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長青進入山穀之後,把除了掌陣的炬目妖鬼之外的其他四隻鬼物都留在了外麵守門,同時散出那些已經被他控製的遊魂陰煞,如果魔族三人組去而複返,無論他們遇到了哪隻鬼物,都會被他察覺。
說起來,他能收服鬼麵狻猊也頗為巧合,當時他帶著鬼物大軍去接應耿少堂,路上剛好碰見了逃過來的鬼麵狻猊,一番交戰後,季長青成功把它擒獲,但也晚了一步,沒能救下耿少堂。
當時,他派出去偵查的影裔妖鬼已經發現了商瑀等人,不過由於耿少堂已經被擒,他便撤了迴來,打算先把鬼麵狻猊化為己用,組成五鬼懸魂陣後再去搶人,還好時間趕的上,這才有了後麵的戰鬥。
“季師兄,還有駱師兄,你們都迴來了?怎麼樣,那三個家夥走了嗎?”
耿少堂看到季長青和駱英,主動迎上去問道。
“走了,駱兄和我以符詔相迫,與他們立下了互不侵犯的約定,吃了這次虧,這些人之後應該不會再對咱們下手了!奔鹃L青說道。
“不過他們臨走前透露了鎮域兇靈的情報,等解除了你身上的真氣封禁,我們可以一起去看一看!瘪樣⒔釉挼。
一說到真氣封禁,耿少堂的臉色立馬垮了下來,他無不喪氣地說道:“魔國那個領頭的家夥下的封禁實在太難處理了,我用血氣衝刷了半天,也隻是把魔氣從經脈壓到了氣海,想要徹底根除,隻憑我自己怕是做不到!
季長青聞言,又拉著他檢查了一遍,果然發現了問題,耿少堂雖然憑借妖紋之力激發血氣,清理了經脈裏的魔氣,但是這些魔氣並沒有被消滅,而是全都積壓到了氣海,這樣雖然能使真氣重新貫通,但卻會留下隱患,他想了想,說道:“我有辦法可以處理這些魔氣,不過需要將淨世琉璃火打入你的身體,可能會有一點兒風險。”
耿少堂拍了拍胸膛,說道:“沒事兒,隻要能盡快恢複,什麼風險我都能接受,來吧!”
季長青點了點頭,先是讓駱英拿來了布置五鬼懸魂陣剩餘的材料,支了個簡易的導靈法陣,然後讓耿少堂坐在陣中,將一縷淨世琉璃火打入他的體內,經過周天流轉後納入經脈,流進氣海,燒灼商瑀留下的魔氣。
整個過程季長青都在控製著淨世琉璃火進行精細的操作,如果一不小心燒到了耿少堂的虛丹,那他的修為很容易倒退到天元境,好在耿少堂對季長青十分信任,也牢牢控製住了自己的真氣,在兩人的配合下,才終於將商瑀的魔氣給除盡。
最後,季長青通過導靈陣法抽出了這一縷淨世琉璃火,並將其收入掌中,這場“手術”才宣告結束。
“怎麼樣?你感覺好些了嗎?”
季長青問道。
耿少堂運轉功法,唿吸吐納了一番,說道:“好多了,魔氣消融之後,我感覺修為竟然還有所精進,季師兄是怎麼做到的?”
“嗬嗬,商瑀乃是聖道境的天才,魔氣十分精純,我用淨世琉璃火剔除了其中無法煉化的部分,隻留純粹的靈氣,你能借此精進修為,也算是那家夥對你下手的一種補償吧!奔鹃L青說道。
駱英聽聞耿少堂因禍得福,不禁讚歎道:“季兄膽大心細,妙手迴春,竟能想到這種方法解決問題,實在是令吾輩汗顏吶!”
駱英當初魯莽闖入地脈天魂塔的高層,也曾受過季長青的援助,如今看到季長青再次出手為同伴排憂解難,不由得更加敬佩季長青的手段。他和季長青年齡相仿,雖然先入聖院,卻一直覺得自己不如這位後進的師弟,所以常以同輩相稱,現在想想,他的身上確實有太多值得自己學習的地方了。
季長青擺了擺手,說道:“咱們都是同門兄弟,不用這麼客氣,既然少堂已經恢複了,咱們就收拾收拾東西,去商瑀他們所說的那個大湖看看吧!”
耿少堂和駱英都點了點頭,現在五鬼懸魂陣已成,季長青也擁有了聖級戰力,他們終於可以離開山穀,好好探索一下煉獄魂場了。
……
穀口談判之後,魔族三人組就撤到了遠離山穀入口的一處林地。
老三商誥有些不甘心地說道:“沒想到季長青他們不僅能夠駕馭鬼物,還準備了聖階符詔,大哥,難道我們就這樣放過他們嗎?”
商瑀頗有耐心地說道:“對方既然掌握了靈帝的馭鬼之術,那這方天地便是他的主場,我們進這煉獄魂場本就不是為了與人爭勝,沒必要和他們死磕。當前之事,不求有功,但求無過,不然你們之中要是有人被直接打出局,咱們商家在魔國的臉麵就要丟盡了!
商誥聽到此話也泄了氣,不過他很快又振作了起來,說道:“既然聖地的隊伍不能碰,咱們就去逮青陽的隊伍吧!他們那邊是一個聖道境帶兩個天元境,也是不錯的下手對象!
內場的四支隊伍裏,除了聖地,也就青陽皇朝好拿捏一點,靈淵閣有兩個聖符師,其中有一個還有聖道境的修為,還是不要去觸他們的黴頭為妙。
“可以是可以,但是你能夠確定他們現在的位置嗎?”
商瑀也讚同去搶青陽的隊伍,隻是情報不足是他們唯一的阻礙。
魔國雖然此前得到了一次場內溝通的機會,但阮行烈專注於自己的事情,並沒有給他們透露什麼情報,所以他們現在隻知道青陽的隊伍初始落點是在一條河邊,其他的情況就不清楚了。
商澤此時卻說道:“大哥莫急,我記得在外麵的地圖上隻有一條水脈,聖地的隊伍選擇的這片區域應該是水脈的上遊,而青陽皇朝所選擇的落點好像是在水脈的中下遊,咱們找找這附近的河流,順流而下,說不定就能遇見他們呢!”
“這倒是個辦法……”
商瑀聽了商澤的建議,幾步騰空,踏到了林間的一棵大樹上登高望遠,確定了周圍的環境,這才從樹上跳了下來,指了一個方向,說道:“走吧,我們去那裏!
“河流的源頭,應該不會太遠。”