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福微笑著對冷宗主等人說道:“各位,識時務者為俊傑,我丁胖子沒有別的本事,但眼神還是不錯的。”
“這樣如何?你們誰願意加入我們,我可以跟這位道友說上一聲,若是你們想要跟冷千劫死在一起的話,就站在那裏不要動!”
聞言,眾人怒目相視。
誰都知道這丁胖子最愛的就是見風使舵。
沒想到他居然叛變的這麼快,要知道,現在就算是三打六,優勢也在他們這邊啊!
這丁胖子瘋了?
冷宗主……也就是冷千劫,看著眼前的林葉,沉聲道:“不如這樣如何?大家一同進入其中,至於機緣誰能夠得到,就各憑本事。”
“畢竟誰都不知道裏麵有著什麼東西,如果我們在這裏先內耗起來,就算是進入其中,也未必能夠得到機緣。”
“更何況一旦動靜鬧大了,到時候讓那些正道之人發現了我們的蹤跡,大家誰都沒有機會了!”
聞言,墨雲裳那烈焰紅唇微微揚起,傾世的容顏之上,帶著幾分不屑的意味。
“怎麼?我們的冷宗主,這是打算服軟了嗎?但你可別忘記了,之前你們貌似想要過河拆橋呢!這樣的人品,就算是一同進入山洞之中,遇到了什麼大的機緣,還不是要打起來?”
“……”
麵對墨雲裳的嘲諷,冷千劫深吸了口氣,他知道,現在不是憤怒的時候。
厲狂與柳雨茗的下場曆曆在目,現在丁福又和兩人站在一起了。
即便是六打三,冷千劫的內心依舊帶著幾分不安。
身為聖人,無論是任何的直覺,都是有跡可循,既然內心不安,自然要用最穩妥的方式去解決才行。
所以現在和林葉等人罷手言和,就是最為正確的選擇。
丁福那雙瞇瞇眼看向了林葉,在發現他無動於衷之後,內心一喜,貌似這一次,他沒有站錯隊啊。
如此有自信的樣子,對付這些人肯定是易如反掌了。
其中丁福這種左右逢源的性格之所以會活的這麼久,並且擁有不俗的修為,都是因為他的運氣,還因為他敢賭。
事出反常必有妖,這句話一直都在丁福的內心處牢牢謹記。
他之前親眼看到林葉出現,直至擊殺厲狂,擊殺柳雨茗,這風頭一時無兩,並且還如此的年輕。
這般反常之事,讓他直接下定決心來賭一把,果然,他又賭對了。
現在眼見著林葉沒有說話,丁福微微一笑,對著冷千劫等人開口道:“冷宗主,在場之人可都是一宗之主,一族之長,難道都以你為首了?你說要打就打,要講和就講和?”
該死的丁胖子!
明知道丁福此刻是在挑撥離間,但冷千劫也隻能夠在內心暗罵他幾句。
畢竟丁福現在與林葉是一頭的,若是對他出手,誰知道林葉會不會也突然出手,到時候就徹底麻煩了。
“丁宗主,我隻是代表大家說話而已,我們同為一宗一族的掌權人,自然不存在誰對誰馬首是瞻,而且想必丁宗主也不願意見到我們自相殘殺吧?”
“嗬嗬……”
聽到冷千劫的話,丁福冷笑道:“拉倒吧,你看看你們之前算計墨族長的惡心模樣,厲狂,柳雨茗受到重創之時,你們也從未援手。”
“此等行徑,與那禽獸何異?!胖子我雖然是個魔修,但卻不屑於與你們這般小人為伍,簡直是讓我們魔道蒙羞!”
“???”
丁福這一副正氣凜然的模樣,讓一眾大能者滿頭問號。
好家夥,你成正義之士了?
還什麼與禽獸何異,不屑與小人為伍。
你說的這幾件事,咱們大家都都是這麼做的嗎?
墨雲裳被算計,柳雨茗和厲狂被擊殺的時候,也沒見你出頭啊!現在倒是站在道德的至高點上對我們指指點點了。
果然,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啊!
丁福看到眾人的目光,絲毫沒有虧心的意思,他將手背在身後,臉上露出了一副悲壯的模樣。
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他是什麼好東西呢。
看到丁福這般模樣,冷千劫知道,跟他廢話肯定是沒用了,而且丁福,墨雲裳二人,現在也明顯是以那個青年為首,既然這樣,倒不如和他直接說。
“這位小……道友!”
本來想要叫小友的,但想到林葉將厲狂和柳雨茗斬殺的實力,叫小友明顯不合適,隻能夠叫道友了。
冷千劫平靜的開口道:“之前的事情,我們願意賠罪,等進入山洞之後,機緣你先挑選如何?若是隻有一處機緣的話,我們再各憑本事!”
聞言,林葉搖了搖頭。
見到林葉搖頭,冷千劫微微皺眉,冷聲道:“怎麼?這樣還不夠?難不成就像之前你說的那樣,機緣你全都要?!”
“怎麼?冷宗主有意見?”
唰!
隻見一柄靈劍直接出現在了林葉的手中,手持靈劍的他,身上的氣勢又變得那般銳利。
感受到神魂的震顫,冷千劫低頭思索了片刻,與周圍的人開始交流。
許久之後,他抬起頭來,眼神之中帶著幾分莫名的意味。
“也罷,既然道友你如此貪心,這處機緣是你的了!我們不會要一分,就此告辭!”
說罷,冷千劫與剩下的五個大能者轉身就打算離開。
看到這一幕,丁福可是有些焦急了。
大家都不是什麼好東西,誰不知道對方是怎麼想的啊!
聽上去冷千劫等人似乎是要放棄機緣,實際上他們分明在以退為進,打算先離開這裏,再徐徐圖之。
等林葉帶著機緣出去後,他們隻需要將這裏圍起來,到時候,還不是他們說的算?
更何況,自己已經得罪他們了!到時候……
嗡!
就在丁福焦急之時,隻見外麵的洞口突然彌漫出了血氣,那滾滾血氣將整個洞口給徹底封死。
冷千劫等人想要用靈力衝破封鎖,但靈力剛觸碰到那血氣就直接被吞噬!
“嗯?”
冷千劫轉過身,冷冷的看著林葉。
“這位道友,你是什麼意思?既然我們已經同意了,為何還要將洞口給封鎖住?你不是全都要嗎?我們離開還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