父親大人,您不是答應過我不傷顧海一嗎,憑您的實力完全可以活捉!”
“我給你取名念是為了讓你天天惦記男色的嗎!”卻容怒了,“丹青好看的人多的是,你怎麼就對這顧海一念念不忘!”
“孩兒就喜歡顧海一,”卻念嘴唇不斷的顫抖,更加用力的摟住了顧海一,生怕他離開自己身邊“整個丹青族,隻有小海生的最為漂亮”。
“嗬嗬,好啊,”卻容冷笑著,身形未動,卻有一股強猛的勁氣冷不丁的打在毫無防備的卻念身上。
當下,卻念連同顧海一一塊兒被打飛數十米,卻念緊緊的把顧海一摟在懷裏,寧願讓自己後背著地滑出去,也沒再讓顧海一受傷。
“什麼意思啊魂將?”看到這,歪著腦袋不解的問道,問的魂將腦瓜子嗡嗡響,怪自己沒有早點教易溪河這些東西。
他幹脆裝聽不見,自顧自的一個接一個的往易溪河的手裏塞小黑球,“趁著別人沒注意你就捏碎這個,能直接把你送迴溪語身邊,帶著他倆捏碎這個球直接迴到營地,等你覺得安全了就捏碎最後一個,我們就迴去找你。”
“好好好!”一聽到可以偷摸跑了,易溪河高興的小雞啄米般點頭,他興奮地環顧四周,笑容卻逐漸消失了,這周圍,上上下下的全是三足的人,怎麼可能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消失啊。
一下子易溪河就不開心了,小臉直接垮了,魂將也是對這變臉無常的易溪河沒辦法,當下無奈的哄著他,自己環顧四周尋找機會。
最後他的目光落在較遠的一處林子,這次他抬手滑動,指尖下的力度就有些吃力了,之前輕鬆就能撕裂的空間,這次用力才撕開一寸長的口子。
不遠處的顧海一雖然受傷,但注意力一直停留在魂將身上,看他動手的方向,盡管有靈藥的幫助傷口愈合的很快,無奈他傷的太重,可他也顧不得太多,當下掙紮著撲向魂將。
“小海!”沒料到顧海一還有行動力的卻念,沒反應過來呢懷裏的人就跑了,他剛想追過去,卻被閃現而來的卻容一把抓住了衣領,恨鐵不成鋼的罵道:“沒出息的東西!”
“住手!”顧海一強撐的破敗的身體朝魂將爆衝,手掌一揮數枝鋒利的羽毛帶著破風聲響筆直的刺向魂將。
旁邊的易溪河腳掌一移擋在魂將麵前,冰瀑三千丈拔地而起,羽毛刺在冰牆上隻留下淡淡白色的印記就消散了。
於此同時,魂將也不拖延,加大祖氣的傳輸,硬生生的扯裂了那片空間,而在這片空間後,是密密麻麻的丹青族的普通族人。
藏身的地方暴露,那些人一下子麵如死灰,他們絕望地看著外麵慘烈的戰圈,大部分都是老人女人和孩子,還有抱著嬰兒的母親,不自覺的抱緊了孩子。
“喲,我說雙屬性的天才今天怎麼不用空間屬性對付我了,原來是全都分出去保護他們了啊。”
見狀,卻容不屑的嗤笑一聲,看著那些手無寸鐵的族人,還沒行動呢,顧海一就先瘋了。
“別動他們!”族人暴露,當下顧海一也顧不上族長的形象,當即對著卻容失態的咆哮,自己抬手,手上黑色的祖氣跳動,讓魂將都驚了一下。
之前他就在想丹青既然有空間屬性的高手為什麼不出來幫顧海一,原來那個看著是風屬性的族長,竟然是個雙屬性,另一個屬性居然是整個大陸都罕見的空間屬性!
和卻容交手的時候沒用,也是因為能力都用來保護族人了,實在分不出精力。
顧海一嘴唇不斷顫抖,隨著空間祖氣的波動,那道被魂將撕開的口子,開始肉眼可見的合攏。
可還沒等合上呢,裂縫就像被定住了一般,怎麼控製都動不了了,顧海一就覺得腦子“嗡”的一聲,他絕望的迴頭看著同樣伸著胳膊麵無表情的魂將,無奈的垂下了眼眸。
他心酸的吸了吸鼻子調整情緒,深吸一口氣,對著絕望卻又淡然的族人們淒慘的笑了:“對不起,丹青族長的失職,救不了大家了。”
說完,他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由他為中心,周圍天地能量瘋狂匯集,魂將一驚,剛想拉自己人跑路,就見卻容巨大的翅膀無情的拍到了顧海一身上,直接把他打出去數十米,止住了他的行動。
“啊啊啊!”顧海一吃痛的慘叫著,直接倒飛出去,身形無力的砸在地上,痛得縮成了蝦米,但周身能量還是不穩定,直到卻容從天而降,一腳踩他胸口,才止住了這狂暴的能量。
“想自爆,門都沒有!”卻容不屑的瞟著他,腳上故意跺著他肋骨,就見顧海一胸膛明顯的凹陷了。
“小海!”見狀,卻念深一腳淺一腳的奔了過去,想都沒想就跪到了卻容腳下抓著他的褲腳,哀聲懇求。
“父親大人,我勸勸小海,讓他留在我們族內,好不好,丹青族除了他顧海一就沒有別的威脅了。”
卻念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聲音都帶著哭腔,卻容沒好氣的瞟了他一眼,雖然不願意,但還是把腳挪開了。
腳一挪開,顧海一明顯鬆了口氣,卻念一邊小海小海叫著,一邊把他摟在懷裏,嘴裏絮絮叨叨的。
“小海,小海,求你了,跟我走吧,父親不會再傷害你的族人了,”卻念心疼的撫著顧海一沾滿血的臉,手都控製不住的顫抖。
“卻念...”顧海一喘著粗氣,嘴唇艱難的蠕動著,卻念趕緊趴到他嘴邊,“丹青族,可以不做床上玩物嗎,我願意被你們關一輩子,行嗎。”
顧海一語氣幾乎是懇求,他眼淚汪汪的看著天上混亂的戰圈和寧願自爆也不想茍活的族人,忍不住哭了。
“這...”卻念猶豫了,他小心翼翼的看向卻容征得他的同意,卻隻收獲了一個白眼。
“哼!”卻容憤憤地揮著袖袍,“一群花裏胡哨的畜生,你們以為躲開三足金烏日子好了,真可笑,離了我們你們隻會被玩的更慘!”
“父親!”聽言,卻念焦急的想要製止卻容這不留情麵的話語,一邊低頭觀察顧海一的臉色。
隻見後者嘴角輕揚,似乎早就預料到這個答案,就見他頭發瞬間迸發青芒,帶光芒消失,一隻巨大的青色鳳凰像座山一樣擋在眾人眼前。
隻聽顧海一化為的鳳凰發出一聲哀鳴,自己煽動巨大的翅膀拍向卻容,卻容沒躲,任由身形被翅膀掩埋。
沒一會,就見顧海一的翅膀下迅速膨脹,火苗控製不住地從它翅膀縫隙中鑽出,同時一隻更加龐大的火鳳帶著嘹亮的鳳鳴頂開青鳳的翅膀,隻見它燃燒著火苗的翅膀稍微煽動,數不清的火球密密麻麻的打向周圍,無差別的攻擊所有人。
“瘋子!”魂將咬著牙,氣得提溜著易溪河的領子略顯狼狽的躲避,一時間眾人亂成一團,趁這空蕩,易溪河直接捏碎魂將給的小黑珠,身形瞬間被一條裂縫吞沒,等再度出現,就是三足金烏的地下藏寶庫了。
易溪河毫無防備的被裂縫丟了出來,半跪在地上,一抬頭,就和兩個看著溪語冰河的守衛眼對眼了。
那兩個守衛顯然對突然出現的易溪河有些懵逼,一時間六眼相對,誰都沒動靜,等那倆守衛反應過來,怒氣衝衝的剛要抓易溪河呢,他們的脖子就離奇的被割斷了一半,斷口處還帶著冰碴,鮮紅的血如噴泉般噴湧而出,最終,他們不甘的瞪著雙眼,身形無力的倒在地上。
“嚇我一跳,”易溪河不滿的嘟囔著,踢開屍體查看溪語冰河的情況,看後者也沒什麼異常,大半的爛泥都掛在了骨頭上就知道穩了。
然而易溪河會直接走嗎?當然不可能啊,小夥子轉身就去了別的房間,用林貅把所有的寶貝都吸走了,十來間的好東西,除了櫃子全讓他卷跑了,才心滿意足的捏碎小黑珠,帶著溪語冰河連同棺材一塊扔進裂縫跑了。
這次易溪河特意留了個心眼,防止被裂縫扔出去的時候摔到溪語冰河,還給他們封了層冰,讓他們安然無恙的落到地上。
著地了環顧四周發現,這也不是老巢啊!但易溪河也不知道是哪,不過依山傍水的,景色是真的不錯啊,也是個好地方。
等他確定沒危險了,才捏碎小黑珠,小黑珠化為黑煙迅速凝視成裂縫,下一秒魂將鬼將就像逃命般從縫隙跌了出來,並趕緊將裂縫合死。
裂縫合攏之前,易溪河還看到怒火滔天的卻容一翅膀差點把火燒過來,好在魂將速度夠快,不然幾人也得被燒一下子。
“魂將!”見狀,易溪河焦急的上前想要查看魂將的狀況,不過後者攔住他的手,苦笑著問:“你都幹嘛了啊,卻容五分鍾前突然發瘋燒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