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叔知道able是祝小姐的得力幹將,有意維護他的麵子。
於是自己走上前一試。
“哢——哢——”
“……”
“……”
是誰的腰椎發出不堪負重的聲響?
是忠叔。
眼看兩手端著著箱子的忠叔,腰身一歪就要倒。
兩個年輕人當即放下手中一切衝了過去。
一人抱腰,一人幫忙頂著著箱子。
2秒鍾過去,趙宇航也頂不住,跟忠叔321一齊放手,箱子砸在到地上。
發出“框碴”一聲巨響。
而able及時抱著忠叔的腰,往後退了一大步,箱子總算沒砸到忠叔的腳。
與此同時,忠叔的腰,被再次向後一閃。
“哢————”
“……”
“……”
在砸腳,和閃腰之間,哪一個傷害更大,這是一個問題……
“忠叔……”
任是able能言善道,這個問題,也給他整不會了。
忠叔擺了下手,扶著自己的腰。
想跟他說人艱不拆,無奈不懂得網絡用語,隻好拍了拍年輕人的肩膀。
忠叔正在想,他應該說點什麼,趙宇航撒丫子飛出去。
“不好,嫌犯跑了——”
趙宇航幾大步彈射出去,從後麵按住嫌犯的肩膀,拽著他後領子,硬生生給他拽了迴來。
嫌犯手從後邊被拷上的,一路被趙宇航揪著後領拖著,被自己衣領勒得喘不過氣來,發聲也斷斷續續。
“放,放手……”
“放手?放什麼放,之前真是小瞧你。不是我說,就你這逃跑速度,上學時候是不是體測1千米都沒及過格。”
“救……命……”
求生欲讓嫌犯抻著嗓子喊起來。
“叫咩啊,難道你還有同夥?”
趙宇航跟背對背方向,根本沒看到,背後的嫌犯叫他勒得直翻白眼,舌頭已經伸得老長。
“……”
就在嫌犯一張臉被憋得紅到發紫,紫裏泛青,快要嘎掉之際,趙宇航把他拖到箱子旁,扔下。
“忠叔你們看著點這小子,我把車開過來,一會讓這小子用機器人把箱子抬到車上就行了。”
看到嫌犯手機攥著的遙控手柄,趙宇航總算機靈了一迴。
“……”
“行,你自己注意安全。”
忠叔語調盡量平穩地迴應。
able打開手電筒,照著悶咳不斷的嫌犯,默默咽了下口水。
心說,這年頭幹啥也別幹壞事,瞅瞅,為了10斤西紅柿,受這麼大罪,太慘了。
這時候忠叔緩了緩,感覺後腰不像剛才疼得那麼劇烈了,用手扶著,圍著嫌犯和箱子慢慢遛了兩圈,暗自慶幸,老腰得保。
“忠叔,你說這箱子裏,到底放了什麼東西,能這麼沉?”
able蹲在箱子旁觀察。
“……”
忠叔:並不是很想聊箱子的問題。
但還是搖了搖頭道,“猜不準,這箱子屬於什麼情況,還得行動部來定。”
“如果是贓物,肯定得充公,如果不是,最後還得還迴去。”
聽到忠叔這麼一說,able那雙蠢蠢欲動的手,隻能從箱蓋子上收迴。
“沒準這就是贓物,興許他又騙了一個。”
able在騙子之前藏身的地方轉了一圈,發現了那輛記錄儀視頻裏看到的車。
那輛車被找到時,就停在牆根不遠處,車窗是打開的,車鑰匙正插在鑰匙孔裏。
不知道應該說這位騙子的行事風格是散漫,還是囂張。
但這也方便able直接把車開迴去,省了不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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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輛車前後行於路上。
查案子嘛,行動部祝盟跟大家都是自己人,趙宇航把人拉到山頂一號院,騙子這事壓根不用稟告他師傅,直接放手讓祝盟自己審問,他自己從旁記筆錄就行了。
騙子嫌疑人被趙宇航拽著胳膊,拽進大廳。
一開始在無人的走廊,趙宇航還能聽到對方小聲罵罵咧咧的叨咕。
哪知一到大廳,當這小子看到大廳裏的一群人之後,突然像被人踩了氣管,連唿吸聲都快沒了。
他的這點異動,大家都隻歸類為心虛,沒太放在心上。
尤其是當嫌犯按照祝盟所說,“蹲下,一隻腳腳跟翹起來。”
這個造型一擺,古有按圖索驥,今有觀臀識人。
“沒錯,這兩個屁股翹起來的形狀特征完全一樣。”
“就是你這個死騙子,害我們所有人忙活一晚上。”
able把視頻畫麵放大以後,找好角度,仔細對比,確認了,就是他,被行車記錄儀拍到的人。
別說這麼確認騙子身份很離譜,前有祝盟根據一個骷髏,複原縱火犯原貌。
現在區區根據倆屁股的形狀特征,判斷嫌疑人身份,隻要是祝盟拍板,行動部上下都得把這條證據奉為圭臬。
趙宇航一看,騙子身份已經確認,那就好辦了。
當即審問起來。
“身份證號是多少?是不是本地人,住哪裏?那都西紅柿讓你放哪了?”
然而被按在椅子裏的人根本理都不理他。
空氣裏彌漫著蒜蓉小龍蝦的香味,他們一來,祝盟吃了半盤,還剩半盤沒來得及吃,正放在茶幾上。
那美妙的香味,不知不覺吸引著所有人的味覺。
able看他一直盯著那盤小龍蝦,笑了。
“想啥美事,你不會以為我能為一袋西紅柿,再搭上半盤小龍蝦吧。”
趙宇航拿起一個靠枕,懟到騙子腹部,隔著靠枕,一拳撞了上去。
“跟這種人廢什麼話,先給他來個翻江倒海套餐,不行就再加個分筋錯骨的硬菜。”
騙子不愧是弱不禁風的“文化人”,趙宇航一拳下去,隔著厚厚的靠枕,都把他打得直抽抽。
讓這小子之前還試圖拿驕的姿態,一擊即潰,態度一下子要多端正有多端正。
身份證號碼拿來,在內網之上一查,查出了一些不得了的東西。
趙宇航從屏幕上抬起頭來,用看稀奇的目光打量了一遍這個瘦麻桿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